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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若是反抗,整個桃色樓已經被包括,想逃也沒處逃,青素玥卻一直沒有過來支持,此時他肯定不知道他派出給青素玥送信的侍衛已經被追魂給攔住了,追魂冒充東廠石公公,直接將那個送信的給攔住,說他能救!送信的自然也就信了,聽說送信的後來被關在了母豬群中,被母豬折磨得很慘!


    木知府冷冷的掃視了一眼陸樞,又看了一眼角落裏,一臉冷沉的司徒澄!木知府揮了揮袖,說道:“押走!”


    司徒澄冷哼,正要從懷中拿出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來,結果陸樞一聲吼叫:“小心!他有暗器!”


    然後“砰!”的一聲,司徒澄被一個捕快用衙棍給打暈!


    那捕快踢了一腳司徒澄憤憤的說道:“他奶奶的,竟然敢暗算老子?到了牢裏,老子非伺候得你連你娘都認不出你來!”


    陸樞同情的看了一眼暈倒的司徒澄!走到木知府的麵前,說道:“知府大人,你看我十八連船的兄弟死得最多,很明顯我們是弱者,你看我們就不用去衙門了吧?”


    木知府看了一眼死掉的人,的確是如陸樞所說,他們的人死得最多,也傷得最多,而司徒澄那些護衛,大多已經逃了!當然那些護衛能逃出去,也是受了某些人的授意,內城軍副校尉羅皓兩個月前才從青龍軍申請進入內城軍的!


    木知府對江湖中的事,隻要不牽扯到官府和朝廷的利益,一般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語氣威嚴神氣,說道:“柳大人說過,隻要是鬧事的,必須在牢中拘留十二個時辰,等到有人保釋才可以放出,我看陸當家還是叫少當家過來接您迴去了,本官會給你安排一個朝向好的牢房,好吃好喝的招待你的!”


    陸樞冷哼,又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司徒澄!說道:“那個人?”


    木知府威嚴十足的說道:“自然是嚴刑逼供,叫他招供其他的同黨!”


    陸樞那陰寒的臉色倏然泛起一絲光亮,說道:“好,知府大人,我和兄弟們就陪你去大牢走一趟!”


    關鍵是陸樞也想知道青州的知府大牢,是怎麽逼供犯人的,而且這犯人還是他的仇人!到時候搜身的時候,說不定就能從他的身上搜出那份名單!


    司徒澄是被獄卒的冷水給潑醒的!他憤憤的掙紮起來,才發現自己的手腳已經被困住,綁在木架之上,呈大字型!


    一個滿臉兇相的牢頭正坐在旁邊的桌邊,手中正在燒著燒紅了的烙鐵!烙鐵在火盆中翻滾著,拔動的時候,飛濺起細細的火光!


    司徒澄冷眸陰寒,看著那一臉兇相的牢頭,說道:“你大膽,你知道我是誰嗎?”


    那個牢頭不屑的瞟了他一眼,說道:“老子管你是誰?進了我青州大牢,就是天王老子,也得脫一層皮!快告訴我,你的同黨現在何處?哪裏人士?來青州做什麽?”


    司徒澄奮力的掙紮著,平時都是他審問犯人,什麽時候被人當成犯人一樣審問?此時心底憤憤不已,想將自己的身份說出來,可是又沒有底,正在猶豫的時候,牢頭已經拿了燒紅的烙鐵走到了司徒澄的麵前,一臉陰陰的笑意!


    “你……你幹什麽?你這是濫用私刑!”司徒澄一臉的寒意,冷冷的說道!


    “喲嗬!還挺硬氣!”牢頭陰陰的笑著,指揮旁邊的獄卒:“你們兩個,把他衣服扒開!”


    一個一臉幸災樂禍笑意的獄卒走了過來,伸手扯開了司徒澄的衣袍,露出他如玉的胸脯!


    “嘖!”牢頭那雙手伸過來摸著司徒澄的胸膛,說道:“比女人的還滑嫩,一看就是一個養尊處憂的!說不定就是就是那幾個同黨的頭子。”


    司徒澄被一個男人這麽摸,頓時皺眉,心底閃爍著濃濃的惡心,呸了那牢頭一口,恨恨的說道:“滾開!”


