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成將陳璐送迴家,本來他是準備離開的,結果對方說什麽也不讓他?32??,抓著他摟著他抱著他,一副寧死不鬆手的堅決模樣,很難跟之前那個哭的稀裏嘩啦的弱女子相比,李大成甚至懷疑對方是不是摸清了他的脾氣,知道他最受不了女人哭,所以才來這一套,要不然對方麵對劫匪的時候怎麽不這麽堅決?


    不對,不能這麽想,如果這女人在麵對劫匪時就這幅永不屈服的樣子,估計這會兒已經被埋進土裏麵了,山上的墳頭兒也會多出來一個。


    陳璐擔心李大成無聊,又是倒水又是拿酒,還拿出筆記本、平板電腦,打開電視,總之找出一切可以解悶的東西,不想李大成離開。


    李大成無奈,隻好看電視,總不能把陳璐定住吧?


    省台正在播電影,而且是警匪片,巧的是講的就是綁架案,一個富家女被綁架,綁匪向富家女的家人勒索五百萬,富家女的家人立即報警,警方一邊讓富家女的家人與綁匪周旋,一邊尋找線索,在經過一番縝密的偵查之後,警方終於成功解救富家女,並將綁匪繩之於法。


    片子裏麵演的故事很流暢,李大成在看完後卻嗤之以鼻,如果都這麽簡單的話,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麽懸案了。


    “我們是不是應該報警?”陳璐突然看向李大成問道。


    “報警?”李大成聽見後一愣,接著伸手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是呀,報警,我怎麽把這茬給忘了。”之前綁匪在打電話要贖金的時候,威脅報警就撕票,可是現在,人已經安全了,就不存在撕票的可能性了。


    李大成趕緊掏出手機,都是先前讓陳璐給鬧的,結果讓他把正事給忘了,正當他準備撥打110的時候,一旁的陳璐卻突然抓住了李大成的手。


    “先別打!”陳璐急著說道,臉上又露出了擔心和焦慮。


    “怎麽了?”李大成疑惑的問道,要報警的是她,不讓打的也是她,她到底想要幹什麽?


    “我在想,那些綁匪是不是知道我家在這裏。”陳璐說道。


    “怎麽可能?”李大成覺得好笑,不過仔細想想又覺得很有可能,如果碰到的真是蕭瀟所說的那些綁匪,這麽對陳璐的綁架就絕對不是一個偶然,說不定是蓄謀已久的。


    “我在被捆到山上的時候,雖然嘴被堵上了,眼睛被蒙上了,但是耳朵卻能夠聽到那些綁匪所說的話,他們竟然知道我是騰飛的老板,知道我是個……寡婦,甚至知道我平時上下班都是一個人開車,所以我覺得他們對我的綁架應該是早有預謀,對我的家,我的公司,以及我來往於家和公司的時間和路線非常清楚,我的車之所以會撞上他,也是因為他突然急撒。”陳璐認真的對李大成說道,“你說,如果讓那些人知道我報了警,他們會不會再找上門呢?畢竟我在明,他們在暗,而警察又不可能天天保護我。”


    “恩,有道理。”李大成點點頭,同時帶著幾分詫異的看向陳璐,沒想到平時看起來挺迷糊的一個女人,卻也有如此心思縝密的時候。


    如果是臨時起意的綁匪,那還好說,可如果是蓄謀已久的綁匪,那就要認真考慮一下了。


    “算了,破財免災吧,不就是一千萬嗎,全當買個教訓了。”陳璐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話語中卻透著幾分無助,不是她不在乎那一千萬,隻是作為一個單身女人的自我保護罷了,有句老話說的好,惹不起,躲得起,可是當‘又惹不起又躲不起’的時候,那也隻能破財免災了。


    李大成看了一眼陳璐,對方能夠咽得下這口氣,他卻咽不下,而且他相信,就算是葉瑾知道了這件事,也絕對不會選擇破財免災、息事寧人的,丟不起這人。


    “我有個朋友是市刑警隊的,要不讓她單獨來這裏一趟?”李大成看著陳璐問道。


    “不要吧?”陳璐擔心的說道。


    “要!”李大成態度堅決的說道,“你這樣做隻能助長綁匪的囂張氣焰,一旦他們看你是軟柿子好拿捏,說不定下次缺錢的時候,還會盯上你。”李大成也不管陳璐答不答應,掏出手機給蕭瀟打了過去。


