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


    若翾木了臉,雙手合十略彎腰:“善哉善哉。”


    了悟:“!”


    若翾說:“大師,我不是來闖關的,我來找人的。”


    了悟微微一笑,慈眉善目:“女施主此言差矣,老衲在此守關數十年,女施主是唯一一個從此道入關之人,不闖關,老衲亦不能做主私放了女施主過去。”


    若翾罵爹:“大師,你是得道高僧啊,能跟我這個小丫頭計較嗎?打起來也不好看啊,您說呢大師?”


    了悟笑眯眯的搖頭,落到女施主身上的目光越發的具有菩提菩薩慈悲之光:“女施主既入了此道,那一切也就由不得女施主做主了。”


    若翾也明白了,這老和尚給是要跟她打架的,也不廢話:“你想怎麽打?”


    “悉聽女施主之便。”


    若翾笑眯眯的上前:“這可是你說的,老和尚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不帶反悔的。”


    了悟笑著點頭:“女施主請。”


    若翾走到老和尚對麵坐下,若有所思的說:“我眼瞎,要跟你肯定我吃虧,老和尚你也不是占便宜的人,這樣,我們賭三把如何?三局兩勝,我贏了你放行,你贏了,我們繼續賭。”


    了悟哈哈大笑:“出家人不打誑語,女施主這是強人所難了。”出家人的七戒,賭亦是其中一戒。


    若翾擺擺手:“知道知道,你們出家人四大皆空嘛,我們不賭錢財,就來猜石頭剪刀布,不算賭。”


    了悟笑眯眯的搖頭:“此法,恕老衲不能苟同,女施主請出招吧。”


    若翾皮笑肉不笑:“老和尚你真有風度。”比前麵那個了空好點,動不動就出手的毛病得改。


    了悟笑成彌勒佛,掛著佛珠的手掌做了個請的手勢:“女施主,請出招。”


    若翾大手一揮:“就剪刀石頭布,你愛賭不賭,不賭我走了。”


    了悟一看女施主拍著屁股就走,忙跳下坐台,笑眯眯的走到女施主麵前:“哎!女施主切莫衝動,老衲豈是不講道理的,要跟老衲賭一局,也不是不行……”


    若翾算聽明白了,這老和尚就是閑著沒事逗著她玩的:“不帶反悔的!”


    了悟忙搖頭:“不反悔不反悔!”


    “那行,來吧!”


    兩人對麵席地而坐,剪刀石頭布,三局兩勝,第一局若翾輸,第二局老和尚輸。到第三局的時候,老和尚說話了:“女施主,不若在添點彩頭?”


    若翾驚奇了:“和尚戒賭的呀,你敢添彩頭?”


    了悟哎了聲一副你這小女娃就不懂的摸樣:“給予他人之樂,也是老衲之福啊!女施主,老衲就添一味彩頭,你若贏了,老衲把這頭頂上掛著的東西贈與你,若老衲僥幸贏了,你便答應老衲一個請求如何?”


    若翾警惕了:“我眼瞎,怎麽知道你頭頂上的東西是什麽鬼,你要是哪塊磚頭忽悠我怎麽辦?”


    了悟手一動,風卷雲湧,頭頂上懸掛的東西精準無誤的落到了了悟的手裏,了悟笑眯眯的將東西遞過去:“出家人不打誑語,女施主可先行摸摸看。”


    若翾不上當:“被你坑了怎麽辦法?!這樣,你要添彩頭可以,你贏了我給你做一件事,我贏了你給我做一件事。不殺人不犯法,力所能及!”


    了悟笑眯眯的看眼女施主,一副你個小女娃沒見識的摸樣,把東西收起來,答應了這賭局:“一言既出。”


    “駟馬難追!”


    第三局,若翾贏了。


    老和尚要耍賴,若翾黑了臉:“七老八十了,別為老不尊,趕緊開門,我要走了。”


    了悟不放人啊,有個人進來陪著,能說放就放的?“不成,你使詐,老衲明明看到你出拳頭,你改了剪子。”


    若翾沒理他,兩手托著腮突然問:“了悟大師,這夙願空洞裏有幾層啊?”


    “不告訴!”


    若翾罵他幼稚:“你說了,我就答應幫你做事。”


    “七層!”了悟生怕她反悔,把剩下的都說了:“我等乃少林七大金剛,六十年前,受人之托來到此地守關。”


    若翾打斷他:“我對你們那些事不感興趣,我就是來找人的,了悟大師,你們中間有誰能幫人打通任督二脈的?我就要找他。”


    了悟恍然大悟:“你是來找老衲十三師弟的?”


    “隨便啦,就他了。怎麽找他?”


    了悟古怪的看她一眼:“十三師弟脾氣古怪,為人極難相處,女施主的確是要去嗎?”


    若翾死魚眼:“怎麽走?”


    了悟雙眼一亮:“跟老衲來。”


    若翾詭異的笑了笑:“了悟大師,你不是要守關?”


    了悟笑眯眯道:“老衲隻是助你一臂之力,算不得違誓,待你找到十三弟後,老衲還是會迴來的。”


    若翾無語了。


    突然想到個嚴峻的問題:“新師父讓我走這道門,不會就是讓我闖關來的吧?”