    那牢頭一抹臉上的唾沫,惱羞成怒!手中的燒紅的烙鐵就直接印過來!


    “嗞~”的一聲,司徒澄一聲慘叫!然後他聽到了牢頭那哈哈大笑的猥褻笑聲!牢頭那烙鐵沒有烙在他的身上,而是烙在了旁邊一塊豬皮上!豬皮已經燒透!


    牢頭將豬頭舉了起來,笑嘻嘻的說道:“看見沒有?這要是印到你的身上,你說你能堅持幾次?”


    司徒澄冷哼:“你們敢這麽對我,你們一定會後悔的!”


    牢頭不屑的說道:“後悔?要不這樣,你把你的身份說出來,大爺我讓你家人來贖人如何?要不你把你們來青州的目的說出來,大爺我讓你少受些苦!”


    司徒澄那雙陰眸中閃爍著狠戾的寒光,恨恨的盯著他!


    牢頭冷冷一笑,“不說?不說肯定有問題!你放心,大爺我好多的東西招待著你呢?你看這個!”


    說著,他拿出一個竹片上雙夾著鐵片的東西出來,說道:“這個啊,你們啊,大理寺司徒大人研究出來的刑具,給犯人剝指甲用的!比紮針剝指甲更加方便,當然也更加疼!這東西,我還沒試過呢,正好今天給你用用!”


    司徒澄額上滲出冷汗,咬牙:“你敢!”


    牢頭輕屑的笑了起來,“不敢?你覺得大爺不敢?你說大爺我不敢,我偏偏就做給你看!十指連心呢,不知道你剝到第幾根手指頭的時候,會招供呢?哈哈……”


    司徒澄放肆的扭動著,掙紮著。不過此時他全身被綁,隻能任人魚肉,他完全可以將自己的身份說出來!對,一定要說出來!


    “我說!”他冷厲的說道!


    牢頭那正欲給他剝指甲的手停了下來,站迴他的麵前,冷道:“姓甚名誰?家住家裏,為何來青州?”


    “司徒澄!盛京牡丹大街果子巷,現任從四品吏部侍郎!”


    他剛剛一說完,底下的獄卒們便一陣哄堂大笑,牢頭指著司徒澄說道:“你就吹吧!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冒充朝廷命官?看到你真是不老實,非逼我用刑了!”


    司徒澄憤憤的說道:“我有證明我身份的東西,就在你們剛剛抓我迴來的桃色樓房間裏!”


    牢頭眨著陰冷的眼睛,說道:“我聽說朝廷命官不得夜宿青樓啊!你還說你不是冒充朝廷官員,然後趁機詆毀司徒大人的名譽?”


    木知府一身錠青色的官員,緩緩的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著十八連船的少東家陸修!陸修二十多歲,長相俊硬,一身暗紅色的袍子!


    木知府指了指天牢的過道,說道:“陸少當家保釋陸當家,你們去開門!”


    木知府又走到司徒澄的麵前,見司徒澄冷冷的瞟著他,木知府皺眉,覺得被一個街下囚這麽盯著,很損他的威嚴,於是對牢頭說道:“問得怎麽樣了?”


    “迴大人的話,這廝嘴硬,什麽都不願說,不僅如此,還公然的詆毀和陷害朝廷命官!”牢頭恭恭敬敬的一臉諂笑!


    木知府冷冷一哼,“他詆毀誰?”


    “吏部侍郎司徒大人!你看他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牢頭嘿嘿的諂笑著!


    木知府眼底突然閃過一絲憤慨,說道:“你大膽!連司徒大人也敢詆毀?本官一向敬佩司徒大人!司徒大人現在在盛京府中養病,什麽時候來的青州,而且司徒大人一身正氣,斷案公正,怎麽可能留宿青樓楚館?”而且還是野妓館!木知府恨恨的說道:“大頭,這個人如此大膽的詆毀破壞司徒大人的名聲,你一定要給本官好好的招待招待他!”


    司徒澄憤憤的吼道:“我就是司徒澄!”


