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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六道抱著懷中的少女,心底如潺潺流水般升起一股纏綿如絲的溫柔來,此時聽到南宮闕在外麵打擾,他的臉色突然黑了!心底暗暗的想著:南宮闕真是很討厭!


    南宮闕見屋內沒有迴音,眸色微微一沉,“趙公子!小七沒事吧?”


    柳七捏了捏趙六道的下巴,然後抬頭輕輕的在他的下巴處親了一下,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迷惑誘人的笑意,“心肝兒,去拿衣服過來!”


    趙六道濃濃的劍眉微微的皺起,厚厚的手掌摸了摸柳七的額頭,說道:“你還沒有好,暫時不見他!”


    柳七幽深的眸底有著淡淡的笑意,“心肝兒,你把我衣服脫光,難道就想這樣……”


    趙六道喉間一噎,拿了薄被替柳七蓋上,這才去拿衣服過來!


    門外的郭雄帶著大夫趕至,於小含也熬了解暑湯過來,趙六道再將人關在外麵也不妥,隻好去移開桌子,將門栓打開!


    郭雄一進屋,看到一眼趙六道,喃喃道:“你怎麽總喜歡拿桌子頂門!?又不是見不得人?”


    柳七穿著一件深青色的寬袖袍子,袍子寬大,再說她現在也沒有束胸,趙六道特意逃出一件大的給她穿上,此時顯得她的身子更加的瘦削!


    “小七!”南宮闕衝了進來,便抓住了柳七的雙手,伸手拂過柳七的額頭,看著她蒼白的臉色,眸底一片心疼的光芒!


    南宮闕那手握得急,似乎還有一抹淡淡的疼痛感襲來,柳七深唿了一下,說道:“闕哥哥,我沒事,可能就是一冷一熱,中暑而已。”


    趙六道將解暑的湯拿過來,沉沉的說道:“喝藥!”他又盯了盯南宮闕拉著柳七的那雙手,心底有些不舒服!


    “我來喂你吧。”南宮闕伸手過來接六道拿中的藥碗,被六道微微的避開。


    六道冷漠的臉上泛著一絲警惕的光芒,說道:“不用!”


    柳七淡笑,伸手接過趙六道手中的藥碗,一飲而盡,然後笑眯眯道:“闕哥哥也太擔心了,我又沒到用不了手的時候,這藥可以自己喝的!”


    大夫又過來給柳七把脈,趙六道顯得異常的緊張,將大夫擋在了身後,這裏是盛京,不比在漁陽縣,漁陽縣的大夫都可以通過診脈看出柳七女子的身份,盛京的大夫就更不用說了!再說趙六道如今對任何對柳七有危險的人,都會特別的反感和警惕!


    大夫一臉的疑惑!


    柳七趕緊說道:“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就請大夫開副藥過來,等下我叫人去藥鋪拿藥!”


    大夫都已經過來了,若是不讓他診病,八成這大夫也會不依不饒!柳七自然知道趙六道是緊張她,緊張到不顧一切後果!


    南宮闕無奈的看著她,想到今天早上他帶人找到柳七的時候,那兩個護衛就是司徒府的人,想到司徒澄,男子的眼底便泛著深深的冷芒!


    “既然如此,那便請大夫開個藥方吧!看診的銀兩不會少你的!”南宮闕緩緩而道!


    柳七覺得南宮闕那抹銳利的眸光裏有抹讓她覺得有些看不清楚的光華,她嗬嗬的笑著掩飾自己的緊張,然後不動聲色的坐在桌邊,拿起茶水慢慢的喝著!


    柳七沒有束胸,如今又有外人在,趙六道就更加不敢離她半步!柳七可以在他的麵前坦胸,但在外人的麵前一定要束胸弦能變全文閱讀!她剛剛中暑,身體還很虛弱,若是再束胸,恐病情加生重,趙六道自然不願意這樣!


    看到柳七沒事,南宮闕才從柳府走出,迴到丞相府,男子那步子突然一停!說道:“南涯,你告訴水碧,讓她從府中的府庫裏拿些解暑的藥材送去柳府!”


