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老頭眼珠子都亮了,他家閨女跟小白臉跑了,還給她爹送豬仔。嘿,嘿嘿。


    “你等著,我去配副藥。”說著風風火火往藥房跑。


    “哎!”汪老漢背著手,嘴角都沒拉平過。佟老頭的藥是去豬毛的,可真好使。把水燒開,加了這副藥下去,用篩子一過,不用得勁,保管把豬毛剃得幹幹淨淨,沒有一根雜毛。他用過好幾副了。


    長生眼巴巴的瞅著汪老漢:佟女大夫弄了豬迴來,那他們家少爺呢?可,可還活著?


    藥很快配出來,佟老頭將藥給汪老漢,四個豬心他要了,豬心要做藥膳。然後讓汪老漢晚上一起喝個酒,他親自下廚。汪老漢滿口答應,又瞅了眼在院子裏忙活的兩個陌生人,問說:“佟大哥,那兩小哥,是新來的病人?”


    佟老漢擺擺手催促他趕緊迴家殺豬:“兩個小子,做夥計的。”


    汪老漢秒懂,隻要不是客人,沒染什麽病的就成。隔壁鄰居,稍有個能感染的病什麽的,第一個遭殃的,可是他汪老漢家的。


    長平默默的收起藥材,想著,該怎麽在佟老頭眼皮子底下,溜出去找少爺然後往京城給老爺夫人遞消息。


    手一動,也不知道扯到哪,疼死個人。


    長平臉色僵硬,貌似,似乎要在佟老頭眼皮底下做事,還是有些困難的。又打不過,怎麽辦?


    ……


    這個山穀樹木茂密,草有半人高。


    晉陽侯世子蹲在樹下,雙手托腮,看著在不遠處的小湖邊上利索剝倒黴兔子的瞎子女大夫。


    眼珠子亮晶晶的。


    女大夫會使刀,會用針,會百步穿楊,還會醫世子……


    老厲害了。


    老心動了。


    晉陽侯世子兩手指放在一起,偷偷搓了搓,臉紅撲撲的。女大夫夾著他健步如飛的時候,他是抱著女大夫的腰的。


    女大夫的腰,可細,可軟,可暖和了……


    阿狸從小湖旁邊的木屋裏竄出來,嘴裏叼著一隻小狐狸。小狐狸是剛出生的,眼睛沒睜開,身上的毛黏在一起,被阿狸叼在嘴裏,微弱的掙紮著。


    若若,若若。小狐狸生了,好想吃。可是有狐臭,怎麽辦?


    若翾吩咐阿狸:“晚上天氣涼,離了窩的小家夥受不住的。阿狸乖,將小狐狸放迴去。”我們不吃狐狸的,很騷。


    阿狸又將小狐狸叼迴木屋去了。


    晉陽侯世子看著阿狸迴木屋,才迴頭看女大夫,指著木屋說:“佟女大夫,這個木屋是狐狸住的嗎”


    “不是。”這個木屋是她和阿爹搭的。為的是方便來采藥的時候,留在這裏夜宿。至於木屋裏的一窩狐狸,估計是半個月前阿爹救下的那隻母狐狸生的,母狐狸腳沒好,來不及迴她自己的窩生小狐狸。


    晉陽侯世子眨了下眼睛,巴巴的瞅著女大夫:“那,那……”晚上能跟女大夫一起睡木屋嗎?


    他都看到了,女大夫將背簍放在木屋裏,裏麵有床。


    床上有被子,老暖和了。


    可想上去滾過來滾過去了。


    看著女大夫的腰,他又搓搓手指,好軟。


    若翾說:“昨天沒有藥灸,今天補上。等吃完飯,讓阿狸帶你走一圈,出了汗就去床上躺好,身上毛孔都打開,藥灸效果更好點。”


    轟隆隆!


    剛紅起的臉,眨眼白了。


    什麽漣漪想法都沒了。


    女大夫又要紮他,跟紮豬一樣一樣的。


    ☆、【014】世子司馬昭之心


    吃過鳥蛋,出過大汗。晉陽侯世子往床上一撲,臉紅撲撲的拉過被子,蓋在腰部往下。


    內心有點小激動。


    爬上女大夫的床了,女大夫要把他脫光光了……


    好羞澀。


    雖然女大夫是個瞎的,但是,但是,也阻止不了他的斷子絕孫根見著女大夫容易激動啊。


    世子捏了捏手指尖,女大夫的腰可軟了,能在摸摸,想想就覺得挺美。


    “嘿,嘿嘿。”


    阿狸跳上床,一爪子摁在晉陽侯世子的手背上,尾巴一下下拍打著被麵。小白臉笑得兩眼珠子都不見了,要被若若紮針了臉還這麽紅,肯定在打壞主意。爪子拍了拍小白臉的手背:敢打壞主意,打不死你。


    對毛球向來沒好臉色的世子突然抱起按著自己手背的阿狸,下巴處一滴臭汗滴在阿狸的嘴毛上,阿狸猙獰一叫,琥珀色的眸光如飛刀,及其兇殘。


    晉陽侯世子幹咳一聲,抖了抖阿狸的嘴毛,無限憧憬說:“傻貓,你說晚上本世子能跟女大夫睡的吧,能吧。”一定能的。


    他都要被女大夫紮梅花針了,跟紮豬一樣樣的。


    而且,而且。


    他都爬上女大夫的床了。


    阿狸一爪子拍到小白臉的手背上,尖尖鋒利的指甲泛著寒光,劃出三道血痕:好大狗膽,還想和它家若若睡覺覺,打死你。


    阿狸竄的跑了出去。


    “喵喵。”若若快來,小白臉打壞主意,打死他。


    晉陽侯世子捂著被貓抓傷的手,呲牙,恨恨的想。他果然還是討厭長毛的畜生,女大夫養的毛球,同樣令人討厭。


    這天被女大夫灌完藥,紮完針。世子夢裏頭被吊起來狠狠抽,潑辣椒油的女大夫,換成了毛球,他摟著女大夫坐在床上看著,看著小毛球被抽得可憐兮兮的,好不興奮。


    “嗬,嗬嗬。”


