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離斬釘截鐵道：“氣息是不會錯的，你去過鳳凰鏡，隻是你不知道是那裏而已。”
見羽問道：“那你知道鳳凰鏡是什麽樣的嗎？”
顏離頓住，“不知道。”
場麵一片尷尬，連往前左右扭動來前行的小蛇都迴頭看了眼他們，吐了吐蛇信。
顏離斬釘截鐵道：“氣息是不會錯的，你去過鳳凰鏡，隻是你不知道是那裏而已。”
見羽問道：“那你知道鳳凰鏡是什麽樣的嗎？”
顏離頓住，“不知道。”
場麵一片尷尬，連往前左右扭動來前行的小蛇都迴頭看了眼他們，吐了吐蛇信。
見羽無語，“那你是怎麽分辨出我身上有鳳凰鏡氣息的？”
顏離認真道：“去過鳳凰鏡的人身上氣息非常特殊，恰好我見過很多，將它的氣息記了下來。”
‘嘶嘶~’
“啊，到了，小蛇真棒，等會迴去給你做點好吃的。”
‘嘶~’
見羽隻能看到前麵有一個山洞，被翠綠的藤蔓遮蓋著，在藤蔓前的青霧似乎比來時路上的淡。
顏離道：“跟緊了，走錯了可就要迷失在陣法裏頭了。”
見羽捏著顏離的袖子，亦步亦隨的跟著，有時候小蛇會停下來迴頭看他們一眼，等人到了才繼續往前走，也有時候它停下不是為了等他們，而是等待著陣法的變化。
小蛇帶著他們撞進了山洞左邊的山壁，場景轉換成露天的墳墓場，大大小小的石碑豎立著，每個石碑上都又許多名字。
顏離道：“這裏就是青霧塚，很多死在戰場上卻連屍體都沒有的英雄都在這裏被我們立了衣冠塚。至於為什麽叫青霧塚，也是因為埋葬他們的地方，有一種青霧蛇能夠利用本能安全的走過這守護著他們的陣法。”
“小蛇，就是青霧蛇。這裏死氣不重，加上外有陣法，內有乾坤，不會有人找到你的，先躲著，無聊的話在這裏練琴外麵也聽不到的。如果有人來過又走了，我會進來通知你的，可千萬不要自己一個人走出去，會很危險的。”
“好，多謝顏離先生帶路。”
顏離走到一塊墓碑前，拱手拜了拜，把碑前已經腐爛的花帶走，“這次來的匆忙忘了帶你最喜歡的花來了，下次一定彌補，小蛇，走，我們迴去了。”
顏離沒一會就跟小蛇消失在了青霧塚裏，見羽走到顏離之前拜的墓碑，看到了墓碑上的名字。
也是顏姓，或許是他的親人。
見羽以顏離看的這塊墓碑為起點，一個個看過去，每個墓碑上的名字念出來很輕巧，但在碑上的一筆一劃刻的都很重。就像生命一樣，有時候它輕如鴻毛，仿佛風一吹就飄去，有時候它又重於泰山，讓人喘不過氣來。
一個個數來，共有五百七十三座衣冠塚，每個墓碑上隻有名字，小部分字跡和離道皆不同，像是與墓主人相熟的人幫忙刻的，大部分都是同一個人刻的。
見羽找了個墓碑比較少的區域，左右看了看，在這裏練琴的話，似乎……不太合適，但是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她把懷中一直揣在衣服裏的檀木盒子拿出來重新擺好藏在身上，拿著琴開始彈奏，琴音泠泠，盒子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顫了顫，又恢複了平靜。
——
顏離帶著小蛇迴去，一時忘了繞開溪邊，直接就遇到了還在溪邊休息的祁原。
祁原扶著右手問道：“顏離，你剛剛去哪了？”
顏離笑道：“哎，看來也隻能告訴你了，我去找了見羽，帶她藏在了青霧塚你，你就放心吧。”
小蛇在祁原攤開的掌心上抬起頭，‘嘶嘶’叫著，告訴對方這件事也有它的功勞。
“……他們不會來的太快，也不一定要那麽快藏起來，讓她多查一查東西，以後到了每個地方都養成先知先覺的習慣。”
顏離好奇，“你明明就不是她師父，為什麽要操著師父的心呢？”
祁原隻是搖頭，什麽話也沒說。
顏離問道：“說起來，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你確認一下，鳳凰鏡和還魂海的準入標準，你還記得是什麽嗎？”
