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早下哦~”


    佘紅淚看著身邊的黃燜雞,嘴角掛著調戲般的笑意。


    “輸了就能下來,隻不過是打一場而已,又有什麽呢?”


    聲音低沉而又帶著磁性,仿佛惡魔的誘惑低語。


    白季看看佘紅淚,又看看場上。


    神情有些委屈。


    “真要上?”


    佘紅淚隻是看著黃燜雞,看他眼神躲閃的笨拙模樣,覺得好玩。


    “你說呢?”


    “那……”


    白季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場上,此刻,場上的兩人已經快要分出了勝負。


    一個穿著一身黑色開襟衫的猛男,占據了絕對的優勢。


    他已經連勝兩場了。


    在這種壓榨體力和輸出的擂台賽上,這已經相當難得了。


    而且他的身上也沒有攜帶任何大家族的標識。


    這一點,那些大家族的參戰人,是不會有任何隱瞞的。


    所以意味著,這將又是一個從平民之中選拔出來的先鋒戰將,衝陣猛男。


    而眼下,他即將拿下第三場的勝利。


    “你說他總共能贏幾場。”


    白季毫不猶豫地迴道。


    “起碼四場。”


    因為,他準備上了。


    上去送個人頭,助人平步青雲,也算是好事一件。


    隨著黑色開襟衫猛男的對手倒飛而出,一口鮮血噴出,場上的戰鬥分出了勝負。


    白季緩緩起身。


    然而……


    速度慢了。


    一道身影閃電般地襲向了場上。


    正在舉起雙手得意的黑色開襟衫猛男猝不及防下,隻能擋住自己的要害部位。


    卻被迅若閃電般的一腳踹中了胸膛,倒飛而出。


    猛男當然不服,一個鯉魚打挺就要從地上翻起來。


    然而,隨著他的發力,引動傷勢,一道血箭自他口中噴射而出。


    在空中射出了幾尺遠,最後“啪”的一聲落在地上,紅的驚心觸目。


    佘紅淚第一眼也沒看那個偷襲的身影。


    這一點在武會中是允許的。


    狂妄焦躁可以,但是需要有狂妄焦躁的實力。


    被人偷襲,純屬自找。


    況且有些人也並非是本著偷襲的目的出手,他們或許隻是自覺實力碾壓,懶得與人糾纏,隻以狂風掃落葉之勢,直接送走對手。


    這種情況在過往的武會上,也不乏出現。


    她的目光首先落在躺在地上掙紮的身影上,見他還能動彈,且還算有些生氣,微不可查地鬆了一口氣,嘴裏也才對著黃燜雞說道。


    “你猜也猜錯了……”


    白季一梗脖子,展現出老實人的倔強。


    “那是他沒遇到我!”


    還挺自豪~


    佘紅淚眼波流轉,瞥了黃燜雞一眼,這才看向了場上的那個偷襲成功的身影。


    身材高大,膚色冰白,整個人的身上,更是燃燒著熾烈的戰意。


    是大圩人?


    佘紅淚瞳孔微微一縮,轉而又覺得有趣起來了。


    他們這麽早就按捺不住出手了?


    要知道參與武會的人極多,正常來說,打上整整一天,也是常有的事情。


    更何況以這一次舉辦的盛況來說,打兩天也實屬正常。


    按理說這些大圩人就算是想要搞事,想要探查情報,也會選擇多觀察一些時間,才會選擇出手才對啊?


    現在,還挺急躁?


    心中這麽想著,佘紅淚下意識地對著身邊的黃燜雞揶揄道。


    “大圩人來了,到你上了。”


    白季“嘿嘿”一笑,無奈地攤著雙手。


    “有人比我急。”


    說話間,場邊的一個身影已然淩空越向了場中。


    來人似乎與躺在地上的猛男關係密切。


    看著被舉辦武會一方負責看守現場的護衛抬下去的黑衣猛男,這新上來的高挑消瘦身影眼中顯然滿是擔心。


    不過以同伴的發揮,想來也算入了那些大人的法眼,如此也就可以得到及時的救治,應該問題不大。


    這麽想著,新上來的消瘦男人才把目光放在了眼前那個大圩人的身上。


    同伴被傷,又是異國來人,雙重因素,仇恨加倍。


    一瞬間,消瘦男人的身形如同閃電一般射向了對方。


    出手之間,更是兩道陰冷的寒光自他的衣袖下一閃而過。


    這是一個使用爪刃的高手。


    而一出手間,其武境五重的修為,也就在整個場上暴露無遺。


    “你說誰能贏?”