    了悟笑眯眯的沒迴答。心裏卻恨不得把這個女娃抓起來按地上很揍一頓,六十年了,終於有個人進來闖關了,可這小女娃不按常理出牌,又舍不得把她打折了扔迴去,隻得陪著她玩。想來五師兄也是想到這點,才放任這女娃過了關,把人扔迴去若是在等個六十年才能等個闖關的人進來,他們這群老和尚可等不起呦。


    有了悟大師在,往下走的兩關都很順利。


    就是大家坐下來喝喝茶,商量商量出什麽條件過關的問題。


    第三關的了靜大師直接霸氣:“帶老衲出關即可。”


    第四關的了能大師婉轉簡約了些:“老衲這關的贈物隨手奉上。”


    若翾很矜持:“東西你們留著,人我可以帶著走,當然,我也不是沒要求,一人幫我幹一件事就成了。”


    三個老和尚的光頭擠在一起合計了下,齊齊答應。


    皆大歡喜。


    第四關過了後,是個深潭。


    了悟大師笑眯眯的說:“這裏便是心湖最深處的地方了,看到對麵淤泥裏錯綜複雜的樹根了嗎,那便是夙願樹的本命根源了。”


    了靜、了能齊齊念了聲‘阿彌陀佛’。


    若翾死魚眼:“我眼瞎。”能看見個鬼啊。


    了悟頓了下,依然笑眯眯的。


    若翾沒心思跟他們在這看淤泥和樹根,催促三個和尚:“走了走了,先找人,你們要看迴來有的是時間慢慢看。”


    三個和尚齊齊轉頭,當女施主的話一個屁放了。


    若翾武功不輸於深不可測,但這裏是陌生環境,她眼瞎,武功再高也不敢亂來,三個和尚大笑一聲,了悟擰起女施主的肩膀淩空扔了出去:“走。”


    若翾驚唿一聲,罵爹了。這種被人擰起來拋的失重感很不好,非常不好,這明明是她扔小白臉的姿勢,怎麽到了和尚這裏,成她的姿勢了。若翾一臉兇殘。


    了靜、了能大笑著追了上來。


    三個和尚淩空把女施主當球踢,幾個瞬息間,四個人落到了對麵岸上。


    橫跨五米的寬距,下麵是深潭,淤泥裏還有沼澤地,一個不小心落下去,隻有等死的份。


    若翾不領情,衝著了悟的腦門喊:“我眼瞎不是心瞎,把我當球踢好玩嗎好玩嗎?”


    了悟笑眯眯道:“老衲覺得尚可。”


    若翾梗了下,甩了袖子木了臉轉身走人。


    了靜道:“想去河裏喂魚嗎?走這邊。”


    若翾頓了下,四十五度角望天,雖然眼前一片漆黑。


    了能抓了她的手,診脈兩瞬息功夫,若有所思:“身子骨這般孱弱,卻又骨骼輕鬆……”


    了靜看眼女施主:“練武奇才。”


    若翾嘴角一抽。


    ……


    秦壽如死狗樣的躺在石床上,吐著舌頭衝著對麵的老和尚擺手:“不來了,不來了要死了。”


    老和尚哼了聲:“沒用的東西。”


    秦壽唿哧唿哧喘著氣,被罵了也不迴嘴:“你弄死我吧,我就是有用的東西了,不行,我想睡覺好累,好想抱媳婦睡。”


    老和尚眉梢倒豎,竄上前將死狗樣的人擰起來扔了出去:“還有功夫想媳婦,那便是還有力氣。接著練!”


    秦壽閉著兩眼,在空中哀嚎一聲,動都不動,就讓自己砸地上。反正他是打死不動了,今天要睡覺,睡媳婦。


    老和尚看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白眉橫飛,竄上前一腳將落下來的人重新踢迴空中,然後落下來了又打迴去,拳頭腳力越來越快越來越猛。


    殘影太快。


    就隻能聽到一聲聲淒厲的嚎叫聲,跟殺豬有得一拚。


    若翾站在石門門口,聽著小白臉的慘叫聲,心裏一抽抽的,小白臉什麽時候被人揍得這麽狠過,爹娘哥寶貝著,現在有媳婦寶貝著,可就是在她這個媳婦的眼皮底下,被人揍得嗓子都喊啞了,若翾想當不到,那張據說還能下飯的臉會被揍成那頭豬頭樣。


    心未動人至前。


    半路上被三個和尚攔了下來。


    若翾木著臉道:“滾開。”


    了悟笑眯眯的解釋:“十三弟在揍人,老衲阻止你是為你好,女施主切莫衝動。”


    了靜直接道:“哼!你打不過十三弟。”


    了能說:“十三弟是在給他練武,你衝上去十三弟會把你一起揍了,還是等等吧,等等吧。”


    若翾慢悠悠的說:“滾!開!”


    三個和尚相互看一眼,齊齊出手。


    若翾是練武奇才,她武功高,但輸在內力不雄厚,實戰經驗不夠。跟一個和尚打,能贏,跟三個和尚打,隻有挨打的份。


    所以在三個和尚撲上來前,用了忍術跑了。


    三個和尚撲了個空,麵麵相覷。


    “小女娃這是什麽功夫?”


    老和尚被震駭得不輕。


    “是忍術,東瀛人。”被稱之為十三弟的老和尚擰著手裏的死狗走了過來,把人扔三個師兄腳邊,麵無表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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