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楊煩悶的揉了揉自己的頭發,他就想不清了,阿離怎麽能是男的呢!

    柳楊覺得他發現的越多掉入的陷阱就越深,就像是有一道無形的力推的他向前走,接近那道無形的深淵。

    “那你知道阿離是在哪個病房嗎?”

    “諾,就在右邊拐角處最裏麵。”

    “如果你們想進去采訪的話,那可不行,病人才剛休息,不能被打擾。”

    “我們就在外麵看看,不進去。”

    柳楊還沒待林濤說完,就向右邊疾跑過去,馬上就能揭曉答案了,他怎麽能等!

    林濤緊跟其後,可能麵前還有一個人,攔著他。

    噠噠噠,仿佛驚醒了黑暗的巨獸,病房中傳出悉悉索索的聲音。

    202號。

    柳楊盯著門號,手按上把手,冰涼,推開,吱呀一聲。

    柳楊走到病床,病房空白,這是他第三次感受,五步、三步,一步步走到房前,他以為人會躺在床上,可沒想到拉開彭包包的被子,空無一物。

    他愣了愣,有種小時候自己做這件事是為了逃避睡午覺的錯覺。

    人呢?

    他想問。

    可身後傳來一股強和感,他就像身居黑暗,全身暴露在外,驚慌與失措。

    他撇見床邊一個高大的影子在他的身後,而他就像一個孩童。

    他猛然轉身,想看清他的麵孔。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但是很威嚴。

    “砰!”胸膛被狠狠地踹了一腳。

    勁好大,完全不像得了病的該有的神態。

    柳楊被踹到床上,胸膛似被攪爛一樣。

    張開嘴巴,想唿吸,看見一個身影過來,掐住了他的脖子,緊縮感,讓他一陣窒息。

    “你是誰!是誰!是誰!”他語氣激烈,紅瞪的眼,像瘋了野獸。

    “是不是來殺我的?是不是要殺我!”

    “別殺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

    他語氣急促,瘋狂,脹紅的臉。

    “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放過我....好不好!好不好!”

    “啪,啪。”似乎有什麽東西打到他的臉上,柳楊艱難地睜開眼,看見了那個男人哭了。

    他是真想罵一句,明明是老子被你掐住了,怎麽感覺你受了委屈似的。

    柳楊麵色通紅,成了豬肝色,推開他的手。

    突然手勁一鬆,他大口的喘著粗氣,因缺氧失了聲,嗓子像被拿刀割過一般。

    第一次柳楊覺得人殺人比人殺鬼更簡單。

    阿離像做錯了似的,孩子一般慢慢的退到了牆角,眼淚啪啪的往下掉,頭搖著像孩子。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會好好做的,不要打我,我會好好做的。”

    一個40多歲的中年人,哭得卻像孩子。仿佛他的記憶就停留在當年17歲。

    “你..你是阿離...”一句話分成了三次才說出他點了點頭。

    “你,為什麽叫,阿離?”劉洋想從側麵打探。

    “我,我就想阿離。”他小心翼翼的迴道。

    “你還記得...當年,發生在學校的事嗎?”

    “學校...”他眼神呆滯。

    “對,學校學校有誰?”

    “有人...”

    “是什麽人?”

    “好人。”

    “什麽?”

    “女人。”

    這無厘頭的迴答讓柳揚的眼神眯了眯。

    接著又忽悠到,“老師,老師是誰?”

    “老師...”他似乎陷入了迴憶。接著表情突然一嚴肅,“我就是老師!”

    語氣亢力有勁,讓柳揚一驚。

    他站起來一米八的個,英眉厚唇,不怒自威的氣息從身上傳出,就是一名老師才有的。

    “我是老師,有什麽異議?嗯?”最後一個嗯,差點讓他跪下來。

    兩個人的角色無形中轉換了。

    讓柳州驚慌失措,比他見到的任何一個老師都要嚴厲。

    “你叫什麽名字?”

    “柳...揚”

    “哪個學校的?”

    “一中”

    “哦,哪個年級?哪個班的班主任是誰?現在已經九點了,你不去上課,在這做什麽!”

    “就不替自己的班級想想!就麽沒有班級榮譽感!這樣做對自己負責嗎!”

    “看著我,迴答我!”他厲聲吼道,就像柳揚

    是一名不良少年,被教導主任抓住嚴厲指責。

    柳揚被嚇得說不出一句話,就像做錯事的學生......

    “叮叮叮”突然發來一道信息,柳揚被嚇到了,手忙腳亂的在自己身上搜尋。

    就像是老師問你上課有沒有玩手機,你說沒有,然後砰的一聲,手機落在了兩人的麵前。

    那種自己要死了一樣的感覺。

    可讓他意外的是阿離突然又變成了另一個人。

    嘴角掛著微笑,說真的,他穿著病服又笑道,可就讓人溫暖不起來。

    “你在找什麽?”他邪問。

    “是在找這個東西嗎?”

    阿離舉起手上的東西。

    柳眼睛一縮,手機怎麽在他那裏?他什麽時候拿去的?

    阿離看著呆愣的人,好心的把手機遞給他,東西要收好,丟了怎麽辦。”

    柳州下意識的去接過手一涼,這話聽著怎麽像是在說“自己的命,要管好,要是死了怎麽辦。”

    “啪”手機沒接住,掉了下去。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柳州第一次敢直視他的眼睛,蒼老又深邃,就像深井裏的水,大淵裏的溝。

    他的眼睛但三分邪魅五分微笑七分神秘還有二十一分的殘忍。

    這殘忍,他給誰看?

    柳揚緩緩彎下身,鞋子很幹淨,也很光滑,主人很愛幹淨。

    “柳州怎麽了?我怎麽聽到重物掉落的聲音。”林濤衝進來,衣服皺巴巴的,看樣子是被小護士給纏住了。真不知道他是怎麽逃出來的。

    “哦,沒事,我就是想拍一下照片,做個模塊在裏麵,手機沒拿住。”他撒謊道。

    抬頭看,林濤他皺皺眉“你的脖子怎麽紅了?發生什麽事了?”“自己抓的。”他掩飾。

    “走吧,該出去了”柳州在阿離迷茫的眼神中走出,林濤緊緊注視,覺得在他不的時間內一定發生了什麽。可他卻不說。

    剛出來,轉身的那一刻,劉陽與阿眯的眼神無意中接觸。

    他笑,笑的無知,無知的可怕,唇間動了動。然後離開。

    離開後小護士趴著睡覺了,她就不怕扣工資嗎?這點讓他挺無語的。

    他無意間掃到了一張表格。

    離開醫院還是沒有病人出來活動,當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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