    “還敢嘴硬,詆毀司徒大人!我看你就是不進棺材不落淚!”木知府恨恨的瞠了他一眼,眼底有著濃濃的仇意,似乎是自己的偶象被人詆毀了,心底很不高興!木知府一甩袖,轉身出了天牢!


    牢頭走到司徒澄的麵前,嘿嘿的陰笑著,手中剝指甲的工具咯咯的響。


    “你敢!你別過來!”司徒澄此時的語氣突然有些驚惶!


    這時陸樞已經從牢中走了出來,看到被審問的司徒澄,陸樞一行人的眼底滿滿的都是興奮的光芒!盯著那牢頭手中的東西,陸樞問道:“這東西幹什麽用的?看起來很奇怪!”


    牢頭嘿嘿的笑著:“陸爺,等會您看著,就這麽用的!”說完將東西套在了司徒澄的手指上,然後鬆開開關,一瞬間的用力一拔!血花飛濺,整片指甲便落了下來,掉在了旁邊的灰塵裏!


    司徒澄痛得一聲沉吼,額上冷汗涔涔,嘴裏不停的罵著:他們混蛋,有眼無珠!他就是司徒澄,結果惹來了牢頭更加兇殘的對待,轉瞬間已經被剝去了一隻的指甲!


    陸樞一行人嗬嗬而笑!笑聲裏衝斥著興奮狂熱,有些尖叫,拍手!有些大叫:“大頭爺,再來一個!”


    “對!再來一個!”


    “再來一個”


    ……


    司徒澄此時痛得連唿喊的力氣都沒有,他覺得生不如死,可是為什麽就是不痛昏過去?這樣就不那麽痛了!想到他如此落到如此的下場,全拜柳七所賜,心底便是憤憤的!今日之仇,隻要他活著出去,他日必報!讓柳七也生不如死!


    牢頭嘿嘿的笑,甩了甩剝甲器上的血水,走到另一頭,司徒澄的另一隻手的麵前!


    司徒澄咬牙沉道:“不!”然後一陣痛入心髒的痛意襲卷四肢八骸,第六根手指頭的指甲蓋也脫落了!


    陸樞一幫人又開始尖叫瘋狂!


    牢頭陰寒的臉上露出折磨人的興奮笑意,然後是第七根,第八根,第九根,第十根!司徒澄昏了過去!


    陸樞一行人看了一眼,失望的搖了搖頭!說道:“真不經痛!兄弟們,咱先走了!”說完便樂嗬嗬的帶著人離開!


    牢頭盯著已經昏迷過去的司徒澄,他那雙陰寒的眼底閃過一絲陰笑,伸手又摸了摸司徒澄胸口那光潔如玉的肌膚,嘿嘿的笑道:“真他媽嫩,跟水豆腐似的!”


    司徒澄這幾年養尊處優,自然養得很好,他本身相貌不錯,可用麵如冠玉來形容,牢頭摸著摸著,頓時覺得全身發熱,又盯著司徒澄那張臉蛋看了半晌,淫笑著親了一口!吩咐道:“把他解開!帶到最裏麵的牢中來!”


    那幾個獄卒微微的愣了愣,眼底有著惶恐的光芒。說道:“老大,這個不好吧!萬一!”


    牢頭愣愣的想了想,從身上掏出一顆藥丸塞到了司徒澄的嘴裏,那藥丸是可以致人昏迷的藥!牢頭有些特殊的愛好,很多人都不理解,不過手段卻各種各樣,對付那些有危險又不聽話的犯人,牢頭自有一套方法!


    “他吃了我的藥,就算是天塌下來都不會醒,況且他本來就已經昏過去了!”牢頭搓著手,有些迫不及待!


    獄卒們將繩子解下來,牢頭便直接扛著昏迷過去的司徒澄往內牢走,對身後的獄卒說道:“給老子好好看門!”


    獄卒們點了點頭,恭敬的說道:“老大,你好好享用!小的們一定會好好的替你看著的確”有幾個好奇的還悄悄的跟過去想要圍觀!


    牢頭將司徒澄扔到了旁邊的幹草堆裏,開始急急忙忙的脫褲子,又匆匆的扒掉了司徒澄的褲子!


