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星兒和崔家分則兩安,合則兩害:他了解皇帝,皇帝可以說是有點氣度的(原著說是明君,總不至於太腦殘),可以容忍一個空有武功沒有根基的小姑娘,也可以容忍一個規矩有度的大世家。但是容不下一個出身根基深厚的大世家身懷絕世武功個性霸氣的貴族姑娘,也容不下有一個這樣的女兒的大世家。


    現在劃清界限,崔星兒若是有福的,崔家對她有活命養育之恩,她也該記住,若是有禍的,她不是崔家人,這還有退路。


    崔星兒聽了這段在原著中簡單交代過的身世,心裏仍傷感的緊,她也知崔禮年這時的目的。


    “爹爹和娘的大恩星兒沒齒難忘,隻是星兒有個不情之請望爹爹恩準。


    崔禮年頗為感慨地說:“好孩子,從我帶你迴家起,我就把你當親生女兒,但凡爹爹能做到的,定然允你。”


    “我的親生爹娘他們去了那麽多年,可是上官家已經滅門,他們沒有香火供奉實在是……”崔星兒美目含淚,頓了頓,又道,“我請求改迴姓氏,延續上官家的香火……”


    崔禮年表現出一番不舍,但又表示為了朋友之義不得不同意,麵子好處都不丟。


    三日後,清河崔氏開了宗祠祭祖,崔禮年向祖先陳明緣由,將原名下的嫡次女除名,從此他隻有一女。


    在貴族圈子中,很快就知道了崔星改名為上官星,她並非崔家親女,有不少人讚揚崔家仁義,卻也有不少人對此有許多猜測:崔家既然收養了崔星兒,為什麽在這時候又將逐出崔家,這不是不義之嗎?


    上官星(崔星兒之後稱上官星)離開崔家時,崔家也沒有在這最後關頭小氣,崔禮年將他所懷疑的已是上官星的人的武士奴婢仆人都贈給了上官星,還送了個不小的莊子給她。


    上官星沒有拒絕,她怎麽說也在上次的刺客手中救了崔禮年和崔明月,且現在不是清高的時候。幾十號人看著她吃飯呢,有機會還了人情便是。


    上官星獨立搬出府遷進莊子,沒安定下來就有一個太監過來傳聖旨,說是皇帝召見。


    上官星換了身衣服就隨著太監去了。近郊別莊到皇宮也有半天的路程,上官星到達皇宮時日頭都西斜了。


    皇帝在禦花園召見,崔家人及幾個皇子、諸葛淵都在,上官星目不斜視的行了禮。雖然不習慣給皇帝下跪,但現在也沒有選擇。


    “上官姑娘,平身。”皇帝打量著她。這姑娘當日所為,雖救了駕,但也令他相當忌諱,但是她若隻是個孤女他心中又放鬆了些。一個無父兄無子弟的孤女就算武功奇高又能幹什麽呢,當日做派隻能說這個女子心無城俯,一個這樣的年幼孤女,我行我素不懂世故,也不會有什麽大的威脅吧。


    “謝皇上。”


    皇帝道:“上次你救駕有功,理應論功行賞,你可有什麽想要的?”


    “皇上,民女要什麽都行嗎?”上官星忽想,真要什麽都行,可以和皇帝愉快地合作的話,就算達不到海棠那一世李律對她的敬重,她也可以考慮一下。畢竟自己造反太費錢了,沒錢就沒人,沒人就沒兵,太/祖/皇帝說過政權是在槍杆子中產生的,沒兵造個屁的反!


    皇帝興味,道:“君無戲言。”


    上官星思考後得出:真要賞賜還是賞個官吧,她想有兵又不用她出錢養,最好的路就是當將軍,兵權是最可靠的政治資本。當上將軍,有了兵權,皇帝英明的話就與之合作,不英明,她籌謀學日本古代當幕府將軍也可以呀!呃,這都有些遠了。


    卻說上官星俏臉肅然,抱拳道:“陳請皇上,民女是上官家唯一的後人,家門凋零至此實在不孝。家中無男兒,女兒當自強,星願效仿前朝花木蘭為國盡忠,光耀上官家門楣。待民女有所成就,便能坐產招夫,為上官家延續香火以安父母在九泉之下。”(作者注:設定原著背景大約架空唐宋時期,花木蘭應該約在北魏時期)


    那些世家公子人人都懼從軍,但是上官星卻一點都不怕,她武功天下第一,而且,在行軍打仗上在海棠那一世有些經驗。海棠的丈夫淩雲更是一代名將,打江山、爭地盤、站腳根,淩雲比誰都厲害,當時就算是李律為首的吳王集團也幸好是在科學、將士武藝和經濟上對鎮北軍有優勢,若是條件對等,比純軍事還是淩雲更專業。海棠和淩雲幾十年夫妻,他的本事除了男性本位功能(嗬嗬),她什麽沒學會?


