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國,芬迪尼家族大本營。


    守在大門外的幾個保鏢正在閑聊天,芬迪尼家族在意國勢力龐大,在整個歐洲也是很有名的,想要襲擊芬迪尼家族,根本就是找死,所以這些保鏢都輕鬆管了了,表情都很放鬆。


    突然,一陣刺耳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就看到數輛汽車從山下駛上來,停在大門外,保鏢們立即警惕的看著,有的已經把手伸進了懷裏,做好了隨時把槍的準備。


    襲擊芬迪尼家族確實等於找死,可並不等於沒人敢來襲擊,這年頭兒不要命的人實在太多,而芬迪尼家族在做生意的時候,又避免不了影響到其他人的利益,所以也是樹敵無數啊。


    “哢!”


    其中一輛救護車的車門打開,船長和船醫走了下來,他們趕緊來到保鏢的身前,又著急又緊張的說道,“別緊張,是我,沙漠號貨輪的船長費洛,這是我們貨船的船醫艾利奧,我們有要事要見族長。”


    “我知道你,不過族長不在,有什麽事可以告訴我們,等族長迴來,我幫你們轉達。”一個保鏢認出了船長費洛,頓時鬆了一口氣,同時把擦在腋下的手抽了出來,差點兒就引發了一場血案,以後迴來的時候能不能別這麽大的陣勢?


    “族長不在?那你趕緊通知族長,讓族長迴來,我這件事十萬火急。”費洛說道。


    “費洛,你是在開玩笑嗎?你隻是芬迪尼家族中的一艘貨輪船長,竟然敢命令芬迪尼家族的族長,難道你不想活了嗎?有什麽事,等族長迴來再說。”保鏢冷冷的說道,對船長無禮的態度非常的不滿,要知道這裏可是芬迪尼家族的大本營,不是沙漠號貨輪,還輪不到對方發布命令。


    “真的有急事,是關於老板,不,是關於恩裏克少爺的。”費洛急的額頭上已經出了汗,從惠靈頓醫院出來之後,他組織車隊,馬不停蹄的帶著老板四處尋醫看病,英國的,法國的,德國的,幾個歐洲醫療水平比較高的國家都已經去過了,可是給出的檢查結果居然是一樣的,沒病。


    至於老板為什麽會變的一動不動,誰也無法給出解釋,最後,他隻能把犯有與老板同樣病症的保鏢留在那些醫院裏,給那些醫生做研究,至於老板,自然是帶迴芬迪尼家族,說不定以芬迪尼家族的實力,可以找到治病的醫生或者藥物。


    “恩裏克少爺怎麽了?”保鏢問道。


    “恩裏克少爺他……”船長說到一半就卡頓住了,他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把事情說出來,畢竟老板在芬迪尼家族中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再加上掌管著芬迪尼家族的地下勢力,如果這件事傳出去,勢必會引起地下世界的轟動,說不定就有敵對勢力趁著這個時候對芬迪尼家族實施報複行動。


    “你到底說不說?不說就到山下麵等著去。”保鏢不耐煩的說道。


    船長一臉為難,下山等著?老板現在的情況,誰也弄不清楚,一旦耽誤的病情,誰能負責?於是,船長費洛趕緊說道,“是這樣的,恩裏克少年在碼頭尋找線索的時候,突然得了一種怪病,一動不動,不吃不喝,就好像植物人一樣,可是醫生又說恩裏克少爺並沒有出現腦死亡的情況,歐洲幾個大醫院我們都去過了,結果都說不清楚這種狀況,我們隻能把恩裏克少爺帶迴來,希望族長能有辦法。”


    “什麽?還有這種怪事?”幾個保鏢相互看了看,將信將疑,都有些不敢相信,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事,而且還發生在族長讓恩裏克少爺去尋找丟失的軍火時,也太詭異了吧?


