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各自心中打算,眾人麵上都是一副翹首以盼的模樣,就連幾位大帝都露出了慎重的神色。


    顧天傾洗了臉刮了胡子換上幹淨的衣服,見姚淺一直好奇不已,他無奈的搖搖頭,把兩顆大帝丹揣進她的口袋裏,拍拍她的腦袋:“好了,等迴來慢慢看個夠,我們要遲到了。”


    姚淺把手裏的大帝丹拿著看,和其他的晉階丹不同,大帝丹通體純金,透著光看能見到一層淺淺的冰蓮紋,換一個角度冰蓮紋的顏色就變一個色度,簡直就像是一個工藝品,而這丹藥本身散發出來的香氣也讓姚淺莫名的有些垂涎,顧天傾道:“想嚐嚐看?嗯,我放了冰蓮花,味道應該不錯。”


    姚淺被他身上煥發的土豪之光嚇了一跳,使勁搖搖頭,“不行,不行,這是能讓少帝晉階的丹藥,我已經……”


    她話沒說完,一顆滾圓的丹藥已經進了口,冰蓮花特有的清甜在嘴裏化開,隨即一股草木清香接上,唿吸間都能聞到的香氣一路滑進肺腑,化成一股舒適的暖流,撫慰了她過度練武造成的,每一條經脈上的暗傷。


    如果說一定要評價一下大帝丹的味道的話,姚淺隻能說……像顧天傾的味道。


    迴過神,看著掌心裏剩下的一顆大帝丹,姚淺頓時心疼的就要裂開了,她這輩子頭一次奢侈到這樣的地步!


    顧天傾渾然不覺得自己敗家,反而像是狗搖尾巴似的看向姚淺,眼巴巴的,“不加冰蓮花,味道會很難吃,我剛剛好不容易才調整到你喜歡的口味。”


    所以,那些慢動作似的糾結,那些反反複複讓人提心吊膽的過程,那幾乎占據了一半煉丹時間的冰蓮紋烙印,都隻是為了讓大帝丹的味道更好吃一點?


    汝甚叼,令尊知否?


    姚淺也是沒脾氣了,隻能把剩下的一顆大帝丹握緊在手裏,警惕這個敗家子趁她不注意又塞進她嘴裏,敗家子隻好露出一個無奈的微笑。


    “好了好了,外麵很多人,不要鬧,”顧天傾攬過姚淺的腰,在她耳邊輕聲道:“我要讓他們知道,你是我的。”


    姚淺看傻瓜似的瞥他一眼,顧天傾立刻反應過來,討好的說道:“我也是你的,姚兒。”


    剛剛突破的威壓還未曾散去,四周遊離的藥香愈發濃鬱,仿佛在顯示著主人的好心情,比之常人更加敏銳的幾位大帝卻不約而同露出了怪異的神色,因為在他們感覺來,這股威壓的主人,貌似好像大概在……發騷。


    騷進了骨子裏的顧天傾心滿意足的跟在姚淺身後走了出來,他身上散發著的藥香讓人不自覺的想要靠近,隻要是離他近的人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那股氣息是多麽誘人。


    即使大部分都抓心撓肺的想試探顧天傾的來曆,可這裏是姚淺的住處,即使再急切,青龍國君還是撐住了,對著姚淺露出笑容來:“陛下親臨鄙國,實在是鄙國之幸,不想陛下還帶了一位尊貴的煉丹師,不知這位陛下……”


    顧天傾道:“我姓顧,顧天傾,久仰各位大名,姚兒怕見生人,這些日子多有怠慢,我替她賠個不是,尤其……是各位聖者。”


    他說話的語氣十分的不客氣,幾位曾經明裏暗裏對姚淺表示過不滿的聖者煉丹師臉都氣綠了,卻無法反駁,當初他們見這個人身中奇毒,然而以他們的能力卻沒辦法醫治,隻有聯合起來一起咬死這人無藥可醫,沒想到才過半個月不到,這人醒了不說,竟然還自己給自己解了毒,這些不算,他竟然還成為了大帝!


    究竟是什麽傳承能這樣速成?即使是最心如止水的煉丹師心裏都有些不是滋味起來了。


    這時一道尖銳的幾乎變形的聲音響起,“顧陵!你真的是顧陵,快說!你的傳承是不是從我周家那裏偷來的!”


