柳瑾瑤雖然是新晉的郡王妃,可是畢竟也算是京城的風雲人物,大家都熟悉,也沒什麽好好奇的,所以她倒是盼著宮宴早點結束。


    百無聊賴之下就開始觀察場上眾生百態,突然發現了一個不一樣的地方,平王身邊竟然帶著的是嚴曼萍!


    平王一臉得意容光煥發,與眾人侃侃而談,嚴曼萍一臉驕傲矜持也掩飾不住眼中的得意,即使麵對楚安的兇狠目光也淡笑而對,仿佛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更是讓楚安氣憤不已。


    楚安怎會不氣,即使父王再是寵愛母妃也不曾帶著她參加過宮宴,以往都是帶著王妃,待到王妃搬離王府,即使母妃哭求也不曾打動他讓同意帶母妃進宮,結果嚴曼萍手段倒是高超,父王竟是這般看重她!


    這讓楚安不由得生起了一絲危機感,他可沒有忘記他如今得到的一切都是怎麽來的,母妃受寵的時候父王願意寵著他,可若是母妃失寵被另外一個人取代,等待他的將是什麽?


    唯一感到慶幸的就是嚴曼萍還不曾有過一兒半女,即使有年紀不大父王又年邁同樣護不住。不過畢竟被寵著這麽多年,突然冒出來一個這麽受父王喜歡的人,到底心中不平,尤其是想到母妃淒慘哭訴的模樣。


    但是他又不能做什麽,隻能一下一下的朝著嚴曼萍甩眼刀子,可是人家嚴曼萍卻隻是一笑了之,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別提多憋屈,更是感到委屈萬分,看著平王的眼神都透著哀怨。


    柳瑾瑤忍不住笑了起來,楚安當真是被寵壞了,像個沒糖吃的小孩,表現的幼稚而又愚蠢。


    楚君煜其實早就注意到了那一家子的情況,不過因為對平王一點不抱期望,所以對於他做出任何事情都不覺得有何大驚小怪。


    柳瑾瑤卻小聲的道:“看來小嚴側妃當真是很得寵啊,比嚴側妃手段可厲害多了。”


    楚君煜不屑一笑,同樣湊到她耳邊小聲的道:“那也不見得,嚴側妃是皇祖母下令不準她進宮,否則你以為父王能夠忍得住?”


    柳瑾瑤恍然,就說嘛,能夠把嚴曼萍帶進宮,可見平王有多任性妄為,而寵了嚴側妃那麽多年竟然一次都沒帶過,這本身就不符合他的性子,這樣一解釋才算是合理。


    他們倆這邊說著悄悄話,太後注意到之後就與身邊的皇上感慨,“煜哥兒身邊總算是有個人陪著,不像往年一個人朝那一坐就仿佛隔離了眾人似的,你看今年都有人敢去上前他敬酒了。”


    皇上聞言朝他們那邊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柳瑾瑤笑著說了什麽,然後楚君煜對著無奈搖頭的場麵,兩人倒是和諧的很,不由得欣慰一笑,“也隻有小七能夠讓他露出這樣的表情了。”


    皇後用帕子擦拭一下嘴角,聞言笑著道:“兩個孩子打小的感情,知根知底,自是不一般。”


    皇上笑著點頭,“還是朕有眼光,早早就給兩人賜婚,否則等到小七及笄還不知道會便宜哪家小子呢。”


    皇後笑著稱讚,“還是皇上目光深遠,臣妾等不及多矣。”


    皇上被誇的心情舒暢,臉上笑容更是燦爛,太後在一旁看著搖頭笑笑倒是沒有理論明明是楚君煜自個兒看中之後才來找皇上賜的婚。


    等到眾人應酬的差不多,這才宣布宮宴結束,柳瑾瑤猛然鬆了一口氣,總算是可以迴去了。


    晚上溫度偏低,大殿中擺著炭盆子坐在門口的還冷的直哆嗦,更何況是外麵,楚君煜把狐皮大氅拿過來給柳瑾瑤披好,手上塞了一個小暖爐,這才護著她與平王繼妃出宮,馬車上擺著炭盆子,厚重的簾子放下之後立刻阻擋了外界的寒風。


    迴到府上平王繼妃就擺手讓他們迴房休息,大冷的天還是窩在暖房子裏舒服。


    與柳國公府相比,郡王府還是顯得有些冷清,柳國公府四世同堂一大家子,還有許多的孩子一起,沒到逢年過節都是是最熱鬧的時候,咋然遇到這樣的落差,柳瑾瑤還有些不能習慣。


    不過想想若是她沒進門之時,府上隻剩下楚君煜和平王繼妃,豈不是更顯得冷清?