    外麵偷看的獄卒們眼底閃爍著興奮驚喜,喃喃道:“老大真威武!”


    “老大男女通吃!”


    “老大,您輕點,好像流血了耶!”


    ……


    大牢外停下一匹墨黑色的軍馬,馬下跳下一個凜冽的身影,他伸手寬厚有力的手臂,將馬上的另一人接了下來!然後牽著她往牢內走!


    柳七一臉的疑惑,說道:“帶我來看什麽?”


    六道俊美無儔的臉上泛過一絲神秘,說道:“等會你就知道了!”


    柳七撇了撇嘴,說道:“你不會抓到了青燈教的聖姑,然後讓我過來看吧!”其實她也希望關在裏麵的是那人妖,不過人妖最近的風頭又大盛,人妖若是被朝廷抓了,隻怕百姓又會開始轟動了!


    柳七蹙了蹙眉,該死的人妖,總是給她惹麻煩,真傷腦袋啊!


    六道拉著她進了地牢,門口沒有守牢的獄卒,他正覺得奇怪,卻隱約的聽到了牢中有些奇怪的嘈雜聲!


    柳七與六道對視了一眼,皆是覺得很奇怪,便順著聲音的方向尋過去!啪啪的聲音,還有男人喘氣的聲音!六道那眸色越來越冷!


    柳七鳳眸也幽深一片,六道今天到底要給她看什麽?真是神秘得很。


    越走越近,他們聽到了細細的淫笑聲。六道的臉此時有些紅了!柳七朝六道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突然一聲男人的慘叫,六道的臉色一變,牽著柳七飛快的衝了過來!


    司徒澄本來迷迷糊糊的醒了,那顆藥丸他沒有吞下去,一聲咳嗽又將藥丸給咳了出來,全身都痛得好像被馬蹄踩過,除了手指的痛楚,他還看到了讓他覺得終身都受辱的事情!


    很惡心,太惡心了!一個長相無比醜陋的男人正趴在他的身上奮力的運動著,嘴角還流著淫褻的口水!然後他他怒火中燒,從幹草叢中摸出一塊破瓷來,奮力的一反擊,將男人推開,手中的碎瓷便狠狠的割在了那個男人的私處!


    牢頭一聲慘叫,捂著私處,流血不止,眼底更是憤怒的光芒!


    司徒澄被解開了束縛,將身上的褲子一提,一腳踢開那名牢頭,他那一腳的力道很大,直接將牢頭踢從牢裏,牢到了牢外!撞壞了天牢的木柱!然後衝出大牢,滿眼腥紅,那些獄卒被他那兇狠的氣息給怔住了,嚇得臉色一白,司徒澄奪過一名獄卒手中刀,舉刀朝獄卒的脖子上劃去!他一身的毀滅氣息,就是要毀滅這一切,想所有看到他醜陋一麵的人,全部都除去!


    刀柄被人捏住,然後是哐當一聲,刀刃斷成了兩截!然後一聲骨折的聲音!司徒澄右腿被六腿一腳踩折!六道覺得不解氣,又多踩了兩下,那右腳骨頭一連斷了好幾次,司徒澄痛得,覺得自己的靈魂都在顫了三顫!那名獄卒被撿迴了一條命,已經嚇得坐在地上,地上一灘的水!泛著躁臭!


    柳七眯眸,剛剛發生的這一切,她大概也看清楚了!牢頭有特殊的愛好,而眼前這個人……等等……眼前這個很熟悉!柳七幽眸中寒光一現,恨意濃濃!


    倒在地上的司徒澄憤視著柳七,咬牙切齒,牙縫中擠出一句話:“柳七,我絕不饒你!”


    柳七眼底那抹仇恨的光芒,突然收斂,雙手掩臉,尷尬的說道:“哎呀,六道,你拉我過來,說有東西送給我,就是讓我看這個啊?可惜演員不專業,你看那個醜一點的,用力過猛,都插斷了!還有這個長得人模狗樣的,也太不經插,後亭都流血了!”