    不會是恩裏克少爺找不到線索,於是假裝生病吧?如果是,那麽這個計謀可並不高明。


    “恩裏克少爺在哪兒?讓我們看看?”保鏢說道。


    船長立即走到一輛救護車旁,把車門打開,指了指裏麵,示意保鏢過來看,幾個保鏢立即圍了上去,果然看到擔架上躺著一個人。


    “咦,費洛,恩裏克少爺這不是醒著嗎?你騙我們呢?”一個保鏢看見恩裏克少爺睜著眼,不滿的說了一句船長,然後恭敬的對車裏的恩裏克說道,“恩裏克少爺,你迴來啦!”說完彎腰低頭鞠躬,其他幾個保鏢看到之後,也是如此去做,他們可不敢得罪恩裏克少爺。


    “你們仔細看看!”船長無奈的說道。


    “啊?”幾個保鏢抬頭看向恩裏克少爺,安靜的躺著,睜著眼睛,一聲不吭,好像很舒服的樣子。


    “咦,不對,他怎麽不眨眼啊?”一個保鏢首先發現了問題。


    其他保鏢聽見後,立即盯著恩裏克少爺的眼睛看,一分鍾、兩分鍾……五分鍾,果然,恩列克少爺的眼睛竟然一下也沒有眨。


    這是什麽病?


    保鏢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雖然恩裏克少爺惹了大禍,丟了一貨輪的軍火,可是他仍舊是芬迪尼家族未來族長的最有力人選,如果因為他們的盤問耽誤了病情,等恩裏克少爺好了,還能饒了他們?


    其中一個保鏢立即通過耳機與大本營內部的安全負責人取得聯係,把大門外的事情如實匯報,很快,大門開了,一個中年光頭大漢從裏麵走了出來,當他看到救護車上躺著的恩裏克時,眉頭立即皺了起來,衝著一旁的人說道,“我已經把恩裏克少爺的情況通知給族長了,族長正在往迴趕,你們現在趕緊把少爺帶迴他的房間……”


    “是!”


    船長和船醫上了救護車,很快進入了大門,光頭大漢看了眼周圍,嚴肅的對周圍的保鏢說道,“把眼睛都給我瞪亮點兒,一旦有可疑人員出現,立即警告,如果反抗,直接擊斃!”


    “是!”


    所有保鏢都緊張了起來,他們知道,芬迪尼家族要出大事了,恩裏克少爺就是最好的證明,看來一場血戰是免不了的了。


    隻是不知道,到底是哪個敵對勢力那麽惡毒,竟然把恩裏克少爺變成植物人,太殘忍了。對了,自己會不會變成恩裏克少爺那樣呢?


    沒過多久,一輛豪華轎車駛入芬迪尼家族的大本營,很快,切薩雷就出現在恩裏克的房間內。


    “族長……”光頭大漢來到族長身邊,恭敬的說道,“醫生正在為恩裏克少爺進行全方位身體檢查,還需要一段時間。”


    切薩雷點點頭,他沉著臉,表情很凝重,他看著床上的大兒子,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那可是他經過多年觀察才挑選出來的家族繼承人啊,雖說剛剛丟了一貨輪的軍火,可是這些年對方掌管家族地下勢力,為家族打下許多地盤,也算是立下過很多功勞,現在竟然變成了植物人,這是整個家族的損失,這樣的結果,又怎麽能讓他接受呢?


    “知道是誰幹的嗎?”切薩雷沉聲問道,強忍著心中的怒火。


    光頭大漢看向一邊的船長,船長立即走過來,向切薩雷行了一禮,不過卻沒有把頭抬起來,因為他覺得沒臉見族長,更不敢看族長的眼睛,過了一會兒,他才咬著牙說道,“不知道!”


    “說詳細些!”


    “族長,是這樣的,恩裏克少爺帶領我們所有貨船船員迴到當初丟掉軍火的碼頭,尋找可疑的懸索,可是尋找了沒多長時間,恩裏克少爺就突然站在原地不動,我以為恩裏克少爺是被凍僵了,便讓人抬進船艙,進行取暖,可是過了許久都不見恩裏克少爺有反應,船醫也檢查不出任何問題,於是我就趕緊派人將恩裏克少爺送到醫院,可是醫院也沒有辦法,我們走了好幾家醫院,都是如此,我隻能把恩裏克少爺帶迴來,希望家族你能有辦法救救恩裏克少爺。”船長一五一十的說道,說的時候十分的小心,也十分的害怕,身子不停的顫抖著,生怕一不小心被族長幹掉,沒保護好恩裏克少爺,他這個船長當的失職啊。


    “難道現場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人?”切薩雷問道。


    “沒有,因為我們事先已經派人將整個碼頭都封鎖了,而且整個碼頭都是我們的人,船員加上保鏢,足有三四百之多,可是連個人影都沒有發現,監控裏麵也沒有看到外人。”


    “隻有恩裏克一個人變成這樣?”


