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龍九變突破了?


    好家夥,白季看著他,眼神中有些震驚。


    這些天才就這麽讓人羨慕嫉妒恨的麽?


    已經是天級的身法,這再突破,那可不就是鎮派級別的身法了?


    這可和他自創的鎮派招式,不是同一個級別的東西。


    如果要做一個橫向比較的話,是和完整的鎮派級別劍術,為同一個級別的武功。


    畢竟招式隻是招式,短時間內隻能用一次,若是拿不下對手,那就後繼無力了。


    而完整的劍術和身法,卻是可以在戰鬥中一直發揮效果的。


    其中價值,不可同日而語。


    “秘籍寫好沒?”


    白季有些老懷欣慰,不虧當初在叢林裏救他一命。


    孩子可算是長大成人了。


    聽到白季說話,遊定邦麵色一僵。


    “剛剛突破。”


    “那抓緊點。”


    拍了拍遊定邦的肩膀,白季徑自走向前去。


    不能總是綴在最後麵,自己可是郡主的護衛呢!


    白季自道路旁邊追上前時,三大派的弟子都看著他的背影。


    這一刻,他們沒有再保持寂靜。


    畢竟眼神能夠表達的意思著實有限。


    “沒想到江湖上也能有這種高手。”


    “他施展的是哪個門派的武功,怎麽從來沒有見過?”


    剛才別院門口時,盡管他們都跟著佘紅淚跑路,可是對於身後發生的戰鬥,自然不會不關心。


    要是這佘紅淚的護衛被人打趴下了,那麽他們的撤離估計也沒這麽順利。


    可是一看之下,隻覺得心髒驟停,氣息停滯。


    都是人,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


    當時在武會場上,這位叫做黃燜雞的護衛可是明明白白地說了——


    他隻有二十三歲。


    才二十三歲!


    他們知道人外有人。


    他們知道天下之大,人才輩出。


    他們也知道江湖草莽,盡皆英雄。


    可是……


    他們可是大夏最為強悍最排麵的七大派的弟子啊!


    名門大派之所以是名門大派,就在於他們的傳承完整、武功強悍。


    同年紀下,少有江湖人士,是他們的對手。


    盡管嘴上從來不說,可是在心裏,他們對於那些江湖人士,總是有一些傲然的心態的。


    可如今,隨便拉出來一個江湖人士,就擁有他們可望不可及的實力。


    除了六合宗的遊定邦以外,他們剩下的人聯手麵對一個名宿外加幾個四五重的對手都難以招架。


    而眼前這個江湖人士呢?


    對手可是名宿啊!


    以一敵二,輕鬆擊退。


    那份輕描淡寫的氣度,宛如一派宗師。


    要知道,他才不過是武境五重的境界!


    他才不過二十三歲!


    要是那些四五十歲的江湖人士以漫長的歲月積累,做到了他們做不到的事情,那還不會讓他們感到多麽挫敗。


    畢竟時間,對於每一個人都是公平的。


    可他的年紀又不比在場的三大派弟子大多少,甚至六合宗的白如帆師兄與之還是同年。


    如今看來,當初申師兄的落敗,倒是情理之中了。


    真的出來走一走看一看,才能知道這個江湖上確實如同師父們所說的那般——


    這個江湖很大,千萬不可坐井觀天。


    前有那位人王島的小魔頭應天玄,一身武功與心性都讓他們自愧不如,心中滿是為正道擔憂之思。


    後有那位沒有師從的鑄劍山莊少莊主,驚才絕豔,輕易鎮壓他們眼中難以撼動的強敵,風姿絕世。


    現在,又在這涼州城中,見識到了一個無名無姓,隻以“黃燜雞”為名的無名武者,以武境五重修為輕易擊退兩位名宿強者。


    親眼見證了這一切後,方才知曉,師父們所說的果然沒錯,想來這些都是師父們年輕時候行走江湖所親眼見識過的一切吧?


    初聽時不以為意,現在迴頭看來,師父們的諄諄教誨,那可都是師父們自己的一身經驗啊!


    江湖果然險惡。


    “也不知道師父們當年是怎麽在江湖上混出現在的名聲的。”


    “是啊……這江湖也太難混了。”


    親身在死亡邊緣遊走過一次的三大派弟子們有感而發……


    白季走到了佘紅淚身邊。


    瞥了眼白季,佘紅淚嘴角含笑。


    “現在看來,那位大圩國宗的前輩,倒是怕你應付不過別院的敵人,才特意來試一試你的?”


    白季聞言,點了點頭。


    “就算身處同一個國家,也都有各自的心思。”


    因為不同的眼界、不同的自身資源、不同的信息來源,就算處於同樣的立場,也可能做出截然不同的選擇。


    這一點,處處可見。


    同樣來自大圩,那大圩國宗的老人,與別院處和佘軍行合作的大圩人,顯然有著不同的目的。


    一念至此,當時在武會場上,那個叫做裴布奇的大圩國宗弟子的話,也是頃刻間在白季的記憶中浮現。


    在被白季問到他們大圩國宗來到涼州的人是否多時……


    “不多,不過……”


    被那大圩國宗老人打斷的話想來就是:他們來了很多人,隻是不止是他們大圩國宗的弟子。


    至於為什麽他們大圩國宗的弟子會知道的原因,或許就是因為那些大圩人需要借助他們大圩國宗弟子出行的名義,一同進入涼州境內。


    此刻,聽到白季說話,佘紅淚頓時眉眼帶笑,瞥了眼白季。


    “那你和我的心思一樣麽?”


    白季眼觀鼻,鼻觀心,堅決不上當。


    “殿下意之所指,黃某劍之所向。”


    “滑頭……”


    看到白季頭頂上的一縷黃色,佘紅淚當然知道他是在扯謊。


    他未必會違背自己的全部命令,隻不過……


    選擇式的聽從,就絕對不是真正的服從。


    王朝和爺爺都不需要這樣子的下屬。


    不過……


    她挺喜歡這樣的下屬。


    畢竟王朝和爺爺需要的是一顆顆能夠發揮作用的釘子,而她更喜歡的是一個個有自己獨立思想的人。


    所以她永遠不會是掌權者,也永遠對於權力沒有興趣。


    “三哥的事情,我會告訴爺爺。”


    這是對於她最為簡單的選擇。


    確定三哥確實是在謀劃一些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佘紅淚也就不願意再在此事上想那麽多。


    “郡主英明。”


    白季語氣誠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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