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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果年後歸隊第一件事兒就是遞交了結婚報告。


    現在嚴肅做了墨龍大隊的老大,他比聶偉箴更囂張,一些事情直接獨斷專行了。當然,兩個特種兵結婚,政審什麽的自然要比特種兵跟平民百姓結婚省事兒,如果政審不過關,也擋不了特種兵啊。


    嚴大校見到報告就簽了名,然後轉給政委,秦陽政委笑著說這兩個人怎麽不在年前交報告呢,咱們還能趁著過年熱鬧熱鬧。


    嚴肅笑:“現在熱鬧也不晚,冬訓結束了,春訓還沒開始。這節骨眼兒正好有空閑。”


    秦政委笑得見牙不見眼:“那咱們得認真操辦一迴啊,這又是娘家人又是婆家人的,對吧?”


    “那當然,可勁兒的操辦,經費不夠找我來,我替這倆熊孩子出錢。”


    其實,哪裏用得著嚴肅出錢,寧小果同學每年的零花錢都十幾萬,加上她自己的津貼,足夠辦一場場麵的婚禮了。更何況,還有她爹這個老財神在。


    結婚報告一批下來,寧果先拉著童雲驍去領了證。


    婚禮什麽的先不著急,就算她著急她媽也不同意。還得收拾婚房采辦嫁妝什麽的,婚紗禮服什麽的也要定製,一輩子一次的大事兒,馬虎不得。


    寧遠昔要的是大紅本本,至於婚禮,也同意杜心靈的意思,慢慢準備,不著急。


    說來也巧了,年後在j市有一個全國農業經濟博覽會,這個以縣級為單位的博覽會本來對古氏集團寧氏集團九辰集團這些財團沒什麽意義,但寧女神了解完這個會的大體狀況後,笑著說了一句:想睡覺就有人給送枕頭,你說這事兒巧不巧?


    古雲馳這次來華本就是陪著妻子過年散心,至於投資什麽的,他沒什麽心思理會,千萬一下的投資對他來說完全可以以個人的名義去做,說白了,寧遠昔完全可以隨心所欲的支配。所以她想怎麽玩就怎麽玩,古雲馳是求紅顏一笑。


    寧二爺思量一番後,也點了頭:去,還得拿出點誠意來。


    卜爾縣是西北邊陲的農業縣,以農牧業為主。牛羊成片,還有大片的棉田。


    華夏官場曆來是書記掌握官帽子,縣長掌握錢袋子。


    所以童長庚縣長為這次博覽會做了很大的準備,想在他幾十年仕途的最後一站奮力一搏,然後借此機會能往上升一步,就算是為了找個更好點的地方退休養老也好。


    古雲馳是走到哪兒都帶生活秘書,帶助理,帶保鏢的人,寧仲翔也挺會擺譜,去參加這個博覽會的時候還拉上了梁氏集團的梁正老夫婦倆,說是先看看各地的狀況,迴頭好找個有好吃好喝還環保的地方去旅遊。


    梁正老兩口這幾年徹底閑了下來,兒子梁飛揚娶妻生子,鄭海卿也很有能力,公司的事情一點也不操心,每天除了健身養生就是弄點花草或者出去旅遊。


    一聽寧仲翔這話自然樂意,收拾東西帶著保姆保鏢跟寧家兄妹一起出發。


    博覽會在j市開發區體展覽館舉行,全國各個縣市都參加了,尤其是內陸以農牧業為主的縣市更是做足了準備一路向仙。


    寧家兄妹和梁氏夫婦漫不經心的轉了一圈,最後在一個不怎麽起眼的展位上找到了那三個字:卜爾縣。


    杜心靈此時已經明白過來,悄悄地拉了一把寧遠昔:“你早就想好這一招了啊?”


    寧遠昔輕笑:“沒有,我原本是打算直接坐飛機去他們家的。後來才知道了這個會。所以咱們先來會會這位童縣長再說。”


    杜心靈一想到女兒迴家抱著自己大哭,氣就不打一處來,恨不得待會兒見到童雲驍他爸爸直接上去踹兩腳。什麽人呢,我女兒那麽大老遠的去你們家,就算你不同意這樁婚事也不該那麽做,連做人最起碼的道理都不懂了?!


