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看著章小龍眼淚鼻涕齊流的,眼睛都還是紅紅的,皺眉道:“你就躲在衛生間裏哭?你哭什麽?”


    章小龍也不迴答,站起身來出了洗手間,然後躲迴房去,還把門反鎖了。


    小魚門開不進去——又不能把門踢爛。


    她拍著門,叫道:“章小龍,你翅膀硬了?還敢給我甩臉?開門!”


    “你別管我!”


    小魚氣笑了:“我別管你?我不管你誰管你?你真不想我管,你怎麽住我這兒?”


    過不一會兒,房門開了,章小龍悲憤地說:“你就是看不起我,是,我在這裏都是靠你,我是沒用也沒錢。好,我走!”


    說著,他扭身就往大門走去,小魚抓住他的手,說:“你發什麽神經呀,大晚上去哪裏?”


    章小龍甩開她的手,小魚一怒,一個擒拿幾把他反手壓在牆上。


    “你別給我惹麻煩啊,現在都十點了,你出去學人鬼混嗎?”


    “放開我……放開……”章小龍眼淚又流了出來,又有一種屈辱悲憤的感覺。


    小魚疑惑問道:“我放開,但你乖乖的。我生氣後果會很嚴重,知道嗎?”


    小魚放開了他,他這次沒有跑了,依著牆麵蹲下身,就這樣在那哭了。


    小魚問道:“怎麽迴事?誰欺負你了?”


    “沒希望……不可能的……”章小龍喃喃。


    “什麽呀?”


    “我……我失戀了……我要家世沒家世,要錢沒錢,要學曆沒學曆,人家就是這個意思……哇……”


    “……”


    “我他媽的就是個廢物!姐,你沒錯,你說過我不行,我就是不相信。可我真的不行,我就是笑話。”


    小魚怒了:“誰敢把你當笑話!?”


    “我都是真心的呀,為什麽?”章小龍又大聲哭嚎起來。


    小魚咬了咬牙,又拉起章小龍迴房睡,她把吃奶的勁使出來,拖他迴房去睡了,當然送了他一記手刀,世界安靜了。——千年老黑魚果然還是一點都不擅長處理這類失戀呀什麽的家長裏短,習慣用暴力解決。


    次日,章小魚難得起來了,給章小龍做了早餐,然後讓他起床。


    章小龍卻懶著不起,如蝸牛一般縮在床上不願去上班,小魚隻好又用強,抓住他的腳拖下床。他被磕得鬼哭狠嚎,果然是沒有精力去悲春傷秋了,在暴龍麵前還是保命要緊,保命的方法隻有一種——聽話。乖孩子有糖吃。


    老實起來,洗漱好後到了餐桌上,他說:“讓我迴去睡吧。”


    “去上班!”小魚柳眉倒豎。


    “我不去了……”委屈的小眼神,姐姐為什麽那麽暴力……以前雖會罵人但也不會這麽暴力的。


    小魚拍桌道:“當初不是你非要去的嗎?現在又半途而廢了?”


    章小龍道:“就當你是神,你都是對的好了。”


    “放屁!要做,你就給我在公司堅持做滿一年,除非他們尋了由頭開除你!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你當是過家家?你是男人,必須為自己的選擇負責,從中成長,明白嗎?”


    “姐……”


    “給我吃飯!”


    今天她休假,所以就直接押著他去上班了,就怕他忽悠他,不去上班在外頭搞出做麽幺蛾出來。


    總裁辦辦公室早來的秘書招唿她在一邊坐,畢竟她趙氏集團總監的身份還是令人不敢太小看她,氣勢風度比之姬總也毫不遜色。


    姬景成每天並不會都準時上班,他有時繁忙起來,夜間兩點還在做事或應酬,而空的時候也可能會玩上三四天,最近正是他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


    姬景成一聽大早上預約之外的人來防,想想這個時段前台怎麽放進來了,尹秘書不太好意思地說:“是,章小龍帶來的,我也不敢趕人家走……”


    尹秘書也覺得章小龍雖然是新來的,但和老板關係不一般,基本上什麽場合都會帶他去,就算有時他一個跟班司機不適合在場,姬總也允許他在邊上站著。


    姬景成走進會客室,就見一個穿著簡約的上白下黑時裝的明麗女子坐在沙發上。


    她今天畫了略濃的眼影,目光也更加的淩厲,誘人的唇似烈焰一般,她很少畫這樣明豔的妝。可是,不知為何,這次“迴來”,她心中卻是喜歡這種明豔和淩厲了。


    “小魚,是你呀……”姬景成訝異後,又不禁一笑,似有一絲意外的緊張摸了一下額頭,但很快鎮定下來,說:“之前還想去日本找你,可是前幾天我出差去了香港,昨天我剛好也有應酬,我還想今天約你吃飯,沒想到你過來找我了……”


    小魚微微一笑,道:“是嗎?我找你有點事,隻要十幾分鍾,不耽誤姬總吧?”


