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咚!

    符古一把將柳楊給撲倒在地。

    身體與怪鳥擦肩而過,怪鳥如鋒利的翅膀,劃傷了他的衣服,血頓時流了出來。

    符古冷哼了一聲。

    而柳楊也注意到了,將頭扭過來,注視著他的手臂,有著十厘米長的傷痕。

    “你受傷了。”語氣雖然還是冰冷,但是略微能感受得到急迫。

    “不用你管。”符古狠狠的將自己的手臂從柳楊的手中抽了迴來。

    似乎並不願與其他人觸摸。

    柳楊靜靜地注視著他,眼睛中時不時流露出不明的意味,不知道是在想什麽。

    “現在不是注意這個的時候,快走。”

    符古拉著柳楊離開。

    可誰知這個時候,怪鳥又反衝了過來。

    張開黑色的翅膀,猶如一片片浸了血的刀片,這黑色的月光之下竟顯著格外的冷意。

    猶如命運上的死神鐮刀,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隻聽得到刷啦一聲。

    從自己的身邊擦肩而過。

    冷風拍打自己的臉蛋,隱隱的作痛,符古睜開了自己的眼。

    發現自己此時在地上,而自己的身上趴著一個人,柳楊。

    冷風吹過,月色的湖畔,一輪劫色的明月,飄起夜的樹葉。

    下落的那一刻,輕輕搖動起靜的迴香。

    柳楊暗紅色的眸子,在這一刻猶如銀火一般的流轉了起來。

    像一條黑紅色的長蛇,抬起了它的頭,微微的三菱眼,隱藏著致命的銀光,裸露在外的兩顆毒牙,透露的嗜血的鋒芒,一股冷意油然而出。

    發自內心,來自心裏,那個黑色的深淵。

    符古有些呆住了,哪怕柳楊趴在身上,他也沒有催促。

    而是靜靜的看起來他的眼睛,不自覺地深陷進去,忽略了現在的環境。

    “既然已經受傷了,那就不要到處亂跑,免得給其他人找麻煩。”冷冷的說出。

    而符古這時候也清醒過來,他發現這句話好像在哪裏聽過。

    好像是他自己說的。

    自己被自己的話給教訓了,剛想開口說什麽,忽然聽到柳楊一陣冷哼。

    睜開眼,再看時。

    柳楊的嘴角隱隱透露的一絲血跡從他的嘴角旁邊劃過。

    一滴拖著深紅色的銀線。

    啪嗒。

    落了下來。

    咚。

    掉進了符古的臉上,在臉上濺開來,猶如一著綻放的彼岸花。

    花開四濺,彼墜落岸。

    “你,傷勢加重了。”符古愣了愣,果然如他所說的一樣。

    左肩膀的繃帶已經開始,控製不住傷勢。

    血開始往下散溢。

    “無事。”

    輕輕的張口,微微的聲音,染紅了他的齒唇。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兩個距離的近,根本就聽不見他所說的話。

    “都要死了,還說沒事,我看你是不死絕了,誓不罷休!”

    柳楊咳了咳。

    還算清明的眼神盯著遠方。

    “脾比起他們來說,現在我還算是好的。”

    符古順著他的目光,向遠邊看了過去。

    一隻怪鳥和地域犬相互爭鬥了起來。

    大有一副魚死網破的姿態。

    地獄犬的獠牙狠狠地咬到了怪鳥的脖子,深深地嵌入到了裏麵,身上的尖刺狠狠地在了它的身上。

    死死的死活不肯鬆手。

    頓時怪鳥的血,猶如噴泉一樣的湧出來,根本控製不住。

    但是地獄犬也並不好受,它的身體原本有一顆非常大的窟窿,現在被慣養的兩隻爪子撲哧的更大了。

    甚至就連裏麵的腸子都能清楚的看見,隨時都有往下掉落的可能。

    並且他的是兩雙眼睛已經被怪鳥給戳瞎了一雙。

    紅色的眼珠子耷拉在自己的嘴邊,隨時都有可能被掉進嘴裏。

    隨著身體的不停的晃動,搖來搖去。

    “他們。”原本兩個對他們夠成威脅的怪物,現在已經進入了廝殺。

    “他們都活不長了。”

    我們活了下來。

    柳楊看了看,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如果要他拚死裏跟兩個當中的任何一個幹的話,完全就沒有勝負。

    兩敗俱傷才是最好的結果。

    “現在。”符古開口,盯著柳楊。

    “從我身上下來。”

    柳楊愣了愣。

    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還坐在人家身上呢。

    當柳楊從符穀的身上站起來後,那邊的戰鬥已經結束了。

    到最後迴都沒有活下來。

    怪鳥被一口咬下了脖子,地獄犬的身體的窟窿最後被怪鳥戳穿。

    一個嚐的斷頭,一個嚐了戳心。

    “趁現在快點迴醫務室,把要處理的傷勢再處理一下,免得擴大化。”

    符古皺了皺眉。

    “抱歉,將你的衣服弄髒了。”

    “臉也是。”

    柳楊瞥了兩眼。

    可誰知道當柳楊說完這句話,符穀深皺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也知道我的意思。”

    短暫的沉默,柳楊扭過頭來看著他。

    果然,這家夥還是擰著眉頭不肯鬆開。

    “好吧,那你要先告訴我你接下來想去做什麽。”

    “如果是非常危險的話,堅決不能去。”

    柳楊又瞥了他兩眼。

    “去......”

    話還沒有說完。

    居然這個時候,竟然傳來了陳一風的聲音。

    陳一風欣喜地喊道。

    “哎,柳楊,你竟然在這啊。”

    “你不知道我們找了你好久,都沒找到。”

    陳一風站在老遠,就看見了柳楊的身影。

    頓時間後麵的女生都不要了,興致衝衝的跑過去。

    “嗯,你受傷了,並且傷非常嚴重。”

    當陳一風跑過來時,看到柳楊渾身是傷,頓時嚇得沒趴在地上。

    簡直就是一個剛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

    半天說不出話來。

    柳楊又瞥了他兩眼,發現這兩個人有些莫名的相向。

    “沒什麽,一些小傷罷了。”

    陳一風抽了抽自己的嘴角,這身體包的跟粽子似的,你居然一幅滿不在乎的樣子。

    感情就他一個人自作多情了。

    另一邊,被忽略的自作多情的某人。

    “哥哥,疼嗎?”小柯抬藍色的眼眸,眼睛中迴蕩著明月秋波。

    那一顆星子的滴下,落到了一輪清冷的湖中,隱隱約約生起了一層層的山嵐霧氣。

    柳楊知道小柯在擔心自己。

    伸出右手,在小柯頭上揉揉,柔順的頭發,摸起來很舒滑。

    “放心,哥哥很好,沒事。”柳楊放輕自己的聲音。

    陳一風發現柳楊對自己與小柯完全就是兩個人。

    對自己冷淡,一臉嫌棄的樣子,但是相對於小柯,簡直就是一個弟控。

    心裏有股莫名的心酸。

    自己明明才是和你相處最久的人好不好。

    當然,陳一風完全忽略了,平時遇到危險,他是第一個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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