    其實杜心靈還真是冤枉了童縣長,他壓根兒就沒看見寧果,童雲驍帶著寧果迴家的事情他老婆就沒跟他說,所以兒子迴來那天他去省裏給老領導拜年去了。


    等到後來老婆給他打電話說了兒子帶了個姑娘迴來進門就發脾氣又拉著姑娘走了,童縣長再打兒子的手機,關機了。


    後來電話打通,童雲驍明明答應他第二天等他迴來,結果他趕去酒店,隻見到了那些禮品,而童雲驍倆人早就去飛機場了。


    童縣長是個不錯的父母官,為人正直,勤政愛民。隻是卜爾縣是個窮地方,地方偏院,人口複雜,交通也不便利,很難出政績。


    寧仲翔,梁正加上古雲馳三個人一起出現,絕對重量級。再加上寧可早就把這事兒交代給了九辰集團j市分公司的人,九辰的公關部經理在會場遇見這幾位股東自然殷勤備至。


    這樣的會場,媒體的人除了盯著當官的就是盯著這些龍頭企業,希望能夠從這些人身上挖點料。所以,當寧仲翔一行人走走停停,進了卜爾縣的展位時,s省經濟台的記者已經一臉笑意的跟了進來。


    這位記者是長期跟九辰集團打交道的人,雖然對寧仲翔這幾位股東不怎麽熟悉,但架不住跟九辰的公關部的人熟,一介紹,立刻明白這幾位的來頭,於是擺足了架勢要做采訪。


    童長庚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他聽見那個冷眉峻目的黑衣男子說有意向對純天然農副產品進行開發加工並做進一步推廣出口的時候,才反應過來這幾位極有可能成為卜爾縣的財神爺。


    一場會晤,在有心人的安排下順利進行。


    童縣長很高興,為這場展會費盡心思總算是有了收獲。


    中午,童縣長提出要請寧先生一隊人吃飯,寧仲翔也不跟他客氣,就真的跟這位縣長大人一起在旁邊找了個酒店吃飯。


    吃飯時,寧仲翔和梁正跟童縣長大談經濟,杜心靈的一張臉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若不是寧遠昔一再暗中提醒,她都想直接摔筷子走人了。


    雙方達成初步的投資意向,童縣長握著寧二爺的手熱情邀請:“請寧先生一定要抽出時間來我們卜爾縣視察投資環境。到時候也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


    寧仲翔嗬嗬笑道:“一定一定,我說了會過去,就一定會過去,總不能誆你童縣長。”


    童縣長又確定了寧先生梁先生和古先生的聯係方式以及他們助理秘書的聯係方式才把人放走,迴展會的時候,童縣長心情很好,連走路的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一個禮拜後,博覽會結束,童縣長帶著自己的人馬撤離。


    又過了兩天,寧氏集團的總經理寧和先生親自致電卜爾縣縣長辦公室,確認寧氏集團在卜爾縣的投資意向和考察時間突破之王。


    三天後,寧氏集團的專機在n省機場降落。這一行人並不多,隻有寧遠昔夫婦和寧仲翔夫婦兩個,及隨行秘書助理保鏢一共二十幾人。


    梁飛揚給梁氏旗下在n省省城的酒店負責人打電話,這邊的周總安排了一輛奔馳房車和幾輛奧迪轎車並親自上陣去接機,然後在機場,周總跟帶著帶著招商局局長親自來接機的童縣長遇到了一起。


    周總受梁飛揚的命令,一定要寧遠昔一行人在梁氏旗下的酒店用餐下榻。


    但省城跟卜爾縣有三百公裏的路程,白天過去考察晚上迴來住的話太不方便。童縣長看著這家全國連鎖五星級酒店就覺得太陽穴隱隱的痛。迴卜爾縣他上哪裏找這麽豪華的酒店給這些財神爺住呢?


