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心裏苦就抓住兒女訴苦,李雅琴會跟著她娘一起咒罵,也會跟著她娘一起同仇敵愾,但是隻要一說到銀子,她就一句話也不接了,她自己的那點子嫁妝都不夠打點的,上哪裏再給娘家補貼?


    如今二皇子不待見她,何媚兒因為她哥哥的事情跟她是結下了死仇,仗著二皇子寵她整天跟自己打擂台,她在二皇子府也並不好過,娘家是指望不上了,那麽自己的嫁妝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被拿去給自己大哥擦屁/股!


    侯夫人也是看清楚了,女兒是不可能再幫自己,心裏更是心酸,迴去之後還要掰著手指頭的算,一點一點的摳,但即使如此也不能不把麵子弄光彩,宴會送禮什麽的是一樣都不能少!


    因為有了皇帝的決斷,何濤是不好再明著去鬧,不過這個仇是記下了,迴去之後就又給何媚兒送了不少的金銀財物,讓她在二皇子府好生打點,於是何媚兒就拿著從承恩侯府得來的財物既得到了二皇子的寵愛,又攏住了下人的心,可著勁的跟李雅琴打擂台。


    李雅琴是又氣又恨,又覺得自己娘家不給力,不能幫忙不說還淨是拖後腿!尤其是看著本來屬於他們家的那些名家字畫出現在二皇子的書房,卻不是以她的名義送上去的時候,更是嘔的吐血。


    而何濤也沒閑著,在外麵也是處處找承恩侯府的麻煩,誰也說不出半個不字,再不成器的兒子那也是人家的兒子,還不興人家報複一下?


    李雲翔本來就要養病,且他膽子也不大,短時間內是不敢再出門惹事,跟個龜兒子似的縮到了龜殼裏。


    這樣以來柳國公府的姑娘危機就算是解除了,三老爺都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演變成這樣,而且順利的不可思議,對侄子的能力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


    但是柳衡璕卻說這一切都是巧合,他們安排的人是要收拾李雲翔和四老爺,但是安排的人並不是何明傑,隻是何明傑的突然闖入讓計劃更加完美,他們也就將計就計趁機上去把四老爺和李雲翔給打廢了而已,所有何明傑還真就是李雲翔的人給打死的。


    三老爺一臉懵逼,最後點點頭,“我懂,我懂,一切都是巧合!”


    柳衡璕:“……”怎麽聽著那麽別扭呢,這明顯不相信的口氣。


    “真的是巧合!”他有強調了一遍。


    三老爺點頭,“我明白!”


    柳衡璕:“……”可是你的表情告訴我你不明白!算了,解釋也解釋不清楚,就讓他以為是自己做的吧。


    不過這件事情扯皮的時間也有幾個月,京城百姓茶餘飯後一直都在談論,連那家妓院都沒能幸免於難,無辜受到牽累,很是舍出去不少的銀子才算是把事情擺平,而被兩人爭奪的妓/子就沒那麽幸運了。


    何濤狠狠的折磨打殺了承恩侯府送來的侍衛和小廝之後還是覺得而不解氣,就又把那名妓/子贖身出來之後為他兒子陪葬,既然兒子這麽細化,作為父親的定然要滿足兒子的最後一個願望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妓院自然不會為了一個贖身之後的妓/子出頭,所以死了也就是死了!


    人家都冤有頭債有主的,四老爺都不知道該去找誰,如今頹廢的整日醉生夢死,小薑氏以不能讓孩子們受影響為由,都不讓去看他,而她自己更是心中厭惡,有下人伺候著她才不會上門找不自在呢。


    他整日把自己埋在酒缸裏似的,也不知道真醉還是假醉,見到有人靠近就朝著人家丟東西,還會破口大罵,又不是欠虐,才不會上前給自己添堵呢。


    唯一放不下的也就是國公爺了,這是他最喜愛的兒子,誰都不管他也得管,於是他就搬到四老爺的院子裏一起照顧著他的生活起居,整個人的狀態都是垂垂老矣。


    老太太冷眼看著,覺得分外解氣,國公府從來都沒有虧待過他,人心不足蛇吞象,還一直算計著府中的一切,簡直不知所謂。走到今天這一步那也是自己作出來的,國公爺那麽疼著護著就寵出來這麽一個玩意兒,那就自己慢慢受著吧。