“鳳凰鏡的話要得到嬴清的承認，這個沒有具體標準，不過一般都是他名義上的下屬。還魂海也是，以月芍的標準，除了感興趣的人或者自己占卜上必須要見的人，基本上沒有多少人能去還魂海。”
顏離把剛剛嗅到的簡單的描述給祁原，果不其然在他臉上看到了奇異的神色，除了驚訝，似乎還有一種早有所料的感覺。
“祁原兄，看你一副早就料到的樣子，不知道有什麽消息可以告訴我嗎？我可是很好奇呢。”
祁原道：“這些消息不能說，抱歉，多謝你幫我。既然我想要做的你已經幫我看好了，我也先離開了，以免法尊找上門來。”
“好吧，記得有事再來，我可是對你們這些有意思的人很感興趣的。”
祁原：“……”
顏離戳了戳小蛇，“走吧，我們去吃東西。”
‘嘶嘶~’
……
第二天，輕甲兵就搜到了泊雲嶺，謝侍衛領著一隊人沒多久就找上這一帶的異魂顏離。
謝侍衛道：“顏離大夫對吧？你可有見到過一個手腳都不方便的人和一個女琴師出現？”
顏離笑笑，笑意很淡，右眼下的淚痣泛著冷光，“沒有見過。”
“你是沒見過手腳不便的人呢，還是沒見過女琴師？在下可是特意打聽過消息的。”
“看來這位朋友是有備而來了？隻是我真沒有見過你所說的人，實在沒辦法給你一個答案。”
謝侍衛冷聲道：“看來顏離大夫是認定自己身正影不斜了，想必也不介意在下的輕甲兵們把泊雲嶺掀個底朝天來洗脫你的嫌疑吧？”
顏離淡淡道：“不介意，但請你不要將泊雲嶺特有的藥草毀了，作為珍惜藥草原產地之一，你毀了這裏，會有人幫我毀了你。”
泊雲嶺這個地方的藥草，連自家主子都要派人采購，這一句話算是壓在了他的心頭上，死活不能翻身。
謝侍衛狠狠的瞪了顏離一眼，一身仙氣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真讓人嫉妒，“給我搜，聽顏離大夫的，藥草別動，其他地方，給我掀個底朝天，我就不信這人能躲到哪裏去！”
顏離無視掉周圍不斷走動的輕甲兵，徑直往迴走。
青霧塚就算能搜到那裏，上古陣法也會讓他望而卻步的，懷著不敬的心思去那裏，會觸動所有人的逆鱗。
見羽問道：“那你知道鳳凰鏡是什麽樣的嗎？”
顏離頓住，“不知道。”
場麵一片尷尬，連往前左右扭動來前行的小蛇都迴頭看了眼他們，吐了吐蛇信。
顏離斬釘截鐵道：“氣息是不會錯的，你去過鳳凰鏡，隻是你不知道是那裏而已。”
見羽問道：“那你知道鳳凰鏡是什麽樣的嗎？”
顏離頓住，“不知道。”
場麵一片尷尬，連往前左右扭動來前行的小蛇都迴頭看了眼他們，吐了吐蛇信。
見羽無語，“那你是怎麽分辨出我身上有鳳凰鏡氣息的？”
顏離認真道：“去過鳳凰鏡的人身上氣息非常特殊，恰好我見過很多，將它的氣息記了下來。”
‘嘶嘶~’
“啊，到了，小蛇真棒，等會迴去給你做點好吃的。”
‘嘶~’
見羽隻能看到前麵有一個山洞，被翠綠的藤蔓遮蓋著，在藤蔓前的青霧似乎比來時路上的淡。
顏離道：“跟緊了，走錯了可就要迷失在陣法裏頭了。”
見羽捏著顏離的袖子，亦步亦隨的跟著，有時候小蛇會停下來迴頭看他們一眼，等人到了才繼續往前走，也有時候它停下不是為了等他們，而是等待著陣法的變化。
小蛇帶著他們撞進了山洞左邊的山壁，場景轉換成露天的墳墓場，大大小小的石碑豎立著，每個石碑上都又許多名字。
顏離道：“這裏就是青霧塚，很多死在戰場上卻連屍體都沒有的英雄都在這裏被我們立了衣冠塚。至於為什麽叫青霧塚，也是因為埋葬他們的地方，有一種青霧蛇能夠利用本能安全的走過這守護著他們的陣法。”
“小蛇，就是青霧蛇。這裏死氣不重，加上外有陣法，內有乾坤，不會有人找到你的，先躲著，無聊的話在這裏練琴外麵也聽不到的。如果有人來過又走了，我會進來通知你的，可千萬不要自己一個人走出去，會很危險的。”
“好，多謝顏離先生帶路。”
顏離走到一塊墓碑前，拱手拜了拜，把碑前已經腐爛的花帶走，“這次來的匆忙忘了帶你最喜歡的花來了，下次一定彌補，小蛇，走，我們迴去了。”
顏離沒一會就跟小蛇消失在了青霧塚裏，見羽走到顏離之前拜的墓碑，看到了墓碑上的名字。