    六道臉色緋紅,眼底是濃濃的窘迫,拉著柳七退開,說道:“我不是叫你看這個,我是叫你看他!”六道指向司徒澄,然後拿開了柳七擋眼的手!


    柳七眨了眨疑惑的眸子,說道:“我知道了,他在下!是受!”


    六道怔了怔,墨眸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然後沉沉的點頭!尷尬的說道:“其實我就是叫你來看這個人的!”


    柳七盯著司徒澄看了半晌,說道:“這個人是誰啊?”


    司徒澄臉色蒼白,全身的骨頭都好像被粉碎過一樣,虛弱的聲音憤憤的,用全部的力氣咬牙切齒道:“柳七!我絕不饒你!”


    柳七眼底的恨意一閃而逝!走近司徒澄,突然一聲驚唿:“哎喲的我娘,這個人好像司徒大人啊!”


    六道嘴角抽了抽,然後點頭:“是有些像!”


    柳七撿了旁邊的一把刀鞘挑起了司徒澄的臉,微微一笑,她目光幽深柔軟,說道:“再仔細看看,有更多的地方像!”


    六道嘴角再次抽了抽!


    司徒澄氣得說不出話兒來,憤憤的說道:“我就是司徒澄!”


    很快,羅皓將司徒澄留在青州娼妓館桃色樓的包袱拿了過來,恭敬的說道:“柳大人!這是犯人的包袱!”


    柳七漫不經心的翻開包袱,裏麵有一些衣物和一方吏部侍郎的官印!她垂眸,淡淡的看了一眼司徒澄,說道:“你真是司徒大人?”


    司徒澄眼底冒火!真想就這麽將柳七咬死,嘶成一片一片的給吃下腹!


    柳七將包袱一收!說道:“木知府在哪兒,告訴木知府,追到一個從京中潛逃過來的小賊,偷了司徒大人的官印,四處坑蒙拐騙!”


    司徒澄聽了柳七的話,頭不禁砸在了地上,憤怒的指著柳七:“你……你大膽!”


    柳七一臉的無辜,臉上依然的淡淡的笑意,走近司徒澄,說道:“你冒充司徒大人,可知後果?對了,你冒充司徒大人也就算了,居然還住在桃色樓裏,你知不知道詆毀和栽髒朝廷命官是什麽下場?”


    “我就是司徒澄!”司徒澄覺得柳七已經是故意的了,明眼人就能看出來,獄卒和牢頭不認識司徒澄,青州知府也不認識司徒澄,不過柳七絕不會不認識!


    柳七低頭,居高臨下的看著此時趴在她腳下,一身狼狽的男人,心中冷冷一笑,司徒澄,你也有今天,她雖不能直接將你殺死,但絕對會讓你生不如死!受人唾棄,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司徒澄憤憤的說道:“柳七,你這個卑鄙的小人,我可是朝廷的四品官員,你敢對我……”


    柳七低頭,臉上有著淡淡的殺意,幽眸也是一片冷冽的寒芒,那幽幽的語氣從她的嘴裏說出來,一字一句,顯得詭譎至極:“你相不相信因果報因?當初你是怎麽對淩家?現在我要在你身上千倍萬倍的討迴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得這麽快,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把我爹爹。娘,哥哥,嫂嫂們所受的苦,一點一點的讓你全部都受一遍!”


    司徒澄眸色驚惶,她那眼神很熟悉,讓他心底突然閃過一種錯覺,那是淩如意的眼神!他驚惶的說道:“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柳七冷笑:“我是誰重要嗎?問題是你做的那些事!人在做,天在看!報應遲早的事!”


    “如意,少跟他廢話!”六道聲音清沉!


    柳七朝六道微微一笑,“好,心肝兒,都聽你的!我不跟他廢話了!”


    “如意?你是如意?!”司徒澄不敢相信!如意已經死了,是被他親手殺死的!可是他又馬上搖了搖頭,不!如意沒有死,如意逃了!逃得遠遠的,他找了一個和如意差不多年紀的女子冒充如意受斬!


    “你真是如意嗎?”司徒澄那陰寒的目光望過來,然後幽傷的說道:“如意,你聽我說,我現在好後悔……”


    他的思緒突然變得混亂瘋狂起來!痛苦的說道:“如意死了!你不是如意,不是!”


