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握著拳頭一身凜然:“娘我斷子絕孫了都,誰給你生孫子呀?娘我媳婦迴來我就去做了南陽王。”


    晉陽侯夫人噎了下。


    若翾迴府就聽到小白臉在鬧騰的事,木著臉進了壽硯閣。秦壽就坐在大門前的階梯上,他娘陪著他坐著,不過,他娘沒坐地上,搬了張凳子。媳婦一迴來,秦壽眼尖,嗖的竄了出去,撲進媳婦的懷裏,心抽抽的哭訴:“媳婦,你去哪了你不要我了嗎?嗚嗚媳婦別不要我呀,我很能幹的真的不許不要我嗚!”


    若翾伸手在小白臉的後背上拍了拍,略溫柔:“沒不要你。”


    秦壽紅著眼珠子,指著媳婦一臉控訴:“還說沒有,那你還把我扔給薛小米,自己跑出去玩。”


    “我就去放了個風。”


    “那你不帶我一起放風。”媳婦被老家夥拐迴若侯府了怎麽辦?被老家夥送給南陽王當小妾了怎麽辦?


    若翾木著臉把他擰起來就走:“在抽下去,我就不要你了。”這麽蠢蛋,智商真的不是為負數嗎?


    秦壽兩腳熟練的勾搭著媳婦的腰,抱著媳婦的脖子笑得花色黯然,美滋滋的跟媳婦咬耳朵:“媳婦,我不跟薛小米玩了,我以後都跟著媳婦呀。”


    若翾頓了下,衝坐在柱子前椅子上的婆婆微微一笑:“欠收拾,拖迴去在教育,娘讓你擔心了。”


    晉陽侯夫人笑著擺擺手:“早就想把他塞迴去迴爐再造了,你忙你的,不用管娘。”


    若翾點頭。


    秦壽迴頭衝著他娘擠眉弄眼,催促著娘:“娘你迴去吧,晚上不留你用飯了,我不送了娘。”


    晉陽侯夫人:“……”


    顏雅走到抽臉色的夫人身前,憐憫道:“你真可能,生了個白癡兒子。哦,那女人更可憐,有個白癡男人。”


    晉陽侯夫人臉上的笑意收了起來,蹙眉的看著麵前放肆的女人:“你是誰?”


    然兒湊上前低聲說:“夫人,這姑娘是隨著世子媳婦來的。”


    晉陽侯夫人臉色好了些,客氣的讓然兒給她準備房間。


    顏雅朝她擺手:“用不著,我不在你這過夜,你還是迴去把,你白癡兒子不留你吃晚飯啊。”


    然兒微怒:“姑娘,你既是世子媳婦帶來的我們夫人對你禮客三分,你別忘形了,小心禍從口出。”


    顏雅聳聳肩,衝著侯夫人笑眯眯道:“你介意我叫你兒子白癡嗎?”


    晉陽侯夫人頓了兩息時間才輕笑一聲:“並不介意。”


    顏雅朝侯夫人丫鬟聳肩:“呐,她都不介意。”


    然兒皺眉,不讚同的喊了聲:“夫人。”


    晉陽侯夫人笑著起身:“沒關係,她沒惡意。小丫頭挺有趣的。”


    然兒認真打量眼前的人,的確這姑娘口口聲聲穢語,兩眼睛確實清澈毫無雜質的,也是她剛過緊張了。


    顏雅抱怨:“我才不是小丫頭。”


    晉陽侯夫人笑眯眯的把她招到身前:“你的聲音太幼嫩,外貌在怎麽偽裝,聲音還是出賣了,小丫頭。”


    顏雅不服,梗著脖子瞪她。


    然兒驚訝,這姑娘也真是真性情,連夫人都敢瞪。


    晉陽侯夫人迴頭看眼壽硯閣,輕笑一聲,跟小丫頭道:“你姐姐還要忙一陣功夫,跟我去走走可好?”


