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證據是嗎?說實話,物證沒有,隻有人證!”易夫人瞪著祁煊和孟茯苓,命人把一個其貌不揚的男人推到眾人麵前。


    “人證?難道他親眼目睹本將軍辱殺你女兒?”祁煊麵上波瀾不驚,沒有因那男人的出現,而表現出半點異樣。


    “那倒沒有,但是我姐離世的時候,現場還有田七公公的屍體。是這個人親眼見到你隨田七公公離開,可他們二人的屍體被發現時,你卻不在,難道不是你殺了人,便逃離現場?”易雲龍忍著對祁煊的懼怕,出聲質問。


    祁煊倒沒想到這個問題。當時他和孟茯苓快走到城門,假田七才追上去,有人看到很正常。


    易雲龍見祁煊沉默不語,以為他是心虛了,說話更有底氣了,“祁煊,虧你還是堂堂大將軍,怎地就做得出這種事?”


    “你要是真的喜歡我大姐姐。可以向她求親啊,為什麽要那麽殘忍的對她、為什麽………”易冰雲一個庶妹,指著祁煊,哭得肝腸寸斷。


    “本將軍對她無意。即便本將軍喜歡一個女人,也無需使用這種手段。”祁煊不耐道,他最不厭煩應對女人。


    孟茯苓見來的都是女人,說過讓她來處理。可他舍不得她代他去應對這一大群女人,便一同出來。


    “而且可能到皇上的寢宮?就算真的想做什麽,也要找個僻靜之地。”孟茯苓接著祁煊的話,說道。


    “誰知道你是不是有特殊癖好。”其實易雲龍認為祁煊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但他的嫌疑很大。


    “你當人人都跟你一樣?”孟茯苓冷瞥了易雲龍一眼。


    易雲龍在房事方麵確實有特殊癖好,所以,被孟茯苓的話刺得麵紅耳赤,卻不知要如何辯駁。


    “夠了!你們別想轉移話題,祁煊,你敢說你沒和田七公公進宮?”易夫人大聲質問祁煊,頗有咄咄之勢。


    “沒有!”祁煊毫不心虛道,目光似有若無地看向不遠處屋頂上的兩個人。


    唇邊輕嚼著一抹諷笑,“本將軍沒空與你廢話,你若覺得是本將軍害死令媛,可以帶上所謂的證據去告本將軍。”


    “告就告,你以為我不敢?”易夫人心裏有些打鼓了。她原以為祁煊為了保住名聲,會選擇息事寧人的。


    沒想到他的口氣還如此強硬,一點都不心虛。易夫人來這裏之前,堅信祁煊是害她女兒的兇手,現在卻不甚確定了。


    “請便!身正不怕影子斜,不過,易夫人,我奉勸你,在狀告阿煊之前,得準備充足的鐵證。像這種所謂的人證,根本不足以說明什麽,誰知道是不是你雇請來做偽證的。”孟茯苓語氣淡淡的。似不以為意。


    就在易夫人被孟茯苓堵得無話可說時,那個證人開口了,“孟東家,當時我在離城門口不遠的麵攤上吃麵,看到祁大將軍隨一名公公往皇宮的方向而去,看到的不止我一人,還有麵攤的老板。”


    “那時辰城門出入的人很多,看到你和田七公公一起離開的肯定不少,我們帶來作證的,你們說是我們雇請的人,若是隨意去問呢?”易雲龍說完,覺得自己甚為聰明。一起去詢問證人,看祁煊還怎麽抵賴?


    可他卻不想,祁煊哪會閑得與他們一起挨個去城門口問百姓、尋證人?


    祁煊正要說話,人群外。就有人道:“要證人,還不簡單!”


    這人的聲音聽似不大、略顯輕佻,實則注入了內力,擴於眾人耳裏,便無比清晰。


    孟茯苓聽得出是洛昀皓偽製出的尚啟延的聲音,暗道他消失了好些日子,怎麽這時候出現?


    祁煊皺眉,自知道洛昀皓對孟茯苓的心思後,他就愈發不待見洛昀皓了。再說,洛昀皓站在對麵的屋頂上,看了許久的戲才現身,到底有何目的?


    眾人不由自主地讓出道,有人認出洛昀皓的身份,驚喊出聲。


    一時之間,除了祁煊與孟茯苓之外,在場的人都向洛昀皓行禮。


    “五殿下,你有何貴幹?”孟茯苓有些不喜洛昀皓以這種方式出現,還有,他方才所說的話。


    而且,洛昀皓一出現,祁煊的臉色就沉了下來,加上這兩人之間好像有些不對勁,


    ☆、第154章 怎麽不是王八?


    洛昀皓麵上劃過一絲無奈,他看起來像是來搗亂的嗎?孟茯苓將他看成什麽人了?


    “本殿下是來幫祁大將軍作證的,怎麽?不歡迎?”


