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個德魯伊,卻不能像這些薩滿一樣去淨化土地,你這樣可進不了塞納裏奧議會啊。”


    奧特蘭克城堡的外圍,羅德指著正在幹活的薩滿們,對基恩洛說道。


    雖然看不清楚,但基恩洛應該是白了他一眼——因為暗夜精靈的眼睛本來就是亮白色的。


    “我說過很多次了,我現在隻是個野性德魯伊。再說了,我感覺就算我是恢複德魯伊,效率也不如這些薩滿祭司。”


    羅德不得不同意基恩洛的說法。


    現在薩爾率領的薩滿,除了有一小部分是來自敦霍爾德城堡的獸人,其它都是從霜狼氏族那邊來幫忙的。


    其它的人暫時還留在奧特蘭克山穀內,等待著這邊的淨化完成。


    而這些薩滿在進入瘟疫密布的奧特蘭克城堡廢墟時,先是各自給自己加了一種元素之盾,大概是電盾或是水盾之類的,可以防止瘟疫對自身的傷害。


    然後他們就開始到處使用諸如消毒術或淨化術這樣的法術,來清除麵前的瘟疫。


    而真正體現他們效率的,是圖騰。


    當薩滿們開始搞清楚瘟疫的成分,一根又一根蘊含著元素之力的圖騰紛紛在城堡廢墟的四處出現。


    這些應該主要是水圖騰,因為它們在地上時一直在散發著輕柔的光暈,也能看到上麵飄浮著的一些水滴。


    當然具體的種類羅德就不太明白了,大概就是清毒圖騰或祛病圖騰之類的吧。


    在這個時候,就體現出薩滿們與元素之間親密關係的好處了。


    不需要什麽符文,或者是其它的什麽能量體,這些圖騰都可以在這裏放置很久,持續地驅趕著這片土地上的邪能之力。


    這種效率,顯然就要比德魯伊們一直施放法術來清除瘟疫要高多了。


    這不由得讓羅德想起了遊戲裏60級時代的一個特殊的boss——維希度斯。


    它的機製很特別,但主要的難點是它會散發出群體的毒箭,讓所有人都中毒。


    這個時候,擁有薩滿圖騰的部落團隊就可以輕鬆地對付它,因為圖騰隻要扔在那裏,就可以解掉整個小隊的毒。


    但當時還沒有薩滿這個職業的聯盟團隊就很辛苦了,他們就要想出各種辦法來解決,比如讓一些人不進場,這樣讓盡可能少的玩家中毒,這樣德魯伊和聖騎士才能解得過來。


    就算是這樣,聯盟當年能順利打過這個boss的,也是屈指可數,反正羅德所在的服務器,也就是他在的那個聯盟公會打過而已。


    也就是說,小小的一根圖騰,就可以讓同一個boss的難度有天壤之別。


    ……


    當薩爾那大塊頭再次出現在羅德的麵前,天色已經漸晚。


    薩爾說:“每一個地方都已經放上了水圖騰,但完全消除瘟疫還需要點時間。”


    “大概多久?”


    “可能需要一周的時間。還好邪能炸彈中蘊藏的邪能之力還沒有完全釋放,不然可能需要更多的時間。”


    “沒有完全釋放?”


    “炸彈爆炸時,邪能的力量向四麵擴散,但城堡正好三麵環山,而麵向大門的這一麵,卻不知道被什麽擋住了,所以都被壓在了裏麵。”


    哦……這說的不就是自己當初撐住來的那麵巨大的魔法盾嗎?


    當初隻是為了保命,沒想到還阻止了瘟疫的蔓延,運氣真是不錯……


    話說迴來,暗影議會那個混蛋獸人術士,當初慫恿辛迪加炸城堡,應該就是有這個打算吧,消滅羅德軍隊的同時,把瘟疫散播出去!


    至於辛迪加的複國大業什麽的,關他毛事!


    “在裏麵有發現什麽嗎?”羅德又問。


    “什麽都沒有,一片死寂。”薩爾搖頭,“除了你說的那些顏色鮮豔的瘟疫花,什麽活物都沒有看到。”


    說著,薩爾感歎了一聲:“如果不及時淨化,這裏就會變成一片真正的邪惡之地啊。”


    “是啊。”羅德表示讚同。


    馬上,他腦袋裏“咯噔”一下。


    什麽?邪惡之地?