    不過從大年初二開始就忙起來,迴娘家,四處拜年,由於姬家態度的轉變,楚君煜勢必要帶著她過去認認門,柳瑾瑤以為會不一樣,結果人家還是不熱情不親近,倒也不會尷尬,就是總是有個隔閡存在。


    她有些替楚君煜難過委屈,但是楚君煜卻絲毫不以為然,顯然是習慣了這樣的待遇,但是正是一個習慣了才更讓人心疼,往往都是經曆過太多次期盼和失望之後才會變成這樣的習慣。


    但是她又不知要從何安撫,隻能握緊他的手給他力量,告訴他自己一直都在,楚君煜仿佛有所感應,看著她笑的溫和卻也沒有再說別的。


    忙碌的時間過的總是很快,轉眼就到了上元節,府上早早的就掛上了大紅燈籠,柳瑾瑤還拉著楚君煜一起親手製作,畫上一些可愛的小動物或者是寫上幾句詩句,平王繼妃看著有趣也跟著做了一個,雖然不及街上師傅的手藝,可是掛上自己親手製作的燈籠總是感覺成就感滿滿。


    出門賞月、燃燈放焰、喜猜燈謎、共吃元宵,合家團聚、同慶佳節,其樂融融。逛燈會猜燈謎是最為傳統的習俗,這一天街上無車馬,紅紗滿樹頭,大紅的燈籠把天空都映襯的紅彤彤一片,整個世界都籠罩在這種喜慶之中。


    喬裝打扮一番之後楚君煜就帶著柳瑾瑤來到燈會,街上人頭攢動,生怕被人擠散,楚君煜就一直緊緊的握著柳瑾瑤的手,兩人隨著人群走動,遇上感興趣的小吃也會坐下來吃上一份,小元宵,炸丸子,餛飩等等,分量不多,不過吃上一路也能吃的肚圓。


    聽到人聲雷動的地方一準就是有熱鬧可看,耍龍燈、耍獅子、踩高蹺等等,雖然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是今年心情卻與以往都不相同,看著那個牽著自己手的人,心中油然而生一種踏實安心的感覺。


    突然聽到一陣叫好聲,柳瑾瑤循聲望去,發現了一個熟人,不禁挑眉一笑,看向楚君煜道:


    作者有話要說:  “咱們過去看看。”


    楚君煜被她拉著來到了猜燈謎的地方,有人猜中旁邊看熱鬧的為他喝彩,這人楚君煜有些印象,好似與柳國公府有些親戚關係,不由得轉頭看向柳瑾瑤。


    仿佛知道他想問什麽,柳瑾瑤笑著解釋道:“這是柳瑾瓔的表哥,薑銘。”


    楚君煜點點頭,隻是一個旁支的舅家還不值得他們關注,不過這人學問倒是不錯。


    “他好像要參加今年的會試,應該也是有些真才實學,就是太愛顯擺了!”看他猜中之後那孔雀開屏的樣子就知道。


    楚君煜微微一笑,確實是愛顯擺,不過確實有幾分聰明,這一會兒的功夫已經一連猜中了好幾個,周圍的圍觀群眾都緊張的盯著他,情緒愈發高漲。


    等他贏得燈籠之後,轉手交給了身後的女子,柳瑾瑤好奇的看過去,這個應該就是他的那妾室吧,不過卻沒有看到薑姍姍。


    看完熱鬧楚君煜就拉著她離開,轉頭的瞬間好似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不過因為人太多,隻看到一抹紅色一閃而過,很快隱匿在人群中,他也沒太在意,繼續拉著柳瑾瑤遊逛。


    第122章 詭異


    上元節過後京城一下子多了許多來自各地的學子,俱都是為參加二月份的會試而來,這段時日大街上酒樓園子裏各處熱鬧十分,青年學子滿腔熱情,懷揣著對未來美好的期許光交好友,拜訪名師。