    若翾往後一手肘,身後猥瑣的聲音沒了,眼睛一閉,終於能睡個好覺了。


    半月後。


    晉陽侯世子抱著藥簍,在半人高的草叢堆裏艱難的行走著。前方一人一貓快速的在草叢堆裏追逐著,笑成都有迴聲了。


    世子看著眼熱不已,要知道,十三天前,他還是被女大夫夾在腋窩下,百步穿楊飛簷走壁跟傻貓追逐的命。這才幾日,就淪為階級勞工了?他是一世子啊,世子。唿哧唿哧喘氣的喊:“女,女大夫,我,覺得,有那麽一丟丟的跑跑不動了……”


    藥簍,女大夫的。


    一隻肥山雞,女大夫柳葉刀射的。


    半簍子蘑菇,本世子采的。


    好重。


    若翾看了眼高高的太陽,用手扇了扇熱氣,找了棵大樹底下一坐,朝小白臉招手:“那就休息會在走。”虐小白臉還是得慢慢來,把人累狠了,又掛機重啟怎麽辦?就他那身殘心殘的破身子,萬事皆有可能。


    晉陽侯世子哈巴狗一樣往女大夫身邊撲,藥簍被丟在一旁躺了下來,一動。腿好痛,再也不想起來走路了。


    若翾戳戳小白臉的腰,眼珠子有些亮;“起來,做叫花雞。”肖想了好幾天的叫花雞,終於能使小白臉做了。話說,小白臉還是很有大廚天分的,這幾天的烤肉都沒白做,也沒白浪費她藥材。嘖嘖,剛剛才摘的大葉子,包著山雞,埋土裏,配料下足,肯定香。


    世子被戳得整個人酥麻酥麻的,顛顫的爬起來,小白臉紅撲撲,小眼睛揉揉的。


    “叫,叫花雞肯定好吃。”默默的從背簍裏掏出工具,蹲著開始挖坑。


    若翾踢了踢小白臉,說:“找個幹爽的地方,大樹下烤火,你想燒山嗎?”唔!這個時代,燒山好像用不著去吃白飯吧?


    世子的臉轟的紅了個透頂,抓著藥簍就跑了。跑出老遠,往幹爽的小山坡上一坐,小眼睛巴巴的往大樹方向看,雙手默默的摸上了很有肉感的地方。


    女,女大夫踢他屁屁了,踢得可溫柔了。嘿,嘿嘿。


    若翾抱著阿狸靠在樹幹上打囤,揉著阿狸的肚皮,做沉思狀。最近幾天的小白臉心思有些活絡,是不是該迴家了?


    唔!


    還差一味藥。


    青竹蛇的蛇膽。


    這東西,可不好取。


    晉陽侯世子看一眼女大夫,挖一下坑。等挖好能埋雞的坑後,他也隻覺得有那麽一點點的氣喘。世子坐在地上衝著女大夫樂。女大夫真是神醫,他剛進來山穀的時候,走兩步氣喘,走一段肯定倒下。可現在,他都能抱著藥簍,跟在女大夫身後跟著跑了,雖然跑的時間,還是隻能一丟丟的。


    世子眼眶紅紅的,他爹娘要知道,他們的兒子能抱著好多蘑菇和一隻雞跑一丟丟,現在還能吃一個雞腿了,肯定會哭的。


    “女大夫,我挖好坑了。”你來殺雞扒膛吧。


    若翾過去殺雞,世子在搭起的石頭架子上燒水。等水開了,一包藥下去,雞丟進去攪一攪,擰出來,三兩下扒了雞毛,扒膛,剁雞頭和去雞屁股。


    下腳料放足夠,大葉子一包,往坑裏埋下,完事。


    晉陽侯世子撿著手上的雞毛,眼珠子亮晶晶的看著女大夫,司馬昭之心:“女女大夫,你想不想收個徒弟。”他的資質絕對是最佳的,學會柳葉刀,他二哥再也不敢在他麵前耍威風凜凜的大刀了,想著都挺美的。


    柳葉刀在女大夫手中一轉,不見了。若翾一針見血:“一手指頭就能戳到,這麽身殘,還玩刀?多挖幾個坑,可以迴家給你娘剁餃子餡。”學刀,多大的人了,要臉不。


    ☆、【015】世子要殺雞,好驚悚


    “佟大爺,佟大爺在家嗎?”


    張鐵提著個籃子,手中抓了一隻大公雞,走到佟老頭家院門前,就喊上了。


    張鐵是來謝佟大爺救命之恩的。


    前段時間,他婆娘的身子還虛著,兒子又沒人照顧,家裏還剩點農活,實在是走不開。等婆娘能哄兒子,農活也忙得差不多了,他這就被婆娘趕著來謝佟大爺了。


    五斤前腿肉,一個豬心,一隻大公雞。


    擰著就顛顛的來了。


    他兒子婆娘的命,可都是佟大爺給救迴來的。


    嘿,嘿嘿。


    佟老頭這幾天氣不順,鄰裏鄰居的來看個病,也是壓著低氣壓的看診。足足二十日了,他閨女跟小白臉跑了足足二十日了,還沒著家。小白臉肯定占他閨女的便宜了,想想都心痛。


    看著張鐵笑得傻子一樣,氣更不順暢了。


    揮揮手,打發傻子:“東西都擰迴去,給你婆娘補補就成。走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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