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的讓人瘋狂,

    最壞的讓人遺忘。

    ......

    高重之微笑的看著他們,就像看自己的孩子一樣溫柔,溫柔的哪怕是殺了你,也情願。

    但這隻是他以為。

    在他們的眼裏高重之堪比魔鬼,甚至比鬼還可惡,比毒還陰狠。

    “你...什麽意思?”有人顫顫巍巍地問道。

    高重之看看他們,沒有說什麽,轉過頭,望向天空,就像站在懸崖之上,從高往下,遙望。

    像是在感慨,又像是在喃喃自語,又像是對他們說什麽。

    “我給你們兩分鍾時間,如果你們誰贏了,我就把你們放了。”

    此言一出,就像是沙漠裏的魚得到了水,天空上的鳥擁有了翅膀。

    “你說的是真的?”有人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生不小心把這尊惡魔,惹怒了。

    高重之笑著看他們,“你覺得呢?”

    隨後高重之慢慢的向門口走去,在他打開的一瞬間。

    “倒計時開始。”

    其餘幾人沒有多餘的言語,隻是互相看了兩眼對方。但就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所想。或者準確來說是他們自己的想法。

    在門的裏邊,是黑暗、是寂靜、是人間,在門的外邊,是兇殘、是血腥、是地獄。

    高重之耐心的等待,估計的時間,約莫已經過了兩分鍾。

    隻是在他的腦海裏正想著一個問題。

    暫時在他打開門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明白了。

    殺一個人需要多少時間?

    30秒想著如何殺人,30秒正在殺人,30秒懺悔自己殺了人,30秒已不在是人。

    不多不少,正好120秒,兩分鍾。

    結果一個人的一生。

    在血灘中,零零散落著幾個人的殘骸斷肢,或許有的人手臂在那邊,而他的眼睛就在自己嘴巴的旁邊。而手裏還緊緊攥著別人的腦仁或者腦殼。

    血汙的灘,上麵滴灑的黃白色的漿,是尿還是腦。

    而唯一幸存的那個人,癡癡傻傻的坐在血汙灘中,像個泥人。

    高重之看到第一眼,他就吐了。但是他吐的暢快,哪怕流下的淚,滴下了膽液。

    “你殺了人。”

    “我...沒有...”

    “你看這個。”

    “你......”

    高重之搖了搖自己手上的手機,在他出門的那一刻,他把自己的手機打開。錄製了那段殺人視頻。

    一名女學生,竟然殺了三名男學生。視頻中的她,沒有人把她想的如此柔弱。

    “不用擔心,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一類人了。”

    “我如果是魔,那你就是鬼,如果我要殺人,你就是那第一個。”

    “歡迎你,我的鬼。”

    歡迎你,我最愛的人,玄月。

    其實血灘中的那名女生,高重之並不陌生。相反他非常的愛她。打她的第一眼開始。

    所以等他自己變成惡魔之後。他又怎能讓自己最愛的人獨善其身。

    反正自己已經髒了,那他就要把她給拉下來,讓她變得和自己一樣。

    高重之殘忍的笑道,看的世界上最美麗的人變成最肮髒的存在,比什麽他都喜歡。

    血攤中的人還在癡癡傻傻的想著,我到底是人,還是鬼。

    我殺了人,不在是人,我變成了鬼,可我不是鬼。

    ......

    時間又過了不知好久,當然這對他來說是。柳楊對的黑暗叫了幾聲,可是沒有聽到什麽迴音。

    難不成這是剛剛自己的錯覺?柳楊心想。可剛沒結束多久,那道聲音又響了起來。

    並且變得愈加清晰,甚至說話的變的清脆。

    那是兩道交談聲。

    就像是兩個人。

    “嗨,你來了。”

    “嗯,又收了一個。”

    “這段時間死人的挺多。”

    沒有說話,緊接著,又是那個人說道。

    “這還有一個,你要不要。”

    “他,不完全算,算是個半死人。”

    “管他呢,反正都要死了。幹脆現在拿走算了。”

    遲疑了一會兒,“這樣不好吧?會違反規則的。”

    “既然你不要,那就幹脆給我好了。你們有那個規則,可我們沒有。正好我也缺一個。”

    又遲疑了一會,“好吧,我全當沒看見好了。”

    柳楊還想繼續聽,可頭腦變得愈加的沉重。沉重到已經睜不開眼,已經不想說話,甚至於不想思考。

    難不成他剛剛碰到的是陰間的黑白無常?他們正討論自己要不要勾自己的魂?

    柳楊越想的深,身體就愈加的沉重,就像掉進了冰棺材裏,那裏躺著無數的死人,甚至有的人身體都不完整。斷胳膊的、斷腿的、還有斷半截身子的、半截腦袋的。

    他們向自己揮手,或者是抓向自己。

    終於最後的唿吸隻剩下一條縫隙,窒息的壓抑,到了最後的終結。

    生死兩茫茫,一線難求亡!

    沉重冰冷的鐵鏈,拴住了他的脖子,他的四支,也被緊緊的鎖住。

    就像是分屍,然後緊接著猛的一拽!嘶啦!刷噠!五具殘骸被深深的硬拽了下來。

    血濺了當場!肉崩了一地!說不定抬起頭一看,那顆眼珠搭拉在你的臉上。

    “醒醒,醒醒。”柳楊好像在夢中聽到了一個聲音。那個人在唿喊著自己的名字。

    但是柳楊並沒有答應他。

    因為他聽說過,在夜晚出門時,一旦有人喊你的名字,千萬不要迴頭,否則你就被他給勾了過去。

    因為那個人,是鬼。

    所以當柳楊聽到有人在喊他的聲音時,就並沒有答應,反而非常警覺。

    過幾秒,柳楊沒有聽到那句聲音。因為鬼離開了。

    可還沒待他喘過氣來。

    娘的,傻小子,看得挺蠢的,竟然還挺倔的!

    柳楊聽著一愣一愣的,鬼還能罵人,而且怎麽還帶著濃厚的關東口味。

    還沒有想明白,柳楊感到自己的後脖子,突然猛的一陣刺痛,就算是有人拿刀子在他後麵千刀萬剮!

    柳楊痛得失去了知覺,漸漸的眼睛麵前出現了變成了白光,然後就記不清了。

    當柳楊再一次睜開眼時,他竟然發現那塊遮擋他的布已經不見了。

    而他此時正躺在醫院裏,手上還打著點滴,渾身的疼痛讓他覺得自己沒有在做夢。

    他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鍾,21:39分。

    原來都已經晚上了,柳楊心想。

    可是他依然不明白,自己明明就在那一間要死人的屋子裏,可他怎麽又到了醫院。

    是誰送他來的,又或者說是誰發現他的。

    讓柳楊感到意外的是病房裏並不是黑漆漆的,伸手看不見五指。而是藍幽幽的,就像是夜空,灑進的月光,門口的光,還有時不時經過的車光。

    第一次覺得在醫院裏也挺不錯的,起碼自己不用擔心自己的生死,而是完全的交給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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