    文人相輕卻又各自帶著清高與驕傲,內部嘴仗不斷,對外更是討厭紈絝子弟一類的人物。


    楚安最近心情不太美好,也不知道嚴曼萍是給父王灌了什麽**湯,竟讓他把自己和母妃都產生了厭棄,母妃最近整日以淚洗麵,感歎色衰愛弛,他也被父王有事沒事逮著教訓了好幾次,次次說他一無是處,一事無成,從頭到腳就沒有一處順眼。


    在府上待著憋屈的令人窒息,於是就躲開母妃的哭訴和父王的責罵,去找一幫子狐朋狗友散心。


    與一幫子朋友一起喝酒抱怨總算是把這段時日的鬱悶傾訴出來,於是就盡情的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周圍的幾個子弟自是笑著勸說,或者與他一起同仇敵愾,楚安覺得自己找到了信心和優越感就愈發的張狂起來,幾杯酒下肚說話也愈發的肆無忌憚。


    薑銘作為一名要參加科舉考試的學子,也趁此機會出門結交一些誌同道合的朋友,指不定就是將來的同僚更是不可多得的人脈。


    與那些勳貴世家的子弟相交他是沒有什麽優勢,可是若是與寒門學子他就覺得優越感十足,他本身學問不錯,又表現的一派溫和知禮模樣,看起來頗有君子之風,在學子中間名聲口碑倒是不錯。


    一群憤青聚在一起會說什麽?那一群紈絝聚到一起又會說什麽?反正絕對不會合拍。


    他們合不合拍沒有人關心,不過這件事情比較奇怪,說奇怪那是因為楚安最後是被抬著迴到平王府的,身上被鞭子抽的血痕累累,他一路上哭爹喊娘那叫一個淒慘。


    別說嚴側妃,就是最近看兒子各種不順眼的平王也驚恐不已,緊張的過去吩咐禦醫診治,然後詢問究竟是怎麽迴事兒。


    嚴側妃看著兒子那淒慘的模樣眼淚不斷,“這是哪個殺千刀的竟敢把安兒打成這樣?這是謀殺啊!”說著就發狠的詢問楚安,“你告訴母妃到底是誰?不要怕,還有你父王呢,是不是郡王?”


    也不知是當真以為是楚君煜幹的,還是想要給楚君煜扣屎盤子,上來就這般詢問。而楚安顯然不能理解她的意思,在裏麵發出殺豬般的吼叫聲,“父王一定要為孩兒做主,公主府簡直欺人太甚!”


    本來在嚴側妃說出是不是郡王做的之時,平王就皺起了眉頭,這會兒聽到楚安的話極為詫異,公主府?與公主府何幹?難不成是公主府的人做的?


    “究竟怎麽一迴事兒?”平王疑惑的皺眉問道。


    而嚴側妃一聽到公主府頓時把自己原本想要說的話都憋在了喉嚨裏,憋的滿臉通紅。


    楚安在裏麵哀哀的叫,嚴側妃聽到這話又開始心疼,可憐兮兮的看著平王,“王爺可一定要給安兒做主啊,下這般重的手,這是壓根就沒把咱們平王府看在眼裏啊。”


    平王被吵的頭疼,看了她一眼,不耐煩的道:“你先閉嘴。”等到嚴側妃噤聲之後才轉頭詢問楚安的小廝和護衛。


    其實事情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還真是有點複雜。簡單就是楚安與一幫子學子發生衝突,言語上有所輕慢侮辱,還差點發展到動手的地步。


    但是這樣的事情在楚安身上其實就不叫事兒,他慣來做事兒囂張,出門的時候不與旁人撩撥一番過不去似的,發生衝撞之事真是司空見慣。


    這一次也不例外,那一幫子學子在樓下高談闊論,談自己的理想抱負,談時下的現狀,文人嘛,難免清高,看著就有點裝逼的嫌疑,正好遇上發泄一通又喝嗨了的楚安,就有些看他們不慣。


    人家看不慣大不了走開,畢竟那是人家的想法,在沒有侵犯到自己的利益之前是不會有人說什麽,真有那裝的太嚴重的大不了搖頭笑笑。可是他是楚安啊,不撩就難受的犯賤人物,非要上去諷刺人家一幫子窮酸,一輩子潦倒。


    這話誰樂意聽?人家寒窗苦讀改變命運,卻被一個仗著家世的紈絝嘲諷,憑什麽呀?氣不過就罵人不帶髒字的把楚安諷刺了一番,最後還說了一句,“鴻鵠之誌,安燕雀能知?”楚安是聽不懂,可是看著哄堂大笑的眾人也知道不是好話,惱羞成怒之下直接命人動手。


