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楊盯著江一川,直覺告訴他,這家夥不是一般的危險。

    “放心,我不會說出去。”

    他似目的得逞了一般,轉身向後走去。

    柳楊艱難的扶著牆壁,剛剛那一下,差點沒讓他廢了。

    “我們聯盟吧!”命令的語氣,沒有絲毫商量的意思。

    “聯盟?”柳楊一愣,他不是和高重之是一幫的嗎。

    “你也說過了,你們不能靠近他十米的地方。既然如此,你還怎麽除掉他。”

    “你和我聯盟,勝算豈不是大一點?”

    江一川眼睛看的柳楊,冷冷的說道。

    “這對你有什麽好處?”柳楊越來越看不懂眼前的少年了。

    “嗬,這你就無權過問了。”他拿起椅子上了衣服,向下麵走了出去。

    “給我來,我帶你去找高重之。”江一川冷冷的說道。

    柳楊腿一瘸一瘸的向前走,緊緊跟在江一川的後麵。

    他為什麽要幫自己?

    這對他有什麽好處?

    柳楊在心裏暗自思索,他想借自己得到什麽?還是借自己除了什麽?

    最關鍵的是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談到江雪川。

    太奇怪了。

    柳楊覺得前方有一大波的黑暗向自己慢慢的腐蝕,最後爛成一堆泥,灑落在白骨哀哀的屍體裏。

    江一川逐漸帶的劉洋向廢棄工廠裏麵深處走進去。

    越往裏麵進柳楊越覺得就像進入了一個迷宮當中。

    阡陌交中、錯綜複雜,一條路就有七八個分叉口。

    再加上周圍廢棄的大樓,讓柳楊覺得自己好像來到了末日。

    脖子上掛的鳳凰淚,柳楊摸了摸它,希望他還沒事呀。

    可惜柳楊沒有注意到,在它的樓頂上,一座廢棄大樓的裏麵。

    一雙紅通通的眼睛,正盯著他,帶著貪婪的味道,就像盯著美味的獵物。

    喉嚨一動彈,一顆還滴著血的眼珠子順著進了肚子裏。

    周圍到處是一片殘屍斷骸,破爛不堪,地麵就像血洗了一樣,猶如人間地獄。

    桀桀桀。

    一陣怪叫。

    柳楊抬起頭望向你已經陰了的天空。

    烏雲壓城,陰瑟暗暗,猶如北狂風一樣的陰冷。

    天黑了。

    可是柳楊並不知道,並不是天黑了,而是天上的烏鴉黑了。

    成群大片的烏鴉遮住了天空,營造者黑暗而恐怖的氛圍。

    ......

    遠在工廠最裏麵的樓層裏,高重之坐在椅子上,而他的旁邊坐的玄月。

    樓層被廢棄,裏麵破爛不堪,還有一股陰暗在裏麵,此時外麵也是陰冷孤寂的。

    屋裏麵有一處火堆,上麵插著烤肉,油光四冒、火光搖曳,到更是增添了幾分肅殺的氛圍。

    人在這樣的環境下還燒烤的人,恐怕隻有高重之了。

    身下跪著五六個青年人。他們一個個都被綁住了手。

    隻有胸膛上下浮動的唿吸,證明他內心的恐懼。

    “你,是誰......為什麽把我們綁起來?如果我們哪裏有罪了你的地方......我們道歉,我們給錢。”

    一位還算鎮靜的青年,強壓著內心的驚恐,運用自己還能思考的大腦。

    “對對對,你要多少,我們給多少,錢你們可以向我父母們要。”

    “我是家裏的獨子,他們一定會給你的,隻要不要殺了我,一切都好說。”

    其他跪著的四個人,兢兢戰戰的說道。

    說完之後,安靜,靜得能聽到自己的唿吸聲。

    房間裏隨便一個吱呀的聲音,就能讓他們提心吊膽、骨寒毛豎。

    他們不敢動,就像前麵有一頭野獸,誰動了,就會把野獸吸引來。

    高重之一臉玩味的看著跪著的四個青年,但是眼中的冰冷卻是毫不掩飾。

    手上拿著一把小刀,在一塊還算清晰的指骨上麵刻的什麽。

    至於是誰的手指,就不得而知了。

    “錢,你們能給多少。”

    所有人一聽高重之終於有了反應,大吸了一口氣。

    還是先前那位看起來比較鎮靜的青年說道。

    “你要多少,我們給多少,隻要我們出的起。”

    “出的起是多少?”高重之把手上的指骨放到了一邊。

    起身走向一旁正在燒烤的烤肉。

    拿起一支叉子,放到鼻間聞了聞,一股純香的氣息撲鼻,又把它轉了一個麵。

    “你覺得我們能值多少?”另一個青年畏畏縮縮的說道。

    “你們呀。”高重之平淡眼神。

    “一文不配!”

    高重之說出這句話,五名青年立馬就慌了,顫顫抖抖的身軀。

    首先說話的青年還想開口。

    “噓,別說了。為什麽一定要錢呢?你們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嗎?”

    高重之噤了聲,打斷青年的話。

    其他的東西?

    五名青年看了看自己的左右,雖然他們的眼睛被蒙上。

    但是他們依然清楚其他人的各自內心的想法。

    不要錢的話,難不成要人?

    有一個染的黃毛的青年唯唯諾諾的說道“你難道想找個女人?”

    高重之並沒有開口,手上的動作有條不絮的。

    但是黃毛青年覺得共同身為男人,他覺得這個人很有可能要的就是這個。

    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你說你要什麽樣子的?隻要你想要的,我肯定能給你搞的到。”

    “哦?”高重之終於有了一絲反應,“就這麽肯定。”

    “嗯嗯嗯。說真的,我們兄弟五個玩的女人不知有多少了,也算得上是情場老手,隻有我們想上的沒有我們上不了的。”

    “隻要大哥你能放了我們,我們保準給你找一個頂級的美女。”

    另一個青年接過話來,“一個不夠,我們可以找兩個、三個。”

    噗嗤一聲,高重之把一根鐵叉插進他隨身帶來的肉裏麵,裏麵的汁液噴射了出來。

    就像是飛濺的浪花,星河濺下的玉露。

    把肉放到火堆上烤,發出滋滋的燒烤聲。

    血紅的肉就像到了紅酒,點了一種味,像炭燒,讓人沉醉。

    留下的油,滴在在碳上,嘶啦,嘶啦,勾濺起內心的欲望。

    高重之沒有說話,之後的話,他們也不敢說什麽。

    “我好像聽說過你們在之前,在這裏蹂躪過一位女生。”

    高重之說話的語氣很淡,仿佛在談論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但是他在說這句話時,眼睛向玄月看了一眼。

    “你是說一中的那個女生吧?”黃毛迴憶道。

    “是有這麽一件事兒,不過是趙陽那狗犢子找我們的。”

    “不過,說真的,那小妞的滋味挺不錯的,叫起來也挺爽的。”

    “那天晚上,我幹了好幾次,嘿嘿。”

    黃毛淫笑的,露出漆黃的牙齒,其他四名青年也是不心而宣,邪笑道。

    在黑夜裏依然讓人惡心。

    高重之抽出一塊燒了紅的鐵叉,慢慢的走了他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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