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帳內,春光無盡,久別重逢的有情人,極盡纏綿。


    “你怎麽提前迴來了?”孟茯苓嬌喘連連,兩人已‘酣戰’數個迴合,她方有空問出這個疑惑。


    因為他們自賽場迴來,便遣散其他人,進了祁煊的寢室,不等她多說半句,他便將她壓於床上,以行動告訴她、他有多想她。


    孟茯苓自然知道他想的是她、並非隻是貪戀她的身子,他是不擅說些甜言蜜語,僅能以此來表達他對她濃烈的思念之情。


    “無意除了保護你,也會定時把你的事傳與我知。”他人在戰場,卻時時記掛著孟茯苓和小冬瓜,她剛決定進京,無意就立即飛鴿傳書給他。


    他知道她一旦進京,必定會有諸多麻煩等著她,如何都不放心她,便先於大軍,日夜兼程地趕迴京。


    孟茯苓雙眼已濕潤,可又擔心他會因此被皇上怪罪,“你這樣做,會不會不妥?皇上會不會、嗯——”


    葫蘆又一記猛挺,打斷她的憂慮,“放心,皇上不會怪罪我的。”


    “那、那就好!”孟茯苓聽他這麽說,放心了許多。


    隨即,她又把剛進京時,到尚啟昊府上的事說給他聽,“他為了拉你為伍,不擇手段,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他?”祁煊冷笑一聲,才繼續道:“不足為懼!”


    說完,他又是一番動作,不讓她再分心,素了近一年的男人,戰鬥力真不可小窺。


    待他抬起頭,孟茯苓的頭微微仰著,她看不到自己此刻的神情,自然也不知道自己麵上潮紅的模樣,有多動人。


    激情中的兩人,忽略了時間,直到門外突然響起小冬瓜的吵嚷聲,“陸爺爺快放開我,我要找娘親!”


    嘩!兩人如冷水澆身,澆滅了欲望之火,兩具透出薄汗的身軀相擁在一起,鼓噪的心跳漸漸平緩。


    祁煊俊臉已全黑,暗惱兒子壞了自己的‘好事’。


    不過,他緩了口氣。也覺得整個人從裏到外都舒暢了,不單是身體上的滿足,還有心靈上的暢快。


    孟茯苓在祁煊的身下喘著氣,目光有些渙散,等到意識漸漸迴籠之後,臉上頓時燒成一片。


    天呐!他們居然扔下兒子,躲在房裏‘做’了一個下午,結果,兒子自己跑來找他們。


    實在是太丟人了,孟茯苓隻得安慰自己,小冬瓜還小,不會往歪處想。


    剛這麽想。小冬瓜就在外麵嚷道:“娘親、娘親,你們在裏麵玩什麽?我也要玩。”


    孟茯苓竟無言以對,倒是祁煊比較鎮定,“大人才能玩的,你不會玩。”


    “渾說什麽呢?”孟茯苓瞪了他一眼,外麵可不止有小冬瓜一人,他這麽說,擺明了就是告訴別人、他們在做什麽事。


    祁煊低頭輕啄著她的唇,笑道:“就是讓人知道,也沒什麽。”


    他說著,一個沒留神,就被孟茯苓推到一邊,他伸手扣住她的腰,打趣道:“怎麽了?莫不是羞了?”


    “你以為我臉皮跟你一樣厚啊?”孟茯苓沒好氣道。


    祁煊目光落在孟茯苓遍布吻痕的身子上,心裏莫名地生出一股子滿足感來,便不再迴嘴。


    而門外的小冬瓜被陸管家抱走,他的聲音漸漸遠去。


    “起來!”孟茯苓見他還抱著她不動,隻得再度推了推他。


    “我幫你擦身子。”祁煊這才鬆開手,唇邊的笑意極大。


    他起身到外間去,沒一會兒,就端了一盆冒著熱氣兒的水放到床邊,再沾濕帕子,直接就往孟茯苓的腿間擦去。


    孟茯苓臉上更燙了,一巴掌拍開他的手,“我自己來!”


