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霍廷的傭兵團基業大了,內部思想自然會有分歧,也不是說霍廷想投奔唐心微就能投奔的。陳峰就是反對/派的代表之一,這次霍廷又來一趟湖北,陳峰就是懷有來探聽的任務。”


    心微問候道:“陳叔,你好。其實,我也沒有你認為的好,我缺點多著呢。”


    陳叔笑道:“金無足赤,人無完人。我活這把年紀了,什麽沒見過?一個人要是太完美麵麵俱到,沒點個性偏好,沒有七/情六欲,百分之九十九是偽君子。”


    心微聽了這話卻是一多汗,這陳叔是笑話她“風流”嗎?是這個意思嗎?天可憐見,她有顆風流的見一個愛一個的yy心思,但是目前為止行動為零,還隻嫖過潘越一個男人。為什麽就連大叔都這麽想了?


    大叔,你家霍廷我真沒嫖過,當年潘越不阻止,她可能會勾搭一下霍廷,但那不是年紀還輕嗎?因為是原主的七情六欲,角色的心態多半是符合年齡的,隻是見識能力和原主不一樣。其實,真風流嫖再多男人又怎麽樣,男人的作用應該差不多,潘越一直有認真研究廚房和臥房中的技術,換再多個男人不也那樣?可能還要花她太多的時間。


    不過,要不要學劉秀為了“江山”,把潘越換成孫晉那小孩子,真是一個問題。


    直到帶著客人們迴家去做客時,她心裏還哀歎著。


    心微家的待客晚宴自然是比較豐盛行的,她空間裏的雞鴨魚肉和蔬菜不足供給全基地幾百萬人,但是幾個客人不過九年一毛。


    她原還想叫趙麗娜等人來,但是趙麗娜晚上要開會,基地離這不近隻好以後再聚。


    飯後,霍廷等人又和心微深談兩小時,心微知折服人是一迴事,現在願望可能是熱血,隻能利益連結才是最堅固的。


    當然,最好的方法是聯姻,不過心微從來沒想過嫁給霍廷,她真要聯姻其實孫晉確實是最好的選擇。她隻好與他們談起合作項目,比如島國的項目。


    霍廷上次在湖北小住,心微找人安排過公寓給他,這時陳峰等人也就過去先一起住下了。不久後,霍廷會帶著陳峰等人迴a縣,陳峰會說服其它反對者。


    林語琴留了下來,心微隻是以從前的態度對朋友,並未自恃地位身份,但是如今過了那麽多年了,經曆身份都不一樣了,就算強作以前的態度還是能讓人感到她那種上位者的氣質氣度。


    心微的床很大,兩個女人洗澡後一塊躺下,心微其實有些累,想睡,最近睡眠一直是四小時左右,有空間也代替不了人類的睡眠。


    可睡在旁邊的林語琴忽然哭了起來。


    心微睜開眼睛,問道:“你幹嘛哭?”


    “心微,你是不是不把我當朋友了?”她的話帶著鼻音。


    “哪的話,你是第二個躺在這張床的朋友,隻有麗娜留過宿。”


    林語琴啜泣道:“明明從前我們最好的,麗娜清高,與我們交情不怎麽樣,可現在你們卻好的什麽似的。”


    “麗娜是我的同誌,我們這幾年風雨同舟,什麽苦都一起吃過。湖北那麽大,她真的很不容易。”


    “你是不是在怪我?”


    “有什麽好怪的?”她們從未說破過彼此間的芥蒂,但是兩人心中都明白。


    “當年……當年我就不該聽那些壞女人亂說的。心微,你那麽聰明,你一定心裏清清楚楚,對不對?可你為什麽不和說我,不解釋?”


    心微暗暗搖頭:“沒什麽可解釋的。”


    “你原諒我了嗎?”


    “我沒怪過你。”


    “心微,你不好奇我發生了什麽嗎?”


    她真的不好奇,若是別人這麽問,她可能會淡淡一句“跟我有關嗎?”可林語琴到底是當年最好的朋友,她這個長得太漂亮的惡毒女配沒有什麽女同學真心和她交往,隻有林語琴這個二姐。


    “你這幾年過得怎麽樣?”


    林語琴哭道:“我和周寅分手了……”


    心微暗道:終於說了……


    “好好的怎麽分手?”


    林語琴道:“好多事情,你不知道。其實周寅自從投入趙將軍麾下當上師長,他就變了。他是對你有敬畏,可是你不可能天天管到他,他在趙係經營自己的勢力。由於是你的安排,把當初z校基地的那些學生兵差不多都安排給他,他們都聽他的,他就有了實力。漸漸的,他官癮官譜也越來越大了。”


    心微淡淡道:“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當上少將師長,洋洋自得起來不奇怪。官場就是染缸,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當了官,都不可能保持從前的心。”


    “你知道?”


