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迴至家中,家裏隻有我一人,父母都在外地。

    我疲憊的一個人躺在沙發上,門窗都被我掩的實實的,這是我焦躁的表現。

    房間裏靜悄悄的,能聽得到自己大腦在拔動繩弦。

    空白是誰?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這對他有什麽好處?

    他把我們拉入群中的原因是什麽?還有所謂的懲罰是......

    諸如此類的問題像彈簧一樣彈到我的腦殼。

    又變成一張分絲格縷網,把我的腦仁給緊緊裹住,纏繞。

    然後猛拉!唰!血淋淋的!肉都被分成了條狀,我,被分屍了......

    我的頭腦痛的厲害,唿吸都喘急,這靜抑的房屋要淹死了我。

    我眼角瞥見角落中有個影在那,我看不清它的臉,但我知道它在微笑。

    一種強者看弱者,富人看窮人,活人看死人,殘忍的微笑。

    要喘不過氣了......

    一陣一陣電話聲響起,這股窒息感才迅速的消失,我大口喘息著新鮮空氣。

    大腦因缺氧有點麻木,汗珠滲透了沙發,我眼神迷茫又麻木地盯著天花板,我,還活著?

    電話響了好久,我沒動作。

    大約很長時間電話,再打來時,我才接了起來。

    “柳揚怎麽迴事?我打了那麽多電話怎麽沒有人接?出什麽事了嗎?”電話那頭林濤關心的詢問。

    “哦,沒事,迴來洗完澡就睡覺了,或許是聽不見吧。”

    聲音沙啞的連我都不相信這是我的聲音,到像是被人掐住脖子後說出的。

    奇怪的是,林濤並沒有懷疑,他在電話那頭嗯了一聲,說明天早點到學校,有事要商量。

    我奇怪的問,有什麽事不能在電話裏講。

    “一句話兩句話在電話裏說不清楚。”想了一會,我答應了下來。

    掛斷電話,時間已經是18:08了。

    過了這麽久,都晚上了......我有點出神,我把頭蒙在被子裏,久久未眠。

    我......剛剛......又......

    夜是靜的,我的眼是黑的,心是亂的,我是瘋的。

    早上五點多,我就起了床,雖是早起,倒不如說是徹夜未眠,一閉眼就是一堆的問題。

    外麵飛的小雨,到學校後,林濤已經到了,旁邊還有蕭瑒與李一果,林濤見我來後,點了點頭。

    對所有人說到“既然人都齊了,那就開始吧。”

    我坐好後,聽他發言。林濤嚴肅地說道“昨天半夜得到消息,鄒傑,死了!”

    此言一出,我瞳仁一縮,“什麽?死了!”相對於其他二人我都反應最是激烈。

    或許在昨半夜就已經知道了吧。

    因為知道我半夜是不玩手機的林濤耐心地解釋道。

    “昨天十二點整,空白發出了一條信息,鄒傑死於老一中,被樓上的玻璃砸下分肢而死。”

    “當這則信息發出時,我們對空白發出過質疑,可空白卻並未解釋,然後,沒過多久,班主任打電話跟我說,鄒傑死在了老一中,被半夜巡邏車上的警犬發現的。”

    我愣愣沒有迴神,昨天還活著的人,今天就沒了。

    “知道這事是誰做的嗎?”我詢問。

    “暫且不知,警方正在調察。”

    我點了點頭。

    “我叫大家來的目的就是想問問你們對這件事的看法。”林濤看向我們。

    李一果說道“我覺得應該是司鋒的可能性更大些,要知道昨天他就恨不得殺了鄒傑,所以提前離開準備,到晚一點的時候又把他約出來,然後趁機抹殺。”

    “畢竟讓自己的自己的女友和別的男人做這件事,也是情有可原。”

    我聽了之後,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昨天鄒傑他到已經離開了,如果要想殺他,必定就要約他出來。”

    “如果換作我是鄒傑,一個想要殺我的人要我出去,我是絕對不會出去的,況且又是老一中那樣的地方。”

    “可從昨天為止到現在,司鋒與錢媛媛我們根本不知道他的行蹤在哪裏。就連他的家人也不知道。”

    “根據他以往的表現和昨天的反常,他的嫌疑最大。”

    我被問的啞口無言,的確,如果要說是誰殺了鄒傑,恐怕所有人都會指向司鋒。

    雨還在沙沙地下,天也陰沉沉的,黑雲壓城,城欲摧。

    “如果是空白呢!”我脫口而出,教室暗了一點。

    李一果沒反應過來,怔了一會兒。

    “我們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司鋒,可我們忽略了一點,空白不也說過,如果鄒傑沒有完成任務,就會受到懲罰嗎?”

    “因為我們不知道空白是誰,我們也都覺得這是誰的惡作劇,所以從心中我們就把他給排除了。”

    “但是我們不妨假設一下,空白的出現太巧合了。”

    “他剛一發布遊戲沒多久,而鄒傑就死了。”

    “而且剛剛林濤說是空白第一個發出鄒傑死亡的信息的,其次班主任才打電話過來。”

    “第一個問題,他是怎麽知道鄒傑死的?並且連死因都知道。”

    “第二個問題,他把我們拉進群裏,讓我做遊戲任務,他的目的是什麽?又或者說他能從當中得到什麽好處?”

    李一果她們陷入了沉思。

    “從指明人物來看,應該是隨機抽取的,如果是特意安排的話,根本不需要拿全班的人。”

    “還有,如果空白是變態殺人犯的話,我們的行為會不會是觸動了他的殺人指令,比如人數,班級號。”

    “如果是我們的行為觸動了他的指令的話。鄒傑恐怕隻是個開始,我們在群中的所有人都逃不掉。”

    說完後,大家都保持了沉默,沒過一會兒。蕭瑒提出了質疑。

    “不對吧,如果是按你這麽說的話,一個班死去太多的人,畢竟會引起家長,學校和社會的重視。他就不怕嗎?還有,他就不擔心我們會把這件事泄露出去嗎?”

    蕭瑒的思維很正確,她的問題也正是我們最不解的所在。

    “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恐怕他完全不擔心我們會說出。”

    因為我們能想到的,他都替我們想好了。

    這件事說出去可能沒人信,可事實就是如此。

    “不擔心我們說出去的意思,就是說出去也沒用。”林濤盯著我說道。

    我沒點頭,當然也沒否認。

    蕭瑒的眼神滿是不信,“他的勢力就那麽大,黑白通吃呀,誰能做到這一點?”

    能做到這一點的為什麽還要跟我們這群小人物見識。

    “在這個世界上,能做到這點的隻有兩個人,要麽是神,要麽......”林濤注視著我,我被看得不自在。

    “...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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