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原楞了一下,“雲來大人,你真會開玩笑。”

    雲來收迴手,笑道:“我可沒有開玩笑。”

    “我的時間不多了,簡單說一下你接下來的計劃吧。”

    祁原語速極快的說了一遍計劃,“雲來大人,你認為如何?”

    雲來瞥了眼祁原,“按你的計劃來辦吧,把手伸出來。”

    “?”

    “伸手便是。”

    祁原伸手,雲來將他的手握住,一股碧綠色的實質能量附著在祁原十指上,修複著裏頭被青玉琴琴弦能量震蕩留下的內傷。

    雲來道:“反噬的內傷我就不幫你治了,自己想辦法,隻要別到人前丟人現眼就行。”

    “多謝雲來大人。”

    雲來笑了一聲,身形逐漸虛幻,緊接著就被青玉琴吸了迴去。

    祁原把青玉琴收好,暗歎一聲,迴頭冷聲道:“走,迴去準備好之後的大戰。”

    “是。”

    各地都有無數變動,人員調度,暗湧浮動,人心變幻,在全民資料片大戰期間,人一多,總會有無數的事情瞬息變化著,令人措手不及。

    混沌獸的進攻持續了三天三夜,無一城的屏障破裂後,留下一地黑泥撤退。

    見羽揉了揉手腕,跟好友打了聲招唿後,看也沒看一直在她後麵的故城,直接下線。

    第二天上線,世界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世界頻道中有許多拉人加入掠殺者勢力的人,他們大肆宣揚著掠殺者的好處,招攬人加入掠殺者勢力。

    見羽眯了眯眼,將他們的宣傳詞記下,發給嬴清。

    [私聊]見羽: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私聊]道法自然:天迴城遺址被他們重新建立起了一座城市,用以招攬玩家。

    難怪這三天除了雲來出現,之後大陣一點動靜都沒有,原來不聲不響地已經建立好一座城,製定好招攬玩家的計劃了。

    [私聊]見羽:天迴城……是迴不來了嗎?

    天迴城關係的玩家利益眾多,如果迴不來,去加入掠殺者的人會更多。

    [私聊]道法自然:短時間內,迴不來。

    見羽不知道該說什麽,話題就這麽終止在此。

    [私聊]落殤:智腦打算讓掠殺者的勢力名正言順,你小心。

    嬴清正在絞盡腦汁想著該如何趁著這點喘息的時間繼續跟見羽聊的時候,又收到了落殤的消息。

    [私聊]道法自然:想讓掠殺者的勢力名正言順?你們的智腦到底在想什麽?

    [私聊]落殤:……有爭鬥,遊戲才會有熱情,不過你放心,掠殺者一個都不會留著,留下的隻是一個名頭,以後甚至會更名。

    果然,還是遊戲性為先。

    [私聊]道法自然:哦?我知道了。

    嬴清簡單整理了下衣容,跟白帝打了聲招唿,又匆匆離開了。

    他下樓的時候戴上深紫色的麵具,身上的衣服花紋褪去,變得樸素,循著紫霧的印記找到見羽,上前一步,將人抱在懷裏。

    見羽手指動了動,側頭問道:“怎麽了?”

    手臂的力道緊了緊,像是寒天地凍中,抱著一塊暖玉不撒手一樣。

    “嗯?”

    嬴清還是沒有說話,他的臉貼著見羽的發絲,神色溫柔下來。

    身處漩渦中,每個人都隱藏著秘密,他總有種見羽身上的秘密比她名義上兄長還要多的錯覺,可一想到對方的一舉一動,那種錯覺就會消失,換做另一種引頸就戮的甘願。

    等等,嬴清鬆開手,走到見羽麵前,伸出食指按在對方的眉心上。

    見羽神色疑惑,“?”

    嬴清今天是怎麽了,問了三遍都不迴答,她索性也不再問了,等著對方的動作。

    嬴清的食指引導著眉心蘊藏的能量,青玉琴的氣息很順從的從嬴清指尖飄出,他感應了下,總覺得不像是之前看到的能量餘波。

    他放下手,那抹綠意又縮了迴去,“最近發生的事情很多,抱歉,還有對不起,我在想事情。”

    抱歉,是為之前的密聊沒有多少迴話而道歉,而對不起,是為那三問對不起。

    “沒事,不過你剛剛在做什麽?”

    嬴清低聲道:“你還記得前天的那道碧綠色的餘波嗎?”

    見羽想了下,“記得,那天那道餘波把混沌獸都嚇退三尺,僵在原地不敢動,過了半分鍾才動彈。”

    “那是青玉琴,他站在了掠殺者那邊,不,準確來說,他一開始就是掠殺者那一方的。”

    嬴清道:“不過在你眉心的氣息,似乎跟他的不同,我在想,會不會碧月琴,不是複製品,它也是青玉琴?或者它不是,而是有兩張青玉琴。”

    見羽摸了摸眉心,有點猶豫要不要把之前夢到的東西說出來,“如果是掠殺者的話,不應該讓它保護我的。”

    霖城守城戰一次莫名其妙被推出去的從城牆上掉下去,就是它讓自己瞬發琴曲進行自救。

    嬴清嗯了聲,“現在沒什麽事情,要不要找個地方坐會?”

    見羽道:“去木生閣吧,第六層。”

    第七層還是留給白帝和娟吧。

    “好。”

    木生閣第六層還留著上次十五人開會的桌子,之前司空太平造成的殘骸都已經被清理幹淨了。

    見羽隨便扒拉開兩張相鄰的椅子,跟嬴清坐了下來,開門見山道:“我之前做了一個夢,夢的起因,是因為青玉琴說的一個名字。”

    見羽細細把夢的詳情講來,她不相信那是一場夢,也不相信是人控npc的一段尚未消除的記憶,或許,是有人特意托夢,將記憶送來。

    她懷疑,這個人就是當時秘境中自稱使者的人,相似的流程隻出現在對方的記憶中裏。

    “執令史?東方晏也提到過這個名字找白帝詢問,剛開始我也是懷疑她存在的,不過聽你說的夢,我認為她根本不存在。”

    “因為在我們所探索的區域中,根本沒有玉池和玉蓮組合在一起的存在,除非是隱匿在裂縫中的地方。何況那麽多人都知道她,現在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提起過,如果不是不存在,還有一種可能。”

    嬴清語速放慢,逐字逐字念著,“知道她的人,都死了。”

    見羽頓覺不對,“青玉琴知道執令史存在。”

    嬴清張口,“所以……”

    見羽跟著道:“所以抹殺掉這個消息的,就是青玉琴。”

    “那他還為什麽要問執令史不執行她的責任是為什麽?”

    嬴清道:“或許是在掩飾著他看到執令史還存在的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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