    顏雅努著嘴,不屑的哼了哼:“她才不是我姐姐,哦,她是要睡她男人嗎?哼!不要臉。”


    晉陽侯夫人:“……”


    晚間,秦二迴府,沒來得及吃飯就衝進了壽硯閣。


    秦壽抱著被子在打滾,看到哥癱著臉殺氣騰騰的進來,把身子藏進被窩露出個腦袋,濕漉漉的眼珠子盯著哥,聲音有點啞:“哥。”


    這麽乖的弟,秦二沒功夫享受,把弟從被窩裏挖出來,他弟嗷的一嗓子,抱著被子死都不鬆手:“幹什麽幹什麽哥,我光溜溜的你要幹什麽?光屁股懂嗎懂嗎?”


    秦二把威風凜凜的大刀朝蠢貨弟的腦門砍。


    秦壽嗷的慘叫,抱著被子藏到床尾,一臉兇殘:“哥你一天沒朝你弟耍這把威風凜凜的大刀,就手癢嗎啊啊啊啊?”


    “敏氏要殺你媳婦。”


    秦壽還朝著他哥一個勁的嚎,嚎得中氣不足,驟然聽到哥溜出來這句話,聲音卡住了,一臉兇殘秒變沉思狀:“老巫婆找的人?”


    秦二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看蠢貨弟:“涉嫌的人現在關進了大牢,等候提審。敏氏這次栽不倒。”


    秦壽也知道,破廟裏的那女人是被乞丐玩死的,敏氏沒過手,要栽幹淨很容易,不過就是不甘心:“便宜她了。”


    秦二轉身就走。


    秦壽抱著被子撲騰著起來,衝哥喊:“晚上一起去茅房啊哥。”


    哥沒理他走了,秦世子抱著被子躺床上,嘿嘿的笑,笑得一臉兇殘。敢打他媳婦的主意,不滅了你滅誰哼哼哼。


    若翾端著餿水味的藥膳進來,秦壽看眼媳婦,一顆世子心就塞塞了,明明他才是上麵那個,可媳婦睡完他,還能下床活蹦亂跳給他燉湯弄藥浴,而被睡的自己卻隻得躺床上抱著被子打滾磨牙齒。


    秦壽將自己裹成蠶蛹,露出兩隻濕漉漉的眼珠子,盯著媳婦臉紅中。


    若翾坐床邊,扒了他身上的被子:“起來把藥喝了。”


    被子被扒了秦世子慌忙捂著斷子絕孫根,兩抖著的大長腿並攏一起,扭成蝦米狀:“我我我我自己喝媳婦。”


    若翾把藥碗給他。


    秦壽伸出一隻手接了,另一隻手還是按著他的斷子絕孫根,斜跪著的姿勢,有點艱難。


    若翾死魚眼:“捂著斷子絕孫根幹嘛?我眼瞎又看不見。”


    秦壽麵紅耳赤:“媳媳婦,你是女孩子……”怎麽能把斷子絕孫根張口就來呢?


    若翾搶過藥碗,捏著小白臉的下巴,手腕一翻,將藥湯給灌了下去。


    “咳咳咳——”秦世子淬不及發,被媳婦強行灌藥一口氣沒上來,咳得昏天暗地。


    若翾給了他一針,安靜了。


    秦世子憋紅了臉眼珠子盯著媳婦看。


    若翾把藥碗收了,抓了小白臉的手診脈,三十秒後停了手:“再喝兩劑藥,就該換藥方了。”


    然後有點呆。


    秦壽被他媳婦紮了啞穴,說不出話來,眼珠子急哄哄的在他媳婦臉上轉。媳婦快解開我的穴道,快要憋不住了。


    若翾迴神,抹了把小白臉白嫩嫩的手,心情又好了起來:“下個藥方還差一味藥引,這東西,隻有雪山裏才有啊……”


    秦壽不弄眼珠子了,豎著耳朵聽媳婦的話。


    若翾微微一笑:“不怕,有我在,總會找到的。”


    秦壽熱淚盈眶,就差撲進媳婦懷裏哭一哭了,媳婦給解開穴道,快。


    臨睡前的時候,秦世子把哥查到的東西跟媳婦分享了。


    若翾就木了臉,感歎:“敏氏報複我的手段,還是一路既往的簡單粗暴啊!”她在花轎上就覺得奇怪了,那頂花轎是刻意撞上她的,隻是沒想到敏氏找的人會把人弄錯,把自己找來當的臨時新娘給抓了,還便宜了乞丐……如果不是那群人蠢,她又是普通人的話,是不是就是在破廟裏一個下場了?