    作證?他來作什麽證?孟茯苓看向洛昀皓,眼神現有狐疑之色。


    祁煊不語,同樣不解洛昀皓來作什麽證。


    易夫人生怕洛昀皓插手,急忙道:“五殿下,誰都知道您與祁煊的關係匪淺,您幫他作證,實在是令人難以信服。”


    “你言下之意,是說本殿下會做偽證?”洛昀皓狹長的眸子泛著點點寒光,薄唇卻帶了幾分笑意。


    易夫人想說不敢,又不甘心,是以,猶豫了一會。


    洛昀皓可沒耐心去等易夫人答話,不耐煩地用內力地她揮到一邊,內力控製得當,不會令她受傷、或摔倒。


    “你們口口聲聲說祁大將軍是與田七公公一起走的,真是可笑!明明是本殿下差人去請他到府上飲酒的,我們足足飲到天黑,他方迴將軍府。與易大小姐出事的時間不符,又怎麽可能會是兇手?”


    “五殿下。當時有人看到是田七公公把祁煊請走的,您不能為了偏幫他,就扭曲真相啊!”易雲龍本不敢再多說,架不住被易夫人推上前,隻得硬著頭皮道。


    “田七?你們是說他?”洛昀皓說著,就對隨他同來的蒙麵男子招了招手。


    眾人也好奇為何洛昀皓的屬下,大白天的還蒙著臉。當他把蒙麵布揭開時,易夫人和易雲龍嚇得有些發懵。


    “你、你、不是、死了、死了嗎?”易夫人指著那人連聲音都顫得如同被狂風猛刮一樣,斷斷續續地。


    “天啊!田七公公詐屍了!”易雲龍亂無形象地叫嚷著,滿臉震驚、與難以置信。


    “娘、二哥,你們是不是認錯了?田七公公不是死了嗎?”易雲龍的妹妹易冰雪不解道。


    易夫人和易雲龍曾在宮宴上見過田七,認得田七的長相,自然不會認錯。


    “沒、沒認錯,他和田七公公長得一模一樣。”易夫人雙腿抖得不像樣,她揉了揉眼睛,再一看,‘田七’還站在眼前,更堅信自己沒認錯。


    “嗬嗬,易夫人,他可不是田七,田七的孿生兄弟田八。一直跟在本殿下身邊做事,那日是本殿下命他去請祁大將軍的,也難怪會被人誤會。”洛昀皓嗬嗬笑道,手腕一抖,甩開玉骨折扇,輕搖著。


    田八?怎麽不是王八?孟茯苓聽得眼角猛抽了幾下。


    不過,她倒真的鬆了口氣,說實話,她一開始見洛昀皓是以那種方式出現的,還真怕他是哪根筋抽了,要來搗亂,畢竟他時常不按常理出牌。


    而且,她覺得自他假冒尚啟延後,性情似變得有一點不同,雖然不明顯,她還是察覺到了,隻是說不上來哪裏不同罷了。


    “這怎麽可能?五殿下,田七公公怎麽還有個孿生兄弟?我們都沒聽說過啊。”易夫人壓根就不知道田七有沒有孿生兄弟,隻是不相信會這麽巧,祁煊當日被所謂的田八請走,沒多久田七就死了。


    “不可能?那你可以去查啊!田八還是本殿下從宮裏帶出來的,有登記在冊,很容易查。”洛昀皓敢這麽說,自然是做足準備了。


    “看來是誤會,看在易夫人痛失愛女、傷心過度的份上,我們便不與你們計較。”孟茯苓知道見好就收,說得頗‘大度’。


    “就說祁大將軍不可能做出那種事,原來是誤會。”人群中,有人了然道。


    也有人不這麽認為,“什麽誤會?她們肯定是故意把易大小姐的死賴到祁大將軍頭上,好抹黑祁大將軍。”


    一旦證明了祁煊的清白,圍觀的人將易夫人等人罵得更兇了,要不是礙於祁煊和洛昀皓在場,恐怕會衝上去暴打她們,才不管她們是不是因為親人去世。才在這裏鬧事。


    孟茯苓冷眼看著這一出鬧劇,隻覺得厭煩不已,正想準備收場,一輛馬車就疾駛而來,馬車剛停下,易大學士就從馬車上跳下來。


    “祁大將軍,真是對不住!是拙荊糊塗了。還望您不要與她一般見識。”易大學士急得滿頭大汗,一來就給祁煊道歉。


    他不過是出府一趟,哪裏料到妻子會弄出這麽大的仗勢,來將軍府鬧事?若是他,就算借他一百個膽,都不敢得罪祁煊。


    女兒死的那天,有人暗中傳信讓他去宮裏,昨夜又有一個自稱目睹看到祁煊與田七進宮的人不請自來。


    雖然種種跡象表明祁煊最有可疑,但易大學士冷靜下來後,發現裏麵有諸多疑點。


    再則,他相信以祁煊的身份、為人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更不可能蠢得跑到皇上寢宮,還讓人窺知了,暗中通知他。


