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花季裏，我們被雨打濕了臉 作者：夜風中有我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林軒，你笑的這麽高興幹什麽，不會撿錢了吧！”傍晚時分，我們走在迴宿舍的路上，小樂對偷笑不止的我說。他怎麽會知道我此時心裏的痛快，一來我教訓了那個背叛張教師的李健，另一方麵，我又重新燃起了追逐張教師的希望，不過跟那種垃圾競爭，真是有些可悲。
“有些事跟你這種小孩是講不明白的。”我眯起眼睛，加快兩步走到他的前頭。
“我是小孩！”他跟過來，仰天大笑著。
“小樂，現在幾點了？”我壓住他抬起的頭，詢問道。
“差不多5點吧，你問我這個幹什麽？
我站在那兒停住腳步：“小樂，要不你自己先迴去吧，我直接從這兒去夜大，就不先迴宿舍了。”不知怎麽搞的，怎麽總想早點去學校，以往總是硬著頭皮才願意去的。也許是今天發生的那點‘小插曲’打亂了我以往的想法吧。
“不是吧。”他站住疑問的看著我說：“這麽早你去學校幹什麽，看大門啊？”“你才去看大門呢，我這叫努力學習，天天向上。”我推開他，徑直走我自己的路，然後邊走邊對他說：“你迴去看好我們的‘家’，如果丟了東西你賠我啊！”
“林軒，你真是……”
我幾乎是以一種小跑的姿態去到了學校，在途中我都恨不能跳一曲探戈。當我坐在教室裏，確實還沒有一個人來學校，隻有我一個人帶著些許莫名的興奮坐在這個空曠的教室裏麵等待。過了一會兒，我覺得有些無聊，於是我離開教室，走到走廊上去，在那兒獨自漫步。
我正在那兒看著紅日慢慢西落，血染的彩霞映紅了整個天際。這時我突然聽到走廊的另一頭的一個房間裏好像傳出有人爭吵的聲音，怪了，是誰在那邊吵架呢？我循聲走過去，我驚訝的發現那個傳出爭吵的聲音的房間來自張老師的辦公室。
我悄悄的走過去，倚在門外輕輕的朝裏觀望。李健！竟然是他，我看到幾個小時前曾在飯館裏被我痛揍一頓的李健竟然在跟張老師吵架。他麵紅耳赤，怒氣衝衝的在訓斥著張老師，在站在他咫尺之遙的張老師默默無語，傷心的選擇站在那裏哭泣。
這都是我的錯！當時我馬上就要踹門而入，我不能眼看著張老師這樣被人欺負。但我握緊的拳頭卻沒有打出去的理由，他們是什麽關係，而我跟張老師又是什麽關係。我算是哪根蔥啊！當我看著我愛的人在哭泣時，我竟然卻步了！
既然我沒有勇氣衝進去，那我也不願意在守在這兒忍受她的受苦，我隻能是離開，眼不見，心也許會靜一點。我最後向裏麵凝望一眼，然後轉身悄悄離開。
“啪！”當我即將離去的那一刻，我聽到了這樣一下響聲，我轉過頭來一看，李健那罪惡的手還停留在空中，而張老師早己被他這一掌打的失去了重心，伏倒在一邊的床上。
不可原諒！
我怒不可遏的伸出一腳，將門轟的一聲踹開。當時李健就驚呆在那兒，一時間不知所措。我迎上去就衝著他的小肚一腳，還沒來得及反應的他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退倒在一邊的腳落裏。
我顧不得他的慘叫，走向一邊伏倒在床上的線老師，我將她慢慢扶起。我看到她蒼白的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曾經飄逸的秀發這會兒散亂的披在前額上。她看到是我時沒有一點驚訝，無助的臉龐閃過一絲淒然的笑意。這是人世間最讓人心碎的愁容，卻也是一種最淡的美麗。我看著她的臉，說不出任何話來。然後她扶住我的肩膀，無力的想站起身來。那一刻，我感到我是可以保護她的！
“張老師……”我將她扶起來，想對她說對不起。可是這時，剛才被我打倒的李健竟然在我扶起張老師的這段時間裏爬了起來。他操起一帝的木質椅子朝我這邊砸了過來。其實我絕對可以躲開這種攻擊，但當時我正扶著張老師，如果我閃身躲開，那後果可想而知。我隻得把剛剛扶起來的張老師重新推倒在床上，然後下意識的抬起我的左臂來接住這下攻擊。