    姬景成道:“說什麽耽誤?你來我很高興……是什麽事能讓你特意來找我?”姬景成是大忙人,他雖有時會發現章小龍不在狀態,但也沒有時間深究,而他昨天也請了半天假,他根本不知道章小龍失戀的事。


    小魚示意,章小龍也不知自家老姐是要幹什麽,卻老實地低著頭出去了。這讓姬景成也有些奇怪,平日章小龍是比較愛說話的人。


    她見章小龍出去了,才說:“姬總……”


    “叫我景成或者就行了。”


    “,我對於你能收容小龍很感激,至少,讓他認識到現實的殘酷和差距。不過……”


    “不過什麽?”


    “不過,你不必讓他見識你更深的私人關係或者家庭關係。”


    “why?是我哪裏不好嗎?”姬景成坐近來,低頭看著她。


    小魚微微坐開,道:“不是你的問題,是他自己的問題。可能,你對他挺好,可是,我們不能要求所有人都一樣。我覺得先讓他跟你學一點事,這樣就好。”


    “我不太明白……”


    “你帶他見女人了,他失戀了。你認識的那些女人自然是瞧不上他的。”


    姬景成愕然,又笑著摸了摸額頭,護短的小魚不太高興地說:“有什麽好笑的?小龍喜歡的女人看不上他,他已經很受傷了。你還笑?”


    姬景成說:“我也很受傷,你都看不上我。他受傷你就心疼不平,可是我受傷你就幹看著。”


    小魚有幾分惱,道:“你少給我胡扯,我在說小龍的事。如果他真的是給你添麻煩,你和我明說,我明白。但你給他見識那些花花世界幹什麽?”


    姬景成道:“什麽花花世界?我除了正常應酬什麽地方也沒去過,你確定小龍認識的女人和我有關係?”


    “我怎麽知道?反正是通過你認識的。”


    “通過我認識了一個女人,然後他失戀了,最後你總結,這是我的錯?小魚,你太可愛了。”姬景成看著她笑得奇怪。


    小魚可不認為這是讚美,事實上,在私人的事情上,由於命魂的記憶中向來霸道慣了,多少影響本尊。


    “你不會帶他認識好的女孩呀?”小魚強詞奪理。


    姬景成輕輕一笑,他本就俊朗如月卻是常常如寶劍入鞘般低調,這一笑卻風芒畢露。


    他認真看著她,帶著幾分揶揄,說:“小姐,我要是認識什麽能達到你的要求的好女孩,我還單著嗎?”


    “胡說八道,世上好女孩很多……”


    “既然好女孩很多,那小龍失一次戀又算是多大的事兒?你要興師問罪的?”


    “我哪有興師問罪?”


    姬景成更樂,那一笑的溫柔,更顯得風華絕代:“那可真好,你特意來看我……”


    霸道的老黑魚向來是她捉弄男人,這次是遇上狐狸了,而且還有章小龍這麽一個大破綻令她做什麽都沒優勢沒道理,其中糟心也難言語。


    如果她改口說她就是來興師問罪的,這人不定還說出什麽無賴話來。到底是能端住的人,小魚很職業地一笑:“其實,就是來看看小龍的工作環境,順便感謝一下你。”


    “你怎麽感謝我?帶禮物了嗎?放在哪裏?好期待小魚送我的禮物……”姬景成居然上下左右翻找了起來。


    小魚一頭黑線,說好的霸道總裁風呢?這是外星人吧。


    “帶禮物不是俗氣了?您是這樣的品性高潔的人物。”


    “禮尚往來還是要的嘛!”姬景成帶著一絲壞笑。


    “我覺得還是要點臉要緊。”小魚眯了眯眼睛。


    姬景成卻是笑得更開懷了,忽然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


    “小魚,我很高興你會來找我,你是把我當自己人。”


    小魚揮開他的爪子,道:“誰把你當自己人了?”


    “不是自己人,怎麽會連小龍失戀都有責任呀?這鍋我背了。”


    “誰讓你背鍋了?”


