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李珊瑚就端著一隻托盤走出廚房了。


    托盤上放著一隻壇子,洛昀皓切了一聲,“我還以為是什麽呢,原來也是酒啊!”


    孟茯苓瞥了他一眼,沒理他,待李珊瑚過了,就親自把壇子打開,一股清冽的棗香中混著酒味兒飄散開來,頓時彌漫得滿屋都是。


    洛昀皓使勁嗅了嗅,表情有些陶醉道:“好香啊!”


    “這是棗子?你之前就在鼓搗這個?”葫蘆常伴在孟茯苓身邊,自然知道她都做了些什麽。


    “是啊,專為娘做的呢!”其實孟茯苓做醉棗是準備用來做菜的,現在卻故意說是為薛氏做的。


    她拿了一隻陶碟倒了一些醉棗出來,整碟都放在薛氏麵前。


    酒棗從製作到能夠食用,所需的時間不短。她很久之前就著手做了。


    本來前幾天就可以開壇食用,因著事太多、又與薛氏鬧別扭,倒把醉棗給忘了。


    眼下這情況拿給反對她喝酒的薛氏吃,再合適不過了,如此想著,她唇邊漾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果然,薛氏見這些棗個大皮薄、色澤靚麗,也有些意動。


    “娘,試試吧!”孟茯苓望著薛氏笑。


    在孟茯苓鼓勵的眼神下,薛氏小心翼翼地夾了一粒醉棗送到嘴邊,咬了一口。


    棗香酒純、香甜爽口,立即俘獲了薛氏胃,從未喝過酒的她,沒有多想,隻覺得口味獨特,便一粒接著一粒的吃了起來。


    其他人自然也跟著品嚐起來,都大讚好吃,孟茯苓卻時不時看向薛氏。笑容更大了。


    到底是葫蘆了解她,看向薛氏,低聲問她:“你在打什麽壞主意?這棗子吃多了,真的沒事?”


    “瞧你說的,難道你以為我會害娘?”孟茯苓橫了他一眼。


    葫蘆搖頭,孟茯苓怎麽可能會害薛氏?


    “那就對了,反正與身體無害就是是。”孟茯苓也不說醉棗吃多了會醉。


    薛氏吃了一會,就不再吃了。她麵染醉色,眼裏也添了醉意。眉頭蹙得緊緊的,“茯苓,我頭怎麽有些暈?怎麽有兩個你?”


    孟茯苓剛喝了一口酒,差點因薛氏的話而噴出來。


    她有意讓薛氏吃些醉棗、若是因此醉了,便不會再念叨著女人不能喝酒之類的話。


    豈知,薛氏這麽快就醉了,這麽差的酒量真沒誰了。


    “娘,你是困了!梅香,快扶娘迴房。”孟茯苓喚來梅香。吩咐道。


    “不、不迴,我還想再吃一點,真好吃。”薛氏擺手,怎麽都不肯迴房。


    “茯苓,你娘該不會發酒瘋吧?哈哈哈…………”洛昀皓毫不客氣地大笑了起來。


    其他人見狀,也想笑,又怕薛氏還有意識,知道他們在笑她,隻能硬憋著。


    直到喬婆子和梅香合力把薛氏弄走。才忍不住爆笑出聲。


    薛氏一走,所有人都放開了、也覺得自在些了,甚至玩起行酒令。


    孟茯苓驚喜地發現這具身體雖然不曾喝過酒,可酒量也是不差的,喝了許多才有些醉意。


    直散席時,葫蘆與洛昀皓等人都醉趴了,連李珊瑚也是,孟茯苓還很清醒。


    她讓沒喝酒的喬婆子與蘭香她們,幫忙將喝醉的人分別送迴房間。


    ******


    孟茯苓和蘭香合力將葫蘆抬到炕上。她就讓蘭香出去打些水進來。


    她知道喝醉酒的人容易出汗,擦一擦身子再睡會舒爽些。


    要幫葫蘆擦身,蘭香可不會沒眼色地想留下來,“小姐,您幫姑爺擦吧,奴婢先出去了。”


    孟茯苓自然不想讓別的女人看到葫蘆的果體,便點頭,“嗯,你退下!”


    蘭香一走,孟茯苓就動手扒下葫蘆的衣褲,她也就將他砸傷那次看過他的身體,如今再看,仍忍不住讚一聲好身材。


    葫蘆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那種,這身材著實誘人。反正葫蘆醉了,她多看幾眼也沒什麽。


    抱著這樣的想法,孟茯苓將葫蘆從上到下都打量個遍,才擰了毛巾幫他擦身。


    可她沒注意到葫蘆的眼皮微微顫動著,擦得極認真。


    直至擦到重點部位。她一手捏住那物事,一手用毛巾探進腿間擦拭。


    一直閉著眼睛的葫蘆,被擦得渾身燥熱,特別是那裏被她捏住、還迅速起了反應,他終於忍不住睜開眼了。


    孟茯冷不丁對上葫蘆裹上一層水霧的星眸,嚇了好大一跳,“你沒醉?”


    意識到他可能是裝醉騙她,她惱了,兇巴巴的瞪著有些呆呆的葫蘆。


    見他滿麵通紅,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孟茯苓也是頭疼不已,“既然沒醉,就自己擦!”


    葫蘆是沒完全醉,隻不過這會兒喝多了,腦袋有些暈暈的,反應有些慢。


    他愣愣的一笑,落在孟茯苓眼裏,那就是傻笑。


    見此。她心裏那股惱意也消了七七八八,就把毛巾塞到他手裏,“給!”


