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說劉世聰讓衛燁磊拿出檢舉褚致遠的證據,其實這個證據劉世聰早就見過了,隻不過,劉世聰既然搞這麽大一個聲勢的審判,不讓衛燁磊公然拿出來,光是紅口白牙的一張嘴,好像也沒有人相信啊。


    衛燁磊好歹怎麽說也是正兒八經考上的縣令,既然檢舉人家,總得做個證據出來,所以上任幾年來,雖然幹得隻是傀儡的工作,但是也把褚致遠以及下麵那些衙役幹得勾當全部記錄在案了。


    某某日,褚致遠侵占誰家土地幾傾,某某日,褚致遠之子毆打誰家小子了,某某日,褚致遠霸占誰家女子了,某某日,褚致遠收受賄賂,辦了冤假錯案了…


    類似這樣的事情,不勝枚舉,反正衛燁磊掏出早就已經寫好的狀子交給了劉世聰,劉世聰早就已經看完了,基本上也全部都已經落實了其真實性了,他看不看的已經不重要了,所以便命令小彬子把衛燁磊書寫的狀子當場念了出來。


    褚致遠他自己做過的這些事情早就已經忘記了,現在衛燁磊把這些事情詳細的講出來的時候,立馬又勾起了他遙遠的懷疑,以前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他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過錯,今天以旁觀者的身份講出來的時候,好像是有那麽點十惡不赦。


    這件事情的當事百姓,有的被害的是家破人亡,痛失親人的他們當聽見小彬子關於他們的事情一字不差講出來,懷想了一遍痛苦的他們,立即嚎啕大哭。


    站在外麵人山人海的百姓,最低有一少半人在那裏嚎啕大哭。


    褚致遠把這裏的百姓是殘害的有多深啊,劉世聰至始至終表情嚴肅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整個大堂之中,除了小彬子有些沙啞的聲音以及大堂之外此起彼伏的哭聲之外再沒有了其他的聲響。


    快半個時辰之後,小彬子才把衛燁磊那麽長一摞的狀子給念完。


    小彬子剛剛念完,褚致遠便噗通一聲從椅子上滑落在了地上,不用多說什麽,就能夠看出來衛燁磊所供述的這些的真實性了。


    劉世聰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把褚致遠逼迫到窘境,讓他自己承認了自己的罪行,最好再說一些衛燁磊都不知道的事情,這樣就能省他不少的事情了。


    “褚縣丞,你有何要解釋的嗎?”劉世聰看起來依舊是那副謙謙君子模樣的表情問道,淡然如水且無波的表情根本就看不出此刻他內心真實想法是什麽。


    “下…官…下官…”褚致遠結結巴巴的,連句完整的話都講不出來了,自己組織了幾次話語,但最終都沒能為那份狀子做出一個合理且完美的解釋,隻能閉口不言,一次又一次的擦著自己頭上的汗珠。


    褚致遠早就被衛燁磊的這份狀子給嚇破了膽,他一直以為褚致遠隻不過是一個柔柔弱弱的書生而已,俗話說的好,百無一用是書生,他的到來根本就不能對自己造成一絲一毫的威脅。


    他怎麽就忘了,曆史上的文人成就的事情不必武將少,有時候他們的風骨傲氣是能抵擋住千軍萬馬的。


    “褚縣丞,你若是不解釋,那本皇子便以衛縣令的狀子處理了。”劉世聰由於早就看過那份狀子,今天再聽見的時候,才能夠平靜的處理,要知道劉世聰也是由鋤強扶弱的俠義之情的,第一時間聽到褚致遠的行徑那也是恨不得把他給劈了的,後來還是用自己的理智給克製住了。


    劉世聰比較君子的問話當然沒能得到褚致遠一絲絲的迴應,現在的褚致遠早就已經嚇傻了,兩個耳朵之中聽不進去任何東西了。


    “來人,摘去褚致遠的頂戴,脫下其官袍等候處理。”劉世聰拿起一個令牌扔在了大堂的中央,立即有兩個士兵上前解下了他的官帽,脫掉了其官服。


    從始至終,褚致遠都像是行屍走肉一般,不做任何一丁兒的反抗,不是他不做,是他根本就做不了了。


    脫掉外在官服的褚致遠,顯得更加的落魄,這樣的縣丞,讓平日裏懼怕到極點兒的百姓暢快了不少,劉世聰對褚致遠的處理真可謂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老百姓就差跳起來高喊好了。


    老百姓又不知道官場上的那些事情,對於他們來說,隻要處理了們直接利益的損害者就行了,才不管,處理了褚致遠會讓戶縣甚至是整個朝廷上的官場都會產生震動的。


    就在劉世聰在朝堂之上審判褚致遠的時候,外麵也不太安靜,就是那個由於沒分到糧食的捕頭此刻正準備從縣衙僻靜的牆上準備著逃跑呢,不過,這些禁衛軍也不是吃素的,在他們把守著的大門還有人逃跑,那還能了得。


    “幹什麽的?”那個捕頭很快被那些士兵給羈押住了,這個捕頭也是個聰明之人,褚致遠幹得那些事情他幾乎都有參與,甚至有些事情都是為他做的。


    現在這個時候他若是不去逃命,那要是被劉世聰給羈押住了,恐怕連命都保不住了。


    隻是他運氣不太好而已,還沒跑就被抓住了。


    那些禁衛軍因為劉世聰經常去找他們的統領戴安學習功夫,所以便與劉世聰很是熟絡。


    因此在一些問題之上,根本就不需用劉世聰講明白,便能很完美的辦到。


    那個捕頭被兩個士兵推搡著帶到了大堂之上,此時正趕上褚致遠被扒掉了官衣官帽。


    此情此景對那個捕頭來說更是一種震懾。


    他們這些人其實以前都是一些普通老百姓,走了狗屎運才找了那麽大一個靠山,說到底他們還是一個色厲內荏之人,碰到這種場麵他們立即便會泄了氣的。


    這不此刻這個捕頭就是這樣的,要不是被士兵扶著,估計連走路都困難了。


    “五皇子,此人正準備逃跑被小的抓獲。”其中一個士兵與劉世聰匯報道。


    他洪亮的聲音立馬引起了其餘人的注意。


    引起了圍觀百姓的一陣竊竊私語之後,也有勇敢的百姓站了出來。


    “五皇子,他是戶縣的捕頭呂嶺山,褚縣丞做的很多事情都是為他做的。”


    劉世聰對此人倒是有那麽幾分的印象,好像因為劉世聰美黑他們這些衙役發糧,這個捕頭就曾帶著衙役門與劉世聰發過難。


    當時褚致遠就說,這個捕頭是文王的表家小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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