砰！椅子的兩條腿在與我的左臂做了一次親密的接觸後應聲而斷。我的胳膊頓時就像是放進了練爐一樣，痛得我渾身顫抖。而更讓我措手不及的是，後麵跟上來的兩根椅子腿撞在了我的頭上，頓時鮮血直流。我難以自持的倒在地上。
“啊！”巨痛中，我聽到了張老師這一聲驚叫。她癱坐在地上，過來扶住我。我看到她本就傷心的臉上更添哀愁，臉頰的兩旁那淚水應該是為我而滑落。她溫柔的小手輕輕撫試著我的傷口，兩唇顫抖卻一時無語。其實如果我就這樣躺在地上，就這樣接受她的溫存，這是多麽幸福的一件事啊。可是我竟然放棄了這個機會！這唯一的機會！
當時的我已經被憤怒迷失了方向，我不能容忍這樣被對手擊倒在地。我生硬的扯在張老師停在我臉上的手，強忍傷痛站了起來。流血的假象讓我誤以為自己傷的有多重，其實不然。我的左臂除了微微的疼痛之外還有知覺。我站起來衝著李健狠狠瞪著眼，他被我的樣子給震住了！
我衝著他走過去，他下意識的操起手中已經支離破碎的椅子又朝我砸過來。我抬腳把它踢中，李健反倒後退幾步。我依然步步緊逼的走到他的跟前，脫下外衣，擦去我頭上的血，然後用力甩向他。
就在那一刻，他竟然向我跪下了！
這個男人真是……我無法描述他的狼狽，真是可憐又可悲。“我，我不敢了，求求求你。你放，放過我吧！”他求饒道。老實說，他身材瘦小，還戴著厚厚的眼鏡。我實在沒有道理跟他過不去，但是！但是他的行徑實在讓人恨的牙癢。剛才那種樣子他也下得去手，我此時怎麽能饒他。我舔了舔嘴唇，感到有鹹鹹的味道，這說明頭上的傷口還有血流出來。我想我當時的樣子一定很恐怖，否則不會讓他這樣的膽怯。我不理會他的求饒，依然慢慢的向他的方向走過去，
這時，他轉過頭去看張老師，然後哀求道：“小萱，我對不起你，我不是人，你幫我求求情，他會打死我的。”他雙手打著自己的臉，點頭作揖，像極了一條搖尾乞憐的狗。我轉過頭去看了看張老師，她苦笑著轉過頭去，眼淚再一次奪眶而出。
是誰讓她這樣傷心，是誰？我轉過頭來，準備給予他一頓重重的痛打，即使去坐牢我也在所不惜。
“林軒！”我聽到張老師用沙啞的聲音對我說：“讓他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他。”
我迴頭看了看她，她緊閉著雙眼，仿佛不願意看到這世間上的一切。我能說些什麽，於是我鬆開了緊握的拳頭……
“你滾吧！”……
“有些事跟你這種小孩是講不明白的。”我眯起眼睛，加快兩步走到他的前頭。
“我是小孩！”他跟過來，仰天大笑著。
“小樂，現在幾點了？”我壓住他抬起的頭，詢問道。
“差不多5點吧，你問我這個幹什麽？
我站在那兒停住腳步：“小樂，要不你自己先迴去吧，我直接從這兒去夜大，就不先迴宿舍了。”不知怎麽搞的，怎麽總想早點去學校，以往總是硬著頭皮才願意去的。也許是今天發生的那點‘小插曲’打亂了我以往的想法吧。
“不是吧。”他站住疑問的看著我說：“這麽早你去學校幹什麽，看大門啊？”“你才去看大門呢，我這叫努力學習，天天向上。”我推開他，徑直走我自己的路，然後邊走邊對他說：“你迴去看好我們的‘家’，如果丟了東西你賠我啊！”
“林軒，你真是……”
我幾乎是以一種小跑的姿態去到了學校，在途中我都恨不能跳一曲探戈。當我坐在教室裏，確實還沒有一個人來學校，隻有我一個人帶著些許莫名的興奮坐在這個空曠的教室裏麵等待。過了一會兒，我覺得有些無聊，於是我離開教室，走到走廊上去，在那兒獨自漫步。
我正在那兒看著紅日慢慢西落，血染的彩霞映紅了整個天際。這時我突然聽到走廊的另一頭的一個房間裏好像傳出有人爭吵的聲音，怪了，是誰在那邊吵架呢？我循聲走過去，我驚訝的發現那個傳出爭吵的聲音的房間來自張老師的辦公室。
我悄悄的走過去，倚在門外輕輕的朝裏觀望。李健！竟然是他，我看到幾個小時前曾在飯館裏被我痛揍一頓的李健竟然在跟張老師吵架。他麵紅耳赤，怒氣衝衝的在訓斥著張老師，在站在他咫尺之遙的張老師默默無語，傷心的選擇站在那裏哭泣。
這都是我的錯！當時我馬上就要踹門而入，我不能眼看著張老師這樣被人欺負。但我握緊的拳頭卻沒有打出去的理由，他們是什麽關係，而我跟張老師又是什麽關係。我算是哪根蔥啊！當我看著我愛的人在哭泣時，我竟然卻步了！