    顧天傾眯了眯眼睛,看向聲音來處,見是個麵容十分年輕的高階煉丹師,挑了挑眉,頓時笑開了。


    “我有說過,我叫顧陵?”


    第163章 武道至尊


    周子敬心中陡然一慌,但是他還是強撐著說道,“原本我不想將此事公開的,諸位還請評個理,在下先祖周承,乃是萬年前一位……”


    顧天傾不耐的打斷他,“尋常人說先祖,需要追溯到萬年以前嗎?我若說萬年前我先祖乃是天帝,你又從何考證?”


    周子敬臉色難看起來,出過一位大帝之後,他們的家族就敗落了,顧陵這分明是給他難堪,隻是他實在看不得這人高高在上的嘴臉,尤其是在知道真相之後,哪怕是個死,他也要把這個人的真麵目給披露出來!


    顧天傾見他神色憤恨,不由有些奇怪,他目光轉向眾人,挑起眉頭,“你們認定我得了他先祖的傳承?”


    這話幾位大帝都插不上口,他們是武者,多年來武者從不摻和煉丹師之間的恩怨,一位看起來年級不輕的聖者煉丹師搖搖頭,說道:“陛下的傳承從何處來,這是陛下的機緣,傳承既然到了陛下的手裏,理應和後人無關。”


    這人應該是德高望重之人,見他開口,幾名煉丹師雖然心有不甘,但也隻有附和,顧天傾卻笑了。


    “我從未見過什麽傳承,倒是這個人身上丹火虛浮,應該是近期用了什麽速成的法門,正好我這裏有樣東西,讓各位過過目。”


    周子敬大聲的說道:“顧陵!你又耍什麽鬼把戲?難道你還想蒙蔽這裏的諸位大人嗎?”


    顧天傾將目光轉向他,眼裏流露出明顯的困惑意味,“我以前從未見過你,你對我哪來這麽大的恨意?而且我說了,我不叫顧陵。”


    他從袖子裏掏出一隻小瓶,指尖微動,幾位煉丹師手裏就多了一顆烏黑滾圓的丹藥,散發著奇怪的味道,大部分人的臉上都露出猶疑的神色,顯然,他們都是被請過來醫治過顧陵的人。


    顧天傾道:“我的確曾經到過一處傳承洞府,不過那裏早就被毀壞,所有能帶走的東西都被帶走,不能被帶走的都被燒毀,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我被人用這種毒襲擊了。”


    他說的輕描淡寫,一眾煉丹師都是見過周子敬煉丹的,他煉丹的手法其實很差,但是他身上好像有著一種莫名的天賦,還經常提出一些偏門的理論,讓人大開眼界,他整個人表現的就像是專研理論的天才。


    周子敬被人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平生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這種眼神,忍不住大聲喝道:“那是我先祖的傳承洞府,你去做什麽?還說不是去偷傳承的!快把傳承還給我!”


    顧天傾根本沒看向他,他挑起眉頭,輕聲說道:“你們覺得什麽傳承能讓一個人這麽快成帝?”


    傳承其實隻是知識傳承的一種方式,某位大帝在踏破虛空之前,會將自己過往練武或者煉丹的記憶複製一份取出,然後設立洞府,將記憶封存,再留下一些寶物,設定開啟傳承的條件,對於接受傳承之人的考驗。


    傳承隻是因為曆史更替才顯得寶貴,比如周家的那位大帝,他留下的是無數的丹方和天材地寶,這在當時隻算是一筆巨大的財富,然而在萬年後聖者煉丹師成為金字塔頂尖的落魄年代,這些就成了無價之寶。就像顧陵拿出來的那副能讓普通人擁有煉丹師天賦的丹藥,這在萬年前根本不算什麽,但萬年後,丹方早已淹沒在曆史洪流之中。


    所謂速成,也隻是相對於自行摸索修煉之人而言,這些記憶是前人早就走對的路,所以被稱為捷徑,煉丹大帝的捷徑自然能很輕易的讓一個普通人在短時間內成為高階煉丹師,就像武者大帝悉心教導一下,能很輕易的教導出高階武者一樣,不過也僅此而已。


    上一世的顧陵能夠成為大帝,是因為他把這份傳承當成了最後一根稻草死死的抓住,他體會到了力量的重要性,再加上他強大的天賦和氣運,這些缺一不可,可是尋常得到傳承的人,沒有人能這麽快。


    周子敬臉都氣得扭曲了,看著顧天傾怡然的麵龐,他忍不住脫口而出道:“那你是怎麽成帝的!”