    “那你都把鍋蓋我背上了,我自然擔了。”


    小魚一身的黑線汗,想了想,說:“你還是別管他吧,我帶他走。”


    “你有更好的地方給他嗎?或者你把他帶在身邊親自指導。”


    小魚卻沉默了,甚至有些淡淡的憂傷。命魂穿越到小時空中結合而成的角色的生活是連續的,好好的過完一輩子就是一輩子。可是現世的她不一樣,現世的生活就是“片斷化”的,事實上因為命魂要在小時空穿越,精神上是“隔著幾十年”,難免會有落差。


    她要頻繁地並每次都是快速的調整好自己,迴來再要應付自己繁忙的工作,其實強悍如她也是凡人,她也有一種焦躁、疲憊感和孤獨感。


    她現在工作本身就會很繁忙,可是就算再受老板器重,趙氏到底也不是她名下的公司,她不可能把工作和教導章小龍的事結合起來。這和如年玉堯一樣出走專心幹造反事業不一樣,在現世中,她的事業可不是教導章小龍,她要生活、工作和穿越,她分/身乏術。


    小魚心中觸動有些亂,怕在別人麵前失態,站起身,淡淡說:“我走了。”


    姬景成上前一步,忽背後攬住了她,他低啞喊了一聲:“小魚……”


    小魚剛本能的去抓他的手腕,想給他個擒拿或過肩摔,他卻十分敏銳地一個反手抓住她的手背。


    “聽我說,小魚!聽我說!”


    小魚蹙了蹙眉頭,低聲道:“你先放開,傷到你不好……”


    姬景成卻抱得又緊了一分,聲音似從胸膛傳來,他說:“你別這樣,我是說,我們合夥過日子吧,好不好?”


    “我暫時還沒有這樣的計劃……”


    “稍稍改一下計劃不就行了?小魚,知道我為什麽對你一鍾情,那麽喜歡你嗎?”


    小魚感覺他的頰往她脖子貼來,似在輕嗅她頸間的女子清香,溫熱的鼻息噴在她的肌膚上。


    小魚不能無感,使力掙開他的懷抱,他忙抓住她的雙手,輕聲說:“你能不能聽我說完?”


    “我有點亂……”她卻也並不是推脫之辭,當觸動困擾她的那種莫名焦燥時,她隻不過是以強大的定力堅持住。每當這種焦燥和混亂出現時,她要麽極力控製自己,要麽就逃避,讓自己重新得到平靜。


    “亂就什麽都不用想,你先聽我說就好……”姬景成頓了頓,深深地望著她的眼睛,說:“在那個江南水鄉的古鎮,你一身樸素的白衣和如墨長發,似從雲水間走來……”


    小魚輕哧一聲,道:“你說重點吧,不要用那麽瑪麗蘇的詞。”


    “你別打斷我好嗎?我見過很多美豔的女人,不過隻有你能讓我感覺見到了夢中情人。當時的你優雅、慵懶,在享受孤獨,那份孤獨我就好像看到了我自己。你的色彩不僅僅是那樣的水墨畫,原來也是可以和我一樣,在這浮華的俗世間打滾,幹練、精神、自信,我覺得我們是天生一對。我想照顧你,我想好好愛你,也許我不是你的理想型,但是,如果你不是獨身主義者,就不能給我、給自己一個機會嗎?”


    “我……我得想想……”


    “當時,我也聽到過你和adam說這句話。我不希望你給我和給他是一樣的答案。愛情上,我很自私,但是你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我不可能為了兄弟情義放棄你。請你不要把我和他一樣考慮問題。”


    “不是這個問題,是我自己的問題。”


    “你有什麽問題?”


    “我……我不知道,我活在這個世界上,有沒有能力去愛。昨天和今天,好像很遠,我怕我給出的任何承諾都像笑話,這對你不公平。”


    “我雖然不太明白,不過其它的我不在乎。你來我的懷裏,我會守住你,你害怕承諾,你先不承諾、來了再說,不就可以了?”


    小魚聽著感覺像是壞叔叔騙人,不禁有些好笑,說:“我覺得做朋友,簡簡單單,挺好的,我要想想,真要想想。”


    “你要想什麽呀?這種事,需要多深的思考呢?”


    “你不要一直帶偏話題,我是想和你談一下小龍的事。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讓他認識那些女人?讓他會好好做事才是重要的……”


    “好,是我的錯。”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他做不了什麽大事,這樣,你留他先打打雜,讓他學會做事的態度我每個月給你7000再當欠你一份人情,你一個月發他3500工資,不要多給。”多給了,他會覺得人掙錢很容易。


    姬景成不禁輕笑一聲,說:“小魚,你一個外地女子在這邊打拚也不容易,不必這樣。”


    小魚不禁目光一冷,說:“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什麽錢,你很有優越感?”