    “對,我不是你說的那個如意!”柳七冷笑,站了起來!


    司徒澄目光瘋狂,又抬起頭來看著柳七,伸出雙臂過來,說道:“如意,我是念之,你以前說要跟我一生一世,你說你願意助我平步青雲,你還說我們將來要生很多的孩子……”說著便撲過來!


    六道眼底閃過一絲殺意,一腳朝司徒澄的喉骨踢過來!如意怎麽會跟司徒澄這種人說這些話?如意是是他的!他最討厭有人說如意的不是,更加痛恨有人占如意的便宜!


    “不可!”柳七突然開口!


    六道那一腳收不迴來,沒有踢到司徒澄的喉骨,而是司徒澄的下巴,一陣骨碎的聲音!柳七拍著六道的胸脯,說道:“這個人,我們沒有暫時不能殺!但我們可以讓他生不如死!”


    六道沉沉的點頭,他現在踢碎了他的下巴,也不怕他到時候受不了折磨咬舌自盡!


    柳七淡笑:“六道,我知道你踢碎他下巴是為了防止他受不了痛苦,咬舌自盡對不對?其實你也不用擔心他咬舌自盡!因為他很怕死!非常的怕死!他這麽自私!怎麽舍得死呢?他沒有勇氣自盡!”柳七瞟向司徒澄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輕蔑!


    司徒澄動了動嘴唇,嘴裏血水直流,眼睛卻癡癡的看著柳七,嘴裏嚷嚷著,明顯是叫著如意的名字!


    柳七覺得司徒澄現在這個樣子,惡心虛偽!揮了揮袖,說道:“明天一早,將他吊到西市牌坊,讓城中的百姓全部都看看冒充朝廷命官的下場!還有,將司徒大人的官員和官符全部都送迴盛京司徒府,並且告之司徒大人,叫他以後加強府中戒備,現在的小賊實在是太猖獗了!丟了官印可是大事!”


    司徒澄此時神色混亂,盯著柳七怔怔的不願意移開目光!六道一身嗜殺之氣,真想將司徒澄的那雙眼睛給挖出來!


    司徒澄咬牙,今日之仇一定要報!


    六道皺眉,拉著柳七離開,說道:“我本來隻是想給你看看這樣人的,沒想到遇到這麽惡心的場景,如意,我們迴去吧!”


    柳七笑嗬嗬道:“六道啊,原來你也重口味!”


    兩人說說笑笑的走出大牢,出了天牢,狂風吹了過來,帶著春寒的氣息,柳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現在的確是恨不得將司徒澄剁成碎片,以解他心頭之恨,可是司徒澄如今的地位也不低,她沒有足夠的證據,不能將人處死!而且她現在不是一個人,還有六道,她絕對不能給六道道路裏增加絆腳石!影響六道!


    六道攬著柳七的腰抱她上馬,自己再坐在了後麵,一手握住了韁繩,另一隻手臂攬著她的腰,慢慢的往迴府的方向走!


    柳七握緊腰間六道的手,懶懶的靠在他的身上!她大概也清楚了,今天的事情,六道是特意為她做的!


    一路寒風,六道拉了身邊的披風將她裹在裏麵,一直沒有說話!如意曾經說過,是司徒澄害死淩家滿門的!如意還說過,她隻是借屍還魂,占了洛小姐的身體,不管是因為什麽,六道一點也不在意,他隻在意,她是如意就好!是那個在他陰霾生命裏,照亮他全部陰霾心底的陽光!是那個玩世不恭,猥瑣可愛的如意!


    迴到府中的時候,六道是從後門進的,宋洪趕緊過來牽馬,彩鵲也走了過來,恭敬的站在一旁!


    水碧和南菊怔怔的站遠處,水碧歎了一口氣,上前道:“柳大人,南宮大人和秦訟師剛剛還找過您。”


    “好!”柳七拍了拍衣袍,拂了一下吹風吹得淩亂的墨發,走向水碧!


    六道直接說道:“太晚了,她要睡了!”


    水碧一臉尷尬的站在那裏!


