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薛氏也慶幸巫匯是出了她家的門才發病,不然,她很有可能麵臨著卓大嘴同樣的處境。


    “也許卓大嘴真的與他有首尾呢?”孟茯苓道。


    相處這麽久,孟茯苓極為了解薛氏,一看薛氏的表情,她就知道薛氏肯定以為巫匯是有病才那樣。


    但她不想告訴薛氏,當時巫匯在倒茶時、從袖間抖出藥粉,好在她眼尖看到了。


    她本就猜到巫匯下的可能是媚藥,見到他那樣對卓大嘴,她才知道這媚藥到底有多猛。


    這巫匯心術不正,手段太惡劣了,孟茯苓一想到他居然當著她的麵算計薛氏、好以解媚藥為由占有薛氏,她便怒得不行。


    光是被村民打、浸河水,哪裏夠?想了想,孟茯苓拿出筆墨,寫了一封信。


    “娘,你還有事?”孟茯苓剛讓人把信送去食為天給韓樺霖,抬頭卻見薛氏望著她,似欲言又止般。


    “茯苓,我覺得你不該說謊的,那人明明不是來打聽卓大嘴的事。”薛氏覺得良心不安。


    “哦!娘的意思是要我告訴大家,巫匯是來向你提親的?”孟茯苓眉梢輕挑。譏誚道。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薛氏急忙擺手,搖頭道。


    孟茯苓輕哼一聲,就不再理會薛氏,徑自走向廚房。


    卓大嘴那人是活該,她做過的缺德事數都不數不清,偏偏又不長記性,三番四次地撞上來。這迴出了這種事,估計就能停消些了。


    “莫氣,晚上去藕田!”葫蘆跟屁蟲似的,緊跟在孟茯苓身後。


    “葫蘆,我說你怎麽老想著去藕田?”孟茯苓實在想不通葫蘆想去藕田幹嘛。


    葫蘆眉眼一彎,低頭湊到近她耳邊:“我們去捉夜鳴蟲。”


    “夜鳴蟲是什麽?我怎麽沒聽說過有這種蟲子?”孟茯苓沒迴頭,葫蘆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耳間,癢癢的,又極顯曖昧。


    “聽說夜鳴蟲隻出現在種藕之地,而且夜裏才會出現,會發出極悅耳的鳴叫聲,將其搗碎有養顏之效。”女子都愛美,說能養顏,她總會去吧?葫蘆心道。


    “真有這種蟲子?那老王看了這麽久藕田,怎麽沒聽他說過?”孟茯苓不怎麽相信。


    其實她更想說她現代的外公種了多年藕,她也不曾聽她外公說起過藕田會出現什麽蟲子。難道是因為古代和現代的環境不同?


    可孟茯苓卻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葫蘆失去過往的記憶,是怎麽知道夜鳴蟲的。


    不過,基於葫蘆自今還沒有騙過她什麽,她便沒懷疑他騙她。


    “也許他沒注意,再說你又沒問他!”葫蘆唇角微揚,一本正經道。


    “真是這樣?”孟茯苓感覺到他的唇自她耳邊移開了,便轉過頭,不成想,唇剛好擦過他的唇。


    他順勢含住,大手扶住她的後腦勺。吻了起來。


    廚房裏還有喬婆子等人,她們見狀,驚唿了一聲,就急急跑出去。


    “唔、放——”孟茯苓可沒忘記這是在廚房啊,她想到喬婆子她們也在,頓時羞惱不已。


    天!她還要不要見人?可她剛張開嘴,他的舌就探了進來。


    這一吻很漫長,就在孟茯苓覺得自己快窒息時,葫蘆才鬆開她。


    孟茯苓見葫蘆笑得如偷腥的貓,更加火大了,杏眼怒瞪著他。


    “記得做紅燒肉!”葫蘆還算識相。趕在孟茯苓真正發火之前,拋下這句話就溜出去廚房。


    “死葫蘆,想吃肉,沒門!”孟茯苓衝著他的背影怒吼道。


    末了,她深吸口氣,大喊道:“喬嬸,今晚吃全魚宴!”