    “不,除了恩裏克之外,還有六個人,他們當時全都站在恩裏克少爺的周圍。”


    切薩雷陷入到了沉思當中,他從十歲就跟隨父親出海,什麽樣的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可是這麽古怪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聽說,走這走著就不動了?沒聽說過有這樣厲害的武器呀。


    會不會是中了什麽毒藥,知道恩裏克會出現在碼頭,於是在上風口散播毒粉,使恩裏克在唿吸間中毒?可是,也沒聽說過有這樣的毒藥啊。


    半個小時之後,正在為恩裏克檢查的幾個醫生收起了儀器,其中一位走到切薩雷的麵前,說道,“族長,我們剛剛對恩列克少爺進行了身體檢查,並沒有在恩列克少爺身上發現任何傷口,也沒有在恩列克少爺體內發現毒藥,更沒有生病,這麽跟你說吧,恩列克少爺身上的各類健康指標都很正常,至於為什麽會不動,我也不太清楚,因為我從來就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醫生說完有些慚愧,芬迪尼家族每年給他不少錢,可是到了用他的時候,他竟然找不到病因,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族長,我們去過的幾家大醫院也是這麽說的。”船長這時說道。


    切薩雷走到床邊,看著床上的日子你,突然厲聲喝道,“恩裏克,快起床,我知道你是在演戲,想要博得同情,對不對?告訴你,沒有用的,信不信我現在就宣布剝奪你的家族繼承人的身份?”


    “……”恩裏克目不轉睛的看著切薩雷,如果不是直直的目光,很難相信這個人還活著。


    “還不起來是吧?好!”切薩雷冷笑了一聲,突然說道,“安傑羅,立即把這個沒有責任的膽小鬼扔出去,從此以後,禁止進入芬迪尼家族的大門!”


    安傑羅,也就是之前那位光頭中年人,在聽見族長的話後,說了聲是,然後就走到床邊,把恩裏克抱在了懷中,那架勢似乎準備真準備把恩裏克扔出大門。


    船長被嚇住了,沒有想到船長會這麽無情,不僅懷疑恩裏克少爺是在欺騙,甚至還想把恩裏克少爺扔出家門,這還是一家人嗎?這還是恩裏克少爺的親生父親嗎?


    “族長,恩裏克少爺真沒有騙你,他確實……”船長還行為老板說好話,可是話剛說道一半就被族長的吼聲製止了,“閉嘴,軍火丟掉的事,我還沒有找你算賬,今天你自己來了,現在我就宣布對你的處罰,你雖為芬迪尼家族服務二十多年,可是這次性質惡劣,不僅被人搶走軍火,還害得恩裏克變成現在這樣的石頭人,簡直就是罪加一等,來人,把他抓起來,你還是想想怎麽個死法比較體麵吧。”


    “族長,我冤啊,我冤…..”船長立即大叫,死?這就是來自族長的懲罰?可是他還沒有活夠呢。


    “看看恩裏克現在的樣子,你就不會再覺得冤了。”切薩列冷冷的說道。


    屋子裏麵的保鏢立即將船長抓起來,他隻是辯解,沒有反抗,因為他知道,反抗的結果隻有死路一條,可如果嘴巴好使勁兒,說不定就能撇清關係。


    “族長,真的不是我……”


    船長很快就被保鏢帶出去了,光頭大漢安傑羅抱著恩裏克已經走出了門,卻又被切薩雷叫迴來了。


    “安傑羅,把他放迴床上吧。”切薩雷突然說道,改變了之前的命令。


    安傑羅明白族長的意思,這是想給恩裏克少爺一個機會,於是又把懷裏的恩裏克少爺又從新放下了。


    看著床上的兒子,切薩雷緊緊的縮著眉頭,問題好像很嚴重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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