    怎麽聽著有點耳熟……


    對對,還是那個達拉然首席草藥師埃根夫人說的。


    也不對,應該是從亞門納爾那裏拿來的關於邪霧草種植書裏說的,它“適合在邪惡之地滋長……”


    邪霧草?邪惡之地?邪能炸彈?惡魔瘟疫?


    這種被邪能之力侵襲過的土地,不會正好就是邪霧草這種古怪魔藥的種植土壤吧?


    想到這裏,羅德趕緊對薩爾說:“對了,幫我在城堡最裏麵,山腳下,幫我留一塊瘟疫土地,我想做點實驗。”


    “實驗?”薩爾滿臉狐疑,“可是這種被詛咒過的土地,如果不加以淨化,是會擴散到外麵的。”


    就連一旁的基恩洛也疑惑地看著羅德。


    無論是德魯伊還是薩滿,總是對自然的土地充滿了關懷。


    羅德自顧自地問:“有什麽辦法能控製嗎?”


    薩爾迴答:“可以是可以,但就是要安排專門的薩滿,來布置水圖騰來抑製。”


    “那就這麽辦吧。這個很重要,我要試著種植一種對所有人民都有幫助的草藥!”羅德誠懇地說。


    他倒也沒亂說。


    如果魔藥能種植成功,就可以做出更多的符文。


    而有了更多的符文,近的來說可以做出更多的遊戲機或攝影機之類,豐富人民文化生活;


    遠的來說,這種魔法能源還可以應用在更廣泛的領域,比如羅德就可以製造更多的魔法機甲,甚至將其裝配到軍隊中,以大大增加軍隊的戰鬥力。


    “那好吧。我會安排的。”薩爾想了想說,“但隻能控製在一塊普通農田那麽大,再大可能就會有遺漏了。”


    羅德點頭:“沒問題。”


    一塊農田,也足夠了。畢竟他手上的邪霧草種子也不多。


    想了想,羅德又問薩爾:“那我如果進到那片瘟疫之地種草藥,你應該有辦法讓我不中毒吧?”


    “可以的,隻要給你施加大地之盾就可以的。”說著,薩爾順手就給羅德套了個盾。


    不同於薩莉的真言術·盾,這種盾的顏色偏綠色。


    隨著淡綠色的光輝籠罩,在柔和的自然之力的作用下,羅德感覺自己就像被溫暖的清水洗滌了一遍一樣。


    還好這綠色是在身上,而不是在頭上。


    “那太好了,那到時候就麻煩你了。我先迴去拿一下草藥種子,等會兒見!”


    “要不要坐我的霜狼座狼迴去?應該會比你的馬快一些。”


    “哦,不用了,謝謝。”說著,羅德的手上、身上,開始散發出藍白色的光芒。


    很快,“duang~”的一聲,羅德就消失在了原地。


    “他已經學會了傳送術!”薩爾又驚又喜。


    這是羅德有意在薩爾和他手下的薩滿們麵前裝個逼。


    展現一下現在的實力,有利於提高自己在獸人心中的地位,畢竟他們是一個崇尚武力,崇拜強者的種族。


    很顯然,起到作用了。


    不光是薩爾驚喜,那些獸人薩滿們也不由得交頭接耳起來。


    薩滿們都是見識多廣的人,一個會傳送術的法師意味著什麽,他們當然知道。


    達到目的最重要。


    至於這隻是個“單程機票”,等下還要騎馬跑過來這事……不重要,不重要。


    ……


    接下來,除了在薩滿的保護下,羅德在“瘟疫保留地”裏試種了幾棵邪霧草外,其它的主要都是等待。


    等待著土地淨化,等待著采集瘟疫花,等待著邪霧草的種植結果,等待著奧特蘭克城堡廢墟重新呈現在人們麵前。


    這都需要時間。


    羅德便先帶著人迴去,從事一下教學工作什麽的。


    而同時,薩爾也迴到了奧特蘭克山穀,為獸人們即將前往的這個新的家園,開始著他的演講。


    因為還是會有一些獸人對人類,對聯盟心存疑慮,而薩爾也希望有更多的霜狼氏族獸人能夠到外麵幫助他。


    薩爾開始說話。


    “勇士們,我要宣布一件事情:在山穀的外麵,那個叫做奧特蘭克城堡的地方,很快就將淨化成功!很快,我們就可以擁有一個全新的家園!”


