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動的視線,妖異的燭光,眼前的一切變得張揚而扭曲。

    “佛狸。。。。。。給我。。。。。。求你,求求你。。。。。。”雁落羽萬般迫切地爬向男人腳邊,仰頭望見的卻是拓拔燾深情滿滿卻又邪氣十足的臉,“要我。。。。。。佛狸。。。。。。要我。。。。。。”雙手放肆地攀上寬闊的胸口,渴求一場奪魄銷 魂的甘霖。

    拓拔丕低下頭,玩味十足地欣賞著女人的媚態,並不急於上手,歇斯底裏地咒罵道,“女聖人,你的清高呢?活像隻發 春的母/狗!別急,等下有你求饒的時候。”

    雁落羽覺得自己就要死了,漲滿心頭的欲望像無數隻蛆蟲啃食著酥軟的骨頭。亢奮的情緒一浪高過一浪,道義廉恥在無恥的逗弄下土崩瓦解,“救救我。。。。。。給我。。。。。。佛狸,我受不了了。。。。。。”像個渴求毒品的癮君子,雙臂顫巍巍地抱緊男人的脖子。

    完全沒有注意到帳外猥褻的說笑,兩名男子興衝衝地進了帳門,徑自寬衣解帶,急不可耐地加入了這場難得一遇的欲望盛宴。

    拓拔丕猛然扭轉女人的脖子,在受邀者的麵前展示著尤物潮紅的俏臉,“來得正是時候,有隻母  狗正在思春。”

    兩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詫異地互看一眼,憤然衝上前去揚起鐵臂照著拓拔丕的鼻梁就是一套組合拳,“呸——瞎了你的狗眼,欺負到老子們頭上來了!”

    “吉兒,吉兒,你醒醒。。。。。。”乞伏暮殳一把扯下高懸的大旗包裹住女人燥熱的身體,隨手撿起地上的麻繩將小女人緊緊捆住,轉頭望向一臉兇相,放縱拳腳的宇文矍,“住手!不可魯莽行事。樂平王乃當朝重臣,打死了他,我等亦難逃一死。”

    “你要我放了他?”赤紅的雙眼不可思議地望向對方,近乎神經質地大嚷,“吉兒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你要我放過他?”

    “賢弟,吉兒已經為你死過一次了。一家人好容易才團聚,你還不知道珍惜嗎?”

    宇文矍猶猶豫豫地收了手,木訥地站在原地,狠狠睨著鼻口穿血的拓拔丕赫然暴吼,“說,你沒有碰過她?混蛋!你有沒有碰過她?”

    拓拔丕早已嚇掉了半條命,一時弄不清發生了什麽事情:見鬼了,這女子怎麽會是乞伏暮殳的妹子呢?他妹妹不是死了很久了嗎?捂著疲軟的下   身,膽戰心驚地向後縮了縮,“沒,沒有。不要殺我。。。。。。宇文兄弟手下留情,留我一條賤命。。。。。。”

    “兄弟,你問他有什麽用?先將這家夥綁了,等吉兒醒了再問個究竟。”暮殳抹了把絡腮胡,食指朝拓拔丕點了點,“若有一句虛話,我定斷了你那子孫根!”

    地獄的烈焰漸漸散盡,雁落羽感覺到周身強烈的酸痛。昨夜穢亂不堪的劇情在腦海中不斷重放,赫然張大了眼睛幻想著未知的劇情。

    一張陌生的臉湊上前來,線條剛硬得像塊石頭。對方滿眼喜色,欣然大嚷,“吉兒,你醒了?”轉身推了推趴在案頭昏睡的男子,“乞伏兄,你看——吉兒她醒了!”

    “你是?”落羽翻遍了記憶也沒有一點印象。

    “你連我都不認識嗎?吉兒,我是宇文矍,你好好看看,認不得了嗎?”他做夢都盼著有一天能再見麵,如今歸來的愛人卻一副拒人千裏的樣子,難免有些傷心。

    暮殳瞬間清醒,語重心長地插進話來,“妹妹,委屈你了。。。。。。。嗬,不再複什麽國了,原諒哥哥,往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這個大胡子又是誰呢?居然跟她叫“妹妹”。

    複國——複什麽國?印象中隻有《天龍八部》裏的慕容複熱衷於複興大燕的皇帝夢。

    鮮卑人,慕容氏,這家夥不會是慕容複吧?滿心不安,任由自己胡思亂想:慕容複有妹妹嗎?王語嫣?

    呸,還段譽呢——嘔死了!

    轉頭看見牆根下綁得像粽子似的拓拔丕,終於接上了短路的神經:“你,你們真是我哥嗎?”

    “那還有假?吉兒,你嚇糊塗了。我乞伏暮殳,你乞伏絳蕊,咱們兄妹乃是從前西秦的皇族。可恨我大好河山被那雜胡赫連定所奪,我一家老小曆盡千辛萬苦才流亡到大魏。隻怪大哥一時鬼迷心竅,直欲將你送於魏國之主,妄想憑借大魏國的勢力複興我西秦,這才擅自做主跟宇文兄弟退了親。怎知你二人情深意重,你寧死不從,一氣之下竟飲恨投了湖。。。。。。”

    “方山?”霍然起身,終於找到了這副身子的故主。

    “正是。哥哥派人找了又找,撈了又撈,無奈,隻尋得幾件衣物。”往事不堪迴首,大手抹了把濕紅的眼圈,“有人曾安慰我:找不到屍體,就不能斷定妹妹已經死了。所以,哥哥一直當你離家出走,無時無刻不盼望著你迴來的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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