也是顏姓，或許是他的親人。
見羽以顏離看的這塊墓碑為起點，一個個看過去，每個墓碑上的名字念出來很輕巧，但在碑上的一筆一劃刻的都很重。就像生命一樣，有時候它輕如鴻毛，仿佛風一吹就飄去，有時候它又重於泰山，讓人喘不過氣來。
一個個數來，共有五百七十三座衣冠塚，每個墓碑上隻有名字，小部分字跡和離道皆不同，像是與墓主人相熟的人幫忙刻的，大部分都是同一個人刻的。
見羽找了個墓碑比較少的區域，左右看了看，在這裏練琴的話，似乎……不太合適，但是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她把懷中一直揣在衣服裏的檀木盒子拿出來重新擺好藏在身上，拿著琴開始彈奏，琴音泠泠，盒子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顫了顫，又恢複了平靜。
——
顏離帶著小蛇迴去，一時忘了繞開溪邊，直接就遇到了還在溪邊休息的祁原。
祁原扶著右手問道：“顏離，你剛剛去哪了？”
顏離笑道：“哎，看來也隻能告訴你了，我去找了見羽，帶她藏在了青霧塚你，你就放心吧。”
小蛇在祁原攤開的掌心上抬起頭，‘嘶嘶’叫著，告訴對方這件事也有它的功勞。
“……他們不會來的太快，也不一定要那麽快藏起來，讓她多查一查東西，以後到了每個地方都養成先知先覺的習慣。”
顏離好奇，“你明明就不是她師父，為什麽要操著師父的心呢？”
祁原隻是搖頭，什麽話也沒說。
顏離問道：“說起來，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你確認一下，鳳凰鏡和還魂海的準入標準，你還記得是什麽嗎？”
“鳳凰鏡的話要得到嬴清的承認，這個沒有具體標準，不過一般都是他名義上的下屬。還魂海也是，以月芍的標準，除了感興趣的人或者自己占卜上必須要見的人，基本上沒有多少人能去還魂海。”
顏離把剛剛嗅到的簡單的描述給祁原，果不其然在他臉上看到了奇異的神色，除了驚訝，似乎還有一種早有所料的感覺。
“祁原兄，看你一副早就料到的樣子，不知道有什麽消息可以告訴我嗎？我可是很好奇呢。”
祁原道：“這些消息不能說，抱歉，多謝你幫我。既然我想要做的你已經幫我看好了，我也先離開了，以免法尊找上門來。”
“好吧，記得有事再來，我可是對你們這些有意思的人很感興趣的。”
祁原：“……”
顏離戳了戳小蛇，“走吧，我們去吃東西。”
‘嘶嘶~’
……
第二天，輕甲兵就搜到了泊雲嶺，謝侍衛領著一隊人沒多久就找上這一帶的異魂顏離。
謝侍衛道：“顏離大夫對吧？你可有見到過一個手腳都不方便的人和一個女琴師出現？”
顏離笑笑，笑意很淡，右眼下的淚痣泛著冷光，“沒有見過。”
“你是沒見過手腳不便的人呢，還是沒見過女琴師？在下可是特意打聽過消息的。”
“看來這位朋友是有備而來了？隻是我真沒有見過你所說的人，實在沒辦法給你一個答案。”
謝侍衛冷聲道：“看來顏離大夫是認定自己身正影不斜了，想必也不介意在下的輕甲兵們把泊雲嶺掀個底朝天來洗脫你的嫌疑吧？”
顏離淡淡道：“不介意，但請你不要將泊雲嶺特有的藥草毀了，作為珍惜藥草原產地之一，你毀了這裏，會有人幫我毀了你。”
泊雲嶺這個地方的藥草，連自家主子都要派人采購，這一句話算是壓在了他的心頭上，死活不能翻身。
謝侍衛狠狠的瞪了顏離一眼，一身仙氣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真讓人嫉妒，“給我搜，聽顏離大夫的，藥草別動，其他地方，給我掀個底朝天，我就不信這人能躲到哪裏去！”
顏離無視掉周圍不斷走動的輕甲兵，徑直往迴走。
青霧塚就算能搜到那裏，上古陣法也會讓他望而卻步的，懷著不敬的心思去那裏，會觸動所有人的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