    祁煊笑著,乖乖地把帕子遞給孟茯苓,目光卻灼灼地看著她,隻覺得又有些口幹舌燥。


    他連忙移開視線,努力壓抑心裏蠢蠢欲動的欲望,再看下去,難保自己會忍不住再把她壓在身下。


    孟茯苓似察覺到祁煊的心思,連忙側過身子,擋住那炙熱的視線,紅著臉匆匆忙忙把身上都擦幹淨,心想再讓他看下去,她就別想下床了。


    等孟茯苓擦好身子,祁煊立刻就接過了帕子,把盆子端了出去,在外麵待一會兒,又迴到房裏。


    兩人一同走出房間,孟茯苓方感覺到肚子有些餓。


    他們走到飯廳,才發現飯早就擺好了,小冬瓜撅著小嘴,和小雞翅麵對麵地坐著,大眼瞪著小眼。


    “哼!壞娘親!壞葫蘆!”小冬瓜看到他們來了,輕哼了一聲,就扭著小身子,把小屁股對著他們。


    孟茯苓嘴角抽了抽。隨即,便故作不解,“喲!小冬瓜,這是咋了?誰惹你了?”


    她努力壓下心虛之感,把小冬瓜抱在懷裏。柔聲哄著。


    祁煊眸色一沉,走過去,就把小冬瓜從孟茯苓懷裏扯了出來,“臭小子,你喊我什麽?”


    這臭小子打小就愛壞他‘好事’、愛捉弄他便罷了,現在連爹都不叫,還直唿他葫蘆,真是欠收拾!


    “葫蘆、葫蘆,我就叫你葫蘆!”小冬瓜仰著小腦袋,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祁煊氣笑了,“看來是我離開太久,你連爹都不懂叫了。”


    “你才不是我爹呢,我爹是韓叔叔。”小冬瓜一點都不怕祁煊,故意搬出韓樺霖,擺明就是唯恐事態不亂。


    果然,祁煊臉色一下子黑如鍋底,看向孟茯苓,“臭小子口中的韓叔叔是韓樺霖?為何管他叫爹?”


    孟茯苓的臉色也不怎麽好看,她怎麽都想不通,小冬瓜為何會不喜歡祁煊。不是因為祁煊離開太久變得陌生的原因,而是自他出生就不喜歡祁煊。


    “小孩子家家的,不可以亂說,娘親和你韓叔叔隻是朋友。”孟茯苓抬手打了小冬瓜的小屁屁一下,訓斥道。


    她相信祁煊不會誤會,可也要糾正過來,免得哪天見到韓樺霖,又突然冒出這樣的話,那真的尷尬死了。


    小冬瓜不吭聲,紅豔豔的小嘴撅得更高了,黑亮的大眼迅速浮上水霧,一副要哭、又不敢哭的委屈相。


    祁煊皺了皺眉。有些心疼,抿著嘴,沒說話。


    孟茯苓有點頭疼,畢竟祁煊不是小冬瓜的親爹,小冬瓜的態度卻這樣。也許祁煊現在不會介意,但長久下去,兩人必定會產生矛盾。


    如果孟茯苓知道祁煊就是小冬瓜的親爹的話,現在就不會感到苦惱了。


    突然,小冬瓜的驚叫聲,打斷了孟茯苓的思緒,“啊、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壞蛋!”


    糯糯的童聲帶著哭腔,小冬瓜的衣領被祁煊揪住,小小的身軀被提了起來,他肉唿唿的小臉皺成一團,雙腳不斷踢騰著。


    “娘親,救命啊、唔——”小冬瓜剛喊出救命,祁煊就把他放在腿上,夾了一筷子菜塞進他嘴裏。


    小冬瓜的小臉瞬間漲得通紅,似在隱忍著什麽一樣。


    最後,可能覺得力氣不如人,才漸漸安靜下來,大眼含著淚花兒,看起來非常可憐。


    孟茯苓見小冬瓜這副表情,心裏有些不忍,但並沒有阻止祁煊,她也想讓他和小冬瓜好好相處、培養培養感情。


    她覺得應該找個時間和小冬瓜談談,找出他不喜歡祁煊的原因。


    但是當夜她又被祁煊霸占住了,他們分別太久,確實有很多話要說。


    於是,‘慘遭’冷落的小冬瓜,又給祁煊記上一筆小黑賬。


    ******


    當夜,定安王府


    “爹,您不知道大哥有多囂張,居然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說我沒資格叫他大哥,這擺明是要和我們劃清關係啊!”


    祁玉好不容易等到祁佑銘迴府,便哭著告祁煊的黑狀。


    “這逆子越來不像話了!”祁佑銘鐵青著臉,大手重重地往桌上拍打下去。


    他迴府之前,也聽說了今日在賽場發生的事,他這個定安王當得還不如祁煊,更憋屈的是還得想辦法,和祁煊重修父子關係。


    “爹,大哥如今愈發不把您放在眼裏了,這——”說這話的是祁煊的二弟祁粼,同樣是方氏所出。


    他嫉妒祁煊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眼下有機會,自然得說幾句。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方氏截斷。


    方氏訓道:“他再不對,也是你大哥,哪有做弟弟的,妄議大哥的?”