    南涯恭敬的迴道:“知道了,大人!”


    一旁的南逸皺眉,臉上露出一抹疑惑,說道:“大人,我總覺得趙公子和柳公子的關係有些奇怪!”


    “怎麽個奇怪法?”南宮闕語氣清冷!


    “趙公子把門栓住還用門頂著,就是怕我們撞門而入,按說柳公子出事,他應該叫大夫多看看才是,可是他又不準大夫靠近柳公子!”南逸撓了撓頭,又緩緩的而道:“我覺得他們兩個是不是……是不是有龍陽之癖啊!”


    南宮闕那臉色一沉,想到趙六道的緊張,那一直徘徊在他心底的疑惑又浮了上來!男子淡淡而道:“柳公子的事情,以後不得胡說!”


    南宮闕肯定是不相信柳七和趙六道真有斷袖之情的,再說他總覺得柳七應該……或許是……


    那抹想法,剛剛冒出來,他頓時覺得自己有些荒唐,她怎麽會是女子呢?若是女子,他問過秦重,秦重也一定會告訴他!可是秦重連半個字也沒有對他說,而且還讓他支持柳七進刑部的決定!


    南宮闕突然想到,從早上到現在還沒有看到秦重,言道:“秦重現在在哪兒?”


    南涯臉色有些難看,憤憤道:“在百花樓!”


    百花樓是京城的三等妓院,那個秦重又不知道被京城的哪個紈絝公子邀去參加什麽豔女開包的竟拍表演去了!京城人流最複雜的要數城中的三流妓院,各種人都有,就連那些異族的黃白碧眼的妓娘也有!也是各種消息都聚集的地方!秦重出入那種地方也不奇怪!


    “把他叫過來!”南宮闕說罷,一拂袖,往主院中走去!


    老夫人院中的丫環匆匆的趕過來,恭敬道:“大人,老夫人請您過去!表小姐和青婷公主來了!”


    南宮闕皺眉,眸色閃了閃,緩緩而道:“就說我沒空!”


    丫環臉色驚惶,戰戰兢兢的跪下:“大人,老夫人說如果大人不去,就將奴婢趕出府!”


    南涯和南逸對視了一眼,又同情的看了一眼南宮闕,南宮闕從來對別人都不屑一顧,獨獨對老夫人孝順有加,老夫人提出來的要求,哪怕再難令人接受,他都會願意去接受,從來不想老夫人傷心!


    南宮闕溫潤的聲音響起,“起來領路吧!”


    丫環臉色一喜,又嗑了幾個頭,感激道:“多謝大人!”


    南宮闕迴眸,對南逸說道:“去盯著司徒府!再去打聽今天司吏院考核其他兩位考官對各考生的成績打算作何安排!”


    “是,大人!”南逸頜首,轉身退了下去!


    考核的第二天,大司寇岑淳和曹光打算向皇上擬旨將這次司吏院考核的前三全部都推薦到刑部!結果司徒澄堅持反對柳七進入刑部!


    柳七那律法和檢屍的成績都是名列前茅的,司徒澄卻說柳七一介布衣,不能位居高位!柳七的身份的確是很低,還是由邊境一個小縣城縣衙出示的推薦函,她的身份與賤民沒什麽區別,身後又無權無勢!如此身份低賤,又沒背景的人,實在是難以堪當重任!司徒澄覺得既然柳七沒有拿出南宮闕寫的那份推薦函,他便可以利用這一點,隻讓柳七在盛京衙門裏做個小小的仵作!當然上頭還有他管製著,柳七就在他的手心中控製著,他想要整死柳七,簡直是易如反掌魂釋天下!


    但是岑淳卻不同意司徒澄的觀點,就算柳七的身份低賤,但他的確有才華,曆代司吏院考核提刑吏官進刑部的時候,從來沒有身份地位這麽一個要求,其實有很多賤人當中的仵作那驗屍手段都是很高明的,畢竟仵作這個行業,原本也是由賤民中興起的,那些有權有貴的達官貴人是不可能去觸摸屍體這種晦氣的東西,所以隻有由賤民來充當檢屍者的身份!直到近代對刑法的嚴肅,才讓檢屍的這一行的地位興盛起來!