    就這樣時間轉眼來到了中秋節,不過今年的中秋無論是柳國公府還是京城,氛圍都不是很好,原因無他,如今邊關正在開戰,這一次不再像以往每年的小打小鬧,算是一次大規模的戰爭。


    韃子一直狼子野心,從來都沒有放棄過驅逐中原,中原土地肥沃,物產豐富,是韃子們一心向往的地方,每年豐收季節邊關的百姓總會遭殃,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邊關一直小規模戰爭不斷,也是煩不勝煩。


    積蓄了幾年的力量之後,這次終於沒忍住發動了一場大規模的戰爭,已經打了兩年,如今到了最後關頭大家都很緊張,遠在京城都能感受到來自邊關的血腥和肅殺。


    尤其是柳國公府如今就有兩人此刻說不定就在戰場上廝殺,一個柳衡玗,一個柳衡玨。


    趙可馨於五年前誕下一子,取名柳淵昊,等昊哥兒三歲的時候就跟著柳衡玗一起去了邊關,柳詩雨也跟隨著她爹娘,如今也有兩年未歸。


    柳衡玨更是一走六年,雖時常有家書來往也擋不住家人的思念擔憂,尤其是最近,因為戰爭進行到最緊要關頭時候,已經有許久不曾收到家書,府中氣氛也已緊繃。


    雖時時有捷報傳迴京城,但是都擋不住家人的擔心,勝利不代表沒有犧牲,戰場上瞬息萬變,刀/槍無眼,不會因為你的身份而對你有所優待,血/肉之軀如何抵抗蕭殺冷兵器的威力?


    京城百姓似乎也感受到了這種緊張,今年的中秋連慶祝都少的可憐,街道兩旁小商小販的喊叫聲都沒有了往年的熱鬧,宮中亦不例外。


    自從戰爭的消息傳迴來之後太後就開始吃齋念佛,為楚君煜祈福,為楚家江山祈福,太後年事漸高,早年在宮中一路拚殺,如今身體也不大好,即使每次都能聽到楚君煜在邊關兇名遠播,也還是會擔心,入秋之後就又病了一場。


    皇上看著也是著急,現在正處於關鍵時刻,不可能讓楚君煜迴京,其實他也沒有想到楚君煜竟然在短短的幾年時間就奠定了他自己的地位,如今韃子提到他就是和兇狠殘忍有關,邊關的百姓卻十分愛戴他,因為他的強悍讓百姓覺得安心。


    柳瑾瑤也是感覺十分詫異,幾年的時間楚君煜的成長速度嚇人,再也不是剛離京時候的模樣,隨著他身上軍功的積累,冠在他身上的名頭也越來越多,不隻是邊關,連中原許多地方都知道,大楚的軍隊有一個容貌昳麗驍勇善戰的年輕軍官,他在邊關都被編寫成各種畫本子裏的人物了。


    而且聽說連敵軍的一個女將領見到他之後都對他產生了愛慕之情,直接在眾人麵前表白,不過卻被他斷然拒絕,這個傳聞一出寫畫本子的,說書的更是添油加醋,把楚君煜和那名女將領之間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描述的蕩氣迴腸,其間夾雜國仇家恨,兩人相知相惜卻不能在一起的遺憾,真是令聽者傷心,聞者落淚,也讓楚君煜在閨閣女子心中地位陡增且增添了悲情和神秘元素。


    柳瑾瑤第一次聽說的時候差點沒笑死,原來古人的腦洞也不小啊,這畫本子寫的夠狗血,夠刺激,夠糾結,堪稱狗血言情小說的領軍之作!連她看著都要對這對明明相愛卻不能在一起的有情人惋惜,而且這橋段怎麽看著都有些眼熟,後來想想,尼瑪,這不是古代版的羅密歐與朱麗葉嗎?