    這些是外話。


    卻說上官星這番話雖然大膽,但古代絕後是最慘的事,而她又以孝道這麵大旗表達了坐產招夫的願望便合情合理,皇帝以孝治天下沒有理由不同意。這也絕了她被亂賜婚的可能,她雖然不怕賜婚,就算賜婚個渣男皇子當側妃什麽的,她也能把他拍成肉餅,但麻煩呀。上官星絕對會抓住機會得到於她有利的東西,至於姑娘家的臉麵什麽的,她才不在意。


    皇帝沉默了,他自然也懷疑上官星的用意,道:“花木蘭事跡雖是佳話,但畢竟是前朝之事,我朝向來無女子從軍的慣例。”


    上官星失望地說:“原來如此,民女不該提這個請求。”


    皇帝龍目忽精光一閃,又道:“你收的那些投降的刺客如何了?”


    上官星忙道:“皇恩浩蕩,如今他們已經痛改前非,從前隻不過是中一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毒藥才不得不聽命於黑衣樓。”


    “是你解了他們的毒?”皇帝目露精光。


    “星看過幾本毒經,是以略懂一二。”


    皇帝又問:“你小小年紀何以練成那麽好的武功?”


    “陛下有所不知,我師從隱士門派,這個門派雖然都一脈單傳,但是與旁派的武功不同。旁派武功十年苦練,我派練一年就能勝過別人十年了。隻不過世間能練我派正宗內功的人鳳毛麟角,需得是練武的天脈女子才行,不然會被強大霸道的內力撐毀經脈。”


    她這麽說皇帝信不信她就沒法子了。


    皇帝見她這次晉見沒有出格,她的舍命救駕之功又眾所周知,總要賞罰分明,微微思索,賞了她一千兩黃金,上官星就和眾人一起出宮來了。


    諸葛淵倒也得了賞賜,他卻也有心事,原來皇帝秘密令他注意監視上官星和那幫刺客。皇帝有會沒有疑心同,而這件事何償不是在考驗他?他便不信皇帝除了讓他監視上官星,皇帝自己就沒有另派人對他和她都進行監視。


    宮門口,崔禮年和上官星說了幾句話,也就迴府,他把握著若即若離的關係也為明哲保身。且大女兒的那點心事他已經知道,愛女不是他曾想的那樣好,但畢竟是愛女,上官星該舍還是要舍的。


    一個等候在宮外的武士牽了馬過來,上官星利落地上了馬,想了想又朝諸葛淵的馬車行去。


    “文昌候稍待。”


    諸葛淵出了馬車,眉目清俊如畫,猶如嫡仙。


    “上官姑娘有何事?”


    “上次用了侯爺不少好藥,又叨擾你莊上這麽久,這裏是黃金一千兩,當是還你的。”


    諸葛淵俊目抬起看著她,淡淡道:“星姑娘不必放心上。”


    上官星卻道:“我已欠你三件事,不能欠再多了。”上次說好是找個地方給他們安頓,可沒有說提供免費藥品、免費夥食,她也不想太坑人。


    上官星迴莊子後,用了一天時間了解自己現在的資源,現在有那麽多人要吃飯,發現她很缺錢,太缺錢了。次日她又想了數個生財之道,她想她是幾世積累的真才實學,崔明月那瑪麗蘇都能賺錢,沒道理她就不行,隻是她缺人缺原料缺鋪子。她正考慮著是否要學溫州商人從行走商開始做,不禁想像自己挑擔貨郎打扮的模樣,心生些惡寒。


    正天馬行空時,莊子裏的管事來報有客來訪。


    上官星到了客廳,隻見一個長身玉立的身影背手站著,雖然下人上了茶,他卻沒有心思坐下喝的打算。他穿著月色華緞長袍,肩上披著雪狐裘,端是富貴非凡,容顏之盛,令滿堂生輝。


    “原來是李公子,天氣寒冷,你一大早出城來這有何要事?”


    “我聽說你的事了,就想來看看你好不好。我們朋友一場。”


    上官星在主座坐下,李元微就近坐在她邊上。


    “沒你想的糟,但也沒有那麽好。”


    “你有何困難?”


    “我手底下幾十號人吃飯,昨日見到皇帝想撈個官做,他卻隻給了一千兩黃金,我又把錢用作還債了。”


    “什麽債需得用一千兩黃金來還?”


    “文昌候幫我保下那些人的命,還白吃白住他那麽久,這個人情債怎麽能不還。”


    李元微一怔,忽又笑得十分開心,俊美風流的麵容更是皎如明月。


    上官星皺眉,道:“你怎麽這麽壞心眼,我沒錢你很高興嗎?”


    李元微笑道:“我於你也有救命之恩,就算你以武功秘笈還了,但那些人的命我也盡力幫你了,你總沒有想還這個債吧?”


    “敢情你是落井下石來向我要債的。”


    李元微搖了搖頭,說:“小淵幫了你,你就覺得欠了他,還用錢還債。我幫你,可你卻不會想欠了我,要用錢來還我。我知道,在你心裏,我比小淵更像自己人……”


    ???!!!


    簡直是神邏輯!


    上官星暗自搖頭。


    上官星卻忽想自己賺錢的計劃,看著李元微就像是一座移動金山一般,讓她眼睛有些發綠。她幾世沒有那麽貪財了,真是家大業大自負盈虧的禍害。她做海棠身居高位,那可是國師,有的是皇帝皇後和眾多來曆不凡的徒弟孝敬,且她是淩雲的妻子,衣食住行也由他來操心。現在就完全不一樣了,她要操心一大家子的吃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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