    熟料,寧遠昔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解決了這個難題:“我聽說卜爾縣有一家商務酒店環境還不錯,我侄女曾經在那裏住過一晚。”


    “是啊,是啊。”童縣長忙笑著接過話題:“我們縣是有一家商務酒店,是去年剛開業的。環境還說得過去。”


    周總不再堅持,安排了一頓午飯便親自送寧氏一行人和童縣長等人離開,把之前準備的奧迪車換成了幾輛越野車。


    去卜爾縣的路上,寧遠昔淡然的笑道:“都說要想富先修路,我覺得童縣長您如果想要把貴縣的經濟發展起來,應該先修一個飛機場。”


    “……”童縣長差點一口血噴在當場,飛機場哎,不是長途客運站也不是火車站,這是說修就修的嗎?要立項,要國家批準,還要很多很多錢。


    寧遠昔是個藝術家,但她卻不是每天都沉浸在幻想裏隻知道色彩冷暖的人。飛機場的事情她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看童縣長的臉色,便笑道:“據我所知,貴縣的農副產品以水果和棉花為主……貴縣到省城飛機場直線距離三百公裏,實際上公路跑起來足有四百宮裏,而且這還是最近的飛機場。這種情況下空運對你們來說基本不可能。而時鮮水果想要找出路,必須走空運,火車什麽的……根本不現實。”


    寧遠昔對投資的事情侃侃而談,童縣長對這位看上去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女人刮目相看。後來寧遠昔說願意為貴縣修飛機場的事情搭把手,可以給錢還可以幫忙往上找關係批複的時候,差點沒把童縣長給感動哭了。


    將近四百公裏的路程,開車再快也要三四個小時。


    童縣長坐在這輛價值不菲的房車裏跟寧氏集團的幾位財神爺攀談,從工作說到了旅遊,然後很自然的想起來這位女神說她侄女到過卜爾縣。於是童縣長笑嗬嗬的說起了這事兒。


    寧遠昔輕歎一聲,很是苦惱的樣子,說道:“我們家那傻姑娘瞧上了你們縣出去的一個當兵的。然後倆人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我們家姑娘就跟她男朋友迴來見父母。卻沒想到人家男孩家的父母根本沒看上我們家姑娘,門都沒讓進就給趕出去了,沒辦法才去住酒店嘛。”


    縣長聽得冷汗都下來了這話說的怎麽就這麽耳熟呢?跟他兒子的事兒怎麽就那麽像呢?


    寧遠昔看著童縣長的臉色暗暗地笑,杜心靈悄悄地握了握她的手。寧遠昔反手去拍了拍,以示安慰。


    她知道,寧果和童雲驍的事情這位當父親的可能還沒完全了解,寧果也說了,沒見著這位童爸爸,隻見到了那個難纏的媽了。


    到卜爾縣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童縣長直接安排寧氏的人在商務酒店住下,然後帶人去當地的一家特色飯店吃飯。


    吃飯前,寧遠昔忽然跟童縣長說:“童縣長,我們能在這裏呆的時間有限,反正也沒什麽外人,不如公事私事一起辦吧。我的侄女已經跟她男朋友登記結婚了,我想我們身為女方父母理應拜會一下我們家姑爺的父母重生異能在手全文閱讀。童縣長您不介意我把人約出來大家一起吃個飯吧?”


    “不介意不介意。”童縣長立刻笑著點頭,“有地址沒?我安排人去接一下。”


    “沒有地址,隻有一個電話號碼。能不能麻煩童縣長您幫我打這個電話?孩子匆匆忙忙辦了結婚手續,我們雙方家長卻沒見過麵,這連個中間人都沒有。索性就麻煩你了哈。”


    寧遠昔迴頭看了一眼秘書,秘書立刻把一張寫著電話號碼的紙片遞上去,還很客氣的說了一聲:“麻煩您了,童縣長。”


    童長庚接過那紙片一看,差點一頭栽下去――那名字和號碼全部都是她老婆的!


    那一瞬間,童縣長的血壓一路飆升,差點倒了一百八。原本儒雅的臉色是變了又變,最後是一片慘白毫無血色。


    “童縣長?”縣長秘書發現事情不怎麽好,趕緊的上前來拿過童縣長手裏的紙片,掃了一眼後,心裏也是一驚――這不是夫人的名字和手機號嗎?難道說……這位外籍華裔女財神嘴裏的侄女看上的居然是童縣長的公子?!