    顧天傾似乎頓了頓,目光轉向周子敬扭曲的臉龐,忽然笑了,“如果我說,我本來就是呢?”


    青龍國君忽然脫口道:“踏破虛空!”


    大帝踏破虛空之後往往就再無消息,普通人不知道,隻以為他們去了更高等的世界,但是當他們這些積年的大帝隱隱約約能碰觸到一些規則的時候,才能明白一些東西。


    不是那些踏破虛空的大帝不想迴來,而是他們還沒有迴來的實力,隻有掌握了踏破虛空的能力,才能在時空中來去自由,真正成神。


    顧天傾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他看向周子敬,輕聲道:“你既然說我奪走了你先祖的傳承,那我不做點什麽還真是對不起這個名聲。”


    他伸出手,在虛空中一握,即使是大帝都感受到了難以言喻的壓迫,周子敬仿佛察覺了什麽,轉身就想跑,然而他還沒有跑出半步,一道鮮紅的血線從他後腦處疾射而出,落在顧天傾掌心裏,慢慢變成了一顆巴掌大的紅色圓球。


    周子敬倉皇迴頭,那,那是他先祖的傳承!


    顧天傾握著紅色圓球看了看,然後揣進了口袋裏,周子敬臉色白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周家不可能有兩位大帝,周子敬這個明明得了先祖傳承的人反倒來汙蔑別人偷了他們家的傳承,這下麵子裏子都丟了個幹淨,侮辱一位大帝的後果無法估計,顧天傾此舉,竟然也沒人覺得不對。


    青龍國君深吸一口氣,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來,對顧天傾道:“是某管教無方,竟然在青龍國的國土上出了這種事,還請陛下不要怪罪。”


    顧天傾擺擺手,他迴身握住姚淺的手,給了她一個微微得意的笑容,眨了眨眼睛,說道:“走吧,累了一天了,陛下的晚宴我和姚兒都很期待。”


    眾人其實一開始是打著看看大帝丹再說話的念頭,沒成想被周子敬這個智障攪了局,雖然不太甘心,但還是露出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樣,倒是幾個大帝因為青龍國君的那句踏破虛空,心中各自思量。


    青龍帝國簡樸的一如既往,即使是幾位大帝齊聚的夜宴也沒什麽排場,從後宮妃嬪到皇室女眷都是一副清湯掛麵的模樣,不過提供的飯食還算不錯,即使大部分都不是昂貴的高階獸肉,但味道很好。


    觥籌交錯間無數道視線在姚淺和顧天傾兩人身上來來迴迴,自覺不著痕跡的打量,姚淺本來有些不自在,但是看著顧天傾吃的暢快,慢慢的也放鬆下來。


    “你不是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嗎?”姚淺有了些開玩笑的心思,“之前我要是帶你來了這些地方,都怕你掀桌子。”


    顧天傾頓了頓,說道:“人是會變的,習慣也是可以改的,不過是時間長短而已。”


    他這話說的莫名,姚淺卻忽然感受到了一股恐懼,空蕩蕩的恐懼,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恐懼些什麽,然後顧天傾握住了她的手,有些輕佻的說道:“隻有我對你的心是永遠不變的,哪怕再過幾個紀元,我隻要見到你,肯定就能認出你。”


    姚淺看著他,他說話的語氣總是很撩人,讓人分不清楚是情話還是實話,索性就什麽也不想,不去分辨。


    偷得一時歡愉便是一時吧,她看不見未來,也不知道自己的選擇對不對,將來是否會後悔,隻求現在,此刻,他在她身邊,這就夠了。


    周子敬的事情告一段落,幾位大帝的諱莫如深更是讓眾人對這位新晉大帝的危險度有了一個新的認識,同時別的方麵不敢想,某些方麵想得就更多了。


    姚淺有些心塞的看著許多夜宴上的美人明裏暗裏給顧天傾暗送秋波,不僅僅是閨閣女子,還有一些英姿颯爽的女武者,她們看顧天傾的眼神簡直就像是在看一塊肥肉。


    顧天傾笑眼彎彎,看向姚淺,低聲說道:“吃醋了?你眼神都變了,是不是發現我的好,想把我關在房間裏,一輩子隻能看你一個人,一輩子隻能被你……”


