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燈怎麽就滅了呢?”

    這時候,舒服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

    “我就說嘛,怪不得出來的時候,昏暗暗的。”

    舒服走上前去,從自己的袖子中掏出了一盒圓形的東西。

    應該是什麽器皿之類的吧。

    隻見的舒服將東西打開,將裏麵的液體輕輕的倒進去一點。

    並沒有到太多似乎特別珍貴這玩意。

    將蓋子蓋好之後拿起火柴,對著煤油重新的點了起來。

    嘩啦!

    一陣輕微而幹脆的劃火聲,將煤油燈點了起來。

    火焰頓時又重新燃燒,屋子當中用明亮了許多,現在就連老者的臉色都有些好過了許多。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的原因,柳楊覺得當煤油燈重新被點燃的那一刻起,屋子當中的冷意竟然的消退了許多。

    似乎一切又恢複了剛進來的那一刻。

    “好了,嗯嗯,客人就要進來了吧?”

    將火柴棒甩了甩,熄滅之後,轉過身來就往外麵看去。

    “主人沒有開口,不敢輕易進去。”

    外麵的響起了聲音。

    聽聲音來說應該是一個老年人的聲音,略微的有些沙啞而蒼老。

    就像是一個遲暮的老人說出的最後一句話。

    “嗯,快請進,快請進,客人來了,我又怎麽可能把客人拒之門外,而不顧呢。”

    舒服趕不得跟柳楊多打些招唿,便去看新來客棧的人了。

    吱呀,門被輕輕的碰開。

    一股冷的意氣從外麵冒出。

    從外麵走出來一個駝背老人。

    頭戴著黑色絲巾,自己的腰間別了一個布偶,一身黑衣,穿著竹鞋。

    低著頭走了進來,似乎不願意有人與他的目光對視。

    老人或許有些哮喘,一路走過來沒多久,咳嗽了好幾次。

    舒服給他上了一壺茶,也算是給他潤潤嗓子。

    告慰這一路上的艱辛風霜。

    “多謝了。”話沒有多說兩句,老人又咳了起來。

    隻不過這次卻是用手捂著嘴,似乎並不想因為自己而打破了這突然而來的平靜。

    “沒事,老先生有些陌生的很呀,好像從來就沒有見過你呀。”

    “是從外麵剛迴來的人嗎,還是一次無路而過的借宿呢?”

    舒服看著他,慢慢悠悠地說道。

    剛剛他出門看準備把那批貨給引到房間裏,可是當他出去的時候卻根本就沒看到什麽玩意兒。

    外麵隻有濃濃的山霧,以及冰冷的風,凍人側骨。

    隻要站在外麵,就能感受到那風猶如冰冷的刀子一樣在你的臉上狠狠的劃過來,劃過去。

    “應該說都有吧。”老人低的頭,輕輕地捧起自己麵前的那一碗略微有些渾濁的水。

    聲音沙啞地說道,如果不是在他的麵前,根本就沒聽到他說的話。

    但越是這樣,越能引起所有人的好奇。

    就好像老人是故意如此,故意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在他的身上。

    而老者點了點頭,“不是朋友姓什麽叫什麽,在道上又是管哪條路子的。”

    而這時候,老人才微微的抬起頭來看著老者。

    而這一抬頭讓柳楊的心有些驚異。

    老人的臉上有一塊非常大的傷疤。

    就像是有人用刀子在他的臉上從左邊一直滑到了右邊。

    皮開肉醬,兩邊已經泛白的肉堆積在旁邊,中間一處猙獰,猶如蜈蚣一樣的凹痕。

    就連他的左眼,竟然被狠狠的切去半塊,所以你隻能看到的是隻有半個眼睛。

    並且還是白眼珠子,不能移動。

    現在柳楊終於明白為什麽老人會把自己的頭低下來了,或許就是了,為了不讓人看到他的臉,而產生恐懼,害怕。

    就連老者看到老人的臉後,也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朋友似乎有什麽不為人知的過去呀。”輕輕的開口,看著他。

    似乎在等他的迴答。

    “這下姓高,平常人都喜歡叫我高師傅,平常在路上嘛,也沒有什麽其他的事做。”

    “就是幫人打打雜之類的,能有什麽活就做什麽活。”

    “哦,原來吃的是百家飯呀。”

    高師傅笑了笑“不敢當,不敢當。像我這樣的人又怎麽能賠得起百家飯那個字眼呢。”

    “隻能算得起勉強的給自己糊口飯吃罷了。”

    老者點了點頭。

    “那不知道劉師傅這三更半夜的不在家睡覺,待著這個深山老林當中是為了幹什麽呢?”

    舒服的話有些亦有所指。

    “嗬嗬,這不是年紀大了嘛,一直想給家裏補貼點家用,不想拖累家裏人,不過運氣好,幸好得到了以前朋友的一些照顧。”

    “認識了一筆小買賣。”

    “哦?”高師傅的這句話是真的引起了他們所有人的興趣了。

    三更半夜不睡覺,還要出來做比買賣的買賣又到底是什麽呢?

    又或者換句話說,是什麽買賣不能白天進行,隻能等到晚上才可以實行的。

    雖然柳楊的心中有些好奇,但也是沒有開口。

    而是靜靜地聽著,希望能找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那不知道高師傅是哪裏人呢?聽著口音不像是本地的呀。”

    “來自北邊。”

    “喲,北邊,那可是好地方的。那裏的野味多的數不勝數,一到秋天的時候隻需要帶把獵槍就能收獲到一季的美味。”

    高師傅笑了笑,沒有繼續在和他們說話。

    夜晚開始逐漸的轉涼。

    “天氣也不早了,幾位還是快些休息吧。”

    “畢竟明天一早各位還要去趕路呢,耽誤了時辰就有些不好了。”

    忽然轉過眼來,在老人的身上停留了片刻。

    “既然高師傅沒有什麽貨物的話,那麽就麻煩等一下於這位劉師傅一同前往住處吧。”

    “你的那所房間就在他的隔壁。”

    高師傅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然後沒過多久,兩個人就這麽一前一後的離開了。

    隻留下舒服、柳楊與男子還坐在位置上沒有走去。

    一時之間,由於走了兩個人,竟然顯得有那麽一些的空曠。

    “你覺得有什麽不一樣的嗎??”舒服忽然的抬起了頭,看了看柳楊。

    “沒有啊,感覺哪裏都挺正常的很呀。”

    “那位老人,你覺得如何呢?”或許是因為舒服的音調有些陰冷,需要他讓真地迴到。

    “嗯嗯,總感覺防範意識到是挺強的,好像有什麽東西在瞞著我們?”

    點了點頭。

    “你知不知道,死屍客棧一般隻接受趕屍匠,其他人恕不接受。”

    “不然的話,根本就進不來。可是他的貨卻是不見了。”

    眼神轉了轉。

    “那個人在騙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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