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好大的架子。”田春二度憤怒道,眼神露出殺機。


    “田春君,老裁縫手藝好!在安定平安兩縣都有很高的名望。


    當地婚假富商老財都是要去請的。


    您不要生氣才是。”張大善人拱手解釋道。


    “哼!”田春二度冷哼一聲,帶著兩個憲兵被張大善人領著去了後院。


    老裁縫坐在房間裏等著,田春二度見到若定而坐的老裁縫,突然嗬嗬笑了起來!走過去帶著客氣的口吻問道:“不知您要多少定金!?”


    “一個金條!布料你出,做好了衣裳要再給三根金條。”老裁縫說道。


    “你!什麽樣的手工費這麽貴!?老裁縫,你不要丟了我大日本帝國軍人給你的麵子。”田春二度怒道,他的手已經抓住了腰間軍刀的刀柄。


    老裁縫瞥了田春二度一眼,笑道:“想要砍了我!咱家的人頭就在這。


    當年啊咱在宮廷的時候也是見過了各種手段!砍頭就是其中一項。


    咱家想著什麽時候自己這顆頭顱也被砍了!是誰給砍了!?


    我就了解了下。


    說這拿著刀砍頭的劊子手,舉刀的時候下手要快,要準,要狠!


    一刀下去哢嚓一聲,這腦袋就從身子上搬了家!還要在地上滾三滾,人才斷了氣。


    這裏,從這裏看下去我把腦袋送給你。”老裁縫伸著脖子,拍著自己的脖子後頸梗。


    田春二度深吸一口氣,緩緩收了手中的刀柄!他沒有想到一個裁縫而已,還是個不怕死的。


    聽這老裁縫麵對生死,還如此聲音平靜的告訴自己怎麽砍頭,這種勇氣與氣節讓他田春二度佩服。


    “嗬嗬嗬……老裁縫是從宮廷走出的,自然值得這個價錢。


    張會長,可否借四根金條用用?你放心龜田大佐不會白要的。”田春二度說道。


    “我明白,明白!隻是小老兒這裏沒有金條,隻能讓下人拿錢去錢莊兌換。


    您等等。”張大善人說道。


    ‘娘的,還不是喝老子的血!小鬼子早晚老子要把你們拿我吃我的全部吐出來。’


    老裁縫就坐著等著,他高喊了一聲:“說了這麽久有些疲乏,張大善人送一壺茶水過來。


    咱家啊可是喜歡你府上那上等的碧螺春啊。”


    “來人,上茶!”張大善人喊道。


    此刻張大善人看著神情鎮靜的老裁縫,心裏有著不好的預感。


    四根金條才能做的衣服,這手工是天價!隻能說明一件事,老裁縫根本不想做。


    接著張大善人就喊管家去拿錢兌換金條,然而老裁縫嗬嗬笑了起來說道:“強大的日本軍人,竟然連四根金條都拿不出手,還要去勒索別人。


    當真是好啊。”


    老裁縫喝著茶水,嘴上說話帶著嘲諷。


    作為待在中國土地近二十年在東北長大的田春二度來說,豈能聽不出老裁縫話中的意思。


    他的麵色很不好看,咬著牙用日語說道:“來人!去憲兵隊支取四根金條送過來。”


    “嘿!”一名鬼子憲兵迴應後離去。


    田春二度接著嗬嗬一笑,對著老裁縫說道:“全部定金付給你,我希望三天之內為龜田君做出來最好的和服。


    否則小心你自己的性命!我很佩服你的膽量,但我的戰刀最喜歡的還是砍下你這種人的頭顱。”


    “咱家啊不算人,頂多算個不男不女的太監!哈哈哈……”老裁縫笑了起來。


    四根金條被送了過來,交到了老裁縫的手上。


    “二狗呢?讓他過來。”老裁縫喊道。


    二狗是他新收的土地,跟著他這些日子勉強也能做些簡單的衣裳。


    二狗年歲不大,也就十五六歲!但卻長的機靈。


    “二狗在前院客房裏住著,陪著我家三小子玩耍!來人去把二狗喊過來。”張大善人吩咐道。


    “我在這!”二狗從後院大門伸出腦袋,走了出來。


    他早就注意到了來的鬼子,聽說要找師傅做衣裳的!就一直看著心裏帶著擔憂。


    他聽師父說過,咱中國人是中國的裁縫要做能做的也隻有中國人的衣裳。


    “二狗啊!這是四根金條是日軍的大官給的定金,讓咱去做一身合身的衣裳。


    這可是一筆大錢,你拿著啊先迴去正好啊去進一批布料,以後剩下的你可要放好了,給你討個媳婦兒。”老裁縫摸著徒弟二狗的腦袋。


    二狗知道咋迴事,他想哭但被師父眼睛瞪著!眼淚硬生生的就給憋了迴去。


    “迴去吧!”老裁縫最後說道。


    “誒,師父。”二狗揣著四根金條就走。


    二狗知道師父生了死誌,出去後就忍不住淚水留了下來!師父並不是讓他迴平安縣,因為那裏太遠了。


    他除了縣城就能迴家,這是讓他迴家!這麽多錢別說娶一個媳婦,十個八個都用不完。


    隻有一個目的就是找到自己的爹,然後把錢給自己的爹讓爹招兵買馬,把遊擊隊發展起來。


    “師父,我一定跟俺爹一起給你報仇的。”二狗狠狠道。


    喝完了一壺茶老裁縫估摸著二狗已經走遠了,起身跟著田春二度出-了張大善人家,走在去憲兵隊的路上。


    走到大街上的時候,大街上都是老百姓!這裏是個大街市,也是菜市場。


    老裁縫突然停下了腳步,喊道:“父老鄉親們!咱家今兒個給父老鄉親們告別了。”


    很多老百姓都惶恐的看過去,他們都停下來看向老裁縫。


    整個安定縣認識老裁縫的不少,然而此刻都靜靜的看著。


    “鄉親們咱家啊是個裁縫,這一輩子啊什麽衣裳都做過。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強壯的。


    入棺材的,滿月的!成婚的。


    可咱可沒有給鬼子做過衣裳,咱家啊這輩子是中國人,隻會做中國人的衣裳。


    咱中國人是人,鬼子是鬼子!想要讓咱家給鬼子做衣裳那也要咱家變成了鬼。


    就是變成了鬼啊咱也是中國的鬼啊,自己家的鬼衣裳都做不完呢,小日本的鬼咋能輪得上呢!?”


    “八嘎!”田春二度這一刻憤怒大罵,看著還要繼續罵的老裁縫,刷的一聲抽出了大刀。


    噗嗤!


    老裁縫的腦袋被一刀砍飛,正如老裁縫說的一樣從脖子梗下刀,又快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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