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之前祁玉被洛瑤坑了之後,被禁了很久的足,沒想到再度出來,變得如此有心機。


    “祁玉,你肯替你爹贖罪,那是你孝心可嘉。不過,你爹做錯事了,自然得由他自己悔改。你這樣做,是在縱容他、是在害他,而不是真的孝順。再則。他這次犯下的罪責不輕,別說此事不歸阿煊管,就算他有權管這件事,也不能徇私枉法啊!你今日這番舉動,說得好聽,是為了救你爹,可又何嚐不是在逼阿煊罔顧律法,你要他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孟茯苓心平氣和,一口氣說了許多話。句句直截要害,令祁玉啞口無言。


    啪啪啪!百姓都被孟茯苓的話震住了,待反應過來後,竟然齊齊鼓起掌來。


    祁玉慌了,真的不知該怎麽辯駁孟茯苓的話,她想過各種可能,就是沒料到孟茯苓會對她曉之以理。


    孟茯苓沒有錯漏祁玉的表情,暗笑,她倒要看看祁玉還有沒有臉繼續鬧下去,若她再鬧下去,便真的坐實了她要陷祁煊於不義的說法。


    “既然如此,大哥為何躲著,不敢出來見我?”祁玉咬著牙,不甘道。


    她今日豁出臉麵,如此賣力‘演出’,結果被孟茯苓一番話,輕而易舉地擊破,叫她如何甘心?


    “不!你錯了,阿煊問心無愧,無需躲藏。隻是很不巧,你來得不是時候,他剛好不在府裏。”孟茯苓涼笑道。


    雖然她用的是最俗套的借口,卻也實用,諒祁玉也沒膽提出進府搜找的要求。


    “三姐姐,咱們迴去吧?”一個庶女走到祁玉身邊,勸道。


    其實這些庶出子女在府中的地位,隻比下人高上一點。平日裏也不得祁佑銘待見。


    所以,對祁佑銘根本就沒感情,要不是祁玉逼他們來,他們才不會來這裏丟人現眼。


    他們也隻跟著祁玉哭嚎而已,剛才祁玉要撞石獅,也沒一個人出來阻攔她。


    現在一有人勸祁玉離開,其他人也跟著勸了起來,他們都覺得今日這番舉動,太過丟人了。


    “滾!你們這些無情無義的家夥。要走你們自己走!”祁玉憤怒地將那個庶女推倒在地上。


    她本就煩躁,見庶妹庶弟一副怕事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一不小心就暴露了潑蠻的本性。


    得了!這迴,圍觀的人都覺得祁玉是原形畢露,剛才不過是在演戲。


    也不知是誰,率先想起以前祁玉如何針對孟茯苓的傳言。


    一時之間,祁玉從一個可憐的孝女,成了表裏不一、裝模作樣的心機女。被眾人指指點點,各種難聽的話也接踵而來。


    與她同來的人,除了下人之外,全都棄了她,落荒而逃。


    孟茯苓見祁玉如今孤援無助,被一大群人指著唾罵,心裏湧起一絲憐憫,但很快就消散了,因為祁玉是自作自受,不值得可憐。


    “孟茯苓,你不得好死!”祁玉見孟茯苓轉身往大門走去,她憤恨地瞪著孟茯苓,惡毒地詛咒著。


    孟茯苓依舊沒理會祁玉,她一隻腳剛踏進大門,就聽到身後有人大喊:“三小姐,不好了!快點迴府,出大事了!”