    不出意外的話往往這個時候倒黴定是旁人,楚安利用這一招可是沒少收拾得罪他的人,酒樓裏圍觀看熱鬧的已經開始為這些學子擔憂,紛紛搖頭,覺得這些學子太過意氣用事,在不了解情況的前提下就敢公然挑戰平王府的二公子,當真是倒黴而不自知。


    就在眾人位這幾位學子惋惜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比較詭異的事情,突然湧上來一幫子侍衛直接攔住了平王府侍衛的動作並三兩下把人打倒在地。


    發生的太過突然,大家都有些反應不過來,楚安也傻傻的看著這一幫子侍衛,等到意識到這些人壞了他的好事兒之後,出離憤怒的質問,“你們是誰?竟敢對平王府的侍衛動手,不想活了是嗎?”


    “嗬,好大的口氣!你一個依靠家族庇佑一事無成的蛀蟲,除了仗勢欺人還有何能耐?我看你能奈我何?”隨著聲音落下緩緩走出來一個人。


    眾人迴頭看去,隻見姚雪婷一身紅色胡服,手中把玩著她的軟鞭,烏發用一頂金冠高高豎起,利落颯爽,嘴角上揚,勾出一抹嘲笑的弧度,看了楚安一眼,眼中是全然的不屑。


    她的出場還是蠻震撼的,尤其是在這個時候,再加上她本就是那張揚明豔的美人,頓時不少人看著她眼中不自覺的流露出驚豔之色來。


    楚安其實也被驚豔了一把,可是他可沒有忘記這個人剛剛還下了他的麵子,而且竟還敢用那種仿佛看螻蟻一般不屑的眼神看他,頓時讓他心中惱火不已,於是直接出言諷刺,“喲,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一鞭子差點把自己的未婚夫抽成廢人的昌平縣主啊,哈哈哈!”說著自己兀自笑的暢快,笑完又趕緊糾正,“啊,不對,你看我這記性,這個縣主之位早已經被剝奪,應該稱唿一聲姚姑娘才是。”


    姚雪婷隻是冷冷的看著他,在他正笑的暢快的時候出其不意的抽出鞭子就打,楚安的笑聲立刻變成了慘叫聲,周圍的人也是被嚇了一跳,一早就知道姚雪婷行事彪悍,可是竟連平王府的二公子都敢動手,那還真是個人物。


    楚安就是個紈絝,雖然當初在西郊大營待了一段時日,可是迴來之後就再也沒有鍛煉過,這幾年又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哪裏是姚雪婷這樣鞭子使的愈發出神入化之人的對手呢?


    那鞭子簡直就是跟著他打,躲都躲不開,楚安又氣又怒,大喊大叫著讓人趕緊把這個瘋女人拉開,可是那些侍衛還有姚雪婷的侍衛攔著,壓根就上前不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主子挨打。


    姚雪婷一臉冷然,連帶著鞭子都帶著淩冽的殺氣,鞭鞭到肉,啪啪的聲音聽得人牙酸,周圍的眾人俱都一臉感同身受的表情,恐怖而扭曲。


    一氣兒抽了十幾鞭子,楚安已經在地上打滾,淒慘的叫聲真是聽著都瘮人。姚雪婷收迴鞭子繼續放在手中把玩,冷笑著看向他,“感覺如何?這就是能夠把人抽成廢人的鞭子,要不要再嚐試一下。”說著朝他的下/半/身看去。


    楚安本來還想要指著她痛罵指責威脅一番的,聽到這話是啥心思都沒了,趕緊夾緊雙腿,煞白的臉上隻餘驚恐表情,睜大雙眼,嘴唇顫抖著往後縮,“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顯然是怕極了的樣子。


    姚雪婷冷笑一聲,“窩囊廢!”


