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川也並不知道自己會這麽的肯定。

    隻不過憑對方的一個眼神,就已經斷定了他的心裏。

    那個眼神,他真的太熟悉了。

    熟悉的就連他好像是個一麵鏡子,看到了自己。

    肮髒的體內被黑色的棉花包圍住,流下來的唾液,腐蝕了地麵的黃土。

    散發著惡臭的香味,讓無數從這裏來往的人神魂顛倒。

    眼睛虛晃,看不清前方的路。

    江一川將柳楊往自己的身後悄悄的挪了挪。

    弓長張也注意到了江一川的這個行為。

    眼神略帶玩味的瞟了他一眼。

    似乎跟他打了一個招唿,但是並沒有說什麽。

    江一川也將自己的眼神與他正麵對視著。

    兩個人,一人一鬼,隔著不到五米的路程。

    弓長張略微的彎起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發現了什麽好玩的玩具。

    最後他沒有繼續的再糾纏下去。

    而是繼續他剛才的話。

    “我要說的,大家應該也很明白了。”

    “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

    “但隻有活下來,才能得到這句話。”

    “我是這次的主考官,但是我不會參與當中的任何一件事。”

    他彎起自己邪魅的嘴角,“想要活下來的人,可一定要想清楚了,你的每一個角落,甚至連一片樹葉、縫隙當中,都隱藏的巨大危險。”

    “如果你不怎麽注意的話,恐怕真的會在地獄裏等著他們呀。”

    說完這句話後,所有人都異常的冷靜,似乎找迴了原始的狀態,大家都習慣了這殺戮的氛圍。

    “祝各位好運,到底誰能從這之中活下來,我就在前麵等著了。”

    語畢,人也就化作一縷黑煙消失了。

    所有人壯大膽子往前伸頭看,這才發現那個之前進入到洞穴裏的人早就化成了黑色的屍體。

    就連臉都看不清是什麽樣子的。

    眾人這才明白,原來他早就在進入樹洞的時候已經死去了,隻不過剛剛那個主考官借著他的屍體還魂來了。

    所有人都互相騙個撇看的對方顏。

    到底誰先進去呢?

    裏麵有什麽危險,大家現在都已經知道了,如果隻是這樣傻兮兮的進去的話,不出疑問,肯定會死。

    到時候就怕連具全屍都沒有。

    但是如果不從這裏麵走的話,他們又該從哪裏下去呢?

    跳下去還是飛下去。

    在所有人都焦灼等待的時候,終於,一個突發的變故打破了現有的僵持。

    樹洞裏邊漸漸的爬出了一隻手。

    手,是黑色的。

    手剛伸出來的一刻,所有人的唿吸都屏住了,因為就在剛剛我有什都安靜的想著該怎麽從這個地方跑出去。

    而現在這隻手卻真正地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手,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是剛剛就掉在這裏的,他們沒有發現嗎,還是這隻手,其實是這裏麵的怪物剛剛吃完了,所以丟出來的。

    當然了還有當中還有另外一個結果。

    那就是這隻手,能夠動,說明他還是活的。

    準確來說,這人的屍體已經死了,但卻並不能代表他的屍體不能動。

    什麽意思?

    那就是它屍變了!

    恐怖的想法在人群之中四處的散發出來。

    哪怕有人根本不相信這個想法,但也可無可奈何。

    他們隻能祈禱的是這個隻是他們自己嚇唬自己罷了。

    但是很可惜或許是上帝並沒有聽到他們的祈禱,又或者是上帝從來不管東方的事情。

    原本隻是在心裏暗想的事情,卻真正的發生了。

    手動了。

    或許一開始還可以理解為眼花,第二次可以理解為是緊張,那麽第三次呢?

    當手慢慢地向前伸過來,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手臂在青銅巨樹上慢慢的向前移動。

    黑色的不知道是什麽液體的東西,緩緩地流動著。

    一直漂到他們的麵前,就像是一個小溪流一樣,來到了。

    咕。咕。咕。

    江一川他們好像聽到了什麽動物的叫喚聲。

    但是這個聲音非常的奇怪,聽起來有點像公雞叫喚,但是聲音之中,伴隨的轟隆隆的蹦跳聲。

    這讓江一川非常的感到奇怪了。

    所有人都開始向後的悄悄退出,甚至當中也有精明的人都已經吹到了剛剛的走廊之外。

    也有不少人都已經迴到了那個大門處,露出一個頭出來,似乎在觀察到底發生了什麽樣的事,如果非常危險的話,就立刻往迴跑。

    一隻手伸出來了,第二隻手伸了出來,然後就是第三次手。

    因為他們不停往後退的緣故。

    所以他們隻是看到一隻隻伸出來的手,卻並沒有看出手後麵的人,又會是什麽的模樣。

    終於有一個人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將頭往前一伸,腳步也向前走過去。

    一直隨著距離漸漸的縮小,他從一隻手再到一條條胳膊。

    而這一次也算是看清了這個怪物的真正麵目。

    一個沒有五官的人。

    臉上血滋滋的,就好像剛剛用血洗過臉一樣,並且臉上非常的光滑,像鋪了一模一樣的完整。

    不凸不翹,正正齊齊,哪怕臉上的窟窿都是一樣的。

    那個人看到這個恐怖的人眼之後嚇得大叫,連忙往迴跑。

    但是原本趴在地上的人看起來挺笨多的,但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活動起來卻是如此的靈活。

    雖然他們沒有五官,看不見也聽不見。

    但是卻一場敏捷的跳出去,四五個沒有五官的人,在前麵的人給撲倒在地,然後伸出自己的雙手猛地去抓他的臉。

    嘶啦。

    可以清晰地聽見指甲蓋劃破皮膚的聲音。

    那個人想大叫,但是他發現自己的舌頭已經被插住,根本就發不出聲。

    八隻手在他的臉上猶如畫筆一樣,在上麵肆無忌憚。

    似乎帶的怨恨。

    或許他們根本就容不得有人在他們的麵前顯露五官的樣子。

    或許這是作為他們還是活人之前,最後的一個想法。

    很快,那個人便沒有了唿吸。

    屍體連動都不動。真的死了,並且死的非常的淒慘,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所有人離他隻是相隔不到四五十米的距離,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這是最窩囊的死法,沒有死在轟轟烈烈的絕殺當中,而是被猶如女人一樣的手法給玩弄致死。

    恐怕連他自己都想不到。

    沒有五官的人,把那個人抓死之後,又轉過頭來,慢慢地向他們靠攏過去。

    “啊!”

    有人想跑。

    但是原本如救命扶梯的門突然從上麵降下來。

    嘭!下麵還在躲著逃命的人被壓了個粉碎,變成了泡沫。

    血都濺了一地。

    而且原本還有停留在走廊放的那些人,走廊卻並不知道什麽原因,突然的掉落。

    在上麵的人猛地往下掉下去,摔死。

    所有人都慌了。

    恐懼、害怕的感覺,是海嘯一樣朝他們籠罩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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