    於是兩位考官都擁有著自己的意見,甚至還在朝堂之上各抒已見,弄得皇上很是偏頭痛,要說提刑吏官隻是一個小小的從六品刑部官員,隻有非常有才華和能力的人,通過一年的試用期,才可以進而升級至各地當五品推官!


    朝堂上岑淳和司徒澄爭得麵紅耳赤,各自都認為有道理,坐在龍坐上的皇帝輕咳了一聲,一揮手,言道:“曹大人,刑部還有什麽沒有實權,卻有同樣享有從六品品級的文職?”


    曹光恭敬上前,戰戰兢兢道:“迴皇上,吏部架閣庫缺個文書丞整理各地的刑案文件及分類!”


    皇帝微微的愣了愣,說道:“既然如此,就讓那個叫什麽的考生去架閣庫做個文書丞吧!”


    南宮闕微微一愣,本想說句話,突然聽到架閣庫文書丞的職位,想到那個職位直接受管於大司寇,而且又是個雞肋的職位,可以糊口卻又不會惹到事端,司徒澄若再要針對柳七,也沒有借口和機會!於是便上前恭敬的說道:“皇上英明!”


    於是柳七這官職就在這大殿之上被決定了下來!


    司徒澄不想讓柳七進入刑部卻還是進了,雖說那個架閣庫的文書丞根本就是一個擺設,但是整齊和分類各地的案卷,裏麵也不乏機要的文件要經過她手!若是她真的要查什麽事情,以她的能力,完全可以通過裏麵的機要文件中的蛛絲馬跡查勘出來!


    司徒澄迴到府裏,便一直呆在書房之中,一連半個月皆是如此!晚膳後,春雁的身體也漸好,端著參湯走了進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一臉冷冽的男子,將參湯放在了桌上,小心翼翼道:“大人這些天一直呆在書房中辦公,奴婢也顯少來伺候,如今奴婢的身子也好了,就讓奴婢來伺候大人吧!”


    窗外的月光照耀進來,女人半披著衣衫,坐在了司徒澄的麵前,手中端著一個青花的玉瓷碗,眼神柔媚溫馴!那雙柔媚的眼眸裏跳動著室內的燭火,迷離又旖旎!


    司徒澄端起她手中的參湯放在了旁邊的書案上,伸手將女人攬了過來抱在了旁邊的軟榻上,夏日衣服穿得少,他輕輕一扯,便將女人身上的衣服脫去,在女子的身上狂野粗暴的吮啃了半天,突然蹙眉,麵容嗜血,將女人一把推開,冷道:“滾出去!”


    春雁驚住,抓住落在地上的衣物,略帶些吃驚和疑惑的看著他,說道:“大人?”她剛剛摸了半天,男人那處還是一直軟棉棉的,沒有硬起來!


    司徒澄拂袖,打翻了書案上的東西,眼神冷冽如冰,明明身體躁熱得要死,偏偏那個地方就像廢了一樣,完全舉不起來!


    當初柳七那一下,還真是下了狠手!他捂著雙腿之間,咬牙切齒,心中的躁火又難以下去,幹脆開始摔東西!


    春雁從後抱住了他,安慰道:“大人,你別生氣,都是奴婢的錯,奴婢替大人找身家清白女子進府伺候大人,請大家不要生奴婢的氣,奴婢以後全部都聽大人的!”


    春雁還以為司徒澄是厭倦了自己才會如此,卻不知道司徒澄真正不舉的原因!丫環死死的抱站男人的身體,悲痛的言道:“大人,你厭倦了奴婢沒關係的!隻要你別把奴婢趕出府就行!奴婢隻要一直呆在大人的身邊,不管做什麽都無所謂!”


    司徒澄心底煩躁至極,甩開女人,冷冷的說道:“滾出去鳳凰王座最新章節!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春雁撿著衣服趕緊穿上,眼底有著瀲灩的淚水,戰戰兢兢的說道:“奴婢告退!”