    佘紅淚看著場上,嘴裏隨意地問道。


    而就在她說話間,場上電光石火間便瞬間分出了勝負。


    “唰唰”的兩道寒光在空中劃過,仿佛給空氣都留下了兩個由三條杠形成的交叉狀圖案。


    然而作為他的對手,那個身材高大的大圩人麵對來襲的消瘦男人隻是冷笑一聲,身體原地幅度極小地輕易就躲開了這消瘦男人的兩次攻擊。


    第三次攻擊……


    沒有第三次攻擊。


    消瘦男人正準備出手的第三次攻擊腹死胎中。


    他的右手被大圩人牢牢地捏在手中。


    鐵鉗般的手掌,死死地掐住了消瘦男人的右手,並且他的大拇指,還按在了消瘦男人右手的命脈之上。


    隨著他漸漸加重的力道,消瘦男人原本繃緊的身體肉眼可見的軟弱下去。


    知道事情不對勁卻難以說話的消瘦男人連忙用空著的左手拍了拍大圩人的右手,示意自己認輸。


    在武者的世界裏,危機時候一個簡單的動作,要比說話來的更加快速。


    然而……


    鐵箍般的手掌還是沒有半點放鬆。


    “哢嚓”~


    一聲輕響,在此刻稍顯安靜的場上顯得尤為刺耳。


    白季眨了眨眼睛,看向佘紅淚。


    “我覺得那個大圩人能贏。”


    佘紅淚沒好氣地瞥了眼身邊的黃燜雞,又看向了場上。


    眼神中,帶著些許微不可查的擔心。


    “唰!”


    便在這時,淩空一道劍氣飛掠,一個身影緊隨其後,自舉著一麵“韓”字大旗的陣營中脫身而出。


    人還在半空中,驚雷般的聲音便在整個場上炸起。


    “放開他!”


    白季眼神微凝。


    一直沉默的副官也在這時才出聲說道。


    “這是韓家的春雷訣。”


    春雷訣是功法,修煉有成後,舉手投足間,都會附帶一些心性判定。


    若是心智稍有羸弱之人,便是被一吼之下,也可能心智崩潰。


    事實上,這韓家之人的出手,並不太符合規矩。


    場上並沒有決出真正的勝負。


    一些鼠輩假裝討饒隨後偷襲的行為雖然少,但也不是沒有。


    如何判斷,就要看個人的眼力了。


    判斷出對手的真實狀態,也是一種個人能力的體現。


    不過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秤,看著場上那個已經快要口吐白沫說不出話來的身影,誰都知道這是真的討饒。


    放在尋常的武會場景中,作為勝者的大夏人此刻已然收手。


    然而這大圩人卻還不放手……


    這擺明了就是來挑事的。


    當然,作為異國來使,因為身份特殊,有一些外交上的優待,實屬正常。


    定軍王的屬下不好明麵上說些什麽,而且以官方身份出麵調劑,總是一種另外意義上的軟弱認輸。


    不過……


    不代表他們就沒有脾氣。


    自己不能出麵,卻可以放縱那些有血性的其他參會者出麵。


    你可以在武會上鬧事,那麽我們參加武會的人,也就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憑借本事說話,這是彼此之間心照不宣的默契。


    弱國無外交。


    正義,都是靠拳頭打出來的。


    韓雷的一道劍氣,先是逼開了大圩人,迫使他不得不避開鋒芒。


    其後,人影跟隨劍氣後便到。


    整個人還在空中,便有恐怖的滾滾雷聲湧動,隨著他的劍勢,一同壓下。


    “這次,你覺得誰能贏?”


    白季皺著眉頭,看著場上,沒有說話。


    他不看好這所謂的韓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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