    來人正是定安王府的管家,他顯得非常慌張。


    “出什麽事了?”祁玉被眾人罵得腦子直發漲,怔怔地問管家。


    這裏人這麽多,管家自然不敢大咧咧地把事情說出來,隻得湊到她耳邊低語。


    祁玉聽後,臉色更加慘白,愣了片刻隻會,瘋了似的尖叫一聲,拔腿就跑。


    她這樣的反應,令眾人如同二丈和尚般摸不著頭腦,都以為她瘋了。


    盡管人聲喧囂,管家說話也小聲,憑著無意絕佳的耳力,還是將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她對孟茯苓低聲道:“小姐,方氏在普慧庵自殺了。”


    孟茯苓頓了一下,臉色不由凝重了起來,沒說什麽,卻加快了腳步。


    當府門合上後,祁煊就出現在孟茯苓的麵前,“茯苓,辛苦你了。”


    原來他早就來了。見孟茯苓應付祁玉遊刃有餘,便沒現身。


    “方氏死了,據說是自殺!”孟茯苓搖頭,把方氏的死訊告訴祁煊。


    “方氏這人很惜命,不可能會自殺。”祁煊聽後,當即否絕方氏自殺的可能性。


    “祁佑銘剛被打入大牢,她就死了,太過湊巧了。”若說隻是巧合,孟茯苓是不信的。


    “你好好待在府裏。哪都不要去,我先去普慧庵一趟。”祁煊似想到什麽,決定親自去調查。


    孟茯苓知道輕重,也沒說什麽阻止的話,隻關心道:“你自己小心點!”


    “好!”祁煊點頭,又交代了幾句,就帶著一名近衛,匆匆出府。


    孟茯苓隱然猜到即將發生什麽事,心裏莫名地感到沉重。


    她想到了薛氏。便吩咐無意去嶽陽侯府看看薛氏,叫薛氏最近沒事少出府,局勢如此緊張,她擔心有人會把手伸到薛氏身上。


    之前,孟茯苓原本打算陪薛氏在嶽陽侯府住一段時間,可祁煊舍不得與她分府而住。


    她隻好花費兩天的時間,幫薛氏清理心術不正的下人、並立威。


    其實,就算孟茯苓沒有這麽做,嶽韶清也不會讓薛氏受半點委屈。除了上朝之外,時時陪著薛氏,兩人很是恩愛。


    ******


    祁煊很晚才迴來,孟茯苓一直在等他,一見到他,就問:“葫蘆,事情怎樣?方氏是怎麽死的?”


    “被人滅口,營造出自殺的假象。”祁煊的語氣有些凝重。


    孟茯苓明白方氏是私造假銀的關鍵人物,她一死,等於斷了很多線索。


    “她死了,還有方銅,若不先下手為強,說不定他也會被滅口。”孟茯苓憂心道。


    “不會,他不過是受命於方氏,沒機會接觸主謀。”祁煊說得很肯定。


    “方氏被滅口,說明那人已經知道造假銀的事情泄露出去了,可他又怎麽會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麽疏漏?”孟茯苓疑惑道。


    很多事情,祁煊都沒避忌她。所以,她知道的也不少。


    “我已將證據交給皇上,看來那人不僅在宮裏有人,也許還是皇上親信之人。”祁煊略想了一下,猜想肯定是把證據交給皇上之後,才被幕後主謀窺知。


    孟茯苓突然問道:“難道你就沒想過那人就是宮裏的人?”


    祁煊沉默了,孟茯苓知道他在思考,就沒去打擾她,默默地離開房間。


    次日。祁煊去上早朝,之後,他被皇上留在宮裏,直到很晚才迴來。


    接下來,一連幾日,祁煊都早出晚歸,孟茯苓沒等他,就跑去陪小冬瓜睡。


    算起來,孟茯苓好幾日都沒見到祁煊的麵。有時隻在睡覺時,迷迷糊糊感覺到他進了房間。


    這一日,傳出尚啟昊謀反的消息,而且,他還是私造假銀的主謀。


    孟茯苓聽到是尚啟昊,感到很驚異,尚啟昊自美食大賽那事後,一直被軟禁在自己府上。


    她怎麽都無法將尚啟昊和私造假銀的主謀聯想在一起,難道他是趁自己被軟禁之際,謀劃這一切?