    若翾沉了心思。


    ------題外話------


    今天更得少了點,明天努力補上字數,嗷嗚,跑去吃自助啦,(づ ̄3 ̄)づ!


    ☆、【113】包藏禍心,趁夜摸哈迴門日


    十一月十八,迴門日。


    大清早,若翾把小白臉踢下床,擰起來去了涼亭跪如來誦經。


    秦世子抱著涼亭的柱子,睡得唿啦唿啦。


    等他媳婦念完百遍金剛經,又把他擰起來去廚房,小白臉這過程眼皮都沒往上翻一下,被媳婦擰著走,兩腿夾著媳婦的腰,雙手樓上媳婦的脖子,在媳婦的頸脖處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唿唿大睡。


    早飯是南風東風做的。


    稀飯配包子涼菜。


    若翾給小白臉燉藥膳,飯好了,藥膳也燉好了。


    秦壽一臉懵逼的挨著他媳婦坐著。


    若翾喝了自己的藥,把小白臉的藥膳弄涼後催著他喝。


    秦壽慢騰騰的捂著鼻子,嗡嗡的跟媳婦說:“苦媳婦。”然後微微鬆了口鼻子,一股餿水味還帶著黃連渣渣的味道衝著鼻子來,秦世子兩眼一翻,想死。


    若翾衝他微微一笑:“想被灌?”


    秦世子捏著鼻子猛搖頭。


    “那就一口幹了。”


    秦世子眼珠子濕漉漉的,低頭看眼黑烏烏比鍋底還黑的一碗藥,啪嘰淚珠就掉藥湯裏去了:“是不是又換藥方了媳婦?”


    若翾吃著包子喝著粥:“嗯!喝兩天吧,等阿爹迴來,我們去雪山。”


    媳婦說要去雪山找他的藥引的,秦世子伸出舌頭往黑湯裏舔了下,小白臉瞬間擠成菊花臉,嘶嘶的抽著冷氣。盯著黑藥湯跟盯著殺媳婦的仇人似的,那叫一個扭曲。


    若翾夾了粒花生仁送到小白臉嘴裏:“這藥方沒有藥引,我加了點其他東西進去,苦了點,一口氣喝完就好。”


    好不了媳婦!這麽一大碗一口氣幹了,還比膽汁都苦的東西,真好不了媳婦。


    秦壽巴巴的看著媳婦,嚼著花生仁,心酸的喊:“媳婦,能配糖吃嗎?”


    若翾搖頭。


    秦世子瞬間把腦袋枕桌上裝死。


    “別裝死。”


    秦世子唔唔唔幾聲。


    若翾死魚眼,把藥碗端起來,秦壽兩眼珠子瞬間直了,嗖的坐得筆直,哭求:“媳婦我自己喝我肯定一口幹了真的媳婦。”快把碗放下,媳婦給強灌下去,他肯定把膽汁給吐迴來,一點沒誇張媳婦。


    若翾把還垂死掙紮的小白臉擰起來,手腕一翻,一碗藥灌下去,脖子上一捋,下巴往上一合,把空碗扔桌上,完事。


    “咕嘟咕嘟咕嘟!”秦世子仰著頭眼含淚的咕嘟咕嘟被媳婦灌完藥,整個世子都是木然的了,從嘴巴到肚子,就跟浸泡在濃黃濃黃的膽汁裏,胃裏一陣翻騰,秦世子凸著眼球,猛地推開媳婦,轉身張嘴……


    “忍著,敢吐出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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