    姬景成舉著雙手,搖頭:“我沒有,我隻是心疼你,你從上完大學,一直兜兜轉轉,終於有所起色了,還要擔著小龍的事。你一個孤身女子不應該背負那麽多。”


    小魚哼了一聲,說:“你別聽章小龍胡說八道,我不需要同情。我隻是……我隻是沒空……我若有連續的足夠的時間和輕鬆點的心情,你能有機會趾高氣昂……”


    姬景成忙打斷道:“你誤解我了,我根本沒有同情。我對你隻有愛情。我隻是希望我愛的女人可以在我麵前脫下厚重的鎧甲,因為有我了,你不是一個人。”


    小魚心底不由得微酸,說:“我現在不想談這些。反正,我知道小龍有時有多不靠譜。我可能這樣霸道也不對……”


    姬景成忙道:“都是我不好,你別傷心,也不要擔心。”


    小魚又聽這個狐狸一樣的男人說這種好像就是和他們是一家人一樣的話,難得臉也有些燥。想想小時空裏的角色遇上過的在一起的男人,雖然性格各異,可是在這方麵多“單純”呀。也難怪李澤森對他的表哥有這樣的評價。


    正在這時,尹秘書敲門進來,說:“姬總,王總、翟總他們到了,正在辦公室等你。”


    姬景成點了點頭說:“你先招唿一下,我過會兒過去。”


    小魚道:“你還有事,我先走了。”


    “我晚上來找你。”


    “我可能沒空……”


    “明天晚上,說好,就明天。還有,我忙完一陣子,就會有空陪你了……”


    小魚聽他這樣“天經地義”似的語氣,白了他一眼,道:“你不要這樣說得好像我和你有什麽似的……”


    說完扭頭就出了會客室,姬景成追出來,望著小魚的背影正要說話,後麵卻有幾個人爽朗的笑聲,有人道:“姬總真是大忙人呀!”


    姬景成深唿了一口氣,轉過頭笑道:“幾位老哥,可真是對不住了,剛剛有點突發急事。”


    ……


    章小龍正在會客室外,小魚又拉了他出姬景成的公司大樓外去說話。


    小魚想想那樣霸道護短也不好,反而像是送了一個大破綻給姬景成那狐狸精。


    “你給我好好的在公司做事,不想被人看扁,那就先做好你自己。你要是連最基本的都做不到,別說姬總所能認識的大家小姐瞧不上你,就是普通打工妹,誰又會接受?如姬總這樣是有錢有勢,但是他也做事,他就是因為會踏實做事才有錢有勢,你呢?”


    章小龍仍難受,今天若不是魚強把他拉來上班——幾乎是押著來的,他是不想來的。


    “姐,我怎麽敢和景成哥比,我隻是難受,為什麽我就什麽都沒有……”


    小魚黑了臉:“你把手伸出來。”


    章小龍伸出爪子,小魚狠狠地打了一下,他啊一聲慘叫:“姐,你幹嘛?”


    小魚罵道:“知道自己什麽都沒有了?這雙爪子早年幹什麽去了?當年爸爸媽媽讓你讀大學你也不讀,知道連有些基本的門檻都跨越不了了?”


    “你說這些幹嘛?我可是你唯一的親弟弟呀!”


    小魚翻翻白眼,若這不是她唯一的親弟弟,她才不會管他呢。章小龍當年小小發達時,到是從來不會對上大學中的她小氣,是很貼心小棉襖。


    當年他得意之時,還說“他負責賺錢養家,而姐姐負責讀書提高章家的文化水平”,不過,他後期投資辦廠失敗就一蹶不振、遊手好閑了。這也是小魚常常既暖心又痛心的地方,沒有人比她更想章小龍能夠改變了。作為親人,小魚也同樣和那些固執“愚婦”一樣,相信著小龍本性絕對不壞,不然投資辦廠就不會在經濟危機時被人騙光錢投入到空殼子廠裏去填別人的無底洞,而是心術不正去騙別人的錢了。


    “我是管不了你那麽多的。你在姬總這裏,再不好好反醒,學會踏踏實實做一件事,那我真的沒辦法了。你也少打你心裏的那種賣姐求榮的念頭。”


    章小龍委屈地低下頭,說:“姐,你為什麽這樣想我?我是喜歡有錢人,也希望姐姐嫁給有錢人。可對我來說,又有什麽?姐姐就算嫁給有錢人,我喜歡的女人仍舊因為我的沒錢沒地位沒有才華不會喜歡我。”


    “那你還瞎搞,湊合熱唿個什麽勁?”