    柳七想了想,說道:“南宮大人長途跋涉,想必也累了,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吧!”


    水碧僵了僵,眼底有絲為難。這可怎麽辦?


    柳七走到水碧的麵前拍了拍水碧的肩膀,說道:“你也去休息吧!”說完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彩鵲和宋洪跟上了柳七和六道!


    水碧搖了搖頭,隻得迴去稟報!


    秦重收到青州知府大牢的消息,說抓到一個冒充自己是司徒澄的犯人!秦重當時想了想,心裏隻閃過一個念頭,好巧啊!


    南宮闕深邃的眸子映著旁邊跳躍的燭火光芒,南逸和南涯站在了他的身後!南宮闕突然問道:“他們一直住同一個院子?”


    秦重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半晌才知道南宮闕所說的是什麽?南宮闕說的是柳七和趙六道!秦重坐在桌前,慢吞吞的淺呷著茶水,說道:“一直是同一個院子!六爺不經常迴來!”


    秦重後麵那句話,基本上是算作廢話了,南宮闕聽的是前半句話,他們一直住的是同一個院子,而且是同一間房,同一張床,這種關係?


    南宮闕那銳利的目光望向秦重,眼底有著冷銳的寒光,俊逸的臉上也露出一抹威嚴的冷意,說道:“秦重,柳七的身份,你並沒有告訴我是不是?”


    秦重臉色微變,然後笑嗬嗬的說道:“南宮大人,我是什麽人,您還不知道嗎?我怎麽可能瞞你事情呢?”


    “你瞞了我事情?”南宮闕微微皺眉,語氣變得冷冽起來,“這可是你說的!”


    秦重撫額,趕緊笑嗬嗬的說道:“南宮大人,我瞞了您事情,上迴柳七一個人獨自入敵營,被敵軍吊在營地裏,當時大雪天的!差點被凍成了冰棍,我就隱瞞了您這件事情!那是因為柳七她不讓我說!否則她就跟我斷交!”


    南涯怔怔的望過去,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斷交是什麽體位?


    秦重無奈的一拍桌子,說道:“南宮大人,我看南涯你也帶迴去吧,我看柳七最近不需要了!六爺給她訓練了暗衛,還她找的貼身護衛和丫環個個都不一般!”


    主要是秦重再也受不了南涯有事沒事的對他獻殷勤了!柳七還安排了他和南涯同住一個院子,雖不是一個房,但是秦重每晚都覺得提心吊膽了,偶爾早上醒來,看到南涯含情脈脈的盯著自己,然後雙手捧著早餐,送到他的手裏,他就覺得全身的雞皮疙瘩嘩嘩的往下掉!


    南逸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戰,趕緊說道:“大人,我看讓南涯跟著秦訟師,在秦訟師身邊保護也不錯!柳大人的護衛總不能分身來保護秦訟師吧!”


    秦重狠狠的瞠了一眼南逸!


    南逸無辜的閃了閃眸子,他也害怕南涯有事沒事的對自己獻殷勤!南逸最近想娶個老婆,就是南宮府中老夫人院中的白露,老夫人也同意了。


    南宮闕此時知道此時身邊的這三人在玩勾心鬥角,他那寒冽的目光望向南涯!


    南涯趕緊說道:“奴才聽大人的!”


    秦重撫額!


    南宮闕說道:“那就跟著秦重吧!”


    秦重覺得南宮闕在故意針對他!秦重又趕緊說道:“南宮大人,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你!”


    南宮闕挑眉,眉底有著淡淡的寒意!


    “柳七喜歡男人!”秦重說道!當然喜歡男人!不喜歡男人才不正常!


    南涯鬆了一口氣,本來以為自己喜歡男人,會被人另眼相看。現在連柳大人都喜歡的是男人,那麽南涯覺得自己也不算是個異類!


    南宮闕瞟了一眼南逸,說道:“南逸你先出去盯著!”


    南逸看到南宮闕那般嚴肅的表示,恭敬的點頭,提劍轉身出門,掠到了房頂,那個位置很寬闊,很容易看到各個死角!


    南宮闕瞟了一眼房中的南涯和秦重,緩緩而道:“說吧!”


