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剛從獲得巨量積分和係統升級的喜悅中清醒過來。


    隨身侍從古夫塔沃,從密室樓梯上小跑下來道:“大人,鷹獅騎士團的騎兵來匯報說,鄧肯爵士和澤人衝突起來了。”


    林恩哦了一聲,“有沒有說被堵在渡口點的人是哪些人?”


    “說了,是佛雷家族的人,而且鄧肯爵士在河灘發現了丹妮小姐的屍體。”


    什麽?


    林恩聞言的瞳孔猛然放大脹紅,旋即又閉上眼睛,臉上露出掙紮的表情。


    他抬起頭又看了一眼,眼前剩下的六大箱子。


    林恩傷感的看著眼前的這些金白之物,忽然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如果保護不了自己的人,再多的財寶再多的士兵又有什麽意義呢。


    他前一刻這麽想,下一刻又自嘲的冷笑。


    “憨牛,”林恩傷感的捏了捏鼻子,“我想殺人了。”


    古夫塔沃沉聲道:“大人,殺誰我殺誰。”


    “那好,你去讓斯特林通知羅達特,集結城中全部的軍隊,我們這就去殺該殺的人!”


    古夫塔沃的臉上忽然有些遲疑。


    林恩不悅的問,“怎麽了?”


    “那這些東西怎麽辦?看的出來,大人很喜歡它們。”


    林恩啐了一口,將一口濃鬱且帶著血絲的痰吐在眼前的箱子上,如同貓爪給領地蓋上了印章一樣。


    他轉過身,再也不看地下室那些璀璨的東西。


    “瞧,它們是我的了,誰也拿不走了。”


    一路奔跑出去的憨牛找到佛雷領主大院中的斯特林,將林恩的指令轉達,斯特林剛想轉過身,就看見古夫塔沃在那瘋狂對著手中不知道從哪裏順來的,一柄青銅大斧頭吐口水。


    斯特林強忍著罵人的衝動說:“傻牛,你在幹嘛!?”


    “蓋章!”


    ……


    林恩最後還是在城中留下了兩支50人的步兵小隊,一支鎮守在孿河城北邊的佛雷府邸門口,一支安排在了西南角的塔樓,守護那裏存放的一批糧食。


    軍隊在奪取石拱橋的戰役中傷亡並不大,但是在清繳和搜查西城的時候,與孿河城守衛小隊的幾次遭遇戰中,反倒受到不小的損傷。


    羅達特將全部士兵集結起來。


    這才對傷亡有了一個比較全麵的估算。


    林恩當初為了攻打孿河城,集結到綠叉河的軍隊,一共有三支。


    包括鄧肯從卡林灣帶來的鷹獅騎士團270人,在城外召喚的虎賁團步兵整編1000人,以及羅達特從領地漁村港調集的驍騎團100多人。


    總計1370人的混編軍團,經曆了攻打東孿河城以及占領西孿河城兩次戰役,目前存活的軍隊數量為970人,其中騎兵180人。


    除去鄧肯帶去圍堵渡河點的100騎兵,以及兩支留守城內據點的100混編步兵。


    林恩的帶著剩下770名士兵,浩浩蕩蕩的穿過西孿河城中央廣場,直撲孿河城南邊的渡河點。


    渡河口碼頭。


    鄧肯將拔出的騎士劍,緊握住在手心,他的騎兵將麵前佛雷家族一族,近七八十人圍城一個圓形。


    在綠叉河上,兩艘懸掛著灰水望黎德家族綠底徽章旗幟的雙桅戰艦,放下船錨停泊在湍急的河口碼頭。


    戰艦上十字弩以及一排排澤人弓弩手將張開的弓弦,對準了鷹獅騎士團一百騎兵。


    綠叉河穿過孿河城石拱橋中間的衛河塔,洶湧灌入下遊。


    激蕩的渾濁綠水,也沒讓現場凝固的氣氛多出一絲生氣。


    之前參與林恩爭奪石拱橋戰役的澤人騎士帶著一百名澤人戰士,站在鷹獅騎士團包圍圈外圍不遠的地方。


    他怒視著鄧肯,“閣下,這是打算與頸澤為敵嗎?”


