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去哪?”

    “出去。”

    “你出去也挺好的,可是能不能把我給放了。”

    男子抬起頭,看著他,兩眼委屈的眼神,略微帶著不甘。

    他活都活過來了,還抓著他幹嘛不放啊。

    換句話說,如果不是自己,恐怕這家夥還待在土裏麵吃灰呢,所以,換句話來說,自己理應是他的救命恩人才對。

    柳楊冷笑著看著他。

    原來救命恩人是做媒介的,還附送一段婚姻呢。

    男子乖乖的閉上了嘴。當自己什麽都沒有說。

    “可是你出去,你把我帶上怎麽幹?”

    “你該不會又把我送到警察局吧?”一想到這個,男子的臉頓時變得刷白。

    似乎在那裏麵有什麽不好的記憶。

    柳楊注意到了男子的嘴中的話。

    “你為什麽要說‘又’?”

    男子又乖乖的閉上了嘴。

    漏嘴啦。

    柳楊冷哼一聲。

    “原來是個慣犯了,怪不得呢,這麽熟練。”

    “話不能這樣說。”男子朝柳楊嚷嚷道。

    “以前那不是我做的,是我師傅做的,所以,我隻能是從犯。”

    “而且抓進去的,也是我,師傅,可不是我,隻是每次我去看望他,給他帶點好吃的。”

    “怪不得呢,原來是祖傳的手藝。”

    似乎察覺到柳楊的話中帶著的反語。

    男子心裏頓時不滿了。

    “你不能這麽說。”

    “我這是憑手藝吃飯的。”

    “雖然它門道不怎麽樣,但是基本上我們這兒的人,都是靠這門技術才活下來的,但凡有個本事的,誰會指望這活。”

    “我不允許你這麽說。”

    話說完後,男子就後悔了。

    明明是自己錯在先,不僅把他從地裏麵挖了出來,並且還要給他安排一門婚事。

    人家這麽生氣也是應該的,可是自己剛剛不緊罵他,還吼他。

    越想,男子心裏越是慌張,兩隻眼珠不知所措的瞎轉悠。

    柳楊聽著他的話,出奇的沒有質疑他。

    等了半天,男子也沒有等到來自於憤怒的火焰。

    睜開眼睛,悄悄的撇了他一眼。

    柳楊走在最前麵,他的右手握我著一根拴著他的繩子,自己被五花大綁的,跟在他的後麵。

    一切都如剛剛一樣,似乎沒有聽到他說的話。就連男子都懷疑自己剛剛有沒有說出來,還是說剛剛隻是自己的臆想呢。

    “哎,要不我們還是迴去吧,你看現在天都這麽晚了,這山路又不好走,唔,烏漆嘛黑摔了怎麽辦,再說了,就算我們及時的趕到了城下麵。”

    “說不定警察局都關門啦,人家也是需要睡覺的對不對?這點小事就不要麻煩人家警察叔叔了,我們自己就能解決。”

    但是柳楊根本就沒有搭理他。

    連頭都不迴的朝他說道。

    “放心,人民警察夜間也會值班。”

    “你該不會真想把我送到警察局吧?”

    “這就要看你一路上的表現了。”

    無論男子怎樣的朝柳楊解釋,可作為二十一世紀新興科技產物,才不會相信他的鬼話。

    漸漸的,天暗了下來。

    “我說真的,我們還是迴去吧,這....這,這裏不安全。”男子麵色有些著急。

    “這裏是挺不安全的,哪怕人家關著門,躺在距離地麵兩三米長的泥土裏,都能被一群來路不明的人給刨出來。”

    “不是,我說的不是這種不安全。”男子有些著急地從地上蹦起來。

    “是,是這裏本身就很不安全。”

    “話說你怎麽老是糾纏的那些不放呢。”

    柳楊忽然的停了下腳步。

    轉過身來。

    “你剛剛說的是什麽意思。”

    “本身?”

    “是啊,是啊,這裏本來就不安全。”

    “所以我才讓我們快點迴去。”

    “既然這裏不安全的話,那不如你趕快聽我的話,我們快點離開這裏。”

    “早點迴到城裏麵,前提是你能安靜聽我的。”

    男子此時已經顧不得其他的了。

    開始奮力的想把自己的繩子從身上弄掉。

    但是他除了瞎蹦,什麽都做不了。

    可是另柳楊沒有想到的是,他瞪大自己的眼睛看著他。

    “出去?現在?你腦子怕不是被驢踢了吧?”

    “現在這個時候是能隨便就能出去的時間嗎?”

    “快點,快把我身上的繩子給鬆下來,不完等一會兒,時間到了,咱們誰都活不了。”

    “時間到了?”

    柳楊暗暗的念著。

    “你不想活下去,我還想活下去呢。”

    “我還這麽年輕,老婆都沒娶呢。”

    “嗚嗚,早知道這麽倒黴,我就不接你這單子了。”

    “錢沒掙到,卻賠了自己的性命。”

    嚶嚶嚶嚶。

    “夠了!這麽大的人了還哭,還是不是個男人!”柳楊本來就被他弄得心神不寧,現在又聽到他的哭聲,直接斥道。

    “不!我不是男人!我是男生,我還沒找老婆呢!”

    可是聽他沒想到是,這家夥竟然敢直麵的懟他了。

    “還有,誰說男人就不能哭了,男人心裏也委屈呀。”

    “如果你現在能抓緊時間說服我,說不定我會考慮你的要求,跟你迴到山上。”

    或許柳楊也注意到了。

    男子的反應並不是刻意偽裝的,而是自身的本能。

    “真的?”

    點了點頭,“你為什麽怕這個時候去山下?”

    “難道是山下麵有什麽人在等你嗎?”

    男子搖了搖頭,最後沉默了一會兒。

    抬起頭,看了看掛在山上麵的夕陽還沒有完全的落下來。

    時間還有一點,應該能夠他們迴去。

    隨即便朝柳楊解釋的。

    “你不是我們這兒的人,所以你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在晚上的時候,我們這兒的人晚上基本上都不會出門,特別是住在山上的人。”

    “因為山上,特別是到晚上的時候。”

    “這裏不幹淨。”

    男子悄悄地湊到柳楊的身旁,聲音小小地說到,就生怕有什麽人聽見了。

    不幹淨。

    這裏晚上鬧鬼嗎。

    柳楊壓下自己心中的疑惑,耐心的聽著男子說著。

    “你應該聽說過吧?”

    聽說過什麽?

    “楚巫趕屍。”

    男子眼睛緊緊地盯著他,似乎想看看他眼中的恐懼。

    趕屍?

    對於這個詞,柳楊是特別的不陌生。

    因為相信在一些影視或者網文當中,經常會提及一些。

    趕屍,屬苗族蠱術,是楚巫文化的一部分。

    清朝就廣為流傳湘西“趕屍人”的傳聞。

    即趕屍人利用秘術,將客死異鄉的人的屍體帶迴家鄉,讓他們入土為安。

    如果這個地方有存在趕屍的話,那所在的地方會不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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