    我暈啊,事情不要更狗血了好吧?秘書在心裏抓狂的嘶吼:編劇,你丫是怎麽搞的啊,哪能這麽虐我家縣長啊喂!


    不過童縣長的秘書真心不錯,心思一轉立刻有了主意,湊近了縣長大人低聲詢問:“那個,縣長,您看是不是讓田局長他們先迴去?工作的事情明天再談?”


    “好。”童縣長立刻點頭,不管怎麽說先把兒子的婚事給弄清楚了,已經登記了?為什麽自己這個當爸爸的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兒媳婦的家世居然這麽好?巨富之家?!童縣長真不知道這會兒是該笑呢還是該哭。


    不管怎麽說,工作的事情先放一放,不是他先私後公,更不是他假公濟私,而是寧氏集團的這次投資恐怕完全是因為自家兒子的這場婚事才來的。


    童縣長在官場浸淫了這麽多年,雖然沒能趴到多高的位置,但這點眼色還是有的。


    秘書把招商局的人和副縣長悄悄叫到一旁,把那張寫著縣長夫人名字和電話的紙卡一亮,大家便都明白了幾分。不管抱著什麽心思,看熱鬧也好,真著急也罷,這會兒留下來就是拆縣長的台。暗鬥可以,但明著鬧不是聰明人會做的事情。於是大家頓時各自找借口離開。


    飯當然還是要吃的,隻是沒有了陪同的工作人員,隻剩下童縣長夫婦兩個和寧遠昔夫妻兄妹四人。這邊跟來的工作人員也都另外安排了一個房間。


    依然是寧遠昔先開口,話未出口三分笑:“我先給縣長和縣長夫人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兄長和嫂子,也是寧果的父母,童雲驍的嶽父嶽母。我是寧果的姑姑,這位是我先生。”


    寧遠昔女士是何方神聖?她是有著五十歲女人的睿智和四十歲女人的淡定,三十歲女人風韻和二十歲女人的漂亮的女神一樣的存在,她美麗的容貌和雍容華貴的氣質渾然天成,她是連京城嚴老爺子見了都有點打怵的存在。


    嚴老爺子如此響當當的人物兒在說道孫子的婚禮時都不忘讓寧可打電話詢問一下寧夫人有什麽意見和要求。區區一個縣長夫人算什麽?


    當童媽媽被童縣長一個電話叫到酒店,看見寧仲翔夫婦和寧遠昔夫婦四人時,根本是暈頭轉向。


    寧遠昔看童雲驍的母親還有點沒反應過來,便接著說下去:“說起來,我們都是兩個孩子的至親,寧果和童雲驍已經是合法夫妻了,童縣長跟我的大哥也算是兒女親家了,這再早的時候,我們兩家算是正經的姻親,現在呢,應該說是一家人了,童縣長你說對吧?”


    “你說什麽?妖邪帝後:絕帝的冷血妻!”童媽媽立刻不淡定了,“雲驍結婚了?這不可能!”


    寧遠昔笑了笑,從包裏拿出兩個紅色的小本本來,伸手推過去:“這個是政府頒發的,合法有效的結婚證。”


    童媽媽一把把結婚證抓起來翻開,看見裏麵自己兒子跟一個姑娘的合影,兒子神情嚴肅,眼睛裏卻帶著掩藏不住的笑意,那個姑娘更是笑得甜蜜,眉眼都彎彎的,嘴角還有淺淺的梨渦,細看,跟對麵剛剛說話的這個女人還真是很像。


    “這!這怎麽可能!我們身為雲驍的父母,都沒同意這樁婚事呢。”童媽媽生氣的把結婚證拍迴飯桌上。又轉頭瞪著童長庚:“長庚,這事兒你知道嗎?雲驍跟你說了嗎?你答應了嗎?!”