    “來了!小姐,奴婢這就去撈魚!”喬婆子就侯在外麵,一聽到孟茯苓的吩咐,便趕緊應道。


    ******


    孟茯苓做全魚宴本意是為了整治葫蘆,卻沒想到他為了今晚的‘活動’,硬是忍著不適,把魚吃了。


    按他的話說,不多吃點,哪有力氣‘幹活’?他說這話時,孟茯苓沒有想太多。


    晚飯後,她剛沐浴好,他就跑到她房間來了。


    葫蘆見了她,眸色亮了亮,許是天氣太熱的原因,她臉頰紅彤彤的,讓人忍不住的想咬上一口。


    她烏黑柔順的頭發披在肩上,發尖兒上還有水珠滴落,落在白皙的脖子間,順著鎖骨,往下滑,葫蘆灼熱的目光也隨之往下移。


    孟茯苓被葫蘆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心中發緊,渾身不自在,不禁皺了皺眉。


    她暗想男人果然不能素太久,特別是嚐過甜頭之後,簡直隨時都可能化身為狼。


    “頭發還很濕,我幫你擦!”葫蘆說道。這語氣根本不容孟茯苓拒絕,並上前奪過她手裏的棉布。


    孟茯苓怔了一下,才抬手擋住他的手,“不用,我自己來。”


    “給我安分點!”葫蘆坐在炕邊,拉著她坐在他大腿上,就開始為她擦頭發。


    孟茯苓卻因他的話而哭笑不得,讓她安分點?到底是誰不安分?虧他好意思說。


    不過,看在他擦拭頭發的動作很輕柔的份上,她就不和他計較了。


    過了一會,孟茯苓覺得棉布有些熱,而且她的頭發也幹得特別快,“怎麽有點熱?”


    “不知道!”葫蘆淡淡道,他才不會說他在棉布上注入內力,透過棉布烘幹她的頭發。


    不說就不說,孟茯苓也懶得問太多,剛要起身,他就扔掉棉布,把她打橫抱起。


    “喂!你要幹嘛?快放我下來!”孟茯苓掙紮著,但怎麽都撼動不了他分毫。


    “去藕田捉蟲!”葫蘆說完,就抱著她躍窗而出。


    這家夥!有門不走,躍什麽窗?害她嚇得不敢亂動,隻得摟緊他的脖子。


    如今葫蘆的輕功已能運用自如,帶著她,躍過圍牆,直奔藕田。


    這是孟茯苓第一次體驗到飛的感覺,漸漸放鬆後,便覺得很新奇,心情也隨即好上許多。


    沒多久,兩人就飛過藕田外的柵欄,直落在最裏麵的藕田邊,並沒有驚動老王。


    “好你個葫蘆,居然敢騙我。哪裏有什麽蟲子?”孟茯苓剛站穩,就忍不住尋找所謂的夜鳴蟲。


    結果,別說蟲子,連蚊子都沒有一隻,她才知道自己上了葫蘆的當,也突然明白他那句‘不多吃點,哪有力氣幹活?’是什麽意思了。


    “我餓了!”葫蘆答非所問,將她圈在懷裏,擁著她坐在藕田邊的空地上。


    孟茯苓哪裏會不明白他所謂的餓是什麽意思,羞惱地捶打了他一下,“你餓了。關我什麽事?”


    “在家裏小冬瓜那渾小子總是壞我好事,還是這地方好,安靜,而且沒人會來打擾我們。”葫蘆含住她的耳珠,低喃道。


    “你怎麽滿腦子盡想著做那種事?精蟲上腦啊?”孟茯苓沒好氣地敲打他的頭,這家夥真是欠扁,為了做那種事把她騙出來,就怕被小冬瓜打擾。


    葫蘆握住她的手,“因為是你,我才想!”


    孟茯苓默了默,才道:“不做,迴去了!”


    “不行!”葫蘆好不容易才把她弄來這沒有小冬瓜搗亂的地方,‘正事’還沒做,哪能走?