    “他若能做到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早不放心他了。五年前,由於他指揮不當,死了五百多人,不管是對我還是對趙將軍都隱而不報;他私下和民間的一個首領結盟,這手段是學我和心如結盟吧?聽說……趙將軍有一個異能者小女兒和他關係不錯……”


    “你……你都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心微,你既然知道,為何不幫幫我?“


    “語琴,他對你還是有感情的,不過,男人總會麵對這樣的選擇,要權勢還是平庸。深情男人不像人們想象的那麽多,愛情會變淡變味換一個人,也可以犧牲,可權勢的誘惑對差不多的男人來說都是不休不止的。周寅最多會有些山頭主義作風,會是唐心微集團中的周係,但他不敢背叛我,因為他知道我比趙將軍強。曖昧三年了,他為什麽還沒娶趙小姐?我每次聯係他讓他做事都會讓他捎句話給你問候你,偶有幾次還托他轉交東西給你。你當我真那麽空,天天想咱們上學那時候嗎,當我真不知你已經討厭我了嗎?我當真犯賤非貼上你的冷淡嗎?真當我沒有你我就駕馭不住周寅嗎?比他奸猾得多的人我不知見過多少。我隻不過是想在力所能及內幫幫你,我在告訴他,要對你好,你是我的人,他也很明白,所以不敢和趙小姐公開,也多次婉拒趙將軍的招婿暗示,就是怕我會為你生氣把他弄下來。我能扶他,他當初的根基是我給他的,我自然有辦法毀了他,他怕我,官癮越大的人,越會怕。他也許曾經想過沒有我就好了,那麽我籠罩在他身上的陰影就沒有了,但是他更怕沒有我,沒有我他的成就永遠就那樣了。他也害怕,沒有我,也許他自己和趙將軍他們守不住a縣基地——基地其他人的能力與我的差別他還是知道的。大多數人當官越久就越怕死,他應該不是那少數,也不是熱血年紀了。他就算有很多缺點,但他對我還有畏有求,也能給我做事,我還是要用他,世上沒有純粹的崇高的男人,有,也很少。”周寅從前對她是義氣和敬畏,現在是畏懼和有所求,這都可以為她所用的條件。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你就牢牢抓住潘越的心,還有霍廷,他也喜歡你。為什麽他們就是純粹的崇高的男人?”


    “他們,嗬嗬,可能是境遇不同罷了,也談不上純粹。潘越也有可能成為一個壞人,隻不過他沒跨出那一步,沒變的原因不僅僅是他愛我,也從我身找到了他想要的信仰。霍廷,他本就是黑/道江湖人,末世前就什麽兇險都經曆過,什麽都見識過,末世後他過的日子本質上相差不大,而我是他沒見識過的,所以對我有幾分不一樣吧。而周寅,他是個學生,我們藝校的學生。也許一個人的出身和學曆對於人麵對境遇時的態度是有一定的影響的。潘越不是完美的,但他曾是z大的屬一屬二的高材生,出身應該也不錯,他從小什麽都見過,讀得書也多,思考能力也更強,所以,他即便會想當官,但當官後的心態卻能更快的調整,不會昏了頭。並不是我要貶低我們藝校的人,也不是絕對的,但確實也存在這種道理。就像曆史上的農民起義,李闖王當上皇帝後還是當年那個不納糧的闖王嗎?英雄如闖王突然登上高位都變了,因為他本質上是個沒有讀什麽書,見識也有限的農民。周寅是體育生,四肢發達,講義氣是優點,缺點就是讀書少,見識一般,他也算不錯了,要求不能太高。”


    林語琴語氣怪異地說:“所以,你從來……從來就沒看得上過周寅,可是為什麽……為什麽當初你不提拔別人,偏要提拔他?當初的張武、潘越都在他之下,他們不是你想要的z大高材生嗎?你知道他可能會變的……”


    林語琴忽覺得自己當初的想法很可笑,她擔心著防著吃味著甚至恨過,可是至死至終這個女人根本就看不上周寅。在她眼中,他書讀得少是個二流學校的文化要求低的體育係學生,學曆含金量不夠;是個普通出身的人,見識不夠。現在周寅做錯事了,他那種和別的女人有曖/昧的形為在她見來也沒有什麽奇怪的,沒有去憤怒,去主持正義,沒有一絲在道德上對小三賤女人的譴責。


