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覺得自己被楊某個人給抱了起來。

    渾身輕盈盈的,似乎沒有了重量,血液從自己的體內流幹了一樣。

    柳楊想睜開眼睛,但是全身上下透露出來的酸楚,讓他難以支撐下去。

    嘴唇有些幹裂,柳楊舔了舔自己的嘴巴。

    但是身體裏麵的水分基本上都已經流失殆盡。

    身體裏麵焦躁的熱感,就像是一團火焰不停的在柳楊身體體內亂竄。

    整個頭腦都快要炸了一般。

    但是這時,好像某個人聽到了他內心中的唿喚。

    一點點的雨瀝,滴在了他的嘴唇邊。

    來之不易的甘霖,就像一場及時雨,將他內心的焦灼熄滅。

    終於,沒過多長的時間了,柳楊安然入睡。

    坐在他身邊的男子,看著他並沒有出聲打擾。

    而是起身端走,他手上還殘留的半碗水,掩上門,輕輕地離開了。

    這一切,進入夢鄉的柳楊並不知情。

    大約過了很長的時間。

    柳楊終於醒了過來。

    首先進入眼簾的是一處陌生的房間。

    輕輕的扭動自己的頭,掃視了一下自己所在的環境。

    發現自己並不知道在哪裏。

    並且屋子裏麵與他待在府邸的時候,並不相同。

    如果說他所待在的府邸是西式風格的話,那麽他現在所在的房屋完全是中式風格。

    濃濃的古風古韻散溢出來,紫金紅棕木的桌子,琉璃玉瓦片,上好的蠶絲被,還有放在一旁的紫砂香爐壺,所以會的冒著紫煙。

    雖然身上還有些疼痛,但是卻已經可以自身的走動了。

    柳楊從床上下來,慢慢的打量起房間裏麵的設施。

    乍看之下,整個房間似乎非常的簡單樸素,甚至能說得上是簡陋。

    但是若是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裏麵的每一處布置,都是非常的昂貴。

    他現在在哪裏?

    他明明都已經趕到老者那邊去了。

    可是為什麽忽然之間就來到這裏。他是被人救了,還是被人挾持了?

    柳楊正在房間之中,呆呆的想著。

    就連房屋被打開來都沒聽到。

    那個人就站在一旁看著他,並沒有出聲打擾。

    到最後還不劉洋覺得自己有些渴了,想轉身倒杯水,才發現那位站在門口,等候多時的‘陌生人’。

    “是你。”柳楊詫異的看向他。

    柳楊沒有想到的是,站在他麵前的這個人,竟然就是一直服侍他的仆人。

    那人盯著他看了幾眼,也沒有說話,而是將自己手中端的藥爐放在了桌子上。

    “喝。”冷冷的開口。

    柳楊不知道是忌憚於她,還是內心之中對他有些害怕。

    自己身上的傷,無一不是拜他所賜。

    可是現在那位傷了他的那個人,現在卻又決定救他。

    柳楊也有些看不清了。

    “你是誰?”

    “我發現你與平常的仆人有些不一樣。”

    這個結論是柳楊經過許久的時間,推斷出來的。

    如果說平常的仆人就是一個個沒有靈魂的傀儡木偶一樣,那麽現在站在他麵前的這個仆人,這還有他自己的意識。

    能知道自己做什麽,甚至能夠不用聽從主人的命令。

    但是他卻好像沒有聽到柳楊的話一樣。

    而是再一次開了口。

    “喝藥。”這一次柳楊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加重了語氣。

    柳楊想了想,如果自己和他打的話,完全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自己身上又受了傷。

    所以決定先把藥給喝了,倒也不害怕對方會害他。

    像他現在這樣的情況,別人說是他了,哪怕是個三歲小孩過來都能輕鬆地把他給打倒。

    將桌上放著的藥爐,咕嚕咕嚕的喝了個精光。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柳楊看著他,眼神死死的盯住。

    那個人也這樣看的柳楊,兩個人不知道相互看到多長的時間,到最後,那人坐在了椅子上。

    “我叫司明。”聲音非常的清冷,與木的冷相比,則有些不同。

    如果說木的冷,則是讓人感到壓迫,害怕到了骨子裏麵。

    那麽司明的冷,主要是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山。

    “司明。”劉洋念了念這個名字。

    忽然之間,他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似的,但是現在讓他想的話,他卻怎麽也想不起來了。

    隱隱之間覺得有些而熟,好像是誰經常在自己的耳邊念叨著。

    “我是最早一批的趕屍匠,也是你那群朋友們的先祖。”

    “也是將木送到鏡子世界裏麵的人。”

    司明冷冷地說著。

    柳楊在這一刻終於恍然大悟了,原來,坐在他麵前這個人,是所有事件中的肇事者。

    如果不是他叫別人送到了這裏麵的話,也就不會有接下來這麽多的問題了。

    但是有一點令柳揚有一些想不通的是,明明是他把對方送到裏麵,可是為什麽連他自己也到了這裏呢?

    並且還成為了對方手下麵的仆人。

    或許司明他知道柳楊眼裏麵到底隱含了什麽樣的意思。

    “我是甘願進來的。”

    “為什麽?”柳楊實在有些忍不住了。

    這裏麵有太多太多的謎題了。

    “這個答案我無可奉告。”

    看著對方冰冷的語氣,柳楊又重新的打量起,在自己麵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人。

    “那你為什麽要把他給送進來?,如果我了解的不錯的話,你們兩個人應該是非常好的朋友吧。”

    “當初他們村子裏麵遭受了詛咒,邀請到上所有的朋友過來幫忙,到最後似乎隻有你有辦法。”

    “但是你卻將他們關押在了另一個世界當中。”

    柳楊看著他,“這當中難道隱含了什麽難以開口的隱情嗎?”

    “這個你並不需要知道。”

    司明沉默了許久的時間,但最後還不拒絕開口。

    “你隻需要知道,當你養完傷之後快速的和你的朋友離開這裏,再也不用進來。”

    “你隻需要做到這一點就可以,其他地方由我來幫你。”

    司明轉過頭來,兩隻眼睛像冰刀一樣得盯著他。

    “你應該能夠做到吧?”

    點了點頭。

    他真的不想在這裏麵待待下去,如果有人能幫他的話,他當然樂意至極了。

    雖然內心當中還有許多疑惑,但是也不便開口。

    就權當來到這裏是一場夢吧。等他出去了,夢就醒了。

    這裏的一切就與他再也沒有瓜葛,自己還是不要過多的幹預太好。

    想通了一切,柳楊便並沒有再次詢問。

    靜靜地聽著司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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