    “不僅如此,從南邊的塔倫米爾或是南海鎮,抑或是我們曾經所不願提及的敦霍爾德城堡,都會源源不斷地朝這邊輸送食物和商品。”


    “我們將不再挨餓,將不再受凍。不單單是穀物,也不僅僅是衣物,還有其它的貨物,甚至從無盡之海對麵出產的商品都可能會出現在我們的新家。”


    “所以,我們的生活,將會開啟一個全新的篇章!”


    片刻的沉默之後,一陣巨大的掌聲猛地響徹了整座議事大廳——當然這個所謂的大廳,也不過是一間大一點的洞窟而已。


    在洞窟裏的,都是頭目級的,但在洞窟外,無數的獸人也都在聆聽。


    這個掌聲代表著獸人頭目們的認可。


    自從戰敗被俘,再到今天,他們也不知道受過多少苦,而今天,這種日子似乎是要到頭了。


    在大廳裏旁聽的德雷克塔爾也欣慰地露出了微笑。


    他不僅僅是為獸人們有了一個好的棲息之所而高興,也為薩爾已經被所有獸人所認同而高興。


    過了一會,掌聲漸漸消退了下去。


    薩爾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了大廳的中央。


    其他有座位的頭目也連忙站了起來,以示對薩爾的尊重,那些原本站立的人則更加凝神屏氣,安靜地等著他說話。


    “我們原本來自德拉諾,術士們的邪能法術已經汙染那個地方,使那裏生機滅絕,變得不再適合居住。所以我們來到了這裏,但卻是以一種不那麽友好的方式。”薩爾有些疲憊地說道。


    這兩天他一直忙碌於奧特蘭克城堡的淨化工作,這讓他有點累。


    大廳中響起一片竊竊私語,因為他們沒有明白為什麽薩爾要提起這個往事。


    “我們犯下了錯誤。是的,為了尋找新的家園,我們曾經在這個世界犯下過錯誤,傷害了這裏的人民。而現在,人類並沒有繼續仇恨我們,而是給了我們一塊能夠屬於我們自己的土地。所以,我們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你們還記得,我們以前在德拉諾的生活嗎!”


    大廳裏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被薩爾帶進了對過去的迴憶之中——在獸人的故鄉,在被惡魔們汙染之前,獸人們一直以高貴的薩滿教傳統生活著。


    那時的德拉諾是一個荒蠻的世界,獸人為了自己的生存與惡劣的環境、兇猛的野獸、可怕的怪物以及強大的食人魔和戈隆進行抗爭。


    獸人們在荒野中磨練出無與倫比的堅韌、勇氣和戰鬥本領,他們從來不會抱怨,也從來不會貪婪地在最基本的生活需要之外渴求更多。


    薩爾表情沉重的說道:“我們最大的敵人,並非人類和矮人,也不是精靈,更不是土地的幹旱與貧瘠,而是我們的內心!”


    “因為惡魔之血並非僅僅汙染了我們的身體,還蒙蔽了我們的心靈,改變了我們的習俗和生活方式。雖然我們現在自由了,但那些渴望依靠戰爭來掠奪其他種族,渴望不勞而獲的想法在我們當中依然很普遍!”


    “但是,隻要我還在領導著你們,隻要你們還認可我說的話,就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在我眼皮子底下發生!”


    最後,他斬釘截鐵地說道:“我隻要求一件事:讓我們全心全意地建設好我們的新家園,與我們的盟友們和平共處吧!”


    大廳裏靜悄悄的,好長時間都沒有人說話,似乎人們都在消化他這番話的含義。


    但是幾分鍾後,一陣掌聲響了起來。


    人們循聲看去,正是德高望重的老薩滿德雷克塔爾。


    他正在用力地鼓著掌,臉上依然洋溢著笑容。


    很快,站在他旁邊的霜狼獸人也跟著鼓起掌來,然後緊接著是再旁邊的獸人們,再然後,全大廳的人們也全都加入了進來。


    或許是他們需要更多時間來理解這番講話吧,反響雖然遲緩,但卻更加熱烈!


    薩爾站在大廳的中央,環視著周圍一張張激動的麵孔。


    他相信,這些獸人終有一天會真的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並帶領所有的獸人迴歸到高貴的薩滿教傳統的懷抱中來。


    而獸人全新的未來,也已經在向著他們伸出了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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