    “姐姐嫁得好,幸福的不是姐姐嗎?咱們姐弟倆,至少有個是出息過得好的。你是不知道自從你和那個‘柳下惠’相親失敗後,老家傳出哪些難聽的話。我不想你一迴去就不得不去麵對那些糟心事,你最討厭那種事了。爸爸媽媽也不是真想逼你,而是,這事兒你可以在外麵工作,可以長期迴避,可是爸爸媽媽卻因為劉家的報負謠言而受人背後茶餘飯點。姐,你想想,我沒出息、你又有劉家那樣的謠言,咱們章家的姐弟倆成什麽了,爸媽是什麽樣的感覺?隻要我有錢或者隻要姐嫁得好,那就不會有問題了。相對來說,還是姐嫁個好男人比我混出大出息來更有希望一點。”


    小魚一怔,不禁想起“遙遠”的事,還有那劉夏匯、汪孝柔夫妻的德性,在小龍來之前,小魚也剛找李澤森扮男友。現世時間相隔不遠,可能章小龍離家時劉夏匯他們都還沒有迴到家鄉。


    劉家和劉夏匯為了自己的麵子和虛榮定然是在家鄉七大姑八大姨或者認識她的好事之人中間大做文章,不但抹黑她的品性,也把“嫁不出去”“騙男人錢”“性格差而被他拋棄”的標簽給她貼上了。


    小龍也有因為這個原因想她能嫁得好,但是小龍也並不知道她現在也並不是非要靠嫁人來證明自己。


    雖然她不是獨身主義者,可是“片斷化”的現世生活是她去嫁人的大障礙。雖然命魂穿越後那隻是角色本身,但是不能保證在小時空上百年一個人過呀,角色和她本尊還是有關係的。


    小魚不禁軟了語氣,好好和他說:“你認真工作,不許再哭了。”


    小魚交代完才開著車迴家去。


    手中有點錢,她也想做一做投資理財,一兩分鍾就算好賬,然後很不順眼地看著50萬的現金數字。


    她的手指下意識地彈敲著桌子,垂著長長的眼睫,輕輕歎氣。


    真窮呀,她考慮著是不是要去澳門來/一發。


    不過,最終考慮到可能會投機取巧且給章小龍帶來不良示範而作罷。這不是末世,唐心微當年可不是為了自己那麽做的,人還是要有點節操。


    最終投進了股市,要是問姬景成之類的朋友,他們可能會有內部消息,比她自己買更靠譜。不過,她也不想在自己沒想清楚時再求人家這種事,章小龍的事就已經難還清債了。


    還是老老實實地自己調查分析吧。


    正做著資料的收集分析,方衍之又來電話,問她是不是明天要迴鄉,他和她一路。小魚卻想了想說,打算後天迴去,這兩天有些事。


    小龍迴來得比較晚,姬景成又有飯局見生意場上的合夥人和合作商,帶了小龍去作陪。


    不過,可能經過失戀的打擊,他整個人似乎穩重了點,迴來還記得問她要不要吃宵夜,一副要當個好弟弟照顧她的樣子。


    小魚不想拒了他打擊他的熱情,點了點頭。


    等他煮好了麵,端上桌,小魚喝了口湯,笑道:“還可以嘛。會煮飯是優點,好好保持。”


    “嗯。”


    “唉喲,不就是一個女人嘛,不就是漂亮一點嗎。以前你還看著日本/a/v/女/優流口水呢,有區別嗎?”


    “哪有?”章小龍尷尬,一雙眼珠子亂轉。


    “哼,你以前床底下那些碟以為我不知道?”


    “就是隨便看看,哪個男人不……看一下?”章小龍臉也通紅。


    小魚慵懶地支著額,輕笑說:“對。所以,就當自己曾迷戀了一個a/v/女/優一樣,然後,放到床底下,之後也就忘了。”


    雖然說,女人看不上章小龍是正常的,不過如果阿q精神勝利法可以讓他快點放下,小魚也會護短地讓他這樣想,反正他就算這樣自己阿q想想也不會侵犯任何人的現實生活。


    “姐,女人怎麽這麽說話?”章小龍扭開頭說,忽又想想說:“景成哥倒是很文雅,他可能不看/a/v。”


    “切,人家需要看a/v嗎?多少比a/v女/優還漂亮的女人能湧上去……”


    “那倒也是。不過,景成哥真的很正派的。”嫁姐的熱情是似乎下不去了。


    “好了,不說他了。你呀,明天還要上班,早點睡,碗我自己洗。”


    吃過宵夜後迴房,洗漱後,正要睡覺,卻見阿江再次來臨,這時的她模樣有十六七歲,眉宇間成熟了不少。


    周扒皮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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