    “什麽事?難道是老外所說的詐騙案查清楚了?你的效率可真夠高的。”電話中蕭瀟對李大成問道。


    “會查清楚的,不過我現在要說的是另外一件事。”李大成壓低聲音說道,“我走的時候,你跟我提起的最近多次發生的綁架富人案……”


    “怎麽,你有線索了?”刑警隊內,原本坐著的蕭瀟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表情雖然嚴肅,眼中卻閃耀著興奮的光芒,“我就知道,你一定行的。”


    “我沒線索。”李大成說道,“不過,我的一個朋友今天剛剛被一夥人綁架,並且被勒索了一千萬,整個過程幹淨利落,應該是蓄謀已久,而且聽他們說話的口氣,好像也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這讓我想起你跟我提起的綁架案,我現在就和我朋友在一起,你要不要來一趟,說不定她能夠給你提供什麽有用的線索。”


    “什麽?你朋友?”蕭瀟聽見後一愣,暗歎自己真是烏鴉嘴,“好,我這就帶人過去。”


    “別,那夥人應該知道我朋友家的地址,如果知道有警察出入,說不定會對我朋友不利,你最好還是一個人來,而且穿便裝。”


    “我明白,你把地址給我,我現在就去。”


    “地址是……”李大成把陳璐家的地址告訴了蕭瀟,然後結束了通話,迴頭對身邊心神不寧的陳璐說道,“你放心,我這朋友不是一般人,被她盯上的罪犯,肯定逃不了。”


    陳璐點點頭,不過臉上的憂慮之色卻沒有消失,她點頭是因為說話的人是李大成,如果換一個人,她絕對不會相信。


    蕭瀟很快,過了十幾分鍾就到了,當陳璐看到從外麵進來的蕭瀟時微微一怔,蕭瀟也愣了一下。


    “是你!”


    “是你!”


    異口同聲。


    李大成看了看蕭瀟,又看了看陳璐,疑惑的問道,“你們認識?”


    蕭瀟奇怪的看向李大成說道,“你忘了嗎?有一次我跟金隊去騰飛出警抓你,當時見過陳女士。”


    李大成一聽,頓時想起來了,那是他和蕭瀟第一次見麵,王寶仁和王寶勝找來關係不錯的金隊長,告他打人,結果金隊長認出他,知道他跟葉家關係不一般,於是最後又放了他,當時負責去抓他的人,不就是蕭瀟嗎?


    “既然大家都是熟人,那麽事情就好辦多了。”李大成笑著說道。


    三人坐下來,蕭瀟對陳璐說道,“陳女士,你的事情,大成剛才在電視裏麵都已經跟我說了,不管是出於朋友,還是出於受害者,身為警察的我,一定不會放過這些可惡的綁匪,所以,還請你配合,把整個綁架的過程一五一十的說出來,越詳細越好,因為即使是一些看起來不起眼的事情,其中也可能蘊藏著一些線索。”


    “恩。”陳璐點點頭,然後把今天被綁架的事情說了出來。


    其實整個綁架事件非常簡單,而且陳璐上車之後被人迷暈,等她睜眼的時候就已經在山上了,還被人蒙上了眼睛,所以知道的並不多,倒是李大成作為送錢的人,將整個送錢的過程說了一遍之後,給蕭瀟帶去了一些提醒。


    “沒錯,一定是最近綁架富人那夥人幹的。”蕭瀟聽完陳璐和李大成的話後說道,“雖然綁架的手法略有不同,但是送錢的方式卻是一模一樣,難怪最近一段時間沒有關於他們的消息,還以為他們離開了省城,洗手不幹了,原來又策劃了一起,真是太囂張太可惡了。”


    身為市刑警隊的警察,在綁架案頻頻發生的情況下卻抓不到幕後真兇,可想而知蕭瀟此時的心情是多麽的憋屈和憤怒。


    “我們把知道的都說了,有沒有值得追查的線索?”李大成問道,這才是他最關心的。


    蕭瀟輕輕的搖了搖頭,看著李大成說道,“這要等到我按照你們提供的信息查下去之後才能知道。”


