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航海後,海上的魔魚就少了許多,東方晏帶了見羽在海上轉了很多圈,一轉就是好幾天。每次發現魔魚的時候,都會自己親自彈琴來清理這些魔魚。

    見羽看了眼自己在失落之地的停留時間,再有幾分鍾,就要被傳出去了。

    “東方晏。”

    東方晏問道:“有什麽事嗎?”

    “下一次魔魚,讓我來彈一曲?”

    “好。”

    不遠處就有一群魔魚聚集,東方晏操控船隻行進,見羽拿出暴風琴,開始彈起殺心吟。

    原本對淨化這類毀滅它們行為一向無視的魔魚忽然停下了毫無意義咬空氣的行為,通紅的魚眼死死的盯著見羽。

    魔魚會對其他事物產生反應,唯一的可能,是那件事物具備絕對的威脅力,或者是……更濃鬱的魔氣。

    東方晏看向見羽,她身上沒有魔氣,這些天的相處下來,溫和的性情也讓他認為不會是隱匿了自身魔氣的入魔者。

    魔魚像瘋了一樣衝向見羽,瘦小的身軀撞擊著船外的屏障。哪怕屏障紋絲不動,哪怕自身撞的魚鱗都刮掉了許多,也要將這殼子衝破。

    等魔魚清理完畢,東方晏道:“見羽,你以後千萬不要往魔氣聚集的地方去。”

    見羽也注意到了魔魚的異常,她點頭,“嗯。”

    隻是時間已經到了,係統提示響起,周遭的一切被時間靜止下來,東方晏維持著側頭看著見羽的動作,就連海麵起伏的波浪也靜止了下來。

    一個人踏海而來,腳尖一點,身姿輕盈地落在了船上,她臉上不知道是胎記還是什麽印記的粉紅色花印在右眼下,給清雅素淨的容貌增添了一抹妖異。

    “妾身名月季,是他人眼中隻能依憑秘境而活的人。”

    見羽直言道:“但你並不像是那樣脆弱的人。”

    月季笑了,右眼下的花似乎舒展開來幾片花瓣,她道:“妾身的確是隻能依憑著秘境存活,我能出現在這裏,全權是因為這是你和我共同經曆的一場幻夢而已。夢境的七天,不過隻是現實中的一瞬,你也察覺到了吧——在這場夢中,你遺忘了下線。”

    月季走到東方晏旁邊,手指一點,穿過了虛影,“‘九琴’的性格是你的記憶賦予的,容貌則是我的記憶塑造的,至於魔魚事件,是我們兩的意識碰撞共同產生的結果。”

    “但這不代表,你跟東方先生學到的知識,是虛假的。”

    月季揮散東方晏的虛影,其他東西也跟著崩塌潰散,整個世界展現出純白麵孔。

    “相信你也猜出來了,我要說的不知這一件事,還有一件事是……”

    她右眼下的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遊移,活動到了左眼上,“如果你遇到了齊鳴,一個扛著血刀的魁梧男子,請幫我告訴他,未來可期。”

    齊鳴?落殤口中在祭火宮遇到的異魂嗎?

    夢境漸漸破碎,見羽迴到了繁華熱鬧的白帝城中,手中的小型傳送陣碎裂開來,化作齏粉消散。

    “你已習得‘陣法精通’,陣法使用效果提升5%。”

    一場夢嗎……見羽看了下時間和日期,的確是沒有走過分毫。

    這從科學角度來講,根本不可能發生這樣時間靜止的事情,就算是時間流速不一,也不可能將七天的夢境濃縮成現實的一秒。

    見羽沒感覺精神上有什麽問題,索性也不管天色,先下線休息。

    第二天上來,她重新迴到了西湖雪的隊伍裏,跟他們一起做任務,刷怪,下副本。

    有時候會有一兩個人離隊做任務,沒幾天又迴來了,有時候是見羽自己接到任務單獨去做,唯一不變的是隊伍中始終隻有五個名字。

    天縱沙、西湖雪、司徒血、落殤和見羽。

    某一天,西湖雪似乎從糖醋魚的消息裏知道了一些針對見羽的消息,召集他們一塊來白帝城,坐在係統隔音的房間裏,拿著東西邊吃邊聊。

    [隊伍]西湖雪:你們聽說過影子嗎?

    [隊伍]天縱沙:公會還是人?還是說就每個人都有的影子?

    落殤拍了拍天縱沙的肩膀,“很早之前玩遊戲的人大概都知道影子,他們是一個間諜組織,也就是專業007,潛伏於各大公會。不過影子的建立者是誰不清楚,因為這些人自從在十年前主導了一次不可能的事件發生後銷聲匿跡了,之後遊戲裏也沒有多少跡象。”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影子的建立者是個城府很深的人,喜歡作為棋手掌控局勢,運籌帷幄。那些專業007應該是他雇傭而來的員工或是手下,當做棋子來練手,動輒傾倒好幾個公會。”

    落殤下了定論,“如果真的是影子的人搞事情,那麽他們的雇傭者肯定換了人,至少是我的話,霖城守城戰時候絕對不會暴露出來,就為了讓見羽當眾死一次。”

    見羽哭笑不得,“喂喂,你都談起來怎麽謀害我的事情了嗎?”

    落殤笑道:“這不就是就事論事嗎?”

    天縱沙吃著小魚幹不說話,他聽這些話聽得頭懵,時不時伸手搶著司徒血前麵的點心。

    司徒血任由他搶,自顧自得又拿出幾碟買好的點心吃。

    ——他早就準備好邊聽他們聊天,邊從頭吃到尾了。

    司徒血任由他搶,自顧自得又拿出幾碟買好的點心吃。

    ——他早就準備好邊聽他們聊天,邊從頭吃到尾了。

    每次都是這樣,不是西湖雪說,就是落殤說,再不濟見羽講一部分。

    不過說是談論大事,更多的就像是閑聊一樣。像是在停電的時候,悄然亮起的一根蠟燭一樣,點點燈光照亮了小小的屋子,帶來了一絲溫暖。

    司徒血這麽想著,手摸去點心,空的,無可奈何地低下頭用視線搜尋著點心,伸手把最後的一個餅幹拿走。

    那邊又開始聊起來了。

    西湖雪道:“神臨肯定知道些什麽,或者說他就是其中的一員,為什麽落殤你要攔著我去找他問?”

    “問了,就會說嗎?”

    落殤含笑道:“我被他那副傻白甜的模樣騙了那麽久,差點被殺也沒著急,現在一有點消息你就先替我急上了。”

    “從他向見羽要異魂消息的時候,我就知道,神臨個人,或是說神臨背後的人,不會再對我們下手。我們五人認識的異魂,知道的異魂消息,絕對比任何人還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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