    好幾年不見了,當年的那個小孩已經長大了,讓柳瑾瑤有些感慨,也不知道再次見麵之後他是否還記得自己?他們也就是最開始還互通書信,後來戰事繁忙就極少有書信往來,楚君煜很忙,是真的很忙,否則他也不能夠取得如今的成績。


    而且每次來往邊關的書信都要被人提前檢查,柳瑾瑤覺得書信是很私密的東西,雖然理解他們是為了安全考慮,心裏也還是別扭,想到這裏寫的時候就難免內容空泛,可能楚君煜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後來倒是不常寫了。


    然後就是她年紀大一些的時候家裏就讓注意自己的言行,免得被人說是私相授受,就更是小心,每到這個時候她就格外懷念電話手機這些東西。


    中秋節過後不久就是九九重陽,登高望遠,插茱萸,喝菊花酒,象征著團圓的節日家人都沒怎麽慶祝,重陽節有避災之意的節日,家人還是一起吃花糕,登高攬勝,宮中還舉行了祭祀儀式。


    在重陽節過後,九月底的時候邊關傳來好消息,大楚軍隊取得大捷,這次全麵性的勝利重挫了韃子的銳氣也使得他們元氣大傷,保證幾年之內都不會再有戰爭。


    再也沒有比這個剛讓人振奮的消息了,捷報是快馬加鞭送迴來的,但是軍隊裏的官兵還要收拾戰場,處理談判事宜,韃子還會派人來京城商議戰俘一事兒。


    打完仗之後的事情還有許多,軍隊士兵傷亡的要記錄在冊,不能讓他們白白犧牲,要給那些為了保家衛國而流血犧牲的將士該有的榮耀和保證,還要給他們的家人爭取撫恤金,還要安置傷殘的士兵,等等等等,邊關將士依然忙碌不堪。


    按照這個進度再加上路上的耽誤能夠在年前迴到京城就算不錯了,不過也讓大家鬆了一大口氣,打了一場勝仗總是值得慶祝的,不過勝仗背後還隱藏著無數人的血淚,一將功成萬骨枯,戰爭從來都是殘忍的。


    不過皇上聽到邊關大捷的消息之後龍心大悅,立即下旨封賞,並派遣官員過去處理戰後事宜,論談判什麽的還是文官嘴皮子利索。


    京城派遣過去的處理善後,邊關的將領就要帶領部隊押著戰俘立即迴京複命。


    消息一出大街小巷喜氣洋洋,翹首以盼等著迎接勝利大軍迴京,柳國公府也熱鬧起來,二夫人還對著菩薩拜了拜,激動的抹眼淚,帶動的大家也跟著哭了起來。


    世子夫人也高興,不過還能夠控製住不失態,一看老太太都跟著紅了眼眶,趕緊勸說,“這是好事兒,哭什麽?”


    老太太轉頭摸摸眼淚,轉過來點頭,“對,是好事兒,府上都提前預備上,收拾妥當了讓孩子們住的安心。”


    世子夫人點頭稱是,二夫人就是個多愁善感的,同時也是比較好哄的,這會兒又高興了起來,“還要給旭哥兒衣裳玩具,也不知道長多高了。”


    旭哥兒大名柳淵旭,是謝悅涵和柳衡玨的兒子,今年三歲,是他們到邊關的第二年懷上的,二夫人多次遺憾沒能親自看著孫子出聲,而且今年都已經三歲了才第一次見麵,心中那濃濃的慈愛之情都無處發泄。


    老太太聽到這話也高興,家裏又添新人口總是讓人很愉悅的事情,“還有昊哥兒,還有咱們的小詩雨,家裏要熱鬧嘍!”


    聽到這話眾人心中都十分歡喜,熱鬧了才好,一家人都在一處才是最好,現在交通不方便,有個什麽事情遠方的親人一時半會的都迴不來。


    他們現在說的興奮,也不想想帶著部隊戰俘會拖慢行程,從邊關迴到京城起碼得三個月,如今是九月底,等他們迴到京城就到年底了。不過有個盼頭總比之前好太多。


    柳瑾瑤的生辰在十一月二十五,冬至過後,今年是本命年,家裏又比較高興,就想要給她辦生辰,柳瑾瓔比她就小了一個月,正好趕在了年底,她事事都要與柳瑾瑤攀比,專門盯著柳瑾瑤如何辦,到時候她一定要比柳瑾瑤辦的還好!