    說完,就把她壓在身下,大手開始在她身上四處點火。


    他寬大的手掌,隔著薄薄的夏裳摩挲著、像是炙熱的烙鐵,滾過她每一寸肌膚。


    孟茯苓抿了抿唇,被他撩得口幹舌燥的,她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他身體在慢慢變化,唿吸也逐漸急促。


    “葫蘆,別這樣。我今天不、唔——”孟茯苓推了推他,話還沒說完,嘴就被他堵上了。


    他的吻比之往常還要火熱,手上的動作似有些急躁,好像恨不得一下子就把她的衣裳給剝光,一口吃掉她。


    孟茯苓被他弄得起了反應,又有那麽一瞬間的意亂情迷,不由自主地去迎合他,直到他準備扯下她的裙子。


    她如遭雷擊了一般,似才想起什麽,緊緊地按住他的手,氣息急促道:“葫蘆,真的不行。”


    借著朦朧的月色,孟茯苓清晰地看到葫蘆那雙如星子般好看的眼睛裏,跳躍著火焰。


    她竟擔心這火焰會把她燒得一幹二淨,莫名地緊張了起來。


    “為什麽不行?”葫蘆有些不滿道,他這會正難受著呢。


    真不是孟茯苓矯情,兩人感情到了這種程度,還故意吊著他,是今晚真的不方便,誰叫他自己沒有選好日子。


    孟茯苓歎了口氣,別過頭。躲開他的攻勢,“我來那個了,真的不能做。”


    葫蘆聽後,皺眉道:“那個?是哪個?”


    “癸水!”孟茯苓猶豫了一下,才道。


    可葫蘆聽得糊塗,“葵水是什麽東西?是葵花煮的水?”


    別說他自小便入了軍營,身邊沒個女人,如今失憶了,更加不懂女人那些私密之事了。


    孟茯苓卻頭疼了,該怎麽跟他解釋?頓了好久,才說道:“就是月事。女人每個月都會有那麽幾天,來月事是不能做那種事的。”


    “怎麽一下子葵花煮的水,一下又是月事?月事是指月亮的心事?”葫蘆覺得孟茯苓不想和他做,所以就糊弄他。


    “我天!不是葵花的葵,更不是月亮的心情!”孟茯苓無力地撫額,糾正道。


    這下,她真的是無語問蒼天了,沒想到葫蘆對女人的事會一竅不通,難道是失憶的原因?


    “管它是什麽,跟做那種事有什麽關係?再不給我,我會憋壞的。你忍心?”葫蘆咬了她的唇一下,委屈道。


    孟茯苓甚少聽葫蘆一次性說這麽多話,想來他真的憋壞了,可一時又和他說不通,隻得道:“一般會來幾天,幾天後就好了。”


    “說來說去,你就是不肯給我!”葫蘆如賭氣的孩子般。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趕緊從我身上下來!”孟茯苓真擔心葫蘆沒忍住,把她強上了,便加重語氣道。


    葫蘆聽她的語氣,確實不像說謊。才有些不情願道:“那到底要幾天?”


    孟茯苓被葫蘆這話噎住了,沒好氣道:“我都大出血了,你能不能不要盡想著那事?”


    她不過是隨口一說,豈知,把葫蘆嚇到了,立即從她身上起來。


    “出血了,你哪裏受傷了?”他扶著孟茯苓的肩頭,焦急道。


    說話間,他的眼睛還不忘將她從頭到腳掃視一遍,可他左看右看,她都不像受傷的樣子。


    孟茯苓額上劃過數道黑線,哪裏受傷出血了?總不會要她把裙子脫下來、敞開雙腿,讓他看個仔細吧?


    “隻要是女人,每個月都出幾次血。”怕他再打破砂鍋問到底,孟茯苓隻好直白道。


    她做夢都想不到有一天,自己會和男人解釋這種事,真的很鬱悶。


    “真的?”葫蘆不甘心道,其實他心裏已經相信她了。


    孟茯苓點頭,無奈道:“我真的沒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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