    祁粼明白他娘的意思,立即低頭認錯,“娘,兒子知錯了,兒子實在是見不慣大哥的所作所為。”


    在府中,方氏與祁粼總是充當討祁佑銘喜歡的角色,而祁玉仗著祁佑銘的寵愛,時而顯露女兒家的嬌蠻、任性。


    祁玉偶爾會告告祁煊、與其他庶出子女的狀。方氏與祁粼就出來當好人。


    總之,母子三人分工明確,有的扮黑臉、有的扮白臉。


    “逆子!隻要本王活著的一天,就由不得他胡來。”祁佑銘果然更怒,也更覺得祁煊不如祁粼。


    方氏沒漏掉祁佑銘的表情變化,適時擔憂道:“王爺,阿煊與一個村姑牽扯不清,還讓那村姑生下我們定安王府的長孫,傳出去實在是有損王府的名聲。”


    “不行,那個村姑留不得,你是祁煊的母親,這事就交給你去辦。務必要讓那個村姑離開祁煊。”祁佑銘臉色陰沉如墨,已對孟茯苓起了殺心。


    “可是王爺,那村姑畢竟為阿煊生下一子,而且她奉旨進京參加美食大賽。”方氏有些為難道。


    “該怎麽做,難道還要本王教你?總之,此事交給你了,務必要給本王辦妥。”祁佑銘留下這話,就甩袖離去。


    祁佑銘一走,祁玉就不滿道:“娘,爹要你收拾了孟茯苓,你怎麽還幫孟茯苓說話?”


    在祁玉看來,方氏剛剛那番話,就是在幫孟茯苓說話,因此,她心裏很不痛快。


    “笨!娘哪裏是在幫那村姑說話?這差事吃力不討好,那村姑好歹給祁煊生了個兒子,更是奉旨參加美食大賽。要是我們真的動了她,不僅會得罪祁煊,還可能會被皇上降罪。”祁粼橫了祁玉一眼,他的腦子比祁玉好用多了。


    論起心機來,兄妹倆自然不如方氏這個當娘的,她對祁粼道:“祁煊要是執意娶一個村姑為妻,那他還有何資格,與你爭奪世子之位?”


    祁粼瞬間明白方氏的意思。頓了一會,他不由皺下眉頭,“娘,話是這麽說。可前提下,她得一直是身份低賤的村姑才行。可她如今參加了美食大賽,萬一奪冠了,入了皇上的眼,身份肯定會水漲船高。”


    “若她連決賽都進不了呢?”方氏冷笑道。


    祁玉想事情比較簡單,覺得看孟茯苓不順眼,就一定要教訓她一頓,便道:“娘,可是爹讓你收拾了她。”


    方氏沒理會女兒。反問祁粼,“粼兒,依你之見,此事要怎麽做,才算妥當?”


    祁粼思索了一下,陰險道:“若那村姑未經淘汰,就不再繼續參加美食大賽,便是抗旨。祁煊為了救她,必定會向皇上求情,皇上肯定會賣他一個麵子。如此一來,就算皇上嘴上不說,心裏定會對他不滿。再則。他繼續與那村姑在一起,也會惹得爹不快,更與世子之位無望。”


    “這主意不錯!”方氏點頭讚許。


    祁粼冷笑一聲,繼續道:“娘,明日就…………如此,也算是給爹交差了。”


    母子商量如何害孟茯苓,讓祁煊無法爭奪世子之位。


    可他們卻不曾想過,莫說區區一個世子之位,就算將整個定安王府都送給祁煊,他都不屑一顧,否則,他又怎會與定安王府斷絕關係?


    何況,祁煊如今的身份、握有的權勢,不是祁佑銘這個徒有虛名的異姓王比得上的。不然,祁佑銘又何必想方設法,要和祁煊重修父子關係?


    ******


    次日,祁煊被皇上傳召進宮,未能陪孟茯苓去賽場。


    今日的比賽會淘汰掉一部分參賽人員,隻有十個名額,可進入到下一輪比賽。


    也許是昨天祁煊公然迴護孟茯苓的原因,今日的比賽沒有任何突發情況,她很順利地奪得進入下一輪的名額,下一輪比賽定於兩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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