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弟一拳頭砸過去,光禿禿的鳥頓時成了火鳥,然後啪嘰啪嘰往雪地裏流水。


    十三弟:“……”


    秦世子在雪地裏艱難的爬到媳婦身邊,抓著媳婦的手一臉垂涎的盯著媳婦手裏的火鳥,抽抽鼻子,香死個人了。


    十三弟也抽了抽鼻子,然後老眼放光的盯著火鳥,等香味越濃後,收了拳頭,把火鳥搶走了。


    秦世子哀嚎一聲:“老和尚你要臉嗎?鳥是我媳婦弄的,老大不小的人了還搶食要臉嗎?”快給我個鳥腿,快!香死我了。


    十三弟拿屁股對著他。


    秦世子想去搶,又打不過,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老和尚抓著隻火鳥拿屁股對著他吃得可香了。秦世子拚命咽口水,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阿狸蹲在小白臉的頭頂,四隻爪子抓了抓小白臉的發頂,同樣看著拿屁股對著它的老和尚,尾巴一甩一甩的。


    死鳥朕是不吃的,香死個人了也不吃。


    鄙視老和尚,淪落到吃死鳥了還是搶著要吃的,鄙視他。


    “媳婦!”


    若翾衝著委屈的小白臉笑笑:“走吧。”中午他們是吃了柴火雞來的,還沒到餓肚子的時間,吃不吃花和尚這隻死鳥都沒差,隻小白臉見不得花和尚一個人吃,有那麽一丟丟的委屈而已。


    秦世子揉揉肚子,湊到媳婦的耳邊偷偷的說:“媳婦我不餓的,讓老和尚一個人吃死鳥,哼哼哼,毛球都在鄙視他。”


    阿狸在他頭頂踩了下。


    秦世子更得意了:“是吧,毛球都同意我的話了。”


    若翾笑了笑:“那隻鳥的味道其實不差,凍死後被埋在雪裏,肉質纖維都被凍住了,烤烤還是能吃的。”


    秦世子不以為然,烤出來的鳥香死個人了,也是死鳥!“媳婦,要去哪裏找雪蠶?”


    若翾搖搖頭,茫茫大雪山,雪蠶又是飄忽不定居無定所的,她還不知道上哪能找到雪蠶。


    阿狸舔了舔爪子,打了個哈欠,小肉墊啪嘰打在飄落下來的雪花上,把雪花給打散了,阿狸覺得很好玩,又抬起小肉墊打雪花。


    秦壽一張小白臉黑了黑,眼珠子朝頭頂上翻,氣唿唿道:“你在亂竄扯我頭發,我就扔你到雪地裏,在踩你一腳把你埋了。”


    阿狸衝著小白臉給了一爪子。


    被糊了一臉的小白臉哭著喊媳婦。


    若翾把阿狸從小白臉頭上抓下來,阿狸還不情願,坐在小白臉頭頂上,朕可威武了,然後衝著它家若若撒嬌。若翾點了點它的小腦袋,惆悵的說:“大冷天你把小白臉踩雪地裏埋了不好,阿狸乖,現在不鬧小白臉哈,小白臉癱了,就麻煩了。”


    阿狸迴頭看了眼小白臉,想了想點了點小腦袋。


    秦世子:“……”


    十三弟啃著鳥腿跟上來,憂心忡忡:“小女娃啊,你把偶貓給老衲吧,明明是聰慧靈根的貓王,被你養成墮落至此,罪過罪過!”


    若翾:“……”罪過?!


    阿狸拿屁股對老和尚,把貓腦袋埋在它家若若的胸口,還蹭了蹭。


    秦世子一張小白臉直接噴火了。


    ------題外話------


    親們很抱歉最近更新不定時


    ☆、【123】媳婦還有我呢我肯定能找到雪蠶的


    在雪山漫無目的的走了一個下午沒有收獲在意料之中,雪越下越大,到了夜晚也越來越冷。


    若翾摸了把小白臉的手,冷冰冰的毫無溫度。


    有瞬間,若翾心愧。


    秦世子迴頭,抽抽鼻子問:“媳婦?”


    若翾頓了下,笑笑:“過來。”


    秦世子眼珠子一亮,哆哆嗦嗦的湊到媳婦麵前:“媳婦有點冷。”


    不是有點冷,是冷得手腳冰涼腦袋在冒冷氣了。


    秦壽偷偷抬手一摸鼻子,然後小白臉僵硬了,趕緊把手背到身後用力搓了搓。


    媳婦是眼瞎媳婦是眼瞎媳婦是眼瞎。


    秦壽長長鬆了口氣,把背在身後搓著的手伸迴來衝著媳婦笑得可傻了。


    “嘿嘿!”


