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昔的話還沒有說完,信息的鈴聲響了起來。

    並不是隻有他一個人的,整個班級裏的鈴聲在這一刻顯得極為有默契。

    同時不同聲的響起。

    就好像早有人為了演奏這一絕妙的表演,而埋下的伏筆。

    整個教室鈴鈴的響起,所有人的眼光在這一刻都變得極為複雜。

    或是恐懼,或是驚嚇。

    或是顫抖,或是迷茫。

    哪怕他們再不承認,也必須要麵對。

    這是空白發來的電報。

    他們昨日的勝利成果。

    柳楊看了一眼沈楓,他還是那副威脅的樣子,笑的永遠像條狐狸。

    而陳昔則是緊皺的眉頭,或許她想到了什麽結果。

    而蕭瑒這帶的更多的是迷茫和恐懼。

    就像是犯了錯的孩子有點不知所措感。

    柳楊把班級裏所有人的表情都盡收眼底。

    什麽是最好看的,或許就是人類的表情吧。

    能在一張表情上麵看到喜怒哀樂、愛恨慎癡。

    點開群,蹦出來的是四十多條用紅色筆寫出來的字。

    每一條信息這代表了一民死亡人員。

    哪怕已經知道這種結果。

    但是當真真正正的去麵對的時候,才知道這種恐懼感,是壓迫的。

    讓人無形的感到害怕,怕的是未知的降臨。

    “張帆殺了陸豐,將屍體烹屍,埋葬於公園之內。”

    “馮迪殺了黃鈺,將死屍分割下來,倒入河流之中。”

    “沈楓將護士皮扒下來,做成燒烤。”

    “杜丹引誘一名醉酒大漢,將其命根捏爆。”

    “柳楊借管盼之手,殺人,管盼亡!”

    ......

    一條條這樣的信息像是涸死的魚的奮力一躍。

    驚濤的拍打的海麵。

    一卷卷白色的浪花打在他們虛偽的臉上。

    你若是仔細觀察,會看到他們臉上的散溢出的五湖四海的詭異。

    白的是驚慌、紅的是瘋狂、灰的是衰敗、黑的是暴怒、紫的是虛偽、青的是認命。

    是啊,他們逃不掉了,他們都手上都沾滿了血,不是別人,是他們自己。

    或許曾經他們可以站在道德的高鋒上,以人上人高傲的姿態,俯視罪惡的宵小。

    他們不同,他們殺了人,而自己沒有,他們是惡人,因為他們沾著血。

    或許就在某一天,他們逃出來鬼的手中,他們都可以開始新的生活的想法。

    可如今發生在他們身上的時候,可不是這幅嘴臉了。

    可是變得憎惡身邊高尚的人,想把他們也拉入水中,感受道德墜落的模樣,又是多麽的美妙。

    同時他們這些罪惡之人也變得默契起來,互相隱瞞著對方的敵人。

    而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他們成了最後的夥伴,他們一向如此。

    已經殺了,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係的是同一根線,要麽同生,要麽同死!

    誰都撇不了誰!

    這是所有人都認同的結果。

    柳楊站在門口,但是也來感受到班級裏漸漸的遠動的氣流,可是變得詭異起來,形成了一陣寂人的肅殺之地。

    柳楊與陳昔都不自覺的皺眉,最先發現的是陳昔,或許是身為練武之人的敏銳感。

    如果說之前班級裏的各位都像是暴風雨的潮汐,雖明麵上聲勢浩大,但暗地裏還還保持的暗流。

    可是現在呢。

    卻變得不一樣了。

    大家都撕開臉上的麵具,露出心知肚明的嘴臉。索性破罐子破摔。

    大家都扯明好了,黑的人還在乎自己白嗎?

    頭頂上的四隻老年吊扇,盡忠職守,哪怕即將也會被代替。

    溫柔的風,還是有的一股冰涼。

    我們知道,因為我們的心是涼的。

    世界還是這樣,周圍景物依然如此,太陽照常升起,潮汐照樣落下,隻是我們不一樣了。

    變的邪......惡了嗎?

    柳楊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可察覺地哀傷。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轟的一聲巨響。

    是班級中的兩個男生是廝打在了一塊。

    如果要說有什麽仇的話。

    剛剛在空白發來的信息上麵,就有他的朋友,而他則被另一個......

    “姓馮的!你他媽的敢殺我兄弟,你他媽想死是不是!”

    鑫海紅斥的眼光瞪著他,眼中的怒火恨不得把他湮滅。

    馮迪躲過他的右拳,扯出一段距離,眼神惡狠狠的盯著馮迪。

    “他媽的,老子要是不殺他,我怎麽活下去!”

    “自己沒本事被殺死了,還怪我嘍!”

    馮迪冷笑著看著他,眼睛裏帶著一絲嘲諷。

    “鑫海,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暗地裏做的什麽事?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鑫海衝上去的時候,在半空中,定住了一般。

    “你...你別血口噴人,我做了什麽事...”他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同時,有點驚慌。

    “哼,鑫海,你就是一頭畜生呀!你在昨夜可是強暴了一名初中生啊。”

    說到這裏,馮迪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堆垃圾一樣的惡心。

    “你,我...又不是,我想做的,是...是,任務...我要是不完成他,老子就要死呀!”

    他像是替自己找好了借口一樣。

    任務一詞,是多麽的厲害。

    把對的錯的,全都推到上麵,想做的不想做的,也都扔到上麵。

    隻要說自己是為了完成任務。

    仿佛任何事都可以得到原諒。

    因為你做並不是本意,而是活下去。

    “我們是有區別的,起碼,她還活著,而他已經死了!”

    “姓鑫的,你他媽真把我當傻子了!”

    “那個初中生已經死了吧,被車撞死的。”

    “不,不是我,是她自己衝上去的,怪不得我。”

    鑫海擔心馮迪,拌出他更多的事。

    直接拿起地上的桌子,衝他砸上去。

    原本已經平靜了兩個人,現在又打在一起。

    現在可不是什麽拳頭就能解決的事了。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他們成了敵人。

    這邊還在狂打的,在教室的另一邊,有的女生嚎嚎大哭。

    嘴裏還不停念叨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殺你,我也想活下去,不要怪我......

    像這樣的情形在班裏可以說的上遍地都是。

    有的男生為了替自己的好兄弟報仇,拿起板凳就砸,有的已經結成了聯盟。

    當然也少不了解盟的,因為他要殺的就是他們結盟的那個人。

    女生驚慌失措的哭著,倒不是因為嚇得,而是她們也做了。

    廝罵聲,扭打聲,哭喊聲,教室裏成為了可笑可悲之地。

    “還有完沒完?”

    陳昔冷笑道。

    教室裏安靜了下來。

    因為陳昔的手裏正插著一個人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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