    童縣長拿過兒子的結婚證,非常認真地看了一遍,手指在兒子英俊的臉上輕輕地拂過後,燦然一笑:“別說啊,我兒子這張照片拍的不錯。挺帥的。”


    童媽媽立刻絕倒,半張著嘴巴瞪著童縣長直接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寧遠昔輕笑出聲:“是啊,年前的時候,我們家果果把雲驍這孩子帶迴家了,雲驍這孩子是很懂事,我哥,我嫂子,我們一大家人見了他都喜歡。這孩子溫和,彬彬有禮,我家果果從小就調皮慣了,能有雲驍這樣的丈夫陪伴一生,我們全家人都很高興。”


    “雖然說咱們兩家這離得是遠了點,但這都什麽年代了呢,不過是幾個小時的飛機嘛。所以,雲驍當時提出要帶果果迴來拜見您二位,我哥我嫂子我們一家人都是全力支持的。”


    “也是我們的不對,沒想到您在家裏會給雲驍另外找了女朋友。我們家人隻是想著,這婚姻麽,就是要建立在愛情的基礎上,大人喜不喜歡都放在次要,主要是他們小兩口能相互關愛,相互扶持,願意手牽手一起走下去,我們當家長的就覺得高興。畢竟我們不能陪孩子一輩子啊。”


    寧遠昔一番長篇大論說下來,在座的幾個人包括童縣長都默默地點頭。隻有童媽媽忽然轉過臉來,冷笑著看著寧遠昔,說道:“寧夫人你這話說的很好聽,可是您這樣的家世,我們高攀不起。”


    “哎,這論起家世,還真是高攀不上呢。”寧遠昔也不惱也不怒,依然笑得很溫和,“不是我自說自話,我們寧家的孩子每一個都很優秀,就果果小時候調皮貪玩兒沒不願讀書,可她現在也是正規軍校畢業生,剛畢業就是少尉軍銜。”


    “她哥哥是經濟管理學碩士,現在在寧氏集團任職;她堂兄,是國際知名的服裝設計師,作品在巴黎時裝會上多次獲獎。”


    “我們寧氏集團資產幾十億,這還不包括寧氏集團在其他集團的股份。我們寧家雖然不是什麽大世家,家裏也沒出過什麽高官。”


    “哦,對了,說道高官,我們家還真有一個,我女兒的丈夫姓嚴,京城人。童縣長如果有心的話,可以打聽一下。嚴老爺子那樣身份的人,為了他兒子的婚事曾經親自去q市向我們家提親。”


    “不是我寧遠昔在這裏說大話,在q市,寧家跺跺腳,整個商界政界也得顫一顫。憑著我們家的家世,我們家果果找個富豪財團的公子哥兒也不過分。可是誰讓我家那傻丫頭就喜歡雲驍呢,誰讓我們就喜歡雲驍呢。窮當兵的就窮當兵的吧,我們家不差錢,也沒必要拿著孩子的終身大事去跟什麽家族聯姻。”


    寧遠昔再次不緊不慢的說完這繁華,依舊微笑,笑容不改,這話說的,直接把童雲驍說成一個高攀的人了,既然你們說高攀不起,那就來實際的,從背景上來說,還真是這樣。


    寧女神溫柔吧,可親吧,慈祥吧,那是對自己人。


    當時看著寧果趴在她媽媽的懷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她就生氣了。本想好好談談的,可架不住心裏那口氣憋著,說著說著也變成了高壓政策。


    ‘搞定’這個詞好啊,溫和手段不行,那就來蠻橫的,早晚擺平神醫的殺手妻最新章節。不同意那想什麽辦法也讓他們同意。


    寧仲翔輕輕地咳嗽一聲,他妹妹這是來炫耀嗎?確定這不是來好好談談的,而是來挑起戰爭的?這麽貶低人家兒子,人家還不氣瘋了啊。


    童媽媽當然不願意了,氣唿唿的跟寧遠昔拍桌子:“我兒子哪裏差了?從小到大成績優秀,軍校畢業也是少尉,現在都是上尉正營級了,我兒子是神槍手!你們家那丫頭不過是個少尉,有什麽了不起的?”