    說完不再理會楚安那廢物的樣子,直接走到薑銘這一幫子學子跟前,大聲道:“他若是再仗勢欺人你們就到公主府找我,定會為你們主持公道。”


    楚安的臉色頓時變的格外的難看,薑銘等人卻對姚雪婷十分感激,紛紛上前拱手行禮,“多謝姑娘仗義出手,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姚雪婷微微一笑,“望你們金榜題名實現自己的理想抱負。”


    薑銘立刻笑著抱拳迴答,“定不會辜負姑娘一片心意。”


    姚雪婷嘴角勾起,“我等著!”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薑銘,然後帶著侍衛離開。


    等他們走後,大廳裏眾人才開始小聲交談議論,嗡嗡的聲音頓時響起,楚安目眥欲裂的看著姚雪婷就這麽囂張的在打完他之後安然離去,恨恨的看著她的背影,然後咬牙切齒的怒吼,“還不快點帶爺迴府,你們是嫌腦袋擱在脖子上礙事了嗎?”


    隨從侍衛這才迴神,立刻手忙腳亂的去抬他,楚安臨走還不忘威脅酒樓裏的眾人,“出了這個門就把今日的事情給我忘幹淨,若是讓我抓住有誰敢亂嚼舌根,信不信我拔了他的舌頭!”


    見眾人低下頭之後他才忍著痛被抬到馬車上,不知是因為楚安的責罵還是因為太緊張害怕,抬著他的人竟然一個不小心手一滑直接就讓楚安跌倒在馬車裏,雖然墊上了墊子,可是直接壓著傷口還是讓楚安哎呦痛唿一聲,立刻氣恨的踹了距離他最近的侍衛一腳,要不是顧忌著身上的傷要早點迴去醫治,他當場發作都有可能。


    即使是這樣,這幾個侍衛也明白,當著他們的麵讓主子受到這般屈辱,讓他麵子下不來丟臉至極,楚安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但是不論如何王爺詢問的時候還是照實稟報,平王聽後眉頭緊皺,“這與公主府何幹?姚雪婷為何要出手阻攔?”他很是不明白。


    至極兒子被這般對待,嚴側妃本就恨的不行,若不是能力不夠,她恨不得把所有欺負她兒子的人都撕了,這會兒聽到平王疑惑的問話,不由得想起一件事兒,於是嚴肅的道:“王爺,您說是不是因為郡王?當初把人家害的那麽慘,姚雪婷難道不會因為郡王和郡王妃的事情遷怒到安兒身上?”


    越想就越是覺得有理,咬牙點頭,“一定是這樣的,可憐我的安兒,竟受到這般無妄之災,王爺您可一定要為安兒做主啊!”同時心中對楚君煜和柳瑾瑤恨的半死,不知罵了多少句。


    平王想不出旁的緣由,雖然覺得奇怪,不過嚴側妃這個解釋其實還是有些道理的,嘴上沒有讚同,不過心中各有思量。


    但是不管是因為何種原因,她竟然敢直接對著楚安揮鞭子,那也太囂張了些,對著楚安抽鞭子是不是不把平王府看在眼裏?平王頓時惱怒氣恨不已,明日一定要參駙馬一本!


    其實這件事情好多人都十分不解,姚雪婷給人的印象就是囂張跋扈蠻不講理又十分彪悍兇殘,以往傳出來最多的也是她作惡多端的名聲,這次竟然會出手幫助那些文弱學子。


    雖然也是揮著鞭子抽人,可是這一次卻看得大家大唿過癮,打的好,抽了楚安這樣的敗類簡直是大快人心,痛快極了!


    然後就有一些學子認為姚姑娘這是真性情,實乃好人一個,不少人對她心生好感。


    平王繼妃在看熱鬧的同時也心生不滿,她雖然不在平王府,可是那裏依然留有不少她的眼線,絕對不可能讓一幫子對他們不會好意之人脫離掌控。


    所以對嚴側妃在平王府上一直把楚安受傷之事與楚君煜和柳瑾瑤牽扯到一起,言說是因為楚君煜和柳瑾瑤的罪了姚雪婷,姚雪婷遷怒到了楚安身上,她兒子有多無辜有多可憐等等的事情了如指掌!


    因此十分惱火嚴側妃的無恥行徑,這話也就她自己會相信,就楚安那德行現在才被抽簡直就是燒了高香,竟然還敢把這一切的責任推卸到旁人頭上,哪裏來的那麽大的臉?


    雖然當時楚安威脅那些人不許把這件事情傳出來,可人都有逆反心理,尤其是當場還有姚雪婷和其餘幾個二世祖在,他們會聽楚安的?之所以願意跟著楚安,有想要巴結他的自然也有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隻是跟著吃喝看熱鬧的人,這些人才不會有那麽多顧忌,所以楚安剛走消息就已經傳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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