    若翾擰著小白臉的衣領掰下他腦袋,在他唇上親了親。


    秦壽溜圓了眼珠子,然後抽了抽鼻子。


    若翾木著臉把人推開,轉身就走。


    走了兩步,抽了下鼻子。


    秦世子摸了把鼻子又摸了把嘴,委委屈屈的跟上媳婦:“媳婦,我我我我……”


    媳婦不理我。


    秦世子伸手抽著媳婦的袖子,眼巴巴的看著媳婦的……唇,眼珠子越來越沉:“媳婦,我抽鼻水!”


    “我知道!”


    “那,那那那……”還能親親嘛!


    若翾轉頭,嫌棄:“想當雪人嗎?走快點。”


    秦壽拉著媳婦的袖子艱難的跟著媳婦的腳步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還對媳婦的親親頗有怨言:“媳婦沒動力走不動。”


    若翾把他擰起來走。


    秦世子摟著媳婦的脖子,兩腿盤著媳婦的腰身,將腦袋委委屈屈的擱在媳婦的頸窩處蹭了蹭,然後兩眼一閉,心裏美滋滋的。


    若翾把他腦袋推開了點,嫌棄:“敢把鼻涕水弄我身上,揍不死了。”


    秦世子:“……”


    十三弟展風落到小女娃身邊,把人擰起來踏雪無痕又朝來的方向跑了。


    “老衲找到個雪洞,走!”


    雄厚的內力在雪山上顫了顫。


    山洞很小,隻能容納五個人的空間,若翾眼瞎,對隻能站著睡覺的山洞空間沒反應,秦世子就嫌棄了,弱弱的衝著老和尚喊:“這也是山洞?”


    十三弟把偶貓從頭上抓下來砸他臉上。


    秦壽還賴在他媳婦身上,眼看著毛球要砸臉了,忙將小白臉藏媳婦的腦後。阿狸炸著尾巴毛跳到小白臉的頭頂上,抬爪子糊了小白臉腦後一掌。


    秦世子:“……”


    十三弟站在洞口看著外麵的大雪,天色漸漸的沉了:“晚上吃什麽?”摸摸肚皮,下午就吃了隻鳥,卻一直在動用真氣,早餓了。


    晚上吃的是餅子,山下那家老婆婆做的。拿了二十幾個餅子,若翾和秦世子吃了兩個,老和尚很嫌棄,吃了半邊就想著下午的烤鳥味道了,至於阿狸,餅子沒吃,在舔爪子。


    禦寒的東西沒帶多少,也還好這個山洞不大,把棉衣往洞口一掛,三個人一隻貓相互挨著湊在洞裏,也算暖和。


    秦世子長了十八年,還是第一次站著睡覺的,趴媳婦身上拿屁股頂著老和尚:“媳婦,什麽時候能迴府?”


    若翾後背貼著山壁,冰涼的,胸前是小白臉,暖溫的。


    “想迴去了?”


    秦世子嘟著嘴:“有一丟丟!”


    若翾笑了笑。


    秦世子脖子都梗了,小心翼翼的抱著媳婦的腰,急急道:“真的就一丟丟媳婦。”


    若翾把頭靠他胸口沒吭聲。


    秦壽低頭看一眼,吞了吞口水,忐忑的把腦袋搭媳婦的腦上,蹭了蹭,不說話了。


    阿狸要鑽她家若若的懷裏,秦世子和老和尚同時出手,一個趕一個抓。


    阿狸憤怒的揮著小爪子,一人撓了一臉。


    秦壽哼了聲,抱著媳婦轉了轉身子,拿屁股對毛球。十三弟把偶貓塞自己內衫,被偶貓撓了兩爪子,老臉綠了綠。


    翌日。


    大雪停了,山洞前的積雪有半人高。


    秦壽在發熱,若翾給他紮了兩針,小白臉卻絲毫沒有起色。


    若翾木了臉。


    十三弟吃了兩口雪說:“他該是受寒了。”


    用你說?!


    若翾心情不太美妙。


    十三弟把偶貓抓在手,看眼茫茫雪山:“我去找找看有沒有草藥。”


    秦壽有些難受,身上忽冷忽熱,看著媳婦皺著眉頭忙伸手摸了上去:“媳婦我不難受。”


    若翾把他的手拍開:“說什麽傻話。”


    秦壽搖搖頭,他是著涼了身子難受,但這點病對於他來說真的算不得什麽,他早就習慣了身上的不舒服。


    “沒說傻話媳婦,我真的不難受,就是頭有點點熱的。”


    若翾沒說話。


    秦世子有些急了,傾身朝媳婦摸了過去。


    “老實點。”


    秦壽咧嘴笑,感覺眼前一黑,又忙晃了晃腦袋才湊到媳婦耳邊親昵嘟囔:“我想喝水媳婦。”


    若翾蹙眉:“等老和尚迴來再喝。”水是冷的,小白臉這麽癱,喝冷水不要命了?


    秦壽舔了舔幹幹的唇,就盯著媳婦的唇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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