    寧遠昔看著這女人這樣,笑得更加溫和,張口就往人家心窩子上戳:“你說你兒子是正營級了是吧?而我女婿現在是大校,正好是你兒子的直接上司。是他們隊的大隊長。對了,我得友情提示您老姐姐,您別發那麽大火啊。女人發火容易變老,會長皺紋的。”


    童媽媽是舞蹈演員出身,愛美那是融到骨血裏的毛病。


    隻是歲月無情,再怎麽說也是五十好幾的人了,再怎麽鍛煉保養,皮膚總是鬆弛,身材也走形了。


    一開始見到寧遠昔的時候,童媽媽以為對方也就是三十幾歲不到四十歲的樣子,後來寧遠昔說道自己的女兒已經結婚,她便想這女人就算是十七八歲生孩子,現在也該有五十了吧?


    炫耀家世也還能忍,最不能忍的是被一個差不多同齡卻明顯比自己漂亮千倍的人叫‘老姐姐’然後還說長皺紋什麽的。極其愛美的童媽媽被貌美如仙的寧女神幾句話刺激到了g點,整個人頓時沸騰了。


    不過,童媽媽身邊坐著童縣長,童縣長可不是吃一把米長大的,他及時在自家老婆發飆之前握住了她的手,淡笑著說道:“寧女士你的乘龍快婿是犬子的領導?想不到我們還有這層關係。我們夫婦平時都很忙,我們的兒子從小疏於管教,性格又內向,有什麽事情都喜歡悶在心裏。雖然現在婚戀自主,但這樁婚姻實在是太倉促了。你看我這個當爸爸的,到現在才知道這事兒。說起來怕是讓幾位笑話了。”


    寧遠昔輕笑:“都說知子莫若父,童縣長這話真是說著了。雲驍這孩子呢,就是內向。上次他帶著我們果果來家裏,一進門他媽媽就拉著別的姑娘跟他介紹,看都不看我們果果一眼,他當時什麽都沒說扭頭就走。當時他的心裏又多難受您二位想過嗎?”


    “當時雲驍帶了個姑娘迴來是不假,我又不知道那是他女朋友,我話還沒說完他們就走了,這能怨我?”童媽媽猶自憤憤不平。兒子不聽話,完全是那小丫頭挑唆的。能有這麽能說會道花言巧語的姑姑,那小丫頭還不知道怎麽狐媚呢。


    寧遠昔冷笑:“老姐姐你這話說的蹊蹺,兒子帶姑娘進家門,這種事兒還用問麽?咱們都是過來人,你會連這點事兒都瞧不出來?還巴巴的拉著別的姑娘介紹?罷了罷了。說起來這也不怪你。雲驍離家那麽遠,又不常迴來,他不跟你親近倒也不稀奇。不過話又說迴來了,雲驍雖然是個大小夥子特種兵,但誰能保證他事事如意?誰又能沒個煩心事兒呢?你們父母平時對他可有關心?他們訓練,出任務,受沒受過傷?平日有沒有個頭疼腦熱?你們做父母的可曾知道?可有照顧?”


    童縣長夫婦頓時無語,他們對兒子從來都是放養。童雲驍去了部隊後,互相之間連個電話都很少了。兒子又是那種個性,他們還真是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


    寧遠昔看著這夫婦兩個的表情,心裏冷笑,臉上平靜,繼續說道:“我們果果性格爽朗活潑,為了他去當兵,苦苦熬過六年才爭取到了他們隊裏,能跟他在一起,這是多深的情誼?雲驍這孩子是個重情義的,他對果果也是一片真情,老姐姐你是當母親的人,可曾設身處地的為兒子想過?虧了老姐姐你剛剛還說雲驍現在是上尉正營級,你可知道,在部隊裏,一個特種兵能到上尉正營級,成為特種部隊中隊的副隊長,這得付出多少辛苦?流多少血?多少汗?”