    鄧肯依舊冷著臉,目光平靜的說:“我無意宣戰,但是人……必須留下。”


    “你……”澤人騎士氣急說:“佛雷大人是霍蘭統領要邀請去灰水望的客人,別忘了是誰幫助你們奪下孿河城的。”


    美人布蕾妮不客氣的將長劍對著,那名矮個子澤人騎士。


    “瓦德·佛雷是殺害我主人凱特琳夫人的元兇,想救走他,先越過我的劍,你想來一場決鬥嗎?食蛙者騎士!”


    澤人騎士冷著臉還想說什麽。


    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他轉過頭聞聲望去,便看見從孿河城南麵的小石門,一支數百人的軍隊浩蕩而來。


    因為渡河口距離孿河城南城牆很近,他很快辨認出那支軍隊為首一個依稀可見的瘦弱人影。


    來人正是林恩·羅斯柴爾德。


    澤人騎士眼見林恩幾乎將城中軍隊全部帶了出來,滿臉不可思議的驚唿道:“怎麽可能,他不要孿河城了,佛雷家族的寶藏也打算讓給鐵群島人了嗎?”


    瓦德·佛雷被困在騎兵的包圍圈中心,老頭身邊圍滿了,他的十多個兒子女兒,以及幾個忠心佛雷家族的封臣。


    此刻,他顫巍巍的站起身,眺望孿河城方向疾行而來的大軍。


    滿臉都是驚懼與怨毒之色。


    他破口對外麵的澤人騎士大喊道:“快帶我離開,你們頸澤黎德家族與我有過約定,帶我走……”


    鄧肯冷冷的舉劍,


    其他鷹獅騎士團成員也跟著舉劍,或是提槍。


    “佛雷家族由我家大人處置,誰敢劫人!”


    瓦德·佛雷氣的滿臉漲紅,身子抖如篩糠,咆哮道:“我是河間地侯爵,誰敢攔我,君臨城和蘭尼斯特家族都不會放過他。”


    此時,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


    “老侯爵好大的威風。“


    林恩帶著大軍趕到,聽見瓦德·佛雷咆哮聲音的他,冷冷的譏諷道:”鄧肯……沒聽見瓦德大人的話嗎?把這條老狗給我拖出來。”


    高個子鄧肯聞言,嘴角露出一抹獰笑。


    他毫不遲疑的翻身下馬,來到瓦德·佛雷的麵前,伸出精壯的手臂,一把揪著瓦德·佛雷皺巴巴的脖子。


    幾個意圖阻攔的佛雷家族封臣,被鄧肯身邊的騎士當場刺死。


    鄧肯薅著瓦德的脖子,真就猶如拖拽著一條死狗一般,徑直從鷹獅騎士團讓開的通道,拖到了林恩麵前。


    林恩坐在戰馬上,俯身著腳下如禿鷲般的蒼老老人。


    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七國侯爵,瓦德·佛雷喘著粗氣,沒牙的嘴巴蠕動著。


    接著,他抬起頭第一次看著眼前,奪走他佛雷家族千百年來基業的北境年輕領主。


    滿眼的不甘與憤怒。


    林恩黑色的眸子,冷冷注視著這個在婚禮上伏擊了,本該受到賓客權利的保護羅柏和他的所有從屬的卑鄙老者。


    就是他殘酷地屠戮了羅柏、凱特琳·史塔克、北境之王的許多封臣以及部分北方軍隊,並表示對蘭尼斯特家族屈膝效忠,僅僅是為了讓他的次子艾蒙·佛雷得到了奔流城及其封地。


    而就在不遠處,一個紅綠裙袍的年輕女人,渾身血汙的倒在鵝卵石鋪就的河灘上。


    那是丹妮·徒利常穿的巴洛克風格花布裙。


    林恩啐了他一口,冷冷地對著麵帶驚容的瓦德宣判,


    “你和你的佛雷家族,就在這裏給我的女管家殉葬吧!願諸神將你永遠留在地獄洗刷你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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