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就站在那裏,靜靜地看著他,微風拂過他的發絲,卷起層的漣漪。

    一縷青煙從外方升起,化成淡淡的青霧。

    柳楊的心情也非常的忐忑,手心裏流下來的汗就足可以說明。

    眼睛緊緊地注視著他的表情。

    “嗬嗬。”他輕輕的笑了一聲。

    柳楊心中一陣竊喜,就當他以為木會放他離開了的時候。

    可是讓他完全沒有預料到的是。

    “既然你這麽不明白是非,看來我要把你給打醒了。”

    木就這樣看著他,緩緩地吐出這冰冷的字。

    “想要迴去可以,隻要你能戰勝我,你自然就可以迴到屬於你自己的世界。”

    “如果連我打不敗的話,就算你迴去又能做什麽。”

    柳楊的心中一陣淩厲。

    就在這個時候,他輕輕地向前走了幾步,向柳楊走了過來。柳楊隻能被迫地向後退,手緊緊握的玄槍。

    但是他知道自己手心的汗已經出賣了它,正順著槍尖緩緩的流淌下來。

    在陽光之下,竟然有些晶瑩剔透。

    “和我玩一場嗎?我也許長時間沒有開練了。”

    木脫下自己披在身上的衣貂,清冷色的衣貂輕輕地落在地上,既然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就像是薄紗一樣,那麽的柔順光滑。

    而他的手中,也並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握住了一柄劍。

    那柄劍的清冷,就像是見了他一樣,冷冷的散發的刀芒,寒光乍現,猶如切開了九幽之地的玄冰。

    柳楊的身體竟然被莫名其妙地向後退了幾步。

    他們之間的實力差距真的太大了。

    柳楊在心中默默地念叨。

    首先不說他們兩個人的年齡差距,就已經相差了700多年。

    而且據他所知的是,木當初在他們的家族是下一任的少家長。

    一個僅僅麵貌20多歲的青年就可以成為少家長。

    如可以看出他當時的實力有多麽的強悍,可以橫掃整個家族所有的青年俊傑,並且讓所有人都服服帖帖的聽他的命令。

    “怎麽?”他輕輕地開口。

    “不願意嗎?”

    時間緩緩地過了幾秒,就像是在二者之間停頓了一般,戛然而止。

    “那可由不得!”

    柳楊隻覺得冷風撲麵,一股隻會在冬天才會出現的冷風。

    就像是掉落的冰窟裏麵,冷得刺骨,血液都停止了流動,一切都被冰住了一般。

    當他再一次睜開眼時,對方卻已經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柳楊心中大駭,匆忙尋找他的身影,左邊、右邊、後邊、上麵.....

    完全就找不到他,就好像忽然在他眼前消失了一樣。

    柳楊緊緊握著玄槍,眼神緊緊搜尋著他。

    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因為他知道,如果他的唿吸隻是輕輕的一停滯的話。

    對方猶如狂風爆擊般的攻擊,便會朝自己奔過來。

    而自己根本沒有任何的時間反應。

    木站在高處的樓頂之上,向下俯視著,正在尋找他的身影的柳楊。

    淡淡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冷冷的眼眸,絲毫沒有分神。

    一片落雨輕輕的落下,點起的隻是一點點的漣漪。

    而漣漪的存在本身就渺小,絲毫不會引起多大的波瀾。

    站在高處,感受風的冷。

    大約沒過多長的時間,忽然,目向前方輕輕的跨出了那一步,睜大眼睛一看,竟然踩在了空中。

    並且沒有掉落下去,就像是淩波微步般的懸浮在空中。

    伸出他的右手,將手中的那一冰劍,遠遠的立在手中。

    冷風繼續的吹,吹動他的發絲,就像是一道懸空的瀑布。

    鬆開他的手,冰劍向下方直直的落了下去。

    沒有絲毫的猶豫,猶如開山斧一般,向下方直直的砍下所有一切阻擋它的東西。

    哪怕就連是空氣都被它切成了兩半,在空中隱隱扭曲著。

    “就想要這樣的離開這裏。”

    “你莫非真的把生命當成了玩笑。”

    “僅僅依靠著他們,你覺得你能離開。”

    “我是該說你對於自己的自信,還是相信的愚蠢。”

    “你永遠是把握在自己手中的,沒有絕對的實力,可千萬不要答應別人的請求。”

    “也不要隨意的將自己的命與對方的命綁在一起,不然的話,你不僅害了自己也害了他們。”

    木站在半空當中,看著冰劍向下冷冷的墜落。

    一分為二,二化為三,三生萬物。

    明明在空中還是一把冰劍,卻沒想到已經煉化成了千萬道冰絲。

    成千上萬道冰絲密密麻麻,晶瑩剔透,冷冷刺骨而錐心。

    哪怕是遠遠的站在下麵,都能感受到從上往下的那股壓迫感。

    似乎避無可避,逃不可逃,隻能硬著頭皮去麵對。

    此時就連柳楊都早早地感受到了。

    他驚異的抬起頭來,看到麵前的那副壯觀的景象。

    他也早就在那個時候捕捉到了木的身影,站在上方,居高臨下,眼睛沒含有半點的感情,冷冷的冰絲。

    從上方到他的距離,隻剩下不到一兩百米。

    緊緊的握緊自己手中那紫色玄槍,現在唯一能陪自己戰鬥的也隻有它了。

    而自己也隻能依靠它。

    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濁氣,似乎要放下心中千萬般的負擔。

    眼睛再一次盯著上方,帶著決然。

    而木自然將他的反應都盡收眼底。

    對此,他沒有任何的變化。

    而是輕輕的抬起自己的腳尖,對著半空中輕輕的點了兩下。

    咚咚咚。

    就像是點在了平靜光滑如玉的水麵上,微微的蕩起了空中的的漣波。

    抬起頭來,看向那遠方。

    在那一處,整個天空猶如被火燒一般,火紅了半邊天。

    整個烏黑的煙霧就像是原子彈爆炸升起巨大的蘑菇雲。

    “去吧。”輕輕的張了張口。

    就像是對的風說道。

    對著那片的雲,又或者說是那片火海當中的人。

    當他再一次的抬起頭,看向天空時。

    灰色天空,看不到什麽。

    鏡子的世界折射的隻是後麵的背影。

    他在這裏生活了七百年,七百年的時間可以改變什麽,也可以造就什麽。

    可以讓對的變成錯的,也可以讓錯的永遠的變成對的。

    在這裏呆了這麽長的時間,就連他自己都忘記了,自己過去的生活又是什麽的樣子。

    家族的下一任家長。

    有是人家的富家公子。

    又或者是同輩當中羨慕的對象,被當成目標的人物。

    也可能是長輩眼下最滿意的青年一輩。

    可是就連他自己都忘了。

    自己是什麽了。

    是在這裏生活了太久,忘掉,了還是他從來就沒有活過。

    他張開嘴,卻沒有開口。

    “去吧,出來吧。”

    “我......”

    輕輕的聲音,冷冷的語調,孤漠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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