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盼的眼睛就這樣看著柳楊。

    柳楊也是第一次才發現管盼的眼底略有些寶藍色,就像是藍寶石一樣的迷人。

    能讓人深深的陷進去,無法自拔。

    自願的深陷在幻境,迷失在其中。

    “我可沒有說這句話,這是你自己說的喲。”

    管盼笑的看著他,嘴角略帶的點笑意,就像是勾人的魂,離人心魄。

    緊接著管盼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對著桌上的一隻雙尾蝦夾了一塊兒。

    眼睛好像放光似的,看的柳楊。

    “這幾隻雙尾蝦看起來很正宗啊。”

    “你要不要也嚐嚐呢?”

    管盼笑了一聲,柳楊看著她沒有說話,但是眼裏的寒芒卻是鋒芒外滲。

    像是在警告,也像是在威脅,更像是命令。

    “你當真要如此。”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如果你當真要跟我搶的話,那麽我就先除了你!”

    聽到柳楊說出這句話。

    管盼也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動作。

    “柳楊,你是知道的,這個任務不是我想要放棄,就能放棄的。”

    “他是我的命,就像我說服你一樣,你會放棄這個任務嗎?”

    管盼看了柳楊幾眼。

    “你當然不會,因為在第一次你進入老一中安全出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明白了。”

    “經曆過死亡的人,比誰都懂得生命的重要。”

    她像是自己略微嘲笑了一下。

    “我知道,憑借自己的手段肯定是贏不過你的。”

    緊接的她反過身,湊到柳楊的麵前。

    唇齒間的唿吸撲到柳楊的臉上。

    黑紗的緒發縈繞在柳楊的頸項間。

    一勾、一環、一繞。

    惹的柳楊覺得癢癢的。

    “但是別忘了你有一個我有你沒有的。”

    “你知道那是什麽嗎?”

    管盼笑的看著他,希望能從他的表情中讀出什麽有趣的信息。

    果然,當管盼說出那句話時,柳的眉毛輕微的略微皺了一下。

    眼底中不自覺產生了厭惡之情。

    這種感情當然被管盼察覺到了。

    她冷笑了一聲。

    “怎麽,嫌棄我髒了。”

    管盼嘲笑的看的柳楊。

    “怎麽,你以為隻有我一個人會這樣做嗎?”

    空氣中傳出一陣陣笑聲。

    “你以為,你的蕭瑒就不會這麽做。”

    當管盼說到蕭瑒的那一刻,柳楊的眼底不自覺的轉換成了冰冷。

    這股冰冷連管盼自己都能感受得到。

    “你什麽意思。”

    冷冷的,像一把刀子狠狠地刻在管盼的眼睛裏。

    管判強行忍下心中的冰冷,強撐起場麵,讓自己看起來不會略顯得尷尬得很。

    她若不勇敢,誰替她堅強。

    她若不強大,隻有自取滅亡。

    冷笑道“蕭瑒如果不是因為有你的存在,你覺得她還能完好在現在嗎?”

    “那是因為班裏的人都知道,蕭瑒是你的人,因為懼怕你,所以他們才沒有動她罷了。”

    “要不然,就憑她那傻樣,早就被那群狼子野豹給吃得幹幹淨淨。”

    管盼哈哈大笑。

    “如果不是因為趙陽那個傻逼,不過,也好,讓那個麻瓜自己也漲漲記性。”

    這一刻,餐廳裏的燈光暗了下來。

    隻有他們的地方還殘留著剩餘的微弱的黃色的光芒。

    就像是慘白的生命餘輝,還拚命的去掙紮。

    “不然,你死以後,她又怎麽活下去呢。”

    “是呀,我是挺髒的很,真的,連我自己都很惡心,恨不得拿白開水從裏往外的灌個爛。”

    “但是我有什麽辦法,嗬,我既沒有杜丹有勢,也沒有你們有錢,更沒有陳昔有武。”

    “我隻能靠我天生就有的東西來憐憫的去爭、去搶。”

    但是他似乎找到了一個可以為自己辨別的理由。

    “但是你們擁有的那些東西為你們保住了自己的命嗎?”

    “當然沒有了,杜丹她有自己的勢力,那後來不也是被糟蹋了嗎?”

    “陳昔在我們班算是比較強大的了,結果呢?不也是毀了容,瞎了眼,變成了徹頭徹底的人。”

    她拿起桌上的飲料喝了一杯又嘲笑的看向柳楊。

    “你們自以為自己很有錢嗎?那些錢隻不過是你們的燒紙錢罷了。”

    “一個個竟還在這裏暗暗自喜。自以為得到了什麽發財的密道。”

    “我不一樣!我不一樣!”她突然的站起身,雙手用勁的拍向桌子。

    整個餐廳的人都被她吸引過來。

    但是柳楊並沒有阻止他。

    冷眼的看著她,看著她如何結束這場鬧劇。

    “我和你們不一樣,不一樣...”可能是她累了,又坐迴了位置上。

    喃喃的自語,眼角的那點淚珠殘留在上麵。

    “我不能讓那個連人都算不上的東西來主宰我的命運。”

    “我的命怎麽能有他來掌控,他憑什麽?他算的上誰?”

    眼角略著紅光,略顯的殘忍。

    像是一字一句的說道。

    “想要我死,可以。”

    “要麽我死,要麽一起死!”

    說完這句話後,她趴在了桌麵上,就像是喝醉了一樣。

    醉倒在桌麵上,一動不動,就是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睡著。

    柳楊走了,離開了。

    他們不是在一個世界的人。

    天才在左,瘋子在右,正常人在中央。

    偏左的是求死的人,偏右的是要死的人。

    我們在哪?

    而管盼他什麽時候走了也不知道,就是這樣一個人趴在早已沒有人的餐廳裏麵。

    臨走的時候,柳楊把費用給結了。

    還叮囑了服務員一句,讓他們不要吵醒趴在餐桌上的那個客人。

    給了一點小費。

    服務員們以為這個女孩可能失戀了,再加上下午很少人會吃飯。也就答應了下來。

    柳楊走到門口的時候,又迴頭忍不住看了管盼一眼。

    那個曾經班裏的女孩兒,連說句話都會微微臉紅的。

    班級中的班花,讓無數男生為之瘋狂的。

    如今她倒是自己先瘋了。

    柳楊對的黑暗歎息了一聲。

    在他們這個世界裏麵沒有人誰對誰錯。

    有的隻有誰生誰死,誰讓他去去死,而誰又被殺死。

    要說可憐的不是她、不是你、也不是我,不是某一個人。

    而是整個班級,整個班級都成為了黑暗的陪葬品。

    對此,他無話可說。

    走了,他也要走了。

    但,但並沒有因為管盼的幾句話而放棄任務。

    他也需要活下去,因此,隻有三個結果。

    一她死。

    二他死。

    三它死。

    當然的還有一層隱藏的結果。

    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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