    這話又戳到了童媽媽的心口上,這些年她過的並不如意,夫妻之間雖然沒踏破那層底線,但差不多也是相敬如冰,兒子更是一年半載不給她打個電話,算起來也有兩年沒迴來了,前些日子迴來了,打了個照麵話沒說兩句就拉著一個姑娘走了當遊戲高玩重生為冤大頭菜鳥全文閱讀。


    作為一個女人,人生最大的失敗就是沒能俘獲男人的心,第二大失敗就是跟兒子不親。


    “你們隻看到兒子的成就了,怕是沒想過兒子的辛苦吧?不過你們放心,有我們果果陪在他身邊,他不會沒人照顧的。對了,我們寧家就在q市啊,他們駐地離我們家很近,他們結婚,我們哥哥為女兒準備了一套兩百平方的複式公寓做婚房,我嫂子還說,把他們公寓裏單獨給你們二位收拾出一個房間來,等著你們有空了過去住幾天,q市是旅遊城市,風景不錯。等你們去了,兩家親家也能在一千塊吃吃飯,打打牌,看看海什麽的。這有多好?”


    話至此處,童縣長夫婦倍感惆悵。兒子結婚,老丈人不僅準備了婚房,連自己老兩口的事兒都考慮到了,這得是多大的差距啊?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童縣長忍不住想自己雖然大小也是個官,但著實的能力有限,無法給兒子更好的生活。縣長夫人則一片心酸,這兒子是給別人養了吧?嫁女兒也沒這麽淒涼啊!


    既然心酸了,就得表達出來,童媽媽撇了撇嘴,冷笑道:“您考慮的可真周到,隻怕我們沒那個福氣去享受,我們在這窮鄉僻壤住慣了,到了大城市裏怕是連路都不會走,連氣兒都不能喘了。”


    杜心靈窩了一肚子火,本來覺得寧遠昔說了這麽多麵前這兩口子應該悟了。但想不到這位童媽媽還這麽酸不拉幾的說話,忍不住要開口,被寧遠昔一把抓住手,給按了迴去。


    這種事,耍橫的隻能讓自己以後下不來台。兒女親家已成定局,這個壞人隻能由她這個姑媽來當,反正過幾天她就迴溫哥華了,自己這個惡人一走,一年半載見不到麵,他們愛怎麽想就怎麽想。


    “老姐姐,你看看啊。這雲驍跟果果已經結婚了,他們倆都是軍人,他們的婚姻是軍婚。軍婚是個什麽概念我想我也不用多說了。我就不明白了,這麽好的兩個孩子,你為什麽不同意他們在一起呢。老姐姐,別把自己的思想強加在子女身上,所謂兒孫自有兒孫福。你這麽強管,能落個什麽?到最後,兒子斷絕關係了,他們小兩口恩愛去了,你們老兩口成為空巢老人了,這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童媽媽這下是真沒詞了,整個人都有點蔫兒了。


    “我們一家人都喜歡雲驍,所以,所以你們不管他,不拿他當迴事兒,我們是巴不得的。你這邊以斷絕關係,我們就把他們孩子的戶口上到我們家去,成為我們真正的親人。你不關心他,我們關心他,他有個小病小災的,我們照顧。他性子內向不愛說笑,我們果果就是他的開心果。”


    寧遠昔不溫不火的又給童媽媽下了一記猛藥:“老姐姐啊,這時間一長,再深的感情也會單薄,你真的希望他們遠走高飛,你們老了老了老無所依?年紀一天比一天大了,這渾身都是毛病,難道你們想老的倒杯水都哆哆嗦嗦的時候,兒子們卻不管不問?不是他們不管啊,是你不要他們了啊?這人,年輕當政的有多少年?不也都會老嗎?都希望兒孫繞膝,難道你就想老無所依?”


    童縣長默默地歎了口氣,無奈的看了一眼老婆,心想這整的是什麽事兒?自己跟著聽這麽大堆有的沒的你說有多冤呢!


