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美麗再過於它的深邃。

    火焰的美麗再過於它的溫暖。

    用明亮的火焰去點明黑暗的森林。

    是溫暖還是炙熱、帶來的是希望還是絕望。

    那個人看著血樹慢慢的倒下,愉快的歡唿著,看它慢慢的變成灰燼。

    隨便來個什麽風就能把它吹散。

    這一場大火,注定要燒到很晚,或許會到天明。

    “哎呀,我才想起來,我把它給燒了話,那我該住哪裏呢?”

    那個人這時才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抱起肩膀,一個人低著頭認真的思索。

    柳楊看著這個奇怪的人。

    你很難想象的到一個滿臉橫肉,眼露兇光的男人,竟然會有這樣的煩惱。

    “難不成你燒的時候就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嗎?”

    柳楊看著這個高大的男人。

    “啊?這個是問題嗎?我不知道呀!”

    “我就燒就燒了。”

    柳楊看這個男人的表情,好像並沒有在說謊。

    不過倚這家夥的思維的話,恐怕說謊也沒什麽必要。

    這一夜的風有點孤寂,聞到的是孤獨的味道。

    看著天上,眨眨眼睛,有點不知所措。

    “如果你實在沒有地方去,不如跟著我吧。”

    柳楊看著這個人,算是第一次露出了善意。

    “啊?你要我跟著你嗎?真的?”

    那個人瞪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幫主帶著不可置信。

    似乎沒想到自己放了一把火燒了一顆樹,就又來了一個人。

    “嗯,如果我還能走出這片森林的話。”柳楊淡淡的說道。

    沒有人注意到他眼底的冰涼開始逐漸的散去,這時他的氣場仿佛又變得不同了起來。

    如果說遇見鑫海,他是謹慎。

    遇見貓人,他是冰冷。

    那麽現在他就是溫暖。

    “可是你為什麽要我跟著你呢?你一個人不可以嗎?”

    那個人就像是個孩子一樣。

    明明是個壯漢卻像孩子一樣,愛問十萬個為什麽。

    “或許,你在這裏待的太久了。”

    “該去外麵的世界看看。”

    柳楊想了想迴答。

    這時,那個人才認真的思考。

    “好吧,既然你這麽想要我跟你一起的話。那我便勉為其難的陪你嘍。”

    “事先說明哈,我可沒有死氣擺列著想跟著你,是你自己主動的哦。”

    柳楊注意到他的眼睛裏閃爍的喜悅,雖然臉上不願意,但是心中還是想著。

    “那你終究要叫什麽名字?總不能叫你喂喂喂吧。”

    柳楊想了想。

    “嗯?就叫這個名字,我喜歡它。”

    那個人對這個奇怪的名字產生了獨特的感覺。

    柳楊看他這麽想的話,也就沒有阻止,名字隨便叫就行了。

    柳楊又看了眼自己的肩膀,身上的傷痕已經開始化膿。

    白白的黃黃的水液從裏麵流出,就像是腐爛了的屍體。

    柳楊開始皺眉,他不知道一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能不能支撐住,他走出去。

    喂喂喂看著柳楊在盯著自己的傷口。

    “哎呀,我都說了,你都要死了,一開始你還不信,現在呢,你瞧瞧。”

    喂喂喂一臉嫌棄的看著柳楊。

    不知道是嫌棄他現在的樣子,還不嫌棄他的智商。

    居然敢懷疑我,吃他家大米粒了!

    柳楊沒好氣地看著他。

    “那你說我該怎麽辦?”

    “等死還是扒骨!”

    喂喂喂絲毫沒把這當迴事兒,語氣輕鬆地說道。

    “我就是被貓抓了嗎?又不是被蛇咬了,隨便找個藥敷一下不就可以了嗎?”

    柳楊得到它口中還有重要的信息。

    “藥?”

    柳楊看著喂喂喂。

    “聽你這麽說,你知道藥在哪裏?”

    喂喂喂正拿起一個木頭,放在火裏烤的劈裏啪啦。

    “我當然知道了,這裏就還沒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語氣裏隱含著的驕傲感。

    “那你能帶我去嗎?”柳楊眼神急迫的看著他。

    喂喂喂從火堆裏拿起剛剛他放的火吧。

    向著一塊陰暗的角落裏走去。

    “走吧。”

    “如果要是先說明,藥並不在森林裏麵,必須要走出森林才能走的到。”

    “不過那裏太遠啦,依你現在的身體狀況的話,能走的到嗎?”

    喂喂喂看著他。

    “沒事,走就行。”

    柳楊撕開一塊布,把腐爛的部位給緊緊的勒住了,雖然他不知道這樣管不管用。

    但是起碼心裏能舒坦一點。

    柳楊拾起放在地上的包,左手拿的三棱軍刺,右手握著弓駑。

    一步步的朝走出森林的道路向前走。

    柳楊根本不知道現在到底是幾點了。

    因為他覺得這裏的時間與外麵的時間有點不一樣。

    如果說外麵的時間過一天的話,裏麵的時間恐怕隻過了14。

    因為這個夜太漫長了,長的柳楊都差點放棄了。

    一路上兩個人餐飲露宿,隨便捕一條魚或者捉隻兔子。

    就這樣,兩個人一路顛波,慢慢的走出了森林。

    一直到柳楊撐不住的時候,柳楊就會把腐爛的肉,用小刀剔了。

    一路上總算沒有出現傷口惡化。

    但是這時,柳楊左手扶著一根木頭,右手支撐在喂喂喂的脖子上。

    他的眼睛已經出現幻覺,顏色也變得蒼白無力,嘴唇也漸漸的泛紫。

    如果在沒找到藥的話,他的身體首先就支撐不住了。

    喂喂喂小心的扶著他,就生怕把它給摔壞了。

    “我們已經出來啦,小心一點,再過不久我們就能找到藥了。”

    柳楊艱難的睜開眼睛,視線都有些虛浮。

    柳楊看著前方逐漸出現工廠的樣子。

    心裏也算是知道他已經走出了熱帶雨林的範圍。

    同時心裏也就特別的好奇了。

    這個廢棄工廠裏麵到底隱含了什麽樣的秘密。

    因為這裏就像是一個小型的世界。

    什麽都有,根本不像簡單的土豪皇宮。

    空白把我們弄到這裏到底又想做什麽呢?

    真是越來越不明白了。

    又走了不久,兩個人停留在了樓梯上麵。

    並不是他們不能走了,而是上麵中間部分的樓梯已經沒了。

    喂喂喂皺著小臉,“這破樓梯咋就壞了呢?平時來的時候也沒見到。”

    柳楊靠的一點視角。

    注意到樓梯破壞的痕跡,並不是因為年久失修、或者被重物砸碎。

    上麵有著明顯的火燒很痕,並且還殘留著許多刀具的痕跡。

    這裏應該發生過爭鬥。

    他們在搶什麽呢?

    難不成也是藥。

    這麽多人搶要藥,莫非都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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