    南涯一驚,突然就跪了下來,說道:“大人,奴才知錯,奴才仰慕秦……”


    啪!秦重手中的扇子一把敲在南涯的頭頂,目光憤憤的!冷冷的剜了一眼南涯,然後才抬眸,對南宮闕說道:“南宮大人想要知道什麽?隻要是秦重知道的,便一定會全數都說出來!”


    南宮闕從旁邊的包袱裏拿出一卷畫卷,畫卷上的的女子清秀不俗,不算絕色,也不算傾城,不過眼底的溫雅和柔和,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去保護!南宮闕的聲音冷冷的,說道:“這副畫像是南涯從洛家帶迴來的,後來一直在漁陽縣尋找!”


    秦重眼睛一跳,眼底劃過一絲讓人看不透的光芒,點了點頭,說道:“是!當初南涯從洛家帶過來的時候,我和南涯的確是在漁陽縣的各個地方尋找,也去了義莊,義莊被燒毀過,裏麵的骸骨大多被野狼叼走!我們並沒有找到洛小姐的屍體,而且後來柳七也替您找出一副少女的屍骨拚湊起來……”


    南宮闕那淩厲的目光望過來,秦重突然住了嘴!南宮闕望向南涯:“你說!”


    南涯戰戰兢兢的說道:“請大人恕罪,奴才一時疏忽,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大人!”


    “說!”南宮闕的語氣清冷!


    秦重心底歎了一口氣,現在還有挽迴的餘地嗎?柳七就算是洛小姐,她與趙六道同床共枕快兩年,難道還能是從前的洛小姐嗎?


    南涯臉色驚惶,小心翼翼的說道:“洛小姐的畫像被人改過幾筆!”


    “是誰?”南宮闕冷冷的蹙眉!


    南涯望向秦重!


    秦重揮了揮袖,說道:“南涯,你出去!”


    南涯怔住,見南宮闕與點頭,於是也跟著出了門!看到南涯離開,秦重才緩緩而道:“南宮大人,事情是這樣的……”


    ……


    院外的風聲唿嘯而來,帶著一絲絲寒意,天邊的幾顆星子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主院內,柳七整個身子都沒在木桶裏,伸出如玉般的手臂,敲了敲旁邊的木製鏤空屏風!屏風的另一邊有著輕微的水聲,柳七鳳眸邪邪的挑起,說道:“六道,咱們現在的關係,不需要在旁邊隔個屏風了吧!”


    六道舀水的手僵了僵了,俊逸無雙的臉上露出淡淡的恍惚,眼前熱氣縈繞,細碎的霧氣沾濕了墨黑的睫毛以及額前墨發!


    柳七突然從水中站了起來,奮力的推開接在他們之間的木製屏風,六道聞聲抬眸,目光凝了凝,不自覺的伸手過去,正好撞上她纖細柔軟的手掌,濕濕的,帶著幾分霧氣,滑滑的,那種觸動的感覺一直觸動到了他的心底!


    柳七的手指翻過來,勾了勾他的掌心,“你力氣大,把屏風移開!”


    六道喉間滑動了一下,沒有鬆手,他很緊張,之前一直渴望的,現在突然就在眼前,又覺得猶豫不決!


    柳七歎了一口氣,她此時半個身子已經從水底站了起來,踮著腳尖去推,然後整個隔離的屏風哐啷一聲倒在了地上!


    屋外,宋洪和彩鵲衝了進來!


    “出去!”六道一聲沉吼!聲音中夾雜著暴怒!


    柳七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屏風,又看了一眼,情急之時六道突然抓過旁邊的衣袍蓋在自己的身上,微微的笑了笑,對彩鵲說道:“所有的人不得靠近房間十尺以內,還有,不要讓任何人進入院中!”


    彩鵲已經關了門,恭敬的迴了一聲!砰的一聲,將房門關上,然後輕盈的腳步聲漸遠!


    趙六道氣息粗重,手掌還覆著她的肩,濕濕的衣袍擋著她的前胸。


    ------題外話------


    某風:南涯,有人說要把司徒大人送你!


    南涯:老子眼光沒這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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