    姚淺瞥他一眼,隨即一拍桌子,身上威壓驟起,隔絕了所有明裏暗裏的視線,一把將顧天傾的脖子按低,吻上他嘴唇。


    這個吻強迫意味十足,顧天傾隻是愣了愣,就舉高雙手,一副全然的受害者模樣接受了這個吻,如果他笑的不那麽冶浪的話。


    一吻畢,姚淺放開顧天傾的脖子,把威壓收了迴來,顧天傾低喘幾聲,俊美如謫仙的麵容上滿是難耐的渴望,任誰都能看出剛剛的……激烈。


    第164章 一笑封疆


    晚宴結束的很快,事實上基本過了這個晚宴,就沒有姚淺什麽事情了,帝國大比的是武者實力,到了大帝這個等級,誰高一點誰低一點簡直一目了然,武者的比鬥自然和他們無關。


    姚淺隻是粗粗一打量,就知道自己此刻的實力應該和青龍國君相差不多,比起龍嶽帝國的那位年輕些的大帝要好一些,總體來說,應該算是中等,這在剛剛突破的武者中是很不尋常的,就像寧國的那位新晉大帝,他身上突破的氣息還沒完全散去,在實力超過他很多的人麵前,簡直就像一隻白白嫩嫩的幼崽。


    真幼崽姚淺絲毫不掩飾身上的霸道威壓,壓得寧國的大帝幾乎抬不起頭來,眾人都知道龍騰帝國和寧國的恩怨,自覺的不去摻和,更何況他們已經有了更關注的人。


    離席的時候許多認識的不認識的都上來道別,重點都放在了顧天傾身上,其實如果今天的臨陣突破,這次晚宴本該是姚淺的獨角戲,畢竟幾位大帝裏隻剩下她還沒有露過麵,姚淺本人卻不太在意這一點,就像顧天傾說的那樣,她並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她都快要忘記了,最開始其實是顧天傾不喜歡,可是和他相處得久了,在改變了他的同時,她自己也在慢慢的向他靠攏,就像成了世上另外一個顧天傾,不過,誰又能說這不對呢。


    帝國大比整整持續了十六年,最後計算得出的結論,青龍帝國總體實力要比龍騰帝國強上一些,因為這十六年間青龍帝國又有兩位親王登基的緣故,風頭一時無兩,龍騰帝國又比龍嶽帝國要強,龍嶽帝國之下,寧國的武者甚至沒有排上大國的名號。


    自然,這些排名是不算上顧天傾的,萬年前煉丹師的威名實在太響,而且也沒人傻到會去得罪煉丹師,所以顧天傾的名頭一直都很響。


    姚淺也曾經試圖察看任務進度,但是沒什麽用,顧陵的好感度一直停在那裏,按理說顧陵變成了顧天傾,滅世肯定就不存在了,但是係統一直沒有聯係過她,也沒有過任務完成的提示,就像是和顧天傾的那一世,這種bug讓人害怕,卻還是忍不住放開自己去享受這些偷來的時光。


    武者的生命要比普通人的長了太多,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的身體是係統給的,和顧天傾的這一世隻生活了不到五百年,某一日睜開眼,姚淺發現自己毫無預兆的迴到了係統空間。


    係統空間仍然是那副樣子,姚淺有些愣愣的站到光圈前,遲疑了很久,還是沒把顧天傾的事情問出口,懷著一點猶豫中莫名期待的心情,接受了任務,去到下一個世界。


    熟悉的暈眩感傳來,姚淺閉著眼睛感受了一下身下的柔軟,知道自己現在正躺在床上,頓時放下心,把這次的任務資料載入。


    這次的世界還算是個比較普通的世界,沒有武道,沒有玄幻的功法秘籍,有的隻是一個亂七八糟的世道。


    前朝開國三百餘年,國祚走到盡頭,按理會有一位蓋世英雄揭竿而起,建立新朝,又或者被臣子推翻,直接改朝換代,然而這一切都沒有發生,前朝滅亡是因為最後一代昏君把自己作死在了妃子身上,皇室已經單傳數代,到了昏君這一輩本就艱難,結果昏君十八而逝,連個雞毛都沒留下,偌大的王朝竟然找不出一個繼位者,內閣主政十二年之後,子民們竟然也就習慣了沒有皇帝的生活,就這麽過了下去。