    他料想定是有人想把他當槍使,而這個人才是謀害他女兒的真兇。


    “易大人,你得好好勸勸尊夫人,切莫因為急於尋找真兇,而把罪責推到阿煊頭上。”孟茯苓‘好言相勸’,讓人一聽,更覺為易夫人的行為所不恥。


    易大學士皺了皺眉,對孟茯苓這話很反感。偏偏他妻兒鬧事的行為屬實,他再辯解的話,隻會把事情弄得更糟,會讓人以為他是在狡辯。


    “老爺,我們沒有鬧事,隻是想幫雲兒討迴公——”易夫人腦子一時沒轉過彎,還不甘心道。


    “閉嘴!跟我迴去,少在這裏丟人現眼。”若不是在場的人過多,易大學士真想一巴掌抽醒他這個不省事的妻子。


    別說真兇不是祁煊,就算是,他也不可能為了女兒,去得罪祁煊。


    易夫人被丈夫兇厲的眼神震得不知所措,眼淚滾滾直流,不敢再多說什麽。


    祁煊自洛昀皓出現後,就沒說什麽,現在隻冷冷地看了易大學士一眼,便牽著孟茯苓進府。


    被人鬧到家門口汙蔑,結果,祁煊卻沒有一句責怪的話,令百姓直讚他大度、心胸寬廣。


    卻不知,祁煊是懶得與易家等人計較,今日肯現身,不過,是不想孟茯苓獨自去應對她們。


    而在易大學士他們走後,祁煊以傳音入密之術,命隱在附近的影衛去捉那個證人。


    “喂!等等我啊!”洛昀皓見祁煊與孟茯苓進府了,也急忙追趕上去。


    “滾!”祁煊頭也不迴,隻冷冷吐出這個字。


    “你們是怎麽迴事?”孟茯苓實在想不通。原來祁煊都沒這麽排斥洛昀皓啊,難道他們之間發生什麽事了?


    “茯苓,我們沒事,是他性情古怪。”洛昀皓笑嘻嘻地跑到孟茯苓身側,半句都不提祁煊不讓他接近她的話。


    “你說誰性情古怪?”祁煊轉頭,星眸迸出危險之光。


    他現在是越看洛昀皓越不順眼,之前他失憶時,察覺到韓樺霖對孟茯苓有意,還沒如此反感。


    大抵是因為洛昀皓明明喜歡孟茯苓,卻不顯露出一絲痕跡,要不是他無意中撿到那塊玉佩,定還蒙在鼓裏。


    “嘿嘿,我古怪、我古怪,還不行嗎?”洛昀皓攤手一笑。對祁煊的態度並不以為意。


    天知道,他那次被祁煊揭穿喜歡孟茯苓的事實,消沉了很久,卻時時注意著她的情況。


    至近幾日,方恢複過來,反正他從未想過要插入她和祁煊之間,既然問心無愧。為何要在意祁煊的看法?


    “洛昀皓剛才還幫了我們,別擺著一張臭臉了。”孟茯苓見洛昀皓和往常沒兩樣,也沒多問,隻湊到祁煊耳邊,低聲道。


    祁煊冷哼一聲,“哼!別被他騙了,他這人很虛偽。”


    孟茯苓忍不住笑出聲。他這不加掩飾、醋意橫生的樣子,像極了他失憶時。那個時候,他隻是葫蘆、簡簡單單,沒有多餘的身份與責任。


    現在,因為他的身份,她在外都叫他的名,人後才叫他葫蘆。他說過隨她高興,可她就不想讓人聽了,背地裏笑話他。


    她突然很懷念那段時光,雖然村裏極品多,但也好對對,沒有如現在這般,處處透著未知的陰謀。


    要不是陸管家至今未醒,她真想迴岐山縣,出來這麽久了,很掛念薛氏和金氏。


    “小姐,他偷看了很久才現身。”無意有心幫祁煊,便揭穿洛昀皓。


    “男人婆,你這就不懂了,大招一般在後麵才放。”經無意這麽一說,洛昀皓的神色稍稍一滯,很快又恢複常色。


    進了正廳,孟茯苓臉色略沉,才問:“你怎麽弄來一個田八,你該不會早就知道會有今日之事?”


    洛昀皓就知道孟茯苓會問,隻得如實告訴她。


    原來他得知宮裏發生的事,懷疑陷害祁煊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毒害太子和尚啟延的主謀。


    他猜想那人會找上易大學士。便親自守在學士府外麵,見那個所謂的證人鬼鬼祟祟混進學士府,麵見易大學士夫婦。


    易大學士把那個證人關到柴房,並不加理會,反倒是易夫人有些意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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