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魂?”

    見羽頷首,“連魂是我原來世界的一項禁術,能夠以他人的魂魄為媒介,將兩個人的意識暫時鏈接在一起,進行戰鬥或者突破。嬴清目前對抗的界外之人是一個劍客,在劍術上的造詣非常深,加上他對每個職業的了解都很透徹,方士的詭譎無常根本沒有機會發揮出作用。”

    司空太平問道:“你是想通過連魂的方法來幫助嬴清?”

    “是。”

    司空太平又問,“代價與限製?”

    見羽從頭到尾隻說了連魂的作用,卻沒有告訴他這項禁術的代價與限製。

    見羽道:“我的魂魄足夠強大,大於你們兩之和,代價需求不高,最多在連魂結束後多睡些時間。至於限製隻有一點,每個人此生隻能連魂一次,連魂期間,你必須和嬴清一起,成功殺死那個人。”

    那個人,異魂們用來指代世界意識已經擁有了靈智,現在卻真正的指著一個人,一個劍客。

    司空太平嗯了聲,“那你動手吧。”

    見羽取下眉心的印記,菱形的淡紫色晶體在她的手下逐漸化成一灘水,這灘水迅速覆蓋於司空太平身上,蓋住了他藏在身軀裏頭的魂魄。

    “得罪了。”

    見羽用那灘水拘起司空太平的一縷魂魄,閉上眼用自己的魂魄摻和了進去,幫助司空太平和嬴清建立意識上的聯係。隨後引動法則,空間蕩漾起波紋,天地之間的術法連帶著鎖天大陣的能量也絮亂了一瞬,導致地裂的更猛烈,天上仿佛有一種快要塌下來的錯覺。

    白帝心想著,他當時的天災,究竟是世界意識的反抗還是這個人全麵釋放出的法則力量?是他對抗命數,還是自己成為了別人口中寫就的命數?

    數秒後,魂魄連帶著水都被空間傳送走了,見羽閉上眼,像是睡著了一樣站在那不動,司空太平也一樣,不過握著劍的手隱隱被劍支配著微晃。

    白帝知道他們兩的魂魄意識已經在另個人那裏了,手指微動,想要拿出大刀逼問見羽一個答案,又覺得這沒有必要——

    如果有這麽一筆不能說的交易,能拿自己的死亡換迴娟的複活,他心甘情願。

    白帝最後還是拿著大刀,守在了這裏,為他們護法。

    司空太平拿劍的那隻手穩了下來,一動也不動的垂放在那裏。

    ……

    彼時,不斷破損又在材質能量下修複的衣袍率先撐不住頻繁的劍氣攻擊,崩裂開來,露出衣袍下的裏衫。

    白衣男子後退半步,執劍倒在手背,笑道:“你根本沒有還手的能力,又何必承載著那麽多的希望而來,讓其希望過後陷入絕望呢。”

    嬴清從空間劃拉出一件一模一樣的衣袍披上,“再來。”

    “那好吧。”

    白衣男子揮劍,劍影在層層往外溢出的魔氣中劈開了一條道路,輕巧地在嬴清術法尚未成型之際破開,像是洞察一切,每當對方有特意露出的破綻時,主動入局,然後在瞬息之間反客為主,讓這個陷阱設無可設。

    嬴清雖然不想去繼續故意露出破綻做無用功,可隻有這樣才能化被動為一時主動,掌控片刻的局麵,借此觀察著白衣男子的一舉一動尋找破綻。他有想過他的計策與術法都被對方看破了,這樣的攻擊方式根本沒有用,凝出一把劍或許能夠一戰,可惜他在劍術造詣不過是隨便玩玩,對上的話,恐怕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這麽想著,一個平淡無調的聲音在腦海裏響起。

    “嬴清。”

    嬴清手上動作微變,等去彌補的時候已經露出了一個破綻,對方停在那,似乎是拿捏不準陷阱的位置,並沒有入局。

    他心道:“太平?”

    “是我,我來幫你,你需要放鬆心神,我來指導你出劍。”

    嬴清沒有時間去想司空太平是怎麽來的,隻知道一件事,司空太平的劍道已經至臻了,如果不是規則和修為的限製,早已可以成仙,他十分相信地將心神放緩,等待到一個陌生的感覺凝聚在右手手腕上。

    “凝劍,聚神。”

    嬴清將所有魔氣匯聚成一把長劍,形似司空太平的玄鐵劍,那麽陌生的感覺順著手腕湧向了長劍上,一種玄妙的感覺引導他準確地擋住了白衣男子的劍。

    白衣男子以退為進,掃了眼改變攻擊手段的嬴清,餘光看見一張碧月琴悄然懸浮在一旁,笑道:“原來是三打一,倒也不是不可以。”

    三打一?

    嬴清心上一緊,猜測到了什麽,手上緊握著劍,順著感應去攻擊對方。

    司空太平沒有解釋,他問道:“他的戰鬥規則是什麽?”

    自古劍客以劍意為戰的局,不會涉及生死。

    “殺意顯就為生死戰,殺了他,就能破局。”

    嬴清對世界意識的恨意更大一些,所以在麵對白衣男子羞辱似的對戰中,還能保持冷靜,不讓殺意顯露出來,要是換了人,恐怕等不到司空太平就被斬於劍下了。

    見羽沉吟道:“原來如此,我當初是不等他說完直接殺了他,不過因為沒有太強的殺心,所以對於世界意識化形來說,他不算是死亡。”

    就像是掠光迴廊中的寒鬆一樣,不在特定的場合和時機下殺了他,對於他來說就不會死亡。

    嬴清問道:“見羽,你怎麽不去休息!”

    見羽笑道:“這一戰結束後,我可以休息很久,司空太平,等你有把握了,就讓嬴清去找碧月琴,將琴身裏藏的毒藥塗抹在劍上,隻要一劍就可斃命。”

    司空太平不認同,“劍道不用毒。”

    這是他的堅持,他走的,是純粹的劍道。

    見羽道:“那麽我來用。”我來承擔有可能道損的懲罰。

    單純的劍道加上嬴清負著的能量完全不夠,她觀察了許久,已經估算出白衣男子的真正實力,他們兩加起來隻有三成一擊斃命的成功率,等到對方反應過來,那就是死亡。再加上她從故城那裏得到的毒,雖然隻有六成,但她有把握在對方的攻擊下帶走他們,隻是這次的機會失敗了,那以後,就更難了。

    決定好方法不過數秒,嬴清持劍迎了上去,跟白衣男子打了個不分上下,一次次的勢均力敵中,司空太平以較偏激的主動試探出白衣男子的弱點,並在接下來的戰鬥中一點點擴大著優勢,卻又在最後收攏攻勢,平庸的抵擋著。

    他開始尋找機會,準備,一擊斃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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