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楊不知所措的時候。

    他那把放在牆角的一把玄搶,忽然的亮了一下。

    一股淡淡紫色的光,就像是天邊的一朵雲彩。

    若不是屋子太小了,柳楊的目光又碰巧轉到那裏,或許根本就察覺不到。

    走上前將那把玄搶,握在自己的手中,柳楊第一次認真地打探起來。

    第一次見到他時,也就是柳楊在學校的那次,與話鬼進行對峙。

    握在他的手中,猶如鬼神下天,那一次,柳楊真的以為死神來了。

    邪眸的眼神,眼角那一絲泛出的殷血,整個天空都是血紅色的。

    或許在那進入老一中的時候,自己的世界就已經進入到了血紅。

    隻是自己也沒有察覺到。

    隨著人越來越多的消亡,一個個的從自己的身邊消散,而自己也終於嚐到了死亡的到來。

    他不想死,他想要活下去。

    為了生存而爭鬥,為了最後的一絲機會而反殺。

    情義二字,好像就在那一刻之間頓時,灰飛煙滅。

    雙手撫摸著玄槍上麵的紋路,微微的凸起,紫色的獸紋,在他的手心微微的顫鳴。

    這把玄槍為什麽會出現在他的身邊。

    明明當初他被玄槍擊中,根本沒有半點機會存活,可是卻有人把它放入了生死棺材當中。

    而自己也就活了過來,緊接著玄槍也就出現在了自己的身邊。

    握著手上的玄槍,坐了下來,柳楊的眼神有些恍惚。

    其實說真的,他是真的怕,他怕自己的出現,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有的人安排他出來,又有人安排他如何進場,他該如何的表演,又該如何得逃竄。

    像一隻傀儡一樣被人操控在手心之中,那高高在上的傀儡師,兩隻伸出的手,無數隻晶瑩剔透的銀絲,麵具之下,微微的翹起了自己腳尖。

    閃著的銀絲光滑的線上。

    所以知道自己從棺材裏麵又活著的那一刻起,並沒有感到任何的喜悅。

    相反,他有一種不知所措感。

    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明明自己已經死了,卻在一次的,被拉了迴來。

    就好像自己的雙手明明已經解脫了,卻又被告知自己的雙腳被銬上了一個沉重的枷鎖。

    除了黑暗的角落當中,看著外麵的天。

    而自己的心卻是一片的陰暗。

    久久坐在房間之中,並沒有開口,就像一顆雕塑一樣。

    而躺在床上的男子其實也早就醒了過來,柳楊並不知道。

    其實他也並沒有提醒柳楊。

    而是靜靜地看著他,看著他寂寞的身影,莫名的有些無語話淒涼。

    他真的不知道在這個人的身上到底都發生了什麽。

    但是他卻能在它他的身影,讓看到自己失去師傅的時候,那幾天昏昏噩噩的樣子。

    那一股迷茫,不知所措,甚至還有一些膽怯,自己似乎就像被世界所拋棄了。

    但是又轉頭想一想,世界又何曾擁抱過自己。

    而自己所需要的很少,隻要師傅一人就可以。

    可是如今,就連師傅都已經離開了自己。

    那種淡漠感,仿佛對於時間漠不關心。

    不知為何,男子忽然明白此時柳楊的內心。

    他們都是被世界所拋棄的人。

    如果世界還愛的話。

    一個被剝奪了愛,一個從未愛過。

    柳楊完全沒察覺到男子已經醒了過來。

    就連男子走到他的身邊,都沒有任何的察覺。

    “你在摸這把槍。”

    男子輕輕的開口,走到柳楊的身邊,問道。

    連他自己都有些驚訝,自己很少會對自己性命以外的人這麽上心的了。

    更何況還是一開始,差點就要把他送到警察局的人。

    柳楊點了點頭。

    “這把槍隱藏了什麽樣的故事嗎?”男子眼神打量過這把槍。

    一開始他以為這把槍或許這某個年代久遠的將軍的兵器。

    但是他忽然發現好像並不是那麽一迴事。

    柳楊似乎想了許久的時間。

    “那是一個不堪的過去,血淋淋的真相,縈繞在眼前,就如昨日發生,你不知道自己是在夢中,還是自己從未清醒。”

    “忘不掉的忘不掉,留下的留下來。”

    “曾經的過去,生命的葬禮,最後的一片寂寞的迴憶。”

    柳楊淡淡的說道。

    男子看的他,不知道又該從哪裏開口。

    忽然的好像想起了什麽。

    “你為什麽會被關在棺材裏,並且還埋在了地下麵。”

    “是得罪了什麽人,還是另有隱情。”

    人?

    嗬,他們得罪的可根本不是什麽人那。

    看著柳楊似乎並不願意開口,男子也並沒有再強求。

    “算了,反正一切都過去了,還是看好明天吧。”

    “有沒有興趣去鎮上轉轉,出去走走,對於改善心情總是好的。”

    原本男子並不覺得柳楊會答應,恐怕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吧。

    但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傳來了輕微的一聲嗯。

    詫異的轉過頭來,隨即的笑了笑。

    還好,還沒有對世界那麽的淡漠。

    兩人收拾好東西之後就準備出去。

    柳楊將那把玄槍放在了房間當中,原本出門之前想跟老者說一下的,但是卻怎麽都沒有找到他。

    聽樓下的人說,老者似乎跟木師傅一起出去了,還沒有迴來。

    柳楊隻是認為他們兩個可能去辦什麽事了,也並沒有多想。

    便和男子一起上街,男子在前麵帶路。

    在這一帶,他還算是比較熟的,因為經常時不時的跟師傅一起出來。

    但是當師傅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了。

    如果要仔細的觀察的話,能看到他眼睛中的那一絲的暗淡。

    但是並沒有隱藏多長的時間,很快便在眼睛當中的劃過。

    興奮的在前麵向柳楊介紹的這裏許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我和你說啊,這裏麵的東西大部分與外麵都很不一樣。”

    “這裏很少會生產電子設備之類的,相反大多數都是以道路上朋友經常需要用的必備品最多。”

    “舉個例子來說,前麵不遠處有一個鬼屋。”

    “這個小孩經常會喜歡去那裏麵玩。”

    “但是這個鬼屋與尋常的鬼屋並不一樣。”

    “而是一個貨真價實的鬼屋。”

    “一所真正被拋棄,出鬼的樓房。”

    柳楊頓時被男子嘴中的鬼屋所吸引過去。

    “既然是鬼屋的話,為什麽還讓小孩去玩呢?”

    “如果出了危險怎麽辦?還有這麽多趕屍匠就沒有人把裏麵的鬼都消除嗎?”

    柳楊皺的眉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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