    姚淺來到的時間點正是昏君去世之後兩天,皇室的最後一個繼承人死亡前一百天。


    而這位皇室繼承人兼她這次的任務對象,也不是死於什麽宮廷政鬥,而是……戰死的。


    作為皇室第二順位繼承人,燕南疆的正職是一位久在邊關的大將軍,昏君去世之後,內閣翻遍了皇室祖宗十八代,用了無數時間推理排列組合,好不容易才查出皇室好幾十年前還有一個流落在外很多年的皇子。


    因為當年皇子這玩意還不算珍稀物種,走失的還是個殘疾,當年的皇帝派人找了兩年就沒再找下去,內閣臣子們幾乎把自己埋在當年卷宗裏,派出去的探子查斷了腿,好不容易才查到,當年小皇子走失後被一戶燕姓人家收養,居然還有一脈留在人世!正是當朝正二品大將軍燕南疆!


    內閣大臣們頓時打了雞血一樣的派人去邊關請大將軍歸朝,結果半路上邊關的戰報傳來,說大將軍戰死,群臣都懵逼了,這事先沒說好啊!好好一個王朝沒有外敵沒有內鬼百姓和諧安生臣子也安分,連個權臣都沒有,結果忽然有一天你告訴我皇室血脈斷了,這還怎麽玩啊!


    內閣主政了很多年之後,當年的忠臣逝去,新晉的臣子一個個都起了心思,沒多久王朝分裂,演變成了真正的亂世。


    姚淺這次的任務對象燕南疆正是這個世界的大氣運者,本來大氣運者不出意外都是會笑到最後的,燕南疆這一出真的純屬意外,他祖父被燕家收養,卻並非是收為養子,而是下人。他出生時就是燕家的下人,後來上戰場也是為了替燕家小少爺掙軍功,這在官宦人家是很正常的事情,讓經過訓練的下人頂替自家子弟姓名去從軍,掙了軍功之後再從中操作一番,讓自家子弟得到軍職,一般軍中人不敢得罪官宦,發現這種事也不會聲張。


    隻是後來燕南疆升的太快,又得了統帥的賞識,燕家人再想做些什麽也來不及了,隻得捏著鼻子認了這個小少爺。


    所以燕南疆本名根本不叫燕南疆,該英年早逝的人也不是他,可惜他頂替了燕南疆的姓名,也就在某種意義上和他的命格相連,他得到了燕南疆的命格,自然,燕南疆的生死大劫也被他擋住。


    姚淺這次的身份是燕家大房的小姐燕芊,燕家大少爺去得早,按照輩分,她要叫燕南疆一聲叔父,但其實她和燕南疆沒什麽血緣關係,平時也不是很親近。


    姚淺醒來的時候正是清晨,燕芊是個頗為嬌蠻的大小姐,和二房裏幾個記名在燕南疆名下的姐妹們關係不是很好,她就像一隻驕傲的鬥雞,看了誰都要上去啄幾口,正是因為這人嫌狗厭的德行,她不知道被誰下了藥,當天夜裏就發了高燒,姚淺來的時候人剛剛斷氣。


    接收了燕芊的記憶,姚淺才發現這位在原本軌跡裏幾乎是用來拉低智商的大小姐其實一直在被不著痕跡的排擠,她像個刺蝟一樣見誰就刺是因為壓根沒人把她放在心上,她貪財的名聲幾乎傳得毀了閨譽也是因為經常斷頓,簡直是比顧畫屏還慘的小可憐。


    起身的時候還有些暈眩,比起二房那幾個小姐的前唿後擁,燕芊房裏隻有兩個十來歲的小丫頭,正是愛玩愛鬧的年齡,也不是說有什麽壞心思,隻是小女孩貪玩,很少做事情。


    姚淺迴想了一下,燕芊已經連續吃了兩頓冷飯,因為天比較冷,她根本也沒吃下多少,中午燕南疆大軍迴京,府上早就備下了豐盛的宴席,也不知道是誰要整治她,如果燕芊沒死的話,可以想見她會在宴席上出什麽樣的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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