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狸。。。。。。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錯了。。。。。。。”斷斷續續的呢喃夾雜著急促的喘息,雁落羽半垂著美睫細密的眼簾,承受著帝王恣意狂亂的深吻。

    所有的怨恨付諸流水,無力抗拒這個男人。

    覆在腦後的大掌沿著細膩的脖頸緩緩下滑,褪去粗布戎裝,貪婪地流連在單薄的脊背上,“噓——不要講話,一別多日,讓朕好好看看。”唇齒間氣息溫熱,舌尖滑過咽喉,輕柔舒卷直沉向起伏的胸口。

    昔日的齒痕淡如蓮瓣,他的封印還在那裏。往事如昨,一縷雁羽掠過眼簾的那一刻,他已無可救藥地愛上了這謎一樣的女子。。。。。。。

    小女人高昂著下巴,環抱著伏在胸口的後腦,如醉如癡,期待著一場甘露的降臨。如在雲端之時,忽然聽到帳外傳來士兵稀疏的吵嚷。媚眼迷離,惴惴不安地問道:“佛狸,外麵是不是出了什麽要緊的事?”

    “休要理會。除了你,朕不想過問任何事情。”身處京畿腹地能有什麽大事?又不是身在邊關擔心蠕蠕偷襲。

    帳外的腳步聲逡巡猶豫,半晌,終於有人隔著帳簾高聲稟報:“啟稟萬歲,琅琊王及數名將軍宴罷忽覺腹內絞痛,泄瀉不止,遂打發小的找軍醫過去瞧病。小的聞聽木蘭軍醫在萬歲帳下,不得已才夜半驚擾萬歲安寢。”

    雁落羽極具責任心,一邊拽起滑落在腰間的上衣,一邊磨叨,“糟糕!營中幾名大員集體瀉肚子,我得趕緊過去瞧一瞧。”

    拓跋燾慾火中燒,卻也愛惜將才。事有緩急,隻好憋著口悶氣,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嗯,也好。”集體腹瀉——這幫家夥可真會挑時候!

    落羽背對著皇帝老子迅速束起秀發,心裏暗自揣測:秋季易發腹瀉,眾位大人八成是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轉身瞥了眼胸襟半敞的“鬼麵郎君”,戀戀不舍地叮囑道:“天快亮了,睡一會兒吧。但願我這個二百五大夫能不負眾望,醫好人家。”

    帝王隨手解下腰間垂著長長流蘇的環佩托在掌心,懶散側臥,朝著步向帳門的小女人低喝一聲,“拿著!”

    玉環——欲還。

    落羽停下腳步,羞答答地接過環佩,握著一環溫潤,攥緊他依依不舍的心。。。。。。

    每逢這樣的時刻,她都會為自己有幸作個古人而沾沾自喜。深情脈脈,無須言語。正如卡莉所說:感受愛情,唯有用心。

    在那個習慣了把愛掛在嘴上的年代,收音機不停播放著一首又一首愛情歌曲,一場遊戲一場夢,愛情隻是海市蜃樓般的憧憬。

    一路幽思,舉步進了琅琊王的宿帳。第一時間對上司馬寶胤湖水般沉靜的雙眼,耳邊充斥著將軍們指天罵娘的苦吟。

    “小的叩見琅琊王!”“俏軍醫”俯身跪拜。

    “免禮。”司馬老爺子斜倚在桌上,蜷身捂著肚子,“多喝了幾杯,不想。。。。。。”但覺腹內一陣絞痛,轟的一聲撐起身體,“唉!軍醫問診吧,老夫先去茅房。”

    打量著飛奔而去的背影,雁落羽隱約覺得事有蹊蹺。轉頭望向症狀較輕的寶胤,蹲下身小心詢問,“諸位方才喝過什麽酒?有沒有吃過什麽不新鮮東西?”

    “不妨事。”男人低垂著眉眼,動了動略厚的嘴唇,“是——大戟。”聲音極輕,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得到。

    雁落羽被對方嘴裏忽然蹦出來的中藥名嚇了一跳,這家夥的意思是說:他是主謀?若非一手謀劃,蓄意投毒,又怎麽會知道得這麽清楚?

    見鬼!好好的,為什麽要這樣做?

    明白了——

    難怪時間會這麽湊巧!

    想來,對方也是一番好意,多半是怕她又被禦帳中的“斷袖暴君”欺負。誰料到,她根本就經不住那家夥的勾引,輕而易舉就繳械投降了。

    寶胤啊寶胤,自己瀉肚子不說,連親爹都牽連了進去。常言道:好漢架不住三泡稀。下藥毒害軍中大員可不是個普通的罪名。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萬萬不能走漏了風聲。

    弄清了腹瀉的原因,事情就簡單多了。《本草經》上說,對付大戟最好的東西就是蒲菖。怎奈長途奔襲來得匆忙,戰馬駝來的藥口袋此時還亂丟在醫帳裏,再加上老軍醫鬼畫符似的注名,恐怕得翻騰三五十個藥口袋才能找到。

    就憑她這細胳膊細腿的,要搬動幾十個麻袋非得累死不可,當務之急,是懇請琅琊王老爺子派幾個身強力壯的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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