    “你的意思是……是我錯?”z大高材生,不錯,張武確實將來的成就會在周寅之上,思維智力胸懷個性決定的,她把張武安排在周寅手下,就是暗中製衡,張武這種高材生服的是她,而不是周寅,但命令下來他會傲氣內斂。周寅若真有背叛獨/立之心,張武卻定然不會跟著周寅,張武的眼光可是有的。甚至張武多少能猜出她的一些權術之道。並且,張武能等,耐得住氣,知道她是一個有大誌向的人,a縣算什麽,當時最早推到趙將軍麵前的人未必真是她最看得上的人。權謀上虛虛實實,真太讓人弄清了反而是個低能的上司,所以張武很老實,隻要不是對心微派係不利,周寅的命令都沒有二話,他表現得很中庸,將來可堪大用。


    張武越聰明越有眼光,就越能忍,可忍的前提是等待是磨練,他在等待自己被她通過考驗時得到更重的提拔。若是他心裏真要另尋新主,他不會這幾年那麽老實等待而不去學周寅經營自己的勢力,這就完全是一個姿態。雖說是現代社會,沒有什麽“皇帝主公”,但是叫法不一樣、禮儀不一樣、法製不一樣,但有些道理是一樣的。


    周寅多少有被心微捧殺,但是他也有自主選擇權,他也可以自己穩住。心微多少還是抱著希望周寅是個能當大用的男人,她不是道德評論家、婦女之友、幫助女性的離婚律師,而是個政治家和野心家,所以在她眼中那種個人小缺點甚至他開始花心不過都是小節。可是他三年前指揮不當造成500多人死了,事後卻不是自我檢討而是掩蓋就讓她太失望了。這說明他外表不管怎麽樣,但內心其實是個懦弱的男人。


    “……”林語琴沒有迴答。


    “唉……我又不是神,我哪裏確定誰會變誰不變?當時有這樣一個機會,我提拔自己的校友,好朋友的男友,一個有義氣的男生,這不是人之常情嗎?語琴,你若覺得你們的感情出現裂瘦都是我的錯,我無話可說。”


    “不!我沒有怪你!我隻是好難過。我看他和趙小姐打情罵俏就好難過。”林語琴雖然對心微心情複雜,但是心微是她最大的甚至是唯一的靠山,她還是清楚的。


    “感情的事,你自己決定,你要他,我可以給你撐腰,但不一定幸福;你不要他,在湖北,我安排個工作給你,不過在工作上你也不能搞特殊,你明白的,這是我的原則。我隻能做到這樣了。”


    說著,心微卻坐起身來,說:“你睡吧,我去打座煉功了。”


    林語琴在湖北基地呆了幾天,卻也沒有表態要在湖北安頓找份工作的意思。


    心微留她些時候倒也沒有什麽心結,但是她自那一夜後,都宿在軍營沒有迴家去,家給了林語琴住,反正家中還沒什麽東西。


    一個星期後,心微湖北的急事處理得差不多了,她和霍廷起程去a縣,代派孫派去和a縣簽訂協議,交接鳳凰諸事。


    林語琴卻在這時跟了心微霍廷等人迴a縣。


    在a縣市政大廈中,心微和李將軍、趙將軍等人及政務會的人把事情攤開了說,利益分說清楚,a縣基地決定在比鬥大會這件事上他們的態度將會以孫係或者說心微馬首是瞻。


    心微不但交出養好了傷的鳳妹,常年駐守在a縣,還以低廉的價格賣了一批在島國收集的軍火給他們。


    a縣也夠給麵子,居然因此要辦個歡慶晚宴,a縣各派軍政要員都要參加,而心微作為主賓被邀請。


    心微當場答應赴宴,笑著和李上將、趙上將說:“我當主賓可真是有點……其實我也是a縣基地的人吧。當初去湖北時也是為了能找個外援和基地守望相助,現在不過是如我所願也。”


    李上將笑著連連點頭:“說得好,說得好!我就知小唐是個重情重義的人,當初沒看錯人!”


    ……


    心微在a縣是有房子的,而且就算她不常在這裏,基地也沒有把房子給別人住。她迴到這個“家”時潘越早趕到這裏等著了。


    這次看到他,潘越越溫柔,心微越心虛,哄他去給她煮咖啡,心虛站在陽台上,扶攔望著西斜的陽光下這個末世的城市。遠處還有熙熙攘攘為生計拚博的渺小平民人類,他們活著已是不容易,她卻在為著江山和情義兩難。


    江山,末世的江山也許並不那麽美好,但是卻寄托著人類的希望。


    她從來沒想過當衛道士,也沒有過承諾,她又猶疑什麽呢?


    忽然,一陣醇鬱的咖啡香氣襲來,眨眼前當年俊美得讓所有少女瘋狂的男人端著咖啡笑著走過來。


    “藍山咖啡,嚐嚐。”


    心微接過,倚著欄杆,先愜意地聞了聞,喝了一口。


    “很好喝。”


    “當然。我泡咖啡的手藝比我做菜的手藝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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