    葫蘆搖頭,呆望著她,“你幫我擦!”


    “你自己沒手,不會自己擦啊?”這家夥真是的,還想讓她幫他擦身子,想得倒美!


    孟茯苓心裏嘀咕著,卻沒去想自己都把人家看光了。


    “我醉了!”葫蘆語氣略顯委屈,又帶著幾分無賴。


    說完,還把毛巾用力摔在地上,嚷著:“我自己不擦,除非你幫我擦!”


    孟茯苓頭更疼了,怎麽如此無賴?她竟有些分辨不出他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歎了口氣,無奈道:“不擦就不擦,我可不管你了?”


    “不行!我要你幫我擦、幫我擦………”葫蘆像跟她卯上了一樣,一個勁地嚷著要孟茯苓幫他擦。


    “無賴!”孟茯苓對這樣的葫蘆很無語,拋下這兩字就要起身離開房間。


    葫蘆卻緊抓著她的手不放,“你都摸了我!”


    這語氣有些哀怨,說話間,還使勁將孟茯苓往炕上拽。


    “葫蘆你混蛋!快起來!”孟茯苓的力氣自然敵不過葫蘆。


    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怎麽都不肯起來,他把頭埋在她頸邊,吸取著屬於她的馨香,有些含糊不清道:“不要!你要對我負責!”


    ☆、第88章 羞死人了


    “死葫蘆,你給我起來!”孟茯苓怎麽都推不動葫蘆。


    “我不起來!你好香、好香………”他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頸邊,又癢又麻,令她不由感到心慌意亂,偏偏他的大手也不安分起來。


    “別這樣,你醉了!”這樣的葫蘆太磨人了,孟茯苓有些欲哭無淚。


    他的手像有魔力一樣,每經過她身體一處,就如同點了火一般,燒得她心裏湧起一種陌生的渴望。


    “別這樣,你醉了!”這樣的葫蘆太磨人了,孟茯苓有些欲哭無淚。


    “我有沒有說過我喜歡你?”葫蘆抬頭望著她,低喃道。


    孟茯苓還在試圖推開他,聽到他這話怔住了,濃烈喜悅在她心腔裏彌漫開,沒想到素來寡言的葫蘆會說喜歡她,這算是酒後吐真言嗎?


    兩人離得這麽近,恍若彼此的唿吸交纏在了一起,曖昧的情愫愈加明顯。


    她腦子有點亂、有些暈乎乎的,渾身燥熱不堪,先前喝了不少酒。隻是微醉。


    這會,酒氣好像都集中在一起,才令她發醉,也許是因為葫蘆才如此吧?


    她開始迷糊起來,不再去抗拒他,還伸出雙手環住他精壯的腰。


    當她身上的束縛盡除,他準備挺身而入時,突然哇地一聲,爆起孩子響亮的啼哭聲。


    嘩!如一盆冷水當頭澆在兩人頭上,把他們澆得透心涼,也令他們清醒了不少。


    特別是孟茯苓,仿若才意識到自己與葫蘆‘真刀真槍’準備做那事,一張俏臉瞬間紅透。


    因為連大輝夫妻也醉了,沒有多餘的客房,孟茯苓便讓人把他們扶進葫蘆的房間。


    所以,才將葫蘆弄進她房間,可她一時忘了小冬瓜還在房間裏,現在想起,頓覺窘迫。


    想到她居然當著自己兒子的麵,脫得一幹二淨,準備與男人做那種事,她就想找塊豆腐撞死。


    “你給我起來啦!”孟茯苓羞得不行了,推打著葫蘆。


    任哪個男人在這緊要關頭被打斷都會惱怒,特別是難得有機會開葷的葫蘆,“這渾小子敢壞老子的好事!”


    但再火大,葫蘆還是認命地從孟茯苓身上退離。


    “你根本就沒醉!”孟茯苓這下終於可以肯定葫蘆是在裝醉了。


    這混蛋,居然裝醉騙她、勾引她,太可惡了!


    可孟茯苓心知怨不得他,因為她的身體不排斥他、甚至有些喜歡他的碰觸,不過,這些話當然不能說出來。


    葫蘆聽到她的質問,就以手撫著腦袋,“哎喲!我頭好暈、我醉了…………”


    他嚷完就倒在炕上,故意大攤著四肢,閉目睡覺,其實他沒想裝醉,隻是在酒精的催使下,遵從了本心、也多了幾分任性。


    孟茯苓被他弄得哭笑不得,起身下了炕,把衣裳穿上,才去抱小冬瓜。


    “小冬瓜,乖啊!不哭、不哭!”孟茯苓輕拍著小冬瓜,柔聲哄道。


    小冬瓜噘著紅豔豔的小嘴,把小腦袋埋在她胸口上蹭來蹭去。


    一看這動作,孟茯苓就知道小冬瓜想喝奶了,隻得把衣裳掀開,給他喂奶。


    葫蘆忍不住睜開眼,恰巧小冬瓜別過頭,對上他的眼,竟衝他綻開大大的笑容。


    等等!他有沒有看錯?怎麽好像在小冬瓜眼裏看到了得意之色?


    葫蘆揉了揉眼睛,準備再看個究竟,小冬瓜卻不理他了,又埋首於孟茯苓的胸口。


    這一夜,葫蘆睡得很不安穩,小兄弟一直昂首挺立著、沒有軟化的跡象,孟茯苓又不肯再與他做那種事了。當真令他煎熬至極。


    ******


    翌日,眾人起床後,個個都嚷著頭疼,孟茯苓就讓喬婆子拿些芹菜擠汁給眾人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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