    柳瑾瓔一向都是一個十分有誌氣的姑娘來著。


    柳瑾瑤懶得理她,在生辰的前幾天趁著路上沒雪就打算去寺廟誦經,老太太也正好去還願,順便再給柳瑾瑤求個平安符。


    一大早用過早膳,柳瑾瑤被司琴裹得暖暖和和的,又把兔毛的鬥篷披上,手裏塞上一個小暖爐,馬車上燒著熱水,因為起的太早她沒什麽食欲,就讓她就著熱水用些點心。


    靈照寺是京城最大的寺廟,不過距離不近,馬車晃晃悠悠要走將近兩個時辰,也就是四個小時,所以要一大早過去,然後在寺院住上一晚,第二天午膳過後再迴來。


    因為經常有香客留宿,所以那邊的條件還不錯,尤其是寺院的素齋很好吃,那邊的大廚能夠用豆腐做出各種美味的菜肴,令人很是迴味。


    老太太給柳瑾瑤講了許多注意事項,柳瑾瑤乖乖點頭聽著,三夫人這次也跟著一起來了,然後連帶著把柳瑾芸和柳瑾茜都帶著一起,也是給柳瑾瑤做個伴。


    到寺廟的時候就已經到中午了,下了馬車她們三個伺候的丫鬟就給每人帶上一個幕蘺,然後就一路跟著進山,走到門口的時候就有一個小沙彌迎接他們。


    小沙彌年紀不大,嚴肅著模樣雙手合十拜一拜,老太太迴一禮,然後他就說師傅讓他來為他們領路。


    柳瑾瑤看著那個小沙彌手上都生了凍瘡,臉上也是凍的紅紅的,身上的衣裳卻並不厚實,頓時就有些不忍,這個小孩的來曆她也聽說過,是遺棄在寺廟門口的孩子,寺院的僧侶看他可憐就抱迴來養著,今年也就八/九歲。


    她悄悄的吩咐司琴一聲,司琴點頭應下,然後一路跟著到裏麵,另有一個年級大一些的僧侶替換小沙彌帶領他們安排住處,小沙彌交接完工作就要跑,司琴快步上前遞給他一包東西,把小沙彌給嚇著了,趕緊抬頭看向那個年級大一些的。


    司琴笑著解釋道:“這是謝謝你帶我們上山,裏麵就是一些點心和兩盒凍倉膏,另外還有一雙奴婢做的襪子,您不要嫌棄。”


    小沙彌連連擺手不要,司琴得到柳瑾瑤的囑咐就拉著他不放,年紀大一些的僧侶就笑著點點頭,“多謝施主,智衍就收下吧。”小沙彌叫智衍。


    他紅著臉看了柳瑾瑤一眼,然後雙手合十念一聲,謝過之後拿著東西就跑走了。


    看到智衍跑走這個僧侶才溫和的道:“貧僧道慧,施主請。”然後告訴他們安排齋飯的時間,最後還提醒了一句,“後院那邊住了一名貴客,施主出行盡量不要去打擾。”


    老太太聞言謝過道慧,靈照寺時常接待京城世家貴族,能夠被他們說貴客的那身份定然不一般,不知是不是皇室中人。不過老太太也沒打算去打招唿,人家沒有出麵的意思他們也不會多事。


    齋飯過後老太太就要去聽經,明日一早才去許願還願,今天其實就已經沒有別的事情了,但是柳瑾瑤真不想去聽,枯燥的她犯困,於是就說她們姐們三人一處玩。


    其實外麵一片蕭索,也沒啥可看的,於是三人迴到房間睡了一覺才出來,之後就到寺院各處轉轉,然後就又看到了智衍小沙彌,他跑到柳瑾瑤麵前拜了一拜,然後說道:“師傅說讓我謝謝您!”


    師傅之前說過不讓他收別人的東西是怕他被人捉弄,不過這迴有道慧幫他說話他師傅倒是沒說什麽。


    柳瑾瑤笑,“你不是已經謝過我了嗎?”