既然我沒有勇氣衝進去，那我也不願意在守在這兒忍受她的受苦，我隻能是離開，眼不見，心也許會靜一點。我最後向裏麵凝望一眼，然後轉身悄悄離開。
“啪！”當我即將離去的那一刻，我聽到了這樣一下響聲，我轉過頭來一看，李健那罪惡的手還停留在空中，而張老師早己被他這一掌打的失去了重心，伏倒在一邊的床上。
不可原諒！
我怒不可遏的伸出一腳，將門轟的一聲踹開。當時李健就驚呆在那兒，一時間不知所措。我迎上去就衝著他的小肚一腳，還沒來得及反應的他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退倒在一邊的腳落裏。
我顧不得他的慘叫，走向一邊伏倒在床上的線老師，我將她慢慢扶起。我看到她蒼白的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曾經飄逸的秀發這會兒散亂的披在前額上。她看到是我時沒有一點驚訝，無助的臉龐閃過一絲淒然的笑意。這是人世間最讓人心碎的愁容，卻也是一種最淡的美麗。我看著她的臉，說不出任何話來。然後她扶住我的肩膀，無力的想站起身來。那一刻，我感到我是可以保護她的！
“張老師……”我將她扶起來，想對她說對不起。可是這時，剛才被我打倒的李健竟然在我扶起張老師的這段時間裏爬了起來。他操起一帝的木質椅子朝我這邊砸了過來。其實我絕對可以躲開這種攻擊，但當時我正扶著張老師，如果我閃身躲開，那後果可想而知。我隻得把剛剛扶起來的張老師重新推倒在床上，然後下意識的抬起我的左臂來接住這下攻擊。
砰！椅子的兩條腿在與我的左臂做了一次親密的接觸後應聲而斷。我的胳膊頓時就像是放進了練爐一樣，痛得我渾身顫抖。而更讓我措手不及的是，後麵跟上來的兩根椅子腿撞在了我的頭上，頓時鮮血直流。我難以自持的倒在地上。
“啊！”巨痛中，我聽到了張老師這一聲驚叫。她癱坐在地上，過來扶住我。我看到她本就傷心的臉上更添哀愁，臉頰的兩旁那淚水應該是為我而滑落。她溫柔的小手輕輕撫試著我的傷口，兩唇顫抖卻一時無語。其實如果我就這樣躺在地上，就這樣接受她的溫存，這是多麽幸福的一件事啊。可是我竟然放棄了這個機會！這唯一的機會！
當時的我已經被憤怒迷失了方向，我不能容忍這樣被對手擊倒在地。我生硬的扯在張老師停在我臉上的手，強忍傷痛站了起來。流血的假象讓我誤以為自己傷的有多重，其實不然。我的左臂除了微微的疼痛之外還有知覺。我站起來衝著李健狠狠瞪著眼，他被我的樣子給震住了！
我衝著他走過去，他下意識的操起手中已經支離破碎的椅子又朝我砸過來。我抬腳把它踢中，李健反倒後退幾步。我依然步步緊逼的走到他的跟前，脫下外衣，擦去我頭上的血，然後用力甩向他。
就在那一刻，他竟然向我跪下了！
這個男人真是……我無法描述他的狼狽，真是可憐又可悲。“我，我不敢了，求求求你。你放，放過我吧！”他求饒道。老實說，他身材瘦小，還戴著厚厚的眼鏡。我實在沒有道理跟他過不去，但是！但是他的行徑實在讓人恨的牙癢。剛才那種樣子他也下得去手，我此時怎麽能饒他。我舔了舔嘴唇，感到有鹹鹹的味道，這說明頭上的傷口還有血流出來。我想我當時的樣子一定很恐怖，否則不會讓他這樣的膽怯。我不理會他的求饒，依然慢慢的向他的方向走過去，
這時，他轉過頭去看張老師，然後哀求道：“小萱，我對不起你，我不是人，你幫我求求情，他會打死我的。”他雙手打著自己的臉，點頭作揖，像極了一條搖尾乞憐的狗。我轉過頭去看了看張老師，她苦笑著轉過頭去，眼淚再一次奪眶而出。
是誰讓她這樣傷心，是誰？我轉過頭來，準備給予他一頓重重的痛打，即使去坐牢我也在所不惜。
“林軒！”我聽到張老師用沙啞的聲音對我說：“讓他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他。”
我迴頭看了看她，她緊閉著雙眼，仿佛不願意看到這世間上的一切。我能說些什麽，於是我鬆開了緊握的拳頭……
“你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