    “難道我們說的還不夠詳細?”李大成問道。


    “就你們知道的而言,自然很詳細了,但是對我來說,你們提供的信息還遠遠不夠,就像最重要的有關綁匪的信息,例如長相特征之類的,一丁點兒都沒有,茫茫人海,你讓我上哪找去?我現在能做的,也就是按照你們提供的路線,對周圍的人進行走訪,查看臨街是否有攝像頭,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辦法。”蕭瀟無奈的說道,“事實上,例如你們提供的這些信息,我們警方已經收到了一些,可結果……隻能說這夥綁匪實在是太狡猾了,不僅擁有一定的反偵查能力,而且組織嚴密,跟以往的犯罪分子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


    “發生了這麽多次,難道一點兒線索都沒有?”李大成皺著眉頭問道,看到這次真的要認栽?


    “有。”蕭瀟說道,“但在經過一係列的追查之後,結果往往令人失望,不是斷了,就是沒有結果。”


    啪!


    李大成伸手狠狠的拍在扶手上,他什麽時候吃過這麽大的虧?就算陳璐把錢還給他,他也咽不下這口氣,更何況,這不是錢的問題。


    “別生氣,這個案子我會一直跟下去的,我發誓,不調查出來,決不罷休。”蕭瀟咬著牙說道,嚴肅的模樣仿佛不死不休。


    生氣?


    誰不生氣?


    刑警隊裏麵的垃圾桶不知道被踢壞多少個了,而且那些被綁架的富人,每一個在社會上都是有頭有臉的,每天都在不斷的給市局施壓,可以說,她們警方現在承受著來自各方的巨大壓力,沒有誰比她們更想抓到那些綁匪了。


    為了避免該事件引起恐慌,市裏早已經為此組建了專案組,調動了一切可以調動的力量,在她的同事裏麵,已經有好多人幾天沒迴家了,吃住都在隊裏麵,可是有些事情,不是說抓就能抓到的,不是每個警察都是福爾摩斯,也並不是每個罪犯都愚蠢的像豬。


    蕭瀟走了,李大成也借機走了,陳璐一個人不敢在家待著,收拾了一下行李也走了,她來到公司對麵的一家星級酒店住下,不僅距離上班的地方近,酒店到處都有監控,她不信那些綁匪敢進入酒店綁人。


    第二天,李大成沒有去上班,打了個電話通知高明德一聲之後,就開車按照昨天綁匪在電話裏麵的指示,從新走了一遍那條路。


    昨天他想了一宿,覺得事情並不像蕭瀟說的那麽無解,至少他覺得有一些事情還是可以查查看的,所以他一早就給蕭瀟打去了電話,讓對方對昨天自他在金街出現開始,一直到他開到五羊鎮,期間出現過的車輛。


    這可能是一條有用的線索,因為他在到達金街的時候,對方問他在哪兒,顯然那時對方也在周圍,而在他從金街到五羊鎮,再到岔口,對方應該跟著,甚至一直到那座小橋,否則對方怎麽會知道他沒報警呢?這說明對方對他的一舉一動都很了解,也恰恰說明有人在跟蹤他。


    李大成在扔第一個錢袋子的岔道口停下來,下車在周圍走了幾圈,和昨天四周沒人相比,今天菜地裏多了幾個人在除草,李大成看見後走了過去。


    “大叔,找你打聽個事兒,昨天下午兩點鍾左右,你有沒有在這附近看到有人拎著一個黑色的包出現過?”


    “兩點?沒有。”


    “你再仔細想想。”


    “有什麽好想的,昨天跟人打牌打了一下午,連門都沒出,不信你問他們,他們當時走在。”大叔指了指附近菜地裏麵的其他人。


    “都在玩?太巧了吧?”


    “巧什麽巧的,上午涼快,抓緊時間把地裏的活兒幹完,中午過後太陽就毒了,都在家裏麵待著,誰會到外麵去?”


    哦!李大成應了一聲,抬頭看了看天,現在是五月中旬,天氣已經開始轉熱,此時確實還算涼快,而昨天下午的時候太陽確實很毒,曬的他胳臂滾熱滾熱的。


    見到大叔沒說出什麽,李大成轉身往迴頭,不過剛走沒多遠,突然停了下來。


    不對,還有問題!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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