    智衍臉又紅了,這麽愛害羞,柳瑾瑤不再逗他,“我看你的手上生了凍瘡,每日晚上用熱水泡一下然後擦上凍瘡膏,腳上要是也有的話,也用熱水泡過之後擦上。”


    他紅著臉道謝,那麽害羞了還問呢,“施主是想要去那裏看看嗎?我可以幫你們帶路。”


    他對這裏比較熟悉,讓他帶著也不錯,柳瑾瑤就點點頭,一邊走智衍還幫他們解說,這個導遊倒是蠻合格的。


    這個時候來寺院人不是很多,一路走來也沒碰見什麽人,不過走到一處角門的時候突然聽到有聲音傳出,幾人互相對視一眼,這明顯男人的聲音讓幾人心生警惕,智衍也沒料到。


    柳瑾瑤打一個手勢,悄聲道:(以下內容在作者有話說裏)


    作者有話要說:  “咱們悄悄的往迴走,不要弄出動靜。”


    幾人點頭,於是就轉身輕手輕腳的離開,跟做賊似的,等到遠離那個角門走到拐角的時候,柳瑾瑤好奇的朝後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了,竟然看到一道黑色的衣擺一閃而過,再仔細看的時候卻有發現什麽都沒有,她疑惑的皺眉。


    柳瑾茜拉了她一把,“七妹妹怎麽了?”才把她給喚迴神。


    柳瑾瑤搖搖頭,“沒事,咱們快走吧。”


    然後開始詢問智衍,“今日來寺院的都是些什麽人啊?有沒有我們認識的?”


    好多都是智衍去引的路,他倒是比較清楚,雖說不知道具體身份,不過也能夠描述出來都是些什麽人,柳瑾瑤一邊聽一邊慢慢發問,發覺好似沒有穿一身黑衣的。


    雖然隻是一閃,但是那衣裳的料子絕非一般,然後她就在想是不是那個雖未的貴客啊?


    若是貴客倒是無妨,她們也沒做什麽,就是怕人家在密謀什麽,再以為她們聽到了那就麻煩了,柳瑾瑤有些擔心。


    不過智衍好像知道的也就這麽多,她狀似不經意的問道:“那你知道那個貴客是什麽人嗎?”


    智衍搖搖頭,“師傅不讓我們去打擾貴客,我也不知道。”


    柳瑾瑤笑著說無事,“我就是有些好奇,咱們快迴去吧,祖母說不定已經聽完經課了。”


    幾人迴去的時候果然看到老太太正等著她們,看到柳瑾瑤的時候就笑著問她們去了哪裏,柳瑾瑤給老太太描述了一下看到的,倒是沒有說黑色衣擺之事,再打聽一下吧,刻意說出來還以為她們真的聽到了什麽似的。


    ps:猜猜是誰?


    第65章 猜測


    晚飯又用了一次很好吃的素齋,用豆腐做的素雞,素鵝味道極好,若不是老太太在一旁看著她,柳瑾瑤差點用多,不過比起之前每餐用到八分飽,這次還是有些過了,於是餐後就在小院子裏消食。


    走了一會兒就迴去洗漱休息,今日走了很長一段的山路,下午又逛園子,就有些累。


    讓司琴她們也下去休息之後,她就乖乖躺到了床上,不過一時想到白天的事情還是有些睡不著。那人到底是誰?會不會有什麽危險?可是現在想這些好似也沒什麽用,而且也不敢去查探,別本來沒事然後看到他們查探再引起人家的注意以為你發現了什麽,那就得不償失了。


    默默歎息一聲,翻個身打算睡覺,有什麽事情明日再說,就在她半夢半醒之間好似聽到了什麽動靜,柳瑾瑤因為太困以為是自己做夢,而且外麵把守的侍衛丫鬟都沒有動靜,她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寺院清淨倒是一夜好夢。


    不過第二日一早司琴來伺候柳瑾瑤起床的時候一臉疑惑的進來,沒有驚動任何人就拿到柳瑾瑤的跟前,小聲道:“小姐,奴婢早上醒來的時候發覺這個在咱們窗台下。”說著從袖子裏滑出來一個荷包遞上給她。


    柳瑾瑤拿起來一看就愣住了,看向司琴,司琴也是一臉迷茫,然後迷惑的道:“奴婢記得這是小姐之前的繡品,怎會落到這裏?”


    她不記得了,但是柳瑾瑤記得,這個荷包是她送給楚君煜的,一直都在他的身上,而楚君煜如今在迴京的路上,這個荷包是如何落到她院子的窗台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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