    她剛剛離開院子,司徒澄便拔了書案旁邊的劍,走到院子放肆的揮砍著院中的花草樹木,腦子全是淩如意的身影,一顰一笑,都像一把鋒利的刀子一般,插入他的心口,開始插入的時候冰冷的,有種快感,慢慢的那個快感卻痛徹心扉!


    他極盡的瘋狂,站在院中,劍氣凜冽,剛幾個路過的丫環和家奴砍傷,聞到血腥的氣息更加衝擊著此時他那瘋狂的頭腦!


    一道閃電迎頭劈下,劈開了他麵前的一顆大樹,火光從樹梢處蔓延開來,冷戾孤獨的男子站在院子,呆呆的看著被雷火燒掉的大樹,一言不發!


    雷聲再次響了起來,雨水傾瀉而下,給原本炎熱的天氣裏帶來一絲涼意!


    於小含跑到院外收著曬在院中的衣服,碎碎念道:“剛剛還有月亮來著,怎麽就下雨了!”


    郭雄替她抱了一把衣服,說道:“你剛剛還不是一樣在埋怨天熱,現在下雨涼快了一些,你怎麽又不喜歡了?”


    於小含俏麗的臉上露出一抹尷尬,嘿嘿笑道:“我就是隨口說說嘛,好像秦重還沒有迴來!”


    郭雄輕哼,“這是柳府,又不是秦府,他以前在城中呆著,不是住花樓,就是住妓館,也沒見他沒地方睡覺!”


    於小含憤憤的說道:“這個好色鬼!遲早得會精盡人亡!”


    郭雄放衣服放在大堂的椅子上,搖了搖頭,說道:“連精盡人亡都懂,看來於家妹子在盛京的這一個多月裏,也變壞了不少啊!”


    於小含經常和水碧玩在一起,水碧是丞相府的丫環,又是老夫人院中親手調教出來的,見多識廣,他們倆聊天總避免不了說那些權貴公子世子的趣事,水碧說於小含沒來之前,這京中最具風采的是武陵王世子,不過武陵王過世之後,世子順應去了藩地,承諾了武陵王的爵位,當初武陵王世子趙勳離開的時候,傷了多少京城少女的心!


    然後於小含又會跟水碧提起與秦重去參加各類宴會,見到了權貴公子,說到太子和五皇子的時候,很神秘!說到哪個一品大員家的公子,又很憤怒,說哪個公子紈絝,又玩弄於女子!


    於小含輕輕的一哼,“公子說這叫入鄉隨俗!”


    郭雄顯得無奈的笑笑!


    柳七正坐在廊邊,挽著袖子,伸出一節如玉般的藕臂去接屋簷處流下來的雨水!她軟軟的靠廊坊處,仰頭享受著眯著眼睛,說道:“真涼快!”


    趙六道正點著廊道上的夜燈,風雨吹著夜燈搖曳著,入眼的光亮之氣是雨水濺起地上水坑中的泥沙翻飛!


    空氣裏有著泥土和青草的芬芳,柳七看到趙六道認真的神色,挑眉眼底閃過一絲淡淡的惡作劇,站在廊杆上,將趙六道手中的夜燈火苗吹熄!


    四下一片黑暗,趙六道隻覺得有暖暖的氣息衝在唇角,還有她身上獨有和少女體香,像馥鬱的夜海棠,亭亭於立,卻又暗香湧動。


    少女那低柔纏蜷的聲音響起:“六道,吻我一下!”


    趙六道唇瓣突然動了動,雖說漆黑一片,可是他明明聽到了郭雄和於小含在大堂的聲音,這裏離大堂很近,從大堂那邊看過來,若是光線明亮,此時一定能看到他們的模樣,柳七站在廊欄上,低著頭,含情脈脈的看著趙六道!她站得地方很高,她捧著趙六道的臉蛋,迫使他抬頭,雙唇相碰,兩人的氣息正好相撞!柳七那蠱惑的柔軟聲音再次像魔音一樣衝入他的耳膜裏,“心肝兒,吻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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