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情願地讓開,“進來。”


    朱恭敏捷地竄進屋,深怕某人反悔,“鄒雲人呢?”


    “在看恐怖電影。”


    接下來,鄒雲要接拍第一部電影,所以她特地提前學習下。


    正好身邊有個影帝,不懂能提問。


    “挺好學的。”朱恭安慰自己,鄒雲除了會跟二線女星鬧緋聞,跟視帝抬杠外,還是有優點的。


    “電影什麽時候開拍?”雲翼詢問。


    “兩天後。因為地方比較偏遠,中間不迴家,劇組包了個小型賓館給大家休息。”


    話音剛落,雲翼的臉蛋立即變成灰黑色。


    朱恭裝作不知情,直奔鄒雲身邊,“喏,恐怖電影的劇本,你出演幕後黑手。”


    鄒雲粗粗翻閱了一遍,發現幕後boss的戲份並不多,鬆了口氣,“看起來,不是太麻煩。”


    不麻煩,怎麽在觀眾麵前混臉熟?


    朱恭懶得吐槽,“兩天後的早上我來接你,記得多看看劇本,不懂的地方可以問雲翼。”


    沒辦法一炮而紅,起碼別落個“票房毒、藥”的名頭。


    朱恭安慰自己,據說這部電影都是找的新人演員。隻要鄒雲表現的可圈可點,跟新人產生強烈對比,觀眾很可能會覺得,這部劇唯一的亮點就是鄒雲。


    那樣的話,倒也不錯。


    給完劇本,交代完注意事項,朱恭識趣地離開。


    鄒雲撩起袖子,“我先看劇本。無聊的話,你先單獨玩會兒遊戲吧。”


    雲翼默然,他一個人玩了五年,還有什麽玩不夠的?


    他把遊戲柄一扔,抱起鄒雲,給她當肉墊,心情稍微好一些了。


    鄒雲由著他,認真看起劇本。


    ————


    亞當被人扔在有水的浴缸裏,他醒來後立刻掙紮了出來,發現自己身處一間破敗的地下室內,一隻腳被銬在一段鏽蝕的鐵水管上。


    在他的對麵還銬著另外一個人,同樣是一位不知所措的被綁架者-----戈登醫生。在房間中央有一具躺在血泊中的屍體,他的手裏握著一把點38手、槍。


    沒有人知道自己為何被綁,更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個詭異的地方,沒有人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但兇手卻已將指示留給了他們。


    那具屍體右手握著一部小型錄音機,裏麵錄著綁架者的指令:戈登必須在6個小時之內殺死亞當,如果任務失敗,不僅兩個人都要死,戈登的家人也會慘遭毒手。


    綁架者的這些做法不禁讓戈登想起了警探泰普正在調查的一個兇手,這個精神變態的兇手喜歡將自己認為沒有珍惜自己生命的受害者綁架,讓他們在相互殘殺中體驗生命的價值。


    他和亞當兩人已經成為了兇手的棋子,麵臨著和從前受害者相似的命運。


    距離死亡的期限隻有幾個小時了,可是雙方的實力對比又是如此懸殊。


    兇手似乎對他們了如指掌,而他們卻隻知道他是一個綽號“豎鋸”的精神分裂狂徒;兇手控製著兩個人和他們家人的命運,可他們能夠從現場獲得的蛛絲馬跡似乎都是兇手有意留下的;兇手用各種設備掌握著他們的行動,卻隻給他們留下了兩隻手鋸——它們不足以打開他們的腳鏈,卻完全可以鋸斷腳腕逃出去。


    在裝手鋸的袋子裏,放著幾張相片,正是亞當受泰普所雇而拍攝的戈登的一舉一動。


    在攝有戈登房屋窗戶的一張照片裏,戈登醫生意外發現了一個人影,正是醫院的一名清潔工——賽普。這時他們斷定賽普就是“豎鋸”。


    而此時的賽普確實綁架著戈登的家人,並給戈登打電話催促他盡快殺掉亞當(手機隻能接聽),然而戈登不忍心殺害亞當。戈登妻子與賽普爭鬥中通話中斷,手機通話中斷,戈登將手機也拋在了一邊,結果戈登妻子得救,賽普逃跑。


    戈登妻子再度通電給戈登,戈登卻由於剛剛將手機拋掉且腳被鎖住,無法拿到手機。手機鈴聲響著,戈登在狂躁與絕望之下鋸斷了自己的腳,鋸腳的過程中手機不再響了。戈登拖著斷腿爬了出去。


    戈登爬走後,被留在那裏的亞當,發現了這一切背後的真相。


    ————


    看著看著,鄒雲不由感慨情節設計的巧妙。


    戈登和亞當合作,曾試圖欺騙豎鋸。


    戈登把找到的盒子裏的香煙接觸屍體旁邊有毒的血泊,然後扔給了亞當。


    亞當裝作毫不知情,點燃了那根香煙。幾秒鍾後,亞當中毒倒地。


    戈登大聲唿喊,他已經完成任務,要求豎鋸放了他的家人。


    然而下一秒,亞當一驚一乍地跳起來。


    原來豎鋸安裝了電擊設置,在戈登說亞當已經死了的時候,豎鋸便按下電擊開關。


    電流之大,常人無法忍耐。


    於是,亞當順利“複活”。


    最出人意料的是,一切都隻是鋪墊,真正的高、潮在最後時刻來臨。


    亞當靠暗算砸死了賽普,以為可以獲得賽普身上的鑰匙脫困,結果翻到了他口袋裏的錄音機。


    原來,賽普也是遊戲者。


    他並不是豎鋸。


    就在這時,血泊裏的死屍慢慢站了起來——他才是幕後黑手,一直裝死近距離觀察遊戲者的反應。


    他告訴亞當,腳鏈的鑰匙被放在最初的水池裏。當兩人在浴池裏抬頭,浮出水麵時,鑰匙就跟著水一起衝走了。


    豎鋸說,“大多數人活著都不知道心存感激。但是你不會了,永遠都不會了。”


