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撒旦等蠻族人,被張簫他們聚集起來的雄渾真氣給震得倒飛出了芸棲客棧。


    他們非但沒能堵住客棧門口,反而被陳文曲、張簫等人給轟了出來,當真什為丟臉,各自起來拍了拍屁股便灰溜溜地走了。


    那撒旦的一個手下臨走時還撂下了狠話,說什麽我記住你們了,你們給我等著,結果被撒旦給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吼了句還他娘的不夠丟臉嗎。


    待那群蠻族人走出去了老遠,方有官老爺帶著一幫官兵到芸棲客棧來,他們其實早已經到這附近了,隻是看到那幾個蠻子一時不敢過來,待他們走遠了才來。


    沒辦法,他們可不像北魏的邊軍那麽勇猛彪悍、英勇善戰,有跟蠻族人掰腕子的底氣。


    當他們過來客棧時,陳文曲、張簫他們也已經離開。


    整個芸棲客棧,就隻剩下躲在後院馬廄中瑟瑟發抖的掌櫃,廚子、夥計都跑光了,就連老板娘都帶著小叔子一起跑路了。


    官兵們最終找到掌櫃,仔細地盤問了他一番。


    當時陳文曲、張簫他們和撒旦等人相鬥時,那掌櫃還並未躲在馬廄中,而是躲在廚房,他通過門縫看到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於是,他便將這些事情悉數告知了官兵。


    “段大人,這事該如何處理?”一位捕快上前問那官老爺道。


    那被他稱作“段大人”的官老爺,名叫段德,乃是六扇門的捕頭,綽號“鐵爪鷹王”,一手鷹爪功令他名震錦官城,令城中不少幫派混混聞風喪膽。


    “這樣吧,就匯報說咱們為了阻止幾個武功高強的北荒蠻子洗劫芸棲客棧,與他們從中午大戰到黃昏,終於戰勝了他們,但奈何他們用了邪法,逃之夭夭。”段德說道。


    “遵命!”那捕快道。


    段德拍了拍掌櫃的肩,笑道:“知道該怎麽做吧?”


    掌櫃連連點頭,拱手道:“多謝段大人出手相助,否則鄙人這客棧定要被那群蠻子洗劫一空!”


    段德欣慰地點了點頭,道:“除暴安良,本是我分內之事!”


    陳文曲和張簫他們,此刻正趕往樂山,去接應袁飛將軍及其舊部。


    路上,陳文曲將他沒能在芸棲客棧說完的事情,告知了大家,他說道:“我花重金自聽雨樓買下了關於袁將軍的情報,得知北魏的錦衣衛將在樂山的郊外設伏。”


    這聽雨樓,可以說是神州大陸江湖上搜集情報能力最強的勢力,因而其情報賣得極貴,一個不到十個字的情報賣上萬兩白銀是常事。


    為了證明獲取情報的能力,聽雨樓每三年都會更新武評榜以及江湖兵器譜一次,然後免費公布於天下,各江湖人士往往發現聽雨樓的榜單確實和現實一致,從而不得不佩服其搜集情報的能力。


    對於這聽雨樓的存在,神州大陸的幾個王朝都頗為頭疼,畢竟它們竟連皇宮裏發生的各種破事、醜事都敢賣!


    為此,東越王朝和西蜀王朝甚至分別調動了自己的東廠,想要將整個聽雨樓滅門,不料這聽雨樓在江湖上人脈甚廣,一眾江湖門派,皆來助它抵禦東廠,令其铩羽而歸。


    江湖上的這些門派,若是聯合起來,各個王朝還是招惹不起的。


    如果說朝廷是一艘巨大的艦船,那麽這些門派就像是艦船下的海洋,倘若船不好好開,這海洋便掀起浪花將整艘船都給它掀翻了。


    約莫兩個時辰後,陳文曲和張簫他們趕到了樂山的大佛前,這裏正是情報中錦衣衛準備伏殺袁將軍及其舊部之處,傳說此地曾有駭人的火麒麟出沒。


    他們見到了袁將軍和他舊部,也見到了北魏的錦衣衛,就連那威名遠揚的北魏錦衣衛指揮使穆青龍,都親自來了。


    這穆青龍據說可是二品的大宗師,師承西北大荒一個神秘的門派——昆侖,一手驚雷劍法在江湖上砍出了莫大的萬兒。


    死在他那驚雷劍法之下的上三品大宗師,少說也有五位,個個都是名動天下的高手。


    可是,他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所有的北魏錦衣衛都已經死了,地上滿是屍骸,血流了一地,有些人的屍首甚至都已幹癟。


    隻有袁將軍和他的舊部,大都還活著。


    這些錦衣衛都是怎麽死的,都是袁將軍殺他們的嗎?


    他們的死狀為何會如此淒慘?


    陳文曲他們心中滿是疑惑。


    “袁叔叔,抱歉,侄兒來晚了!”陳文曲快步上前,去到袁飛跟前,拜道。


    “你是?”袁飛看著麵前這個拜倒的年輕人,一臉疑惑。


    “袁叔叔,我是陳文曲啊,小時候,您抱過我的!”說著,陳文曲遞了半塊玉佩給他。


    袁飛拿起那半塊玉佩,頓時神情一震。


    “好侄兒,快快請起”,袁飛忙將他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你父母身體可還安好?”


    “哎……”陳文曲歎息一聲,神色黯然,良久,方道:“當年家中無壯年男子,被鄰裏幾戶人搶占了幾畝田,母親與他們理論扯皮,被失手打死。


    後來,父親終於卸甲歸家,但他多年征戰,積了一身傷病,沒過幾年安生日子便死了。”


    “啊,這……”袁飛心下悲戚,道:“你們可是邊軍親屬,幾個潑皮無賴安敢搶你們的田,城主和縣令都不管的嗎?”


    陳文曲不由得歎道:“他們怎可能會管,北魏朝廷許諾給邊軍及其家屬的好處年年裁剪,甚至屢屢失信,許是這些年北荒和神州的相安無事的緣故吧。”


    袁飛問道:“為什麽不來找我?”


    陳文曲道:“爹不讓。”


    袁飛的眼眶漸漸濕潤,上前抱住了陳文曲,昔年哪怕與北荒百萬雄師血戰,鮮血染紅了整片冰原,他也未曾落下一滴眼淚。


    叔侄二人緊緊相擁。


    這還是張簫頭一迴見到這位北魏的上柱國大將軍,和他想象的頗有些不同。


    在他的印象中,袁飛應該是那種身材高大、威風凜凜的大將軍,令人望而生畏。


    可眼前的這個袁飛,分明隻是個佝僂的老頭兒,走起路來顫顫巍巍的,說話也有氣無力。


    他甚至覺得,這袁飛恐怕過幾日就要壽終正寢了。


    陳文曲與他的袁叔叔說了許久的話,這才知道他的三個親生兒子皆已戰死,那嫁給北魏四皇子的小女兒,在得知公公要殺自己的父親後,自北魏長安的城牆上一躍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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