    不過也好。童縣長轉念又暗笑,自己這個老婆大半輩子不著調,自己工作忙,也沒那麽多精力和口才開導她,日子才一天天稀裏糊塗的過到現在。如今有個人能拿捏她幾下子也好。


    寧遠昔看差不多了,便開始總結陳詞:“老姐姐,我們來,也不是強迫你們一定要接受我家果果的,就是想你們陳述一個事實。你兒子不要,我們要。斷絕關係,那他們就少了負擔。也沒必要給他們換大房子,把你們接過去一起住。你們想日後成為空巢老人,身邊沒人伺候,那真出一點事情,誰都不知道。有錢雇請保姆?那也行,保姆和兒子相比,兒子在身邊,孫子在身邊,我哥哥嫂子兒孫繞膝,你們孤苦淒涼。退一步說,行,就算雲驍割舍不下,迴來了,聽你們的話了,他一輩子不開心,那也是你們兒子,和我們沒什麽關係官道之曖昧人生最新章節。我們再給我們家果果找一個她喜歡的人結婚,到時候,我家果果繼續恩恩愛愛,你兒子痛苦一生。你是害自己遭受孩子埋怨,還害了兒子一輩子不幸福。你們這麽做我們都沒什麽意見。”


    說完,寧遠昔接過古雲馳遞過來的茶水兩口喝完。額滴神,老娘這幾年的話都沒今天這麽多。這可是把大半輩子的話都說出來了,攤上這麽一門子親家也真夠鬧心的。


    童媽媽已經被寧遠昔一頓連消帶打連哄帶嚇的弄得沒了主意,難道兒子真的不管父母了嗎?難道自己真的要孤苦無依到老嗎?真的要到請保姆住養老院的地步嗎?


    想想寧遠昔為她勾畫的未來,童媽媽忍不住打了個冷戰,轉頭看向老伴兒。


    童縣長多少年都沒見過老妻如此無助的目光,一直以來她都是那個強力四射的女藝術家,今天終於被打迴原形,正經成了一個女人。


    “寧女士說的很有道理。不過有一件事我得聲明一下,我們不會不要兒子,這世上哪個做父母的不愛自己的孩子?不過我們兩個呢,的確是不稱職的父母。我工作忙,兒子的事情無暇顧及,我想著他也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的事情應該自己處理。我愛人雖然一些事情做的有些過了,但也是愛子心切。我們都是做父母的,也希望寧先生和夫人以及寧女士能夠理解一下。”


    寧遠昔輕笑著看了一眼寧二爺。他們兄妹早就商量好了,寧遠昔負責敲打童媽媽,而寧仲翔負責跟童縣長談話。於是一直沉默不語的寧二爺終於開口了:“童縣長說的是,做父母的不管是打是罵或者是寵是哄,都是為了孩子好。我那一對兒女從小就沒少被我打,誰又能說我不是為了他們好呢。”


    “說的是啊!”童縣長立刻借坡下驢,“可憐天下父母心啊!不過幸好孩子都是好孩子,我們做父母的苦衷,想來他們也都能理解。”


    “那當然,我都羨慕童縣長你呢,雲驍可比我們家果果懂事多了。我們家果果被我寵壞了,不懂事。”寧仲翔似笑非笑的說客氣話。


    童縣長立刻笑起來:“寧先生可別這麽說,我們家雲驍那孩子也是個倔脾氣,雖然不愛說話,不生事,但認準的事情絕不迴頭。誰說都沒用。好在以後有媳婦開導著,我和他媽媽也就放心了。”


    氣氛慢慢緩和,一直守在門口的縣長秘書聽見了笑聲,默默地抹了把汗,推門進來:“縣長,是不是可以上菜了?”


    “哦!瞧我這腦子!真是糊塗了。”童縣長立刻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上菜上菜!真是怠慢了,怠慢了!還請寧先生及夫人,寧女士和古先生不要怪罪啊。”


    寧仲翔嗬嗬一笑,反問:“老兄還如此客氣?我們不是一家人麽?”


    “說得對!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童縣長的笑聲這才真心爽朗起來。連一旁的秘書臉上都帶了喜氣。縣長家公子娶了富豪家的貴女,那他們這次的招商引資項目可不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加上縣長公子新婚大喜,這算不算是雙喜臨門呢?


    這次招商項目已成立,縣長的政績可不小啊,過不了一年半載的縣長可就要升一升了。縣長升官,自己這個秘書的好日子還遠嗎?


    秘書同誌去催菜的時候,腳步都是輕盈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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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門醫女,庶手馭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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