    他不理會亞當的大吼大叫,關上門,同時宣布,“gameover。”


    影片就此結束。


    電影立意很新穎,豎鋸並不是一個殺人狂魔,隻是憤世嫉俗。


    他痛恨那些不珍惜自己生命,虛度時光的人。


    玩遊戲,是為了讓不懂得珍惜自己生命的受害者體會到生命的珍貴。


    在他的遊戲裏,受害者並不是必死無疑,而是總會有一條出路逃生,雖然可能需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同時,豎鋸是個高智商人設,在心理學方麵也有很高的造詣。他總是事先預料到遊戲者的所有反應,把所有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鄒雲歎息,“不愧是寫出《欺詐》的編劇,劇本棒極了。”


    如果說,前麵的鋪墊能算是恐怖電影裏的上品,那麽影片最後五分鍾,把所有線索拚圖般串連在一起,告知觀眾真相,把劇情推向最高、潮,可以稱得上是恐怖電影裏難得的精品。


    她看過一遍劇本,已經被豎鋸的高智商折服。


    雲翼環抱鄒雲,順便瞄了幾眼劇本,皺眉抱怨,“江編劇瘋了吧。你好心幫忙,她讓你演個變、態?”


    鄒雲笑著安撫,“我蠻喜歡這個角色的。戲份少,不就能早點拍完,早點迴來陪你了麽?”


    “那也不能演個殺人狂呀。”雲翼嘀咕。


    “其實還好。豎鋸得了重病,即將不久於人世,能掙到點同情分。”鄒雲重新翻閱劇本,“這是個很有爭議性的角色,他製裁的對象都是有選擇性的。準確來說,他更希望救贖遊戲者。”


    一個殺人狂,還挺有追求的……


    雲翼妥協,“你想演的話,那就去做吧。”


    第42章 拍攝(上)


    一路無話。


    達到劇組後,鄒雲打開門下車,直接衝經紀人說,“我一個人呆在劇組,你迴去陪雲翼。”


    朱恭正要拉開車門,聽到這話,瞬間石化。


    她試圖說服鄒雲,“你第一次拍電影,我留下陪你比較好。”


    至於雲翼,在家隨便折騰隨便玩,餓了喊個外賣,出不了事。


    “我看過劇本,需要出演的地方不多。”鄒雲輕笑,話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我有點擔心他。你迴去陪著,我才能安心做事。”


    說著,鄒雲朝劇組走去,順便跟經紀人揮手道別。


    朱恭無語凝咽,原來她隻是個司機麽?


    走了會兒,鄒雲看到江編劇,快步走過來,“我來了。”


    “歡迎。”江編劇麵露笑容,順便打趣,“你可是這部電影裏最大牌的演員。我來給你介紹下其他人。”


    鄒雲聽著介紹,暗地裏掃了眼四周,發現她完全不認識這些人。


    如果不是江編劇提起,她可能以為是幕後工作人員……


    “你們看劇本,我帶他到處逛逛。”說著,江編劇帶鄒雲離開。


    等走的足夠遠,兩人說話其他人聽不見時,鄒雲忍不住問,“那些人?”


    “花了五天時間找到的,全部是新人。”江編劇特別灑脫,“老演員是演技好,不過價格高,老油條。新人知道自己不行,願意多拍兩次,費用也低。沒辦法,我缺錢缺的厲害。”


    鄒雲沉默不語。


    江編劇繼續說,“其實隻有兩幕戲要演,不用這麽早趕過來的。按照我的意思,電影拍的差不多了你再趕過來。不過恭姐說你還是新人,需要多學習學習,於是開拍第一天把你送過來。”


    這事千萬不能讓家裏的大齡兒童知道,鄒雲默默想。


    “你的戲必須在最後拍,得讓新人們先熟悉一下。”江編劇略有些歉意,“不管是呆在賓館,還是在劇組看新人演戲,你隨意活動就好。”


    “最後拍?可豎鋸始終趴在地上,旁觀亞當和戈登遊戲。”雖然不用辛苦是好事,但影片質量始終是第一位。


    “抽空補拍個鏡頭,後期製作的時候,把你剪輯進去就行。”江編劇不以為意,“反正你一直躺在地上,不露臉,不翻身。”


    “好。”鄒雲見遠處有人喊編劇,識趣地說,“你忙去吧,不用招唿我。”


    江編劇有些羞赧,說好帶鄒雲逛一圈的。但,劇組的確缺不了她。


    “我先過去了,有事盡管喊我。”


    ————


    鄒雲目送江編劇離開,隨便到處閑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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