    祁煊比前幾日還要早歸,孟茯苓還沒就寢,見他滿身血汙,以為他受傷了,頓時大驚失色。


    “放心,血不是我的。”祁煊不忍孟茯苓擔心,不等她多問,就先她一步開口。


    孟茯苓還是不放心,扯著他的衣裳。仔細查看一遍。


    見他身上沒有傷口,方把懸著的心放下,才有心思問他,“尚啟昊是怎麽迴事?”


    “方氏被滅口,我和皇上怕夜長夢多,便設下一局,想把主謀引出來,沒想到會是尚啟昊。”祁煊當時看到現身的人,同樣很意外。


    孟茯苓反問:“你覺得是他嗎?”


    “不是。他不過是被推出來背黑鍋的,真正的主謀非常狡猾,也藏得很深。”祁煊惱火不已,他布下的局明明沒有破綻,卻被幕後主謀窺破。


    現在沒把幕後主謀引出來,敵在暗、我在明,下次要將他找出來更難了。


    “尚啟昊現在怎樣了?還有方家人怎麽處置?”孟茯苓問。


    她想起尚啟昊之前在各地開酒樓收集情報,連雲素心都是他的屬下,總之。他不可能是蠢人,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被人陷害?


    “他現在被嚴密關押起來,等方家人被押迴京,皇上再行定奪。”


    他和皇上都覺得事情很蹊蹺,怕尚啟皓被滅口,就把尚啟昊關在冷宮的一間密室裏。


    因為一般來說,任誰都不可能想到冷宮裏藏有一間密室。


    ******


    祁煊不甘心被幕後主謀牽著鼻子走,今夜,他換了一身夜行衣。打算親自潛入定安王府。


    他直接來到方氏原來的住處,想找出一點蛛絲馬跡。


    各個房間都找了遍,都沒有線索,他正要放棄時,想到方氏的寢房還沒有找,就往她的寢房而去。


    結果,祁煊剛靠近寢房,便看到一個同樣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從窗口飛竄出來。


    祁煊看到那人的側麵閃爍著刺目的金光,分明是戴著金色的麵具。


    他瞬間想到那個將小冬瓜扔到荷花池的麵具男,頓時大喝:“站住!”


    ☆、第180章 發現不得了的事


    祁煊看到麵具男手裏好像拿了什麽,他猜想那東西肯定很重要,不然,也不可能令麵具男親自來取。


    他飛身上前,拔刀出鞘,還未逼近麵具男,便橫劈出一刀,刀光極為淩厲。


    咣當!麵具男急速旋身,同時揮出劍、格擋住祁煊的刀,刀劍相擊之間,發出一聲脆響。


    麵具男移開劍之時,對祁煊踢出一腳,身體一轉,淩空翻了個身,與祁煊拉開了一段距離。


    “你到底是誰?”祁煊躲開麵具男那一腳。渾身寒意迸出,冷聲質問。


    他以刀指著麵具男,離得近了,他才看清麵具男手裏拿著的是一本類似於賬本的冊子。


    兩人對峙著,氣場都很強大,看似不相上下。


    就在祁煊以為麵具男不會開口時,麵具男嗤然冷笑:“你沒資格知道我是誰,祁煊,我勸你不要再為皇帝賣命,不然。怎麽死都不知道。”


    “真是可笑!居然敢威脅本將軍!”祁煊甚覺可笑,從未有人如此囂張地威脅他。


    他也不多說廢話,再度揮刀而出,兩人很快就纏打在一起,招式都非常猛厲。


    麵具男的武功並不比祁煊差,祁煊心知要製服麵具男不易,是以,他想先奪下麵具男手上的冊子再說。


    於是,一人欲奪、一人意在躲,一時之間。誰也沒傷到誰。


    打著、打著,祁煊便覺得不對勁了,兩人打鬥聲不小,沒道理王府的人會毫無所察。


    這時,龔烈從王府的另一邊急趕過來了,遠遠便大喊:“將軍,王府上下無一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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