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樸素白色衣裙的少女靜靜站在光線昏暗的房間內,身影沐浴著純白的月華,像真實,又像虛幻。


    克瑞斯蒂安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清秀俊美的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整個人都完全愣在了那裏。


    他似乎完全忘記了反應,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出現的白裙少女。


    悄無聲息出現在房間裏的白裙少女沐浴著窗口透進來的月光,仿佛踏著月色悄悄出現的精靈。她對他微笑著,一步步走近他,熟悉的眉眼依然是記憶中深刻著的模樣,仿佛從來沒有變過。


    他任由她靠近,眼睛隻一眨不眨的望著她的微笑,仿佛害怕眨了眼她就會消失一般。


    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似乎是想去觸碰她的臉頰,卻又顧忌著什麽一般停在虛空中沒有繼續貼近,就這樣隔著短短的幾寸距離虛撫著她的臉頰。


    他深愛著的那人,依然是當初的模樣,仿佛就這樣踏過了這物是人非的悲哀時光,悄悄來到了他麵前。


    她臉上帶著那讓他無比眷戀的溫暖微笑,緩步走近他,然後忽然撲進他懷裏抱住了他,一如當初她還不曾離開、而他還未曾失去她的時候。


    一切都仿佛一場夢,令他癡迷令他沉溺。


    被她緊緊抱著,克瑞斯蒂安無法看見,黑暗中,埋首於他肩頭的少女眼中閃爍著的冰冷寒芒。


    ……


    ——係統說,你不能質疑我的專業性,克瑞斯蒂安可是非常潔身自好的。


    ——係統還說,克瑞斯蒂安國王對你滿好感度,怎麽可能跟別的女人有一腿。


    結果時桑半夜在自己房間門口撞見了據係統說是十分潔身自好的紳士羅克韋爾陛下,跟一名身份不明的女性拉拉扯扯,衣衫不整。


    這一切,還要從那個見鬼的住宿安排說起。


    因為那個名為拉蒂妮亞的女仆畏罪自殺、克瑞斯蒂安國王懷疑當中有不明力量在從中操縱。


    他的懷疑得到了時桑證實之後,因為敵暗我明,對方又有著明顯反魔法偵測的能力,克瑞斯蒂安為了引蛇出洞,也為了保證安全,於是決定搬迴洋館,就在時桑的房間隔壁居住。


    時桑對此當然沒有意見——畢竟房子本來就是人家的,隻要克瑞斯蒂安有足夠的膽量,無論他想住在哪裏都是他的自由。


    時桑唯一的疑慮就是:“要跟克瑞斯蒂安住在同一屋簷下,大晚上不會聽到什麽奇奇怪怪少兒不宜的戲碼吧?”


    畢竟克瑞斯蒂安可是位國王,位高權重至今單身,有多少女人想爬上他的床?時桑懷疑那個名為拉蒂妮亞的女仆就是其中之一。


    而且時桑雖然並不了解克瑞斯蒂安國王的私生活狀態,但對方處在這樣一個血氣方剛的年紀,肯定會有一定的需求的。


    但時桑現在的魔王身體耳聰目明,就算是隔著很遠都能聽見某些細微的動靜。雖然這種力量在光明領域內受到了不小的壓製,但依然足夠聽清隔壁或者對麵房間的動靜。


    她可不想大半夜的忽然聽見什麽現場直播的香豔音頻。


    可她剛向係統提出了這樣的懷疑,就出乎預料的得到了係統的強烈反對和駁斥。


    “這不可能!”


    係統對於自己的好感度檢測結果十分自信,大聲反駁:“克瑞斯蒂安國王對美瑞蒂亞好感度是一百,怎麽可能再跟別的女人點發生什麽?你這是在質疑我的專業性!”


    “謔……”


    時桑忍不住在心裏翻了個白眼,認真想了想自己要不要跟一個係統論述一下,成年人解決生理需求的必要性和自由,以及好感度和排解性需求的事並不等同或者掛鉤的事實。


    可她還沒來得及出聲,這個似乎在這方麵尤其敏感的係統已經被她這個明顯不以為然的語氣詞所激怒。


    “你這是不相信本係統的判斷嗎?”


    時桑聽見係統毛了,趕緊搖頭,解釋了一句:“沒有沒有,我隻是覺得……其實吧,好感度高低跟上不上床沒有什麽關係。”


    “那必不可能!在我數據庫裏所記錄的資料來看,克瑞斯蒂安國王可是個非常潔身自好的紳士,從不亂搞男女關係的!”


    “……”時桑欲言又止。


    其實吧,紳士在時桑那個世界已經是比較內涵的詞了。


    “總之,他是一個非常優秀的攻略對……”說到這裏,似乎忽然想起什麽,它的話語忽然戛然而止,尷尬的沉默了下去。


    時桑卻猛地抓住了它話語中的重點,忍不住挑眉:“你剛是想說攻略對象吧?是的吧?”


    係統趕緊咳嗽幾聲,打了個哈哈:“——咳咳,沒什麽。”


    時桑卻不想就此放過它,拆穿道:“看不出來,你個係統還挺有少女心?以前是在乙女遊戲裏頭任職的?”


    係統剛的口氣好像菜市場推銷豬肉的大媽,因為顧客質疑豬肉的新鮮度而暴跳如雷。它在其他方麵也許不靠譜,在好感度檢測方麵卻有著某種奇怪的執著。


    “……沒、沒有啦,隻是接受過一定的培訓、一定的培訓,嗬嗬。”


    係統卻好像陷入了某種尷尬境地,打了幾個哈哈,迅速敷衍過去。


    “那個……總之克瑞斯蒂安非常潔身自好,絕對不可能跟別的女人發生什麽的!你信我。”


    它拍著胸脯保證。


    時桑看它這樣子就忍不住想抬杠:“還放心呢!我前一次放心的相信你,結果卻差點死了。”


    她指的是上次暗噬法陣的事。那次在卡德蘭村慘案發生後,時桑原本想要停下暗噬法陣,向係統尋求辦法,以魔王的力量攻擊了那個法陣,卻未能撼動它分毫。反而是本人因此遭到法陣的攻擊和反噬,差點重傷瀕死。


    係統尷尬:“嗨呀,那次是失誤,你這個阿桑怎麽這麽小心眼呢?這都過去多久的事了!而且不是你自己非要試一試的嗎?”


    一人一係統因此還爭執了好一段時間,但總之,時桑得到了係統指天畫地信誓旦旦的拍胸脯保證,也不知它到底是哪裏來的奇怪自尊心和執著。


    克瑞斯蒂安國王是一個相當潔身自好的人,他不會跟別的女的亂搞。所以時桑住在他隔壁,完全不用擔心晚上聽見什麽奇奇怪怪少兒不宜的戲碼。


    ——那個時候,